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橘姐 (四)


我的橘姐 (四)


下雨,連續的下。昨晚颳了一夜的風。不曾想遇到這種天氣。

去年,因為工作,路過橘子姐的家。

於是,提前約了桔子姐姐要見面的,原因是可停留在她家半天的時間。哪裡想到因為大霧竟可住在姐姐家整整近一整天呢,一種似回家的感覺。恰好橘的丈夫鵬哥去外地需一週的時間才能回來。橘姐挺著肚子,我告訴她今天日間可以什麼也不用操持;我來做好了。

孕期的女子是最美的;渾身上下透著一種福氣。不僅面色更加白皙粉嫩,甚至連笨笨的舉止也會由此變得惹人疼愛。

豪華的住宅,襯托著來回走動忙碌的橘姐富麗優雅文靜,見到我來家做客,一向沉穩的橘有些手忙腳亂,笑得合不攏嘴。

木槿打趣:談談吧夫人,阿拉婚後的感想唄?我真夠壞的……

說實話,我一向不喜歡談論富家子弟娶妻生子的看法;人間百態,不能只站在自己的角度妄加評論,坊間戲曲般羅列的是一種迎合婚姻道德眾感;對此,我只做金人。

晚飯後,洗漱完畢時把用過的一切洗漱都輕輕的認真再清洗一下並揩乾爽。其中當然也包括姐姐平時漏掉的角落;比如那些纏繞在梳子間的發;木槿潔癖。

必須的程序,我和橘子姐長談,她和我講到凌晨。我說“姐,凌晨三點了;睡吧!”

她家書房好大,我堅決睡這裡;客房就算了;這裡有個公主沙發,嘿,在姐這裡臭美一下。

用面頰找到一個最舒服的枕窩,可是,但可是,我竟失眠了,眼睜睜的從這裡看到橘的房間門隙裡裡透過的燈光直到黎明;橘多次提到前男友亦君,只禮節性的說了一下丈夫鵬......

寫《橘子姐姐 四》

蜘蛛,藉著絲兒和風緩緩飄下。我擔心它柔弱的腿腳會不會被風折斷?這個念頭從童年就從來沒有間斷過!它無聊且多用的足擺弄著屬於自己的世界;那個網結下每天都會有新鮮的故事,那章曾寫它的悲文,被埋在竹下,今春又化為筍待衍出以後季節的故事吧。

寄居了一個悄悄的雨夜,我又萌發思緒。想續寫綠蛛女,以便繼續爬格子,一朝化蜂則甘為癖蜜。我想好託付了讓自己怎樣講述自己。

橘姐說,自己本有一個簡單的故事只講給我聽來著;於是,她只給我講了緣結;她喜歡自己的閨蜜們。

那支筆如蘸著泥濘,寫世間的一切都在此變的沉凝了,所以人人都拖著有些沉重的筆寫它,因為拖不動,人們只好用汗水和淚水稀釋它;然而,其間情感太濃了;只能寫它幾筆,它便會凝固;結成了結。

終於或要麼,只寫素意心描俏窺靜理,而後白描那樣沉穩淑麗或完璧?心捧一滴灑在宣紙外的墨覆茹嫣?因此由衷的喜歡那些藝術家!

桔姐又給我講她的戀愛時和亦君的故事......木槿想;您都結婚快要叫生子了,還說這些勞什子作甚?

一天,橘的一雙纖細的手被亦君的大手緊緊握住直至被淹沒;從腕開始什麼都再也看不到了!一隻大而又炙熱的手,把自己嬌小的手團握著,不使暴露而完美的被呵護,年輕、真摯、感知,帶著色彩;使之依偎......

有些困,先眯一會兒再寫。

終於醒來了。

今天仍可以抽出時間休息,心情也不錯。天雨濛濛的,真正讓人體會到了閒適的滋味。

唯一不合心意的便是獨自一人坐著,難免便會生出許多的寂寞來,寫頭條就很好。

幸好有滿窗的雨,更喜整個房間都充滿了它的聲音,身心便由此變得懶散且很舒服。木槿想起了一部小說;那裡面描寫的是一位女孩子在一天突然發現;身邊的一切都可以和她說話了,包括那些寄生在盆裡的花草,甚至牆上的掛鐘。我此時終於明白了那位女作家為什麼能寫出這本近乎於夢幻的小說了。那一定也是孤獨寂寞到了極點,於是,便在幻覺中構想出了溫馨的故事並把它記錄了下來。在那一段也許很長的時間裡,她在她的故事中努力的試圖把自己作為主人公融入到故事裡面去。努力的剖析著自己的情感,並把它們分類於幾個不同的角色。有善良的、醜惡的、童稚純貞或神秘虛幻等具有各種性格的人或物。欣喜的是,她用筆記錄下了它們。自己則做了這筆記的上帝,主宰著此小世界的命運;這就是此刻的我。

那晚和橘姐的暢談,她告訴我;亦君不能再做一些手術了;和自己分手後的那一段時間,由於情感深陷不能自拔,寒冬季節無數次喝冰冷的酒,落下了疾病;做外科手術手會顫抖。

寫回到現在;2020年;時光真好,總會是有些事讓人的心裡暖暖的。我突然有了和朋友聯繫一下的衝動。橘姐的手機好像就在身邊;以往的問好,攀談。好像總些說不完的話。好想讓她還能像在學校裡那樣,經常給我講些開心的事情啊。

通常木槿總認為;直接通話會影響交談的內容,留下斟酌語言的時間會很少,並且不能再修改。敲鍵盤則會很巧妙的彌補了這個缺陷。

繼續木槿和橘姐的故事,今天和橘姐聊天記錄:

橘:“我的小寶貝睡了”橘子姐打出的這幾個字時一定很快活。她已有了一個未滿週歲的女兒寶寶,在她的空間見過照片的。容貌像她,很漂亮。難得現在有時間我們姐妹可以隔屏暢談了。彼此的心貼的很近,談話很快的就入微了。隨著一行行漢字的排列,字裡行間,我們共同的讚美著身邊的每一個人或每一件事情,包括談自己的未來。我有一種對生活的感覺;彼此都很成熟了。那種在校園裡的長椅上交談的感覺又泛在左右。

足足聊了一個小時,然後,彼此依依不捨的結束了談話。關機前,我仍把內容重新完整的瀏覽了一遍。

現在木槿的心始終被快樂包裹著。橘姐開始工作了,邁出了自立的第一步……

今年新冠大疫前,橘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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