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神經割斷渾不知,他在海拔3280米解讀“屍語”奧祕

替死者說話

為亡者鳴冤

在蛛絲馬跡中明察秋毫

在迷霧偽裝下探尋真相

他是爐霍縣公安局刑事科學技術室主任

高原“屍語者”——李泯洋

手指神经割断浑不知,他在海拔3280米解读“尸语”奥秘

李泯洋原先是一位醫生,但他心中一直有一個警察夢,那一身藏藍,是他從小懷揣著的夢想。所以當2009年看到有招錄法醫的通告時,他決定報名,經過努力,他順利考進爐霍縣公安局,成為一名法醫。現任爐霍縣公安局刑警大隊副大隊長兼技術室主任。

從警十年,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十年法醫,十年努力,十年學習。未來的路還很長,期待二十、三十、四十......”。先後榮立個人三等功一次,公安部通報表揚一次,省公安廳刑偵局通報表揚兩次。

從無到有 建設刑事科學技術室

手指神经割断浑不知,他在海拔3280米解读“尸语”奥秘

剛接手刑事技術工作時,爐霍縣刑事技術仍是傳統的老三樣模式,技術室僅有他一人,負責全縣刑事案件的現場勘驗和法醫檢驗工作,繁重的工作任務,加班變成了常態,沒有了早九晚五,沒有了5+2的工作模式,為突破高原縣局刑事技術工作,李泯洋同志認真學習內地先進技術經驗,突破地區瓶頸,強化硬件,紮實基礎,全方位提升技術室綜合能力,2020年初爐霍縣公安局刑事科學技術室被公安部評為三級技術室,成為甘孜州縣級首批三級技術室。

苦髒累臭不退縮 任勞任怨為破案

手指神经割断浑不知,他在海拔3280米解读“尸语”奥秘

法醫工作是常人難以體會的一項艱苦工作。“從事法醫工作等於選擇了苦、髒、累、臭,還意味著要承受別人無法承受的工作壓力和社會壓力。法醫工作不但任務繁重,而且工作環境惡劣,令人難以忍受”。

爐霍縣地處甘孜州中北部,縣城海拔3280米,在高原上從事法醫,不僅是勇氣的考驗更是對毅力的挑戰,在高原沒有內地標準化解剖室,解剖條件及其簡陋,沒有解剖臺、解剖床,解剖往往是蹲在地上,一蹲就是幾個小時,解剖結束後經常出現頭暈目眩。

2011年一個冬天爐霍縣發生一起命案,案發後屍體存放在受害人家中,李泯洋冒著大雪前往受害人家中進行屍體解剖,在解剖進行到一半時,突然停電了,漆黑的房間中只有屍體和參與解剖的刑警,最後在電筒的照明下完成了屍體解剖。

在高原警隊中法醫就是一個稀缺職業,甘孜部分縣局至今沒有一名法醫,李泯洋不僅要承擔本縣的法醫檢驗工作,有時還要幫助臨縣。2013年冬天在臨縣一河邊發現一具高度腐敗的屍體,屍體腐敗後又因低溫凍成了冰塊,沒有除冰條件,只有硬性揭破,在解剖中不慎手術刀划向了自己的左手食指,因為環境溫度太低,手指麻木,他並未感覺到疼痛,直到看見傷口上的血流出後才發現自己受傷,現場沒有醫院,他簡單的進行處理後回到爐霍縣,簡單的縫合後就投入到工作崗位中,後來才發現手術刀劃斷了食指的神經,因為未進行神經修復,他左手無名指一側至今沒有感覺。

一天連續解剖的事情更是經常發生,2016年爐霍縣發生一起惡性刑事案件造成3人死亡,案發後李泯洋立即趕赴案發現場,組織人員對現場進行現場勘驗,經過5個小時的現場勘驗後沒來得及吃飯的他又馬上提起解剖箱趕赴死者家中進行解剖,三具屍體解剖結束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從案發到解剖結束12個小時內沒有吃上一口飯,回到辦公室飢餓難耐的他顧不得洗手,端起便飯就開吃......

在外界看來,法醫是一份神秘的職業。在法醫的世界裡,突發案件的一個電話,往往會讓他蹲幾個小時。深夜勘察案發現場,熬夜便成了家常便飯。一些離奇案情,他始終緊咬不放,一查就是半年不歇。與腐爛、惡臭和髒累“為伍”,這種常人難以忍受的生活,他卻10年如一日堅持不懈。

忠於事業不後退 無暇陪伴家人表愧疚

手指神经割断浑不知,他在海拔3280米解读“尸语”奥秘

他是一名法醫,也是一位父親,在高原工作的十多年時間中,他很少回家看望家中的父母和子女,2010年長女誕生,全家人沉浸在喜悅中,可不久後女兒的一次感冒讓家人再也無法喜悅,女兒被確診為巨大室間隔缺損,缺損面積之大基本形同單心室,女兒兩歲的時候接受了手術,雖然手術很成功,但女兒再也無法來到高原,2014年不滿一週歲的兒子診斷為腸套疊,既有可能需要進行手術,可他因為工作走不了,面對妻子的責罵他只有默默的掉眼淚。

“十年警察生涯,我回家陪父母、孩子度過僅有的三個春節,甚至沒有給大女兒開過一次家長會......”

李泯洋同志作為一名基層法醫民警,10年來,憑著自己的業務技能和愛崗敬業的精神,在平凡的崗位上恪盡職守、無私奉獻,默默踐行著“為死者言,為生者權”,以自己的實際行動詮釋著法律的尊嚴。

他行走高原紮根雪域

只為踐行一名法醫的職責

執正義之劍讓證據說話

為死者“代言”為傷者解惑

他用忠誠與智慧維護高原法醫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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