十年鄉愁一碗粉

十年鄉愁一碗粉

真正的桂林米粉是不放湯的

身土不二,在異鄉時隔一年半載,哥都要回家鄉桂林接接地氣。每次回到桂林第一站總是去米粉店,吃兩碗桂林米粉,加辣,再猛灌三瓶啤酒,等啤酒勁上來打個飽嗝,那些米粉、花生、酸筍、蔥花、牛肉、鍋燒借啤酒的勁爭先恐後原封不動爬到喉嚨眼,這時趕緊嚥下,就有花33塊錢吃雙倍食物的幸福感,然後心滿意足四下顧盼,看見群眾中唱山歌的唱山歌、說粗話的說粗話,這時才敢確認,真的是回到了桂林.

在廣東經常有人問到:“哦,桂林?你是不是少數民族?你們那邊是不是都不用上班的,男男女女以唱情歌維生,男的白天負責竹樓下唱情歌,女的負責夜深人靜時將竹樓的窗留縫,等阿哥翻入留宿?”有這般好我還來廣東作甚?

回家省親,有個保留節目就是找我的發小黃嘎。他補缺了我記憶的碎片。此君是個畫匠,固執、守舊不諳世事,所以他的畫未落款被畫商收走然後蓋上名家的印賣大價而他依然清貧。黃嘎不會電腦不會用信用卡更不懂股票理財,他用最原始的流水作業來維持生計,當我順天意做事逆天性做人時他總是做自己,可是,他“怎麼可以還沒有經歷世故就已然老去”?黃嘎長得著急令人扼腕。黃嘎說:讀初中那年,你暗戀我們班的林某某,一句話就把哥喚回那自卑的純真年代,那時可真不講究的,就是暗戀,也是挑班上最一般的來戀。黃嘎是70年代的活化石,他講我聽,酒已盡夜未央問何人能解連環?

桂林米粉的味道,承載著鄉愁,在異鄉,有時看到桂林米粉招牌,心便會怦怦身會不由自主走進店,不餓也吃一碗。雖然不是家鄉的水就沒有家鄉的味但馬馬虎虎也能暫解鄉愁。

現在我長居桂林,因為唾手可得,桂林米粉就變得可有可無了,我開始想念廣東的燒鵝粉和充滿理想與鬥志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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