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悔婚,後救人,不小心捲入深宮之爭,被迫嫁給大權在握的攝政王

先悔婚,後救人,不小心捲入深宮之爭,被迫嫁給大權在握的攝政王

正欲上花轎的時候,卻見新娘子陡然從喜娘的背上躍下,扯下紅蓋頭,擲於地上,冷冷地宣佈:“我不嫁!”

這一變故,讓賓客和圍觀的百姓都驚呆了,這相府大小姐是瘋了嗎?如今花轎都臨門了哪裡還能耍小性子說不嫁?

眾人分明看到梁王慕容鑫的臉上有狂怒緩緩騰起。

夏丞相怔了一下,眼底生出慍怒,一個箭步上前,撿起紅頭巾便想給她蒙上,然而,夏子安卻退後一步,冷冷地看著他。

“不許胡鬧,今天是你和梁王的大好日子,可不許胡鬧的。”夏丞相臉色都變了,沒想到她這些天一直乖順,卻是留到今天才鬧,他真是太大意了。

今日這麼多同僚在場,這臉真是丟大了。

子安揹負一身的傷,把鳳冠落下,一步一瘸地走到馬匹前,跪在梁王的面前,抬起倔強的下巴,“梁王殿下,臣女今日並非故意落殿下的面子,臣女悔婚,迫不得已,父親和太子殿下以棍棒相逼,更捏造了罪名誣陷我母親通姦,要休了她逼臣女嫁給梁王殿下,好讓家妹夏婉兒嫁給太子為妃,臣女不能讓殿下被人利用,所以才會在今日公然悔婚,臣女願受梁王與皇后娘娘的處置,萬死不怨!”

梁王看到子安一步一瘸地走過來的時候,狂怒已經抵達了巔峰,他揚起陰鬱的眸子,盯著夏丞相,冷冷地道:“很好,很好,本王算是見識了相爺的手段。”

慕容橋沒想到夏子安竟然會在這麼多皇公大臣文武百官面前拒絕上花轎,還把昨天的事情說了出來,狂怒至極,上前一腳就踹倒了子安,“賤人,你胡說什麼?”

夏丞相也是一臉的痛心疾首,驚怒道:“孽女,嫁給殿下,是你千方百計求來的,我本不肯答應,是你死活要嫁入王府為妃,如今這般胡攪蠻纏,到底是何人教你的?是不是你母親還是心心念念要把你嫁給太子殿下好日後成鳳?父親早跟你說過,不可有此貪念,得梁王殿下眷顧,已是你三生修來的福分!”

眾人聽得此言,不禁懷疑地看向夏子安,丞相為人雖不算正直,可一個父親想必是做不出此等威逼女兒的事情來,莫非其中真的有內情?

想那夏子安的母親袁氏,也曾是個心頭高的女子,莫非,真的是她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太子殿下好日後問鼎後位?

一個是當朝一品大員,一個是深閨婦人和少女,從人品上,大家當然願意相信丞相。

子安看到眾人鄙視的眸光,神色不變,從袖袋裡取出一封休書,“這封休書,是父親昨天留下,父親說,若我願意上花轎,這封休書便可毀掉,若不上,便以此休書公告天下,議我母親的罪。”

梁王一抬手,便有人上前收了她手中的休書遞給梁王。

梁王看了幾眼,隨手一揚,休書落在地上,眼尖的人,急忙看休書裡的內容。

眾人一片譁然,這休書字字絕情,看來,那夏子安所言屬實啊。

夏丞相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是做夢都沒想到夏子安竟敢把這封休書真的公告天下了,昨天留下這封休書,本是想施壓於她,讓她乖巧聽話,如今卻成了把柄。

梁王面無表情地看著夏子安,“你拒上花轎悔婚一事,自有皇后處理,你且等著吧。”

說完,他淡淡地瞧了太子慕容橋一眼,道:“太子殿下,你和丞相的好禮,做兄長的收下了,銘記心頭!”

慕容橋與丞相皆是神色一變。

在相府對面的樓臺上,站著一個身穿玄色錦袍的男子,面容清冷,眉如寒劍,眸若深海,他臨風而立,身上貴氣凜然,如神詆一般,睥睨一切。

“王爺,要不要下去幫一下樑王?這般丟臉,只怕他如今都快氣死了。”身旁一名身穿黑色衣裳的帶刀護衛問道。

男子緩緩地搖頭,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看熱鬧,不嫌事大!”

敢得罪太子的人,還真沒幾個,這丫頭,有骨氣,只可惜,有骨氣的人,往往死得慘。

先悔婚,後救人,不小心捲入深宮之爭,被迫嫁給大權在握的攝政王

梁王開始有些不對勁,顫抖,先是嘴唇,繼而是雙手,最後連身子都輕輕地顫抖起來,臉色也從開始的煞白變成了青色,嘴唇紺紫。

瞬間,他轟然倒地,全身強直,雙腳使勁往前蹬,眼睛發直,面容開始抽搐,身子痙攣起來。

慕容桀與皇后都被眼前的情況嚇住了,皇后衝了過來,口中驚怒喊道:“快傳御醫啊!”

子安見此情況,便知道他是癲癇發作,見他的嘴巴已經在歪斜了,如果咬斷了舌頭,只怕這罪名必定是算在自己的頭上。

醫者之心也讓她來不及細想,急步衝上去捏住他的下顎,把手放進他的口中,以手指分開他的牙齒和舌頭,直接坐在地上,用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托起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手裡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疼得全身的毛孔都在一瞬間張開。

她知道用手來阻止他咬斷舌頭是很不理智的,但是她別無選擇。

血液從梁王的嘴角流出,子安把他的頭微微傾側在一旁,讓血液和口水得以流出來。

慕容桀也反應過來了,上前幫忙,見她手指被咬得出血,而她眉頭都不皺一下,不由得微微一怔,有些奇異地瞧了她一眼。

皇后娘娘手忙腳亂地想掰直梁王痙攣的雙腿,子安連忙道:“皇后娘娘,千萬不可,若強行掰動,殿下會受傷的。”

皇后抬起頭瞧了子安一眼,眼神複雜,雙手卻緩緩地鬆開,只是輕輕地抱著梁王的身體,眼中迅速冒上淚水。

御醫趕到的時候,梁王已經停止了痙攣,只剩下微微的抽搐。

子安撤了手,三根手指,已然鮮血淋漓。

梁王神智未清,被移送到側殿的榻上,御醫施救並開了藥讓人去煎服。

皇后坐在梁王身邊,已經顧不得問罪,一張臉滿是擔憂與害怕。

子安垂著頭,心裡卻盤算著接下來的事情。

她今日進宮,本打算以奪魄環傷了梁王,然後再出手施救,有這個救命之恩在前,皇后就算想殺她,也會先緩一緩。

卻沒想到,梁王癲癇發作,陰差陽錯,也不知道是禍是福,因為,梁王是因為她說了不育之後才狂怒的。

在御醫的救治之下,梁王意識漸漸恢復。

他扶著發痛的頭顱,整個人的臉色蒼白不堪,全身疲憊無力,他茫然地看著皇后,“母后,我怎麼了?”

皇后握住他的手,輕聲安慰:“沒事,沒事了!”

子安眼眉挑起,看到皇后的手在輕顫,她很愛這個兒子,希望,自己可以利用這一點。

御醫站起來對皇后道:“娘娘處理得很好,若沒有堵住梁王的嘴巴,他會把自己的舌頭咬斷,幸虧啊。”

舌頭若斷了,便成啞巴,梁王本有殘疾,再變成啞巴,他還怎麼活得下去?

皇后眉色淡淡地抬了一下,掃過子安的臉,打了個手勢讓子安下去,然後問御醫,“梁王為何會這樣?”

子安聽得這句問題,便知道梁王以前不曾發作過癲癇,這是頭一次,所以慕容桀與皇后才會這般手足無措。

她退了出去,站在殿中,慕容桀沒有跟著去側殿,已經坐回椅子上,神色淡淡地看著她。

子安不敢抬頭,這攝政王雖然整體給人的感覺都是閒閒淡淡的,但是,總覺得他身上有一股子凌厲的氣勢,逼得她不敢仰望。

“你懂得醫術?”慕容桀忽然出聲問道。

子安謹慎地回答:“回王爺的話,臣女對醫理只是略懂一二。”

慕容桀便沒再說什麼,只是依舊肆無忌憚地打量她,這銳利而放肆的眼光讓子安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片刻之後,皇后與御醫出來,皇后朝御醫努努嘴,御醫拱手,走到子安的面前。

子安知道他是要來驗證自己是否不育的事實,她輕輕地把手腕伸出去,御醫也不避嫌,直接就敲上了她的脈搏。

從御醫的態度,可以看出皇后對她改觀不大。

聽脈後便是問症,御醫連女兒家月事也問得十分詳細。

子安不覺得尷尬,一一作答。

御醫問診完畢之後,走到皇后面前,輕輕地搖了一下頭。

皇后嗯了一聲,道:“你先去進去照顧梁王,本宮有事自然會照顧你。”

御醫道:“是,微臣告退。”

御醫躬身退下,剛掀開簾子想進入側殿,子安卻忽然喚住了他,“御醫,殿下剛大發作過,會進入嗜睡期,但是也有可能會突發攻擊人引致激動再度發作,所以,御醫可用耳針刺穴放血,如此半月之內,都不會再發作。”

御醫微怔,“刺穴放血?”

先悔婚,後救人,不小心捲入深宮之爭,被迫嫁給大權在握的攝政王

皇后揚起倨傲的臉,臉上籠著陰鬱與厭惡,“令貴太妃也曾入宮找皇太后,讓皇太后為你的婚事做主,皇太后囑咐本宮代為留意,本宮覺得,如今有一個女子便十分適合做攝政王妃。”

“本王的婚事,不勞煩皇后娘娘!”慕容桀眼底一派冰冷。

皇后冷笑,“王爺莫非不想知道這個合適你的女子是誰嗎?”

慕容桀神色陰鬱,“皇后娘娘,你有這個時間,便cao心一下太子與梁王的婚事吧,這個夏子安,看起來並配不起梁王。”

皇后揚起冷峻的笑容,一步步走下來,“配不起梁王不打緊,配得起王爺就行,本宮這就去請旨,把夏丞相的大小姐夏子安賜給王爺為妃,想必,皇太后十分樂意,她一向喜歡夏子安的母親袁氏,才女袁氏所生的女兒,也必定是知書達理,溫良恭儉,日後也能成為攝政王府的當家主母。”

子安臉色一片慘白,殿中的溫度也陡然下降了許多,子安全身麻木的傷口,在這一刻赫赫地痛了起來。

配不起梁王的女人,卻能匹配當今攝政王,還是被御醫當殿檢查過,不能生育的女人,如何堪為攝政王妃?

子安覺得自己把今日入宮的艱險想得太簡單了,這相府是狼窩,深宮更是龍潭虎穴。

她低著頭,誰都不敢看,唯恐一看,就洩露了自己心底的慌亂與無措。

她知道慕容桀與皇后正在對峙,即便在三丈之外,她還是能感受到那種凌厲的氣場。

殿中寂靜得可怕,子安努力抑制自己的呼吸聲,連眨眼都怕發出聲音,額頭的汗水不斷滲出,連後背都被汗水浸溼,一片冰涼。

彷彿過了一輩子之久,子安聽到腳步聲,有一道陰影逼近自己。

一根手指,輕輕地托起了她的下巴,她不得已抬頭,驚慌在眼底斂去,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是一派平靜。

她首先觸及一雙冰冷刺骨的眸子,但是他的臉上卻是帶著微笑,口氣十分和藹可親,“夏子安,很好,本王認為,你做本王的正妃最合適不過。”

子安渾身冰冷,無可自擬地顫抖起來。

若說梁王是惡狗,那麼,這個攝政王就是虎王,能把她吞噬得屍骨無存。

她知道攝政王的心思,他看不起她,也不想娶她,但是,皇太后與皇后有權利決定他的婚事,皇后一怒之下把自己賜給他,就是要看他生氣跳腳的樣子,但是,他又怎會讓皇后如願?所以,他對著自己笑,但是,眼底跳動著厭惡與憎恨。

子安頓時覺得自己置身在一個漩渦裡,一個皇后與攝政王鬥爭的漩渦。

她對如今政局瞭解不多,卻也知道皇帝重病在床,特封慕容桀為攝政王,暫代皇帝之職。

其實早該料到,皇帝早立下太子,卻不讓太子監國而讓自己的弟弟慕容桀監國,還封了個攝政王之位,皇后必定心裡有刺。

兩人針鋒對麥芒,把她當成了犧牲品。

子安聽到皇后的冷笑,“如此,王爺便是同意了?那本宮這就去稟報皇太后。”

慕容桀狂傲一笑,“去吧,本王也該娶妻了,她不嫁給梁王殿下,卻願意嫁給本王,倒是一樁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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