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一個身體兩個靈魂,原來修仙界也有精神分裂

小說:一個身體兩個靈魂,原來修仙界也有精神分裂

師姐抱著陰陽鼎,凝視著他離去的方向,大喊道:“管大哥,你再看我一眼啊!”

淚無聲劃過,他終究沒有回頭。

苗苗上來拉她的手,安慰道:“九兒,別難過了。”

禹鼎侯也插嘴,“那傢伙就是那樣的性子。”

師姐抹乾淨臉上的淚水,強顏歡笑,“失而復得,就足夠快樂一輩子了,活著就好。”

紫龍衛問道:“九姑娘,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師姐舉了舉陰陽鼎,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蘇長寧,“先回瑜山山吧,先把這些孩子們的魂魄送回去,順便通知行雲莊來接他們的少主。對了,苗苗,凌雲就是鬼無影,他曾經是羅依族的人,有一段很悲慘的童年。”

苗苗臉色驟變,輕聲道:“果然是他,我曾也懷疑,但終歸沒什麼依據。”

“到底怎麼回事?”

苗苗嘆息一聲,“這是羅依族曾經的恥辱,兩百多年前,家族出了一個殘暴的聖女,她為了找回家族失傳的秘術,竟然聽信了謠言,要用孩子的心肝獻祭邪靈,許多父母紛紛帶著孩子外出避難,只有凌雲……後來,聖女被族長處以極刑,沒想到這個孩子卻因此心生怨念,這事兒說來,是羅依族種下的惡因。”

一時間,誰也不說話了。

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因果輪迴,從來沒有對誰格外開恩。

師姐道:“你就先回羅依族看看吧。鬼無影的怨念已經收服,說不定羅依族的詛咒就破了。”說到這兒,師姐忽然又想起了一事,“苗苗,在洞裡我好像看到小陳了,可他又不是小陳,是末路。”

“不,那不是小陳,絕對不可能是,他們只是長得像而已。”苗苗的語氣十分堅定,可堅持不到一會兒,她也開始質疑了,“可是,他跟小陳真的太像了。”

“那小陳呢?”

“瑜山一戰,我讓他送姐姐的屍體回去,但是現在,他可能躺在羅依族的冰庫裡了。”

“冰庫?究竟是怎麼回事?”

苗苗靜默了片刻,才開口道:“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十年前,你還沒有到羅依族之前,小陳十三歲,是他過生辰的頭一天,他約了村裡的孩子去河邊玩,不曾想,那天去了四個,卻只回來了兩個,還有兩個掉在河裡淹死了。另外一個孩子估計嚇壞了,也怕受到懲罰,便說是小陳失手推入河中。小陳木訥老實,不會為自己辯解,默默地承受著孩子父母及族人的責罵。那天晚上,他竟然也去投河自盡了,被救上來的時候,只有一絲魂魄了。族長把他放進冰窖裡,連續施法救助,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剛好是他的生辰,午時,是他出生的那一刻,他醒了。之後的小陳並沒有什麼異常,大家都以為這件事情過去了。可是沒想到,第二年,還是小陳生日那天的午時,他竟然又死去了,也不能說死去了,因為他的胸口始終是熱乎的,但他的狀態,又跟死人無異。”

師姐插嘴道:“那他究竟是活著還是死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族長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發生,又不敢判定小陳死了,只得把他的屍身藏在冰窖裡保存好。接著,第三年,還是那天那時,小陳又活過來了,就像只是簡簡單單睡了一覺一樣,沒劈完的柴繼續劈,沒挑完的水繼續挑,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無所知。以後,他就這樣活著一年,死去一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而現在,小陳回到羅依族。到他生辰那天,午時一過,他又將在冰窖裡躺上整整一年,所以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小陳。”

師姐吸了一口涼氣,瞬間覺得果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當真是聞所未聞,看來自己以前正如河伯觀海井蛙窺天,實在是見識短淺。

“雙魂一體。”一直沉默的紫龍為突然爆出這句話來。

“雙魂一體?這是什麼?”師姐問。

“是一種很罕見的體質,自有天地以來,有記載的不過三起。說的便是兩個魂魄共用一個身體,其實也不算兩個魂魄,應該說是同一個魂魄的兩種狀態切換,並且,這兩種狀態互不干擾,以出生之刻為交換的節點。我估計小陳是投河已死,魂魄本已離體,但你們族長強行召喚,又生生把他拉了回來,於是,迫出一去一留的兩個魂魄,從此,這兩個魂魄便準時交換,輪流使用著小陳的肉身。”

師姐訝異得半天說不出話來,“這……這也太……太詭異了吧。”

紫龍衛道,“是很不可思議,但現在也只有這一種解釋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師姐問道。

禹鼎侯道,“看末路那個心狠手辣的勁,必然是饒他不得的,萬一他真的和小陳雙魂一體,那麼他若有個三長兩短,小陳肯定也活不成了。”

苗苗臉色一僵,“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目前還沒有。”

“算了,鬼無影剛剛被俘,噬心魔現在一盤散沙,他暫時不會有什麼舉動,紫龍衛,吩咐各地,一旦發現末路行蹤,及時回稟。我們先按剛才的安排,各自行動。”

幾人點了點頭,便按著沿路返回了瑜山。

“哎,我說,”一路上,禹鼎侯嘰嘰喳喳吵得人耳根子不清靜,“憑什麼是我背蘇長寧啊?那個紫龍衛不也閒著的嘛。”

師姐眨著大眼睛,“因為你比他帥呀,帥者多勞嘛。”

禹鼎侯翻白眼,口氣變得委屈了,“我知道我帥,可這他媽的不是我的錯呀!”

苗苗掩嘴而笑。紫龍衛面無表情。

吵嚷了一陣,禹鼎侯大概覺得沒趣,好在蘇長寧也不是太重,便沒再開口,行程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師姐仍舊想著管千衡,一個人悶悶的,不言也不語。

她慢慢地挪到禹鼎侯的身旁,禹鼎侯看了他一眼,不等她開口,就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那更好啊,反正我也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呢。”

禹鼎侯嘆了一氣,“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當初的確是師尊讓我去救他回來的。”

“救?”師姐略微驚歎,隨即苦笑道,“也是,小早還在琥山,你們當然對琥山的情況一清二楚。只是,為什麼要救他?”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很納悶,那傢伙,哪點都比不上我,可師尊偏偏就是選中了他,師尊做的決定,我們向來是不反駁的。”

聽著禹鼎侯的埋怨,師姐不再問什麼了。他還能活著,就是上天莫大的恩賜了。

冰雪漸顯,瑜山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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