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滿園數十年,巡訪奇特“吃飯班”

先徒後師,數十年光陰一瞬間;辛勤澆灌,換來豐碩桃李滿園。謹以此文,獻給“德高為師,學高為範”的老師們。一一作者題記

“吃飯班”能“吃”出合格的畢業生嗎?答案是肯定的。有意思吧,不信就請你耐心看完。

01

“吃飯班”由來

從住地到師部機關食堂有四、五百米,這是同學們一日三餐必行的線路。四、五十人的吃飯隊伍,三、五成群的拿著菜盒、飯缸,一年四季穿梭在九師的主街道上,成為當時街面的一道“風景”。知道內情的人私下戲言“這都是‘吃飯班'的”。九師師範班(“吃飯班”)由此得名。

桃李滿園數十年,巡訪奇特“吃飯班”

機關食堂的“吃客”主力,由師範班、劇團和機關人員組成。食譜一般有早餐:饃、稀飯,外加紅豆腐一塊;中餐:胡蘿蔔炒片肉,晚餐多為麵條和老三樣,偶爾吃頓肉菜包子。油水缺得可憐,肉片少得可以忽略不計。未到開飯時間,己飢腸咕嚕,心裡早巴望著食堂胖師傅手裡熱騰騰的飯菜了。

02

住在“對外開放”前沿

師範班條件艱苦,辦學基本以租借為主。師資一半屬借調或兼職,教室是幼兒園的,吃得是機關食堂,住的是小車隊。

1979年,為了舉辦塔城農墾局首屆師範班(當時稱塔城地區農墾局教師進修部師範班。兵團恢復後,塔城地區農墾局恢復九師建制,以下統稱九師),教育部門的楊幹事可煞費了苦心,跑前跑後整合了不少教育資源。就拿男生宿舍來說,住的是十人一間的小車庫。兩扇大門佔居一面牆,左側開個小門進出。對門的合頁式小氣窗不足0.3平米,屬於汽車排除尾氣的“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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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人住在20幾平米“悶罐”裡是什麼滋味?悶熱的穿短褲都顯得多餘,空氣汙濁得令人窒息。初夏有時熱得實在受不了,就敞開大門,但被盜賊光顧一次後,誰也不敢洞開門戶,把自己暴露在“對外開放的前沿”。

冬季,以煤取暖,烏煙瘴氣;黑鼻孔、髒被單,加上一夜的呼吸,空氣質量按現在標準應屬於重汙染。呆久了,大家也都習慣、適應了彼此排出的二氧化碳濃度,幸虧沒有發生一氧化碳中毒事件。另有四個男生蝸居在如火車臥鋪一樣的空間裡。女生條件相對好些,20多人擁擠在託兒所幾間教室裡。

03

窮則思變辦師範

那時也在想,新疆土地遼闊,而幾十個師範生的憩息之地卻如此擁擠,還是國家太窮,人才太少,發展太慢了。

九師創辦師範班,也帶有戰略考量,是為全師中學培養、充實師資力量,提升辦學水平。這屆師範生,可沒有辜負組織和各界培養與厚望,這是後話。

招生實行全師統考,擇優錄取。大家都是在職職工,帶薪入學。那年,我才十七歲,屬於應屆畢業生錄取,就“火速”入職,報名參加工作。當我以職工身份報道時,開學都快一個月了。

桃李滿園數十年,巡訪奇特“吃飯班”

班裡學生來自全師各團場,年齡相差最大有七、八歲,象與我同歲的當屬班裡“小弟妹”了。其中,近三分之一“學生"已是在職教師,164團的劉平、袁廷亮等同學還是黨員身份,自然要肩負起班級重要的“領導崗位”。今天再回顧往夕,我們這屆師範班還是蠻有特點的。

04

師範班的特色

“嚴”字當頭,管理嚴格。我們主要是學習數、化專業,每日課程排得滿滿當當,作業是流水式的,源源不斷。一學期下來,《幾何》、《解析幾何》、《高等代數》、《有機化學》等幾本厚重的教科書一下就被“啃”完了,每人“肚子”都被撐得鼓鼓的。

季老師、潘老師一天到晚圍著班級“轉悠”,出早操、晚自習時,常有他們的身影。萬老師教學嚴謹,考試時學生課桌都是反面擺放,有人要想從她眼皮底下“竊取”點“情報"、套取點有價值的“信息”,近乎“痴人說夢”。過不了關的,就乖乖地去複習、補考。

“欲”字攻心,求知慾強。當年大家對知識的渴望和年齡、職業的差異,自然形成“激烈競爭”的格局,呈現出“勿需揚鞭自奮蹄”的景象。凌晨二、三點,教室日光燈還在閃爍,寢室的被窩裡還有手電的亮光。奇怪的是,清晨跑操,班長點名時卻一個不拉。不少同學都在以透支青春、克服生理極限為代價,努力在獲取一份驕人的成績。

那時,爭取優異成績是莫大地幸福,睡眠嚴重不足是“隱身”的痛苦。如飢似渴,競學苦讀,雖然精神可佳,但與有方法、會用腦的學霸比,總是“技”不如人。看《天雲山傳奇》、《生死戀》等影片,譚日新、張吉林、王良等同學幾呼場場不拉,該吃吃、該睡睡,每次考試都名列前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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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同欲者勝。一批“笨鳥先飛”,一批“智鳥”也沒閒著,大家共振翅、齊飛翔,在兩年的苦讀中收穫頗豐,向“合格教師”的標準邁出了一大步。後來,這批學子大多成為九師及各地中學教學的骨幹和精英,為社會培養了大批有用之材。自己也成為“芬芳滿園,桃李遍野”的主人。如呂新山、徐鳳英、薜凡、焦永新等一批同學。

“情”字不忘,情誼連綿。

同學之情是在學習中相互鼓勵,生活裡相互幫助,思想上相互交流而建立的。有的同學,相距雖遠卻近在咫尺;雖多年未見,卻歷久彌新。

同學是青春時光的記憶,也是人生路上的伴侶。有了同學,心裡就有陽光和溫暖。說起同學,容易聯想到那半橢圓教室、泛著銀光的兩排燈管下師生們互動的身影,想到盧老師用手風琴伴湊《鈴兒響叮噹》的歡快旋律和彙報演出時那激越的齊聲合唱場景,想到我和蘇喜田、焦永新、鄧雲萍一起冬天從165團往返學校中挨凍、難熬的情形,想到畢業時吳新民同學因情而動、用竹葉青酒放倒自己臥床不起的揪心一幕⋯

畢業至後,有的還在一起,有的則各奔了東西。雖然見面機會少了,但聯絡、交流始終沒有中斷。據說,畢業二十年時同學們歡聚額敏,增進了友誼。後來,有了QQ群、微信群后,不少同學圍坐在群裡促膝談心,有問侯、有交流,親近如初。最近群裡又在張羅新的同學聚會,不少同學積極、湧躍,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對同學相會,充滿了熱情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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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師範班造就了一代良師益友

其實,對“吃飯班”之稱謂,我以為:民以食為天,大家在以食果腹基礎上,“吃”得更多的則是精神食糧。一個個都“吃”出了才能,“吃”成了合格的師範畢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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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首屆師範班開始,九師中、高等教育越辦越火,延續至今,為九師和社會各界輸送了一大批現代化建設人才。目前,已成為第九師黨委黨校、行政學院所在地。

桃李滿園數十年,巡訪奇特“吃飯班”

師範班,造就了一批“學高為師,德高為範"良師或園丁,在民族復興之路上依然燭光閃爍,照亮人心。

桃李滿園數十年,巡訪奇特“吃飯班”

記得畢業時孔志遠老師送過一句詩: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就以此句詩收住筆端的思緒吧:無論你飛得多高,躍得多遠,請別忘了你芳華歲月裡”師範班”的老師和同學們。“吃飯班”,一個時代的愛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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