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縮文整合版第二十二期:剃頭降豹救鳳仙

西遊縮文整合版第二十二期:剃頭降豹救鳳仙

唐僧隨悟空西行。夏日黃昏,觀音和善財童子變化的母子告知師徒,前面是滅法國。那國王前生與和尚結仇,要殺一萬和尚,如今只差四個就湊夠數了。

師徒拜別觀音,暫時藏在一個土坡後,悟空跳上雲端,卻發現那城中祥光盪漾。他變作飛蛾,飛進城中的一家旅店,偷出四套早睡客旅的衣帽,帶回給師徒換上。喬裝完畢的師徒,進城投宿在“趙寡婦店”。悟空裝作販馬的大款,和老闆娘吹得雲山霧罩,最後卻藉口“齋戒”,只要了幾盤素菜。齋罷,為了避免更衣時被認出是和尚,悟空又以師徒都身染寒疾為由,向老闆娘要一間沒風沒亮的房間住,逼得老闆娘抬出了一張祖傳的大櫃,足可以睡七八個人。師徒把白龍馬拴在櫃旁,一起鑽進櫃中安歇。

悟空睡不著,和八戒神侃,說販馬賺了幾千、幾萬兩。八戒懶得搭理,一會兒就呼嚕連天。誰知,這店裡的幾個夥計與強盜素有來往,路過櫃子聽言師徒有很多銀子,就溜出去喊來二十多個賊,明火執仗,偷馬抬櫃,殺了城門衛兵,趁夜逃至城外。巡城總兵接到報警,點齊人馬出城追上了賊。那夥賊見官軍勢大,放櫃丟馬,四散奔逃。官軍沒抓到一個賊,奪櫃牽馬,得勝回城,準備明早見駕定奪。唐僧埋怨悟空害人,說這是明早去湊一萬之數的節奏。悟空卻胸有成竹,安撫大家休息。

三更時分,悟空出櫃飛到皇宮,把千百個瞌睡蟲佈散到皇宮內外,使得人人睡穩。他又變出千百個手拿剃刀的小悟空跟進去,給每個人剃頭。完成後,悟空返櫃安歇。

次早,皇宮內院的國王、皇后、六院嬪妃、宮娥才女、太監,以及五府六部的大小官員,醒來後都發現沒了頭髮!尤其那國王更是眼中流淚,痛悟這是殺和尚遭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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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金殿上,沒了頭髮的君臣都滴淚決意,以後再也不殺和尚。正這時,巡城總兵把昨晚繳獲的櫃子和白龍馬帶到殿前。師徒出櫃,被改過自新的君臣拜為師父。君臣在筵席間一起皈依,按悟空建議,改國號為“欽法國”。齋罷,師徒出城西行,一路說笑,上了一座高山,忽聽得一陣風響,又見一陣霧起。

悟空跳上高空,發現不遠處路邊有二三十個小妖擺陣攔路,為首的老妖正在噴風吐霧。悟空有心上去棒殺,卻突然想給八戒一個機會。於是他落下雲端,對師徒謊稱前面是一莊人家正在做飯齋僧,那霧是蒸籠之氣。八戒貪吃,信以為真,變作一個矮瘦的和尚請命化齋,被唐僧誇讚勤進。八戒沒走多時,就撞進了那群妖怪的包圍圈,推搡之間,恍然大悟,猜到是悟空使壞。他不得已,現本相報了姓名,舉鈀開戰。

卻說悟空,冷笑之餘也有些擔心,於是拔了根毫毛變作自己陪住師父,真身飛到戰場。他在半空中見八戒被圍在當中,有些抵擋不住,就大喊一聲“老孫來也”,但並未近前。

八戒聽到悟空聲音,仗勢長了威風,發起狠來,一頓亂鈀打退群妖,氣喘吁吁的回來請功,向唐僧揭發悟空使壞。早已返回的悟空,承認這次退妖都是八戒的功勞,讓八戒做“開路先鋒”在前面剖路。

再說那敗回洞中的老妖,悶悶不樂,無知的認為唐僧手下的八戒太過厲害,發愁因此吃不成唐僧肉。這時,閃上一個由獅駝嶺投奔過來的小妖,一陣哭一陣笑,說悟空才是最難對付的,獻上“分瓣梅花計”:找三個小妖都變作老妖的模樣,分三處埋伏,同時引開三個徒弟,然後趁機拿了唐僧。老妖轉愁為喜,答應事成後提升小妖為先鋒。

老妖依計而行,成功引開三個徒弟後,從半空中伸下五爪鋼鉤,把唐僧攝回洞中。老妖再次採納先鋒的意見,將唐僧先藏在洞中後園,等三個徒弟心死人散再吃。綁在後園的唐僧,正兩淚交流,忽發現還有一個樵夫綁在對面。兩人同病相憐,互訴悲苦,一個負君,一個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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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徒弟得知中計,急忙入山尋師,來到“隱霧山折嶽連環洞”前。八戒舉鈀,把洞門築了一個窟窿。老妖採納先鋒建議,施法把柳根變作唐僧的人頭用盤托出,說唐僧已死。悟空認出是詐,一棒將假人頭打出原形。老妖又選出一個剛吃剩下的真人頭從門窟窿拋出。悟空認得是真人頭,帶著八戒沙僧一齊放聲大哭。

八戒把人頭帶到向陽處安葬,卻被悟空拉著重返洞口報仇,破門喊出群妖。在悟空“分身法”的強力支援下,老妖化風敗逃洞中,命人用石塊封死前門。與此同時,那個跑慢了的先鋒被八戒打殺,原是一隻蒼狼。二人攻門未果,回到墳前。

八戒傷悲不盡,一改往常動不動就嚷“散夥”的習慣,與沙僧一起撲在地上痛哭。悟空安慰他們一下,起身一個人轉過山坡,找到了妖洞的後門,門旁有一條流著紅血的排水溝。到底變什麼動物進門才不會讓師父的在天之靈討厭呢?他糾結良久,變作一隻水老鼠逆著水溝進入洞中尋老妖報仇,卻意外發現師父還活著!

歡喜的悟空和唐僧簡單溝通後,用瞌睡蟲睡倒了洞內所有妖精,從後門把唐僧和樵夫救出,和八戒、沙僧團聚。八戒咬牙恨齒的把人頭掘出,一頓耙打得稀爛,生氣剛剛哭虧了!唐僧卻讓八戒把人頭再次葬好,說要不是這個人頭,自己的命早就沒了。

悟空回洞把還在昏睡的老妖捆出後門,放火燒了妖洞,八戒上前一耙築死要醒的老妖,原來是隻艾葉花皮豹子精。師徒隨樵夫回家見了母親,飽餐後繼續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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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師徒來到連年乾旱的鳳仙郡,在街頭見到“重金求雨”的榜文。悟空得意洋洋,當眾誇下海口。郡侯聞報,親自把師徒接進府中款待。

悟空當眾喚來東海龍王敖廣,卻被告知有玉旨才敢下雨。他發放了龍王,一個筋斗雲來到西天門外,被護國天王告知“鳳仙郡郡侯冒犯天地,不該下雨”。不知所以的悟空,闖殿又被四大天師告知“那郡不該下雨”。自以為是的悟空繼續闖殿,見到玉帝,結果被面沉似水的玉帝告知:“那郡侯曾推倒齋供餵狗,還滿嘴髒話,要等披香殿內的“三事”了斷,才可下雨。”

悟空隨四大天師來到披香殿,但見一座十丈高的米山前,一隻拳大的小雞正在吃米;一座二十丈高的面山前,一隻狗正在舔面;一把黃金大鎖,掛在一盞明燈之上。天師告訴悟空,要等雞吃完米、狗吃完麵、燈烤斷鎖,才能下雨,並笑著安慰大驚失色的悟空說:“這事作善可解,若有一念善慈,必驚上天,三事自結。”

滿面含羞的悟空辭別天庭,回到鳳仙郡府內,大罵郡侯不仁,逼著郡侯道出當年詳情。原來三年前十二月二十五日,郡侯獻供齋天,因妻不賢,惡言相鬥,一時無知怒發,推倒了供桌,確實喚狗來吃。

悟空把玉帝所立“三事”詳說一遍,駁斥了八戒上天替雞狗吃山的想法,讓郡侯作善化解。郡侯召請僧道及郡內所有百姓一起燒香唸佛,答天謝地,引罪自責,一片善聲盈耳。

好大聖,一個筋斗雲再次來到天門外,按天王的建議直接指揮雷將先行趕到鳳仙郡佈雷。與此同時,米山面山自倒、鎖自斷,“記錄悟空勸善之功”的僧道兩家文牒,被送至玉帝手中。玉帝大喜,傳旨鳳仙郡降雨。相關雨部天神布雨後,在空中現身給百姓參拜了一個時辰才散去。辭別眾神,師徒被官民強留半月後,才得西去。

本期整合版西遊縮文,以世德堂本第八十四回至八十七回為底,嚴格遵守原著脈絡,力求無任何情節增減或篡改,僅供速讀或藏考。一目四回,簡單精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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