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ST2019:尋找第三方賽事意義的第七年

今年對於電競圈的一件大事,是已經停辦了五年之久的WCG再度“復活”了。

自2013年WCG停辦,這個世界最知名的電競第三方賽事的死去,也讓很多的電競選手丟失了夢想地。從那一年開始,第三方賽事逐漸的被官方賽事所取代,而電子競技也正式開始了廠商時代。


NEST2019:尋找第三方賽事意義的第七年



正是從那一年開始,NEST開啟了屬於他們的第三方賽事之路,並且在今年正式的奔向了他們的第七年。

找尋第三方賽事的意義


NEST的七年,也是張梓、黃振和他們團隊尋找第三方賽事存在意義的七年。

“說實話,NEST一直沒有找到它的準確定位。第三方賽事需要找到它所存在的使命和差異化,使命是什麼?可能它存在的價值應該是對於國家隊的選拔,可能是權威被賦予國家隊出線名額的意義的電競錦標賽,但,多年來還是事與願違吧。”

開門見山,張梓剛坐下就對電競生態記者說。

2013年WCG將停辦之時,NEST被邀請到了崑山舉辦。在此前崑山力圖用WCG打造城市“電競名片”的印象,在WCG停辦後,他們自然的找到了NEST來接班WCG。

而此時的張梓和NEST還在迷茫期,因為市場變了,第三方賽事的玩法也在WCG的倒塌後開啟了重建。

“在那之前我們想的是做什麼?重辦CEG?給遊戲廠商打工?或者,是做個自己的東西出來?”張梓回憶。


NEST2019:尋找第三方賽事意義的第七年



NEST的誕生,也標誌著張梓和華奧團隊對第三方賽事“做出點東西”的決心。在當時他們認為,現在的遊戲用戶市場趨於壟斷,寄希望於遊戲用戶更為平衡化的情況下,賽事和第三方賽事會再次掌握主動權。

“比如,如果市場上5個遊戲項目各佔百分之20的情況下,賽事就成為了渠道,第三方賽事就會更有主動權……”張梓笑道,“但現實是和預期完全相反”。

七年間,壟斷市場的是遊戲廠商,而不是用戶,這讓第三方賽事存在的意義和價值越發走低。

而此前在華奧星空,13年也正是開始操辦比賽的華奧的合夥人黃振,對此也感同身受。

“我們整體賽事排期是在官方賽事體系的空檔期,其意義在於:在轉會期剛結束時隊伍們需要一個鍛鍊的機會,隊員們需要磨合陣容。”黃振說,“另外,NEST已經成功和一些盃賽打通,比如英雄聯盟和德杯的打通、CF在16年和CFS的打通等等。我們給自己定位很低調,一是希望將NEST做成質量較高的賽事,第二就是幫助他們(職業戰隊、聯賽)去培育整體梯隊體系。”

巧合的是,幾年間,在NEST中走出的冠軍接下來的比賽中都會取得優異的成績,張梓和黃振對此認為NEST的價值得到了體現。

“13年在崑山的比賽中king拿了冠軍,後來隊內的香鍋和無心都去了RNG; WE在沉積了多年之後拿了NEST冠軍,此後就進了世界賽。”張梓回憶起這些戰隊和成績,如數家珍,“再之後NEST被叫成’iG杯’,隨後iG就拿了S賽冠軍;多年來,這些都是沉澱下來的東西,我們希望讓玩家和俱樂部看到。”

值得一提的是,相較於官方對選手的最小18歲的要求,NEST的參賽資格為16歲,目的也是為了提升NEST的差異化。

“以CSGO為例,當你遊戲用戶下降的時候,選手儲備怎麼辦?CSGO目前在中國沒有選手,沒有儲備。所以說選手的後續儲備是非常重要的,從這點來說,我覺得我們更像一個盃賽。”

在“後WCG”時代,NEST逐漸的找到了第三方賽事的定位和價值。

“再好的賽事,活不下去,也是白搭”


在WCG停辦後,2014年前後眾多電競賽事如雨後春筍般接連誕生,它們每一個都有著自己的一些資本和背景。張梓回憶道,當年有一句非常經典的話:“這個行業門檻最低也是最難的就是做俱樂部和第三方賽事。”

NEST是為數不多如今還在活著的賽事,張梓認為,之所以NEST到現在還在存活,這和NEST做賽事的態度息息相關。

在啟動NEST前後,華奧已經參與過多項綜合賽事。張梓清楚的記得,是華奧首次把CEG大師杯的直播流推給了當時的PPLIVE和PPstream——那是第一個互聯網直播電競賽事。

“那時候CEG的觀看峰值人數是60多萬,PPLIVE已經可以主動來買版權了。”張梓回憶,“包括05年ESWC中國區等……到最後它們都不在了。所以對於現在看KPL和LPL的孩子們來說,WCG是什麼可能他們並不知道,只因為這幾年他們停了。”

張梓頓了頓,總結道:“我們曾經做過再好的賽事,活不下去,也是白搭。”


NEST2019:尋找第三方賽事意義的第七年



對於曾經的WCG停辦,張梓和黃振心中最為可惜的是WCG當年的IP遺失掉了,因為對張梓而言,賽事IP的真正價值衡量方式只有一個:“可否售賣周邊衍生品”。

“WCG的IP是非常非常有價值的”張梓曾經是CS的選手,每一年參加WCG,他都會把WCG的周邊、衣服收藏好,在當時WCG的周邊產品是非常具有榮譽感。

張梓坦言,WCG的具備國家隊比賽意義以及自己賽事的IP,多年來沒有任何一個第三方賽事可以超越:“什麼時候NEST敢賣衍生品了,就算真的成功了。”

幾年間,堅持下去、不斷前行是NEST的目標。如今,NEST順利的完成了第三方賽事心態的轉變:做好賽事,做好服務:服務好選手、服務好觀眾、服務好合作夥伴,這些都使得他們獲得了業界的肯定。

與此同時,NEST也努力的打造著一個好賽事品牌的IP價值和屬於第三方賽事自己的貢獻。

“我們是中國電競第一個開始做賽事商業化的,13年是娃哈哈喜力贊助的,那時候就有200多萬。”張梓回憶。

2015年,NEST首次嘗試賣票,這讓他們拿到了一部分收入,雖然不多,這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一個挑戰。但即使如此,張梓談及IP以及衍生品的時候還是笑道“不敢賣,怕自己傷自己的心。”

從WCG到NEST:第三方賽事的現在和未來


WCG在沉寂五年後的迴歸,也將迎來一次尋找第三方賽事的新的旅途。

“WCG是一個像奧運會一樣殿堂級的比賽,在老的玩家心目中,地位是很高的”張梓認為現在的WCG和曾經的WCG已經有所不同,“現在賽事的形態已經有所變化,迴歸後的WCG也需要尋找合適的項目,可能它也會面臨的和我們一樣的問題,也是找尋存在的意義。”

項目的授權和選擇、比賽形態的變化和賽事的差異化問題,第三方賽事的未來也許會有新的答案。

“以廠商本身來說,V社體系下和暴雪體系下的賽事會較為開放,它們都有較大的第三方賽事的空間”談及第三方賽事的未來,張梓和黃振有同樣的感受,“騰訊以及拳頭系的比賽空間會較小,主要原因還是賽事緊湊程度的問題,但相信也會有一些空間共融,其實NEST已經做到了這一點了。”


NEST2019:尋找第三方賽事意義的第七年



從2013年開始,NEST每年都會走到中國的各個地方舉辦比賽,從上海到崑山,最為讓大家所熟知的就是每年的冬天NEST都會在廈門舉辦,這也讓很多選手在一年的緊張賽事之餘,可以在鼓浪嶼度過一個短暫的假期。而這種賽制在今年有了微妙的變化,除卻年末的總決賽,在5月末的貴陽NEST會專為英雄聯盟舉辦一屆比賽。

“首先希望解決的問題就是以往的退賽問題,”張梓說,“騰訊官方也給予我們很大的支持,因為今年少一站德杯,所以我們就考慮可以單獨付出一站的成本,希望大家可以瞭解到,NEST為了成為一個有價值的比賽做出不斷的努力。”

七年間,NEST獲得騰訊的大量遊戲授權是它最大的核心競爭力,這一點張梓也是直言不諱:“我們和騰訊之間的合作是越來越開放的,從LOL的授權到和德杯打通,到CFS世界名額的打通,這都是一年年以來獲得騰訊的認可。”

對於第三方賽事的未來,張梓希望這裡可以作為國家隊的選拔賽,並且和電競項目的聯賽打通更深層次:“就像英超和足總盃、中超和足協盃一樣,這樣更能體現第三方賽事的價值,也是電競向體育學習的非常優秀的玩法。”

七年之間,NEST作為中國少有可以存活的第三方賽事,摸爬滾打間摸索出了屬於現階段第三方賽事的意義以及方向。

結語:對於第三方賽事來說,2019年必然是值得紀念和突破的一年。不論是WCG在今年的重新“復活”, 還是經過多年來的找尋、突破、即將走過“七年之癢”的NEST。正如張梓此前所說,多年來的沉澱,留下來了一幫真正熱愛電競、對電競有信心的人們。

“真正開始做事的時候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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