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一場夏雨,煮酒微醺,誰喊了青春誰來應?

今日立夏

就算所有青春終成過往風景

我依然愛這夏天

——題記


立夏:一場夏雨,煮酒微醺,誰喊了青春誰來應?


應該說那個時代,那個新世紀之初的時代是陽光的,我們青澀而熱情。

時光沒有傳說中流逝得那麼厲害,至少還不曾洗淨鉛華也沒有讓我嘴唇上的胡茬子看起來比麥地收割後的麥茬多上一些。

我們曾——

手拉手行走在慘綠少年的時光裡面,跌跌撞撞在青春無悔的旋律裡面笨拙相愛,

青春的肆意揮灑,燦爛或者慘烈都是躁動而明媚的,熱烈的,一如初夏。


立夏:一場夏雨,煮酒微醺,誰喊了青春誰來應?


偶爾交集驚鴻一瞥,最終揮手故作瀟灑離別。

一個轉身一個滿是風塵的背影,一個熱吻一個萬劫不復的離別。

何日功成名遂了,還鄉,醉笑陪公三萬場。

不用訴離觴。


立夏:一場夏雨,煮酒微醺,誰喊了青春誰來應?


法國梧桐永是那樣精神,我們行色匆匆彼此告別彼此祝福,說不清楚有沒有留戀或者感傷,記不得有沒有人把口琴吹響。沒有一個輝煌的開始自然無需一個喧囂的結束,理性而禮貌,自然而殘酷。然而許多情愫在離別的一夜就悄悄變質。

人說道:

世間情動,不過盛夏白瓷梅子湯,碎冰碰壁噹啷響。


立夏:一場夏雨,煮酒微醺,誰喊了青春誰來應?


窗內窗外的人兒不必再守望彼此風景,一別音容兩渺茫。

某些煩躁的夜裡翻出舊時照片默然無語,而後輕笑一聲反手一抹硬生生把傷感抹成滿手涼薄。無需解釋什麼,偶爾的陌生問候權當是扣錯的紐扣。

我們都掙扎在這萬丈紅塵,為著自己為著自己在乎的種種而過活,幾乎沒有時間喘息沒有時間收拾心情。心境荒蕪,不再瘋長那些肆意張揚的青春。

我們自欺欺人,會在某些無聊的日子忽然心血來潮放著老歌瘋狂google一切模糊的關鍵詞,隔著網絡無表情無溫度地宣洩無聲思念。傻氣地一個人在電腦面前笑成瘋子哭成淚人,最怕無人回應。

那個時候,你至少需要一個人在身邊。

一個懂得回應你的人。

燒完青春後成了老伴的人。


立夏:一場夏雨,煮酒微醺,誰喊了青春誰來應?


“以後春花開了秋月清

冬陽落了夏蟲鳴

誰來唱歌誰來聽

誰喊了青春誰來應”

(《風景》歌詞)


立夏:一場夏雨,煮酒微醺,誰喊了青春誰來應?


聹聽倒一杯水的聲音是我的習慣,那遠勝許多音樂,你有和我一起聽嗎?

也許喝一杯水的時間裡面,青春最就這麼一點點,老去。

夏天的鄉村裡面,麥子收割前,銀子一樣的月光下是金黃麥地。

收割後,滿地麥茬,我沒有那樣扎人的胡茬子。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女孩子都會喜歡親密的人用鬍子扎她嬌嫩的臉。我沒有那樣嗜好我只喜歡緊緊擁抱,像要從彼此身體穿越過去的緊緊相擁。


立夏:一場夏雨,煮酒微醺,誰喊了青春誰來應?


春花秋月的故事裡面四季不是一個輪迴而永遠定格在灰姑娘和王子幸福的瞬間,沒有水晶鞋,我們不要童話,我們自己就是一個童話。春天有花夏天有螢火蟲,秋天有蟲唱冬天有雪。

喝完水,記得睡覺。窗子開著,風吹進來風鈴作響。你的窗子燈光柔和讓人痴痴張望。我們都是過客,所以別害怕電閃雷鳴。那不過一會會的是事情,雲會開月亮會露臉。

我會輕輕拍你的背哄你入睡。然後轉過頭看月光碎成一地。是的那是碎成一地的雪你說你的青春是匆遽的,慘烈的,帶著無比的快樂一點點碎裂掉。我的是一盆常綠喬木,沒有華麗沒有變化,簡單持久。


立夏:一場夏雨,煮酒微醺,誰喊了青春誰來應?


就這樣在四季裡行走,再見都不再是舊日模樣。眼神滿是滄桑。我依舊笑得很響亮和張揚,我的心從來就未曾塵封。在少不經事和所謂老成後都保留著浪漫領地,常年鬱鬱蔥蔥。永遠有個少年在唱歌,穿過歲月唱歌,你是否會應和?

那些美麗片斷在音樂裡交替映現依稀初戀感覺。

斜飛的雨絲撲打行色匆匆的人,黃葉子枯萎在白色長椅上。

黃昏落下,人們開始渴望家,渴望一盞燈,渴望一切曾經熟識的人和事情。

於是此刻如同故友重逢,有人微笑,有人滿眼淚水語無倫次。


立夏:一場夏雨,煮酒微醺,誰喊了青春誰來應?


某個夏夜

一切情愫都不在服務區,一切信息無人回應,一切呼叫無人接聽。

只有夏蟲,空氣中你自己的迴音。

“紅顏老了少年心

琴絃斷了舊知音

誰來唱歌誰來聽

誰喊了青春誰來應”

無論以怎樣的一種姿態活著。

疏離,背叛,謊言,陰謀,貪慾,殘忍,一切這些字眼不會讓冬天更冷一些。

也不會讓夏天更炎熱一些。

文字還是那樣恆溫,不管有沒有人來取暖。


立夏:一場夏雨,煮酒微醺,誰喊了青春誰來應?


我們彼此對望如隔著一條河流。

那條河流會不會像《雪國》裡面的銀河一樣,呼啦一下傾瀉,向著彼此。

又或者,我們對望的並非彼此。

我們深情凝視青春過往,寧靜如是,

一如對岸風景。

成文於2007年立夏時節,略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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