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執《生吞》:一本一口氣就能讀完的小說

鄭執《生吞》:一本一口氣就能讀完的小說


用5.5小時在手機上看完了鄭執的《生吞》。是一口氣可以看完的書。

鄭執《生吞》:一本一口氣就能讀完的小說


隨後在B站上看了鄭執於今年1月在一席上所做的分享《面與樂園》。

鄭執《生吞》:一本一口氣就能讀完的小說


去年年末的匿名作家計劃裡,他的作品得了首獎。得獎後很多采訪者問他最多的一個問題是“你寫這篇小說哪些是真實的,哪些是虛構的?……它翻譯過來就是在問你,小說是什麼,文學是什麼”



你寫這篇小說哪些是真實的,哪些是虛構的?小說是什麼,文學是什麼?


這是我個人對於作家在創作時最疑惑、最感興趣的一點,人無可避免只有一生,你能書寫的東西到底能有多少?你能寫出你沒經歷的事情嗎?


所以,在自己的寫作過程中,多多少少總會有自己的影子吧,裡面的人物是在用自己的思維思考問題嗎?

鄭執《生吞》:一本一口氣就能讀完的小說


聽完鄭執的演講,我明白了一點。


我認為作家的創作靈感有來自於自身的,但有非常多的應來源於外界。換言之,就是將看見的聽見的故事,再入內整合一遍。重新分解,重新架構。作家應是善於觀察的。將看見的東西變成自己筆下的內容,融合它們。


就像鄭執在瀋陽的窮鬼樂園酒館喝酒時,一直都是一種觀察的角色。觀察這個世界,觀察周圍的人。體會他們的人生。



這裡是一段B站網友對該視頻內容的部分文字整理:


我想,可能人的一生,我們的一生,都是有兩種人組成:一種是我們相識或親近的人,另一種是陌生人。我們的一生也由兩種地方組成:一種是你留守或駐足過得地方,另一種是你永遠無法到達的近處和遠方。



當這些地方和這些人有一天終將會消亡的時候,肉身與所謂的現實都會灰飛煙滅,但他們的靈魂會留下一種遺址。就像大家去旅遊參觀,看到的歷史遺址一樣。你看它們並不是因為這些東西還在這裡,而是因為這些東西曾經在這。


所以我想這些靈魂的遺址可能會像那些歷史遺蹟一樣,等待著被人用某種方式從命運輪迴的暗河中打撈出來,然後被重新解構、被重新塑造、被重新發揮想象,最後化身為一種不分高低貴賤的永恆。


所以我猜文學可能是那種方式。


“多年以後,當我再次走進窮鬼樂園,一定會弄懂當我昂首迎接雪花降臨的那個黃昏,是否跟父親思考過同樣一個問題。”


作者對文學是什麼的回答,對我是有啟發的。讓我明白了將人的一生遠遠近近的故事描寫訴說出來時,帶不帶自己的影子,是不是虛構,是不是真實,不是那麼重要。


因為這樣的故事必然是有實有虛,那是創作的必要。文學是一種能無聲無息的讓人感知塵世悲憫的形式,這是它的意義之一。作者在作品裡表達了,讀者從作品裡再次感知某些東西,並感受出或許並不相同的東西。

鄭執《生吞》:一本一口氣就能讀完的小說


我最後幾段純屬瞎扯。


但鄭執的話讓我明白的一點是,實與虛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寫出的東西,你想表達的內容,它是一種被分解後重新架構/融合後的產物。每個作家一生都在表達自己,從自己或別人的生活裡表達自己。那種融合的產物非常具有力量。


文學是記錄苦難的,也是撫慰處於苦難中的人們的。人的一生需要各種的慰藉,就像宗教出現的原因之一也是如此。


當我試圖道出我沒經歷過的沉重,文字總是那麼輕飄飄,以上文字都非常的無病呻吟。


我想偉大的作品,是因為有偉大的經歷,強大的同理心,悲憫情懷,強大的觀察與整合故事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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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上B站網友對該視頻內容的部分文字整理(全部內容看視頻,要至少看過作者的書才能有興趣吧):


1.父親的麵館.
到今天我覺得我可能想明白了什麼問題,一碗普普通通兩元錢的面,就足夠養活一個所謂不切實際的人;但人活在這個俗世當中最恰當的狀態可能就是‘你的臉抬頭望著天,但是腳始終有一半陷在泥裡,忽上忽下。你努力不讓自己的靈魂沉淪也不至於讓靈魂飄得太遠回不來’。我想這可能是我跟我父親之間的故事,他給我留下最重要的東西。


2.窮鬼樂園:
....那其實在窮鬼樂園裡的人到底是誰呢?很簡單,他們當然就是因為某種原因丟失了生機,失去了家庭,甚至被自己的親人兒女嫌棄或者乾脆就是孤寡了半生的最失意最痛苦最絕望的那些人。他們以這樣的方式在這個地方報團取暖,可能他們在企圖尋求一種繼續生活下去的意義,也可能他們乾脆就是想把意義這個詞本身幹掉。
這些人可憐嗎?當然可憐。這不是道德上的凌辱或審判,而是我作為旁觀者最直觀的感受。其實我們人和人之間沒有誰比誰高到哪裡去,大家都是一半在白雪一半在泥土裡。可能哪步踩空就半截身子下陷,有的運氣不好的可能就這輩子很難再爬起來。



這些人可能換一個角度也不可憐,因為就在隔著一米不到的窗外,那些脖子上掛著牌子的人,他們其實也在遭受著被命運壓得喘不過氣來的人生,但他們始終沒有放棄為保留最後的尊嚴的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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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每年都會有一兩個人不聲不響的消失,有的終於忍不住南下謀生,但有的會一直留在這,直到所有的意義消失:



我想,可能人的一生,我們的一生,都是有兩種人組成:一種是我們相識或親近的人,另一種是陌生人。我們的一生也由兩種地方組成:一種是你留守或駐足過得地方,另一種是你永遠無法到達的近處和遠方。


當這些地方和這些人有一天終將會消亡的時候,肉身與所謂的現實都會灰飛煙滅,但他們的靈魂會留下一種遺址。就像大家去旅遊參觀,看到的歷史遺址一樣。你看它們並不是因為這些東西還在這裡,而是因為這些東西曾經在這。


所以我想這些靈魂的遺址可能會像那些歷史遺蹟一樣,等待著被人用某種方式從命運輪迴的暗河中打撈出來,然後被重新解構、被重新塑造、被重新發揮想象,最後化身為一種不分高低貴賤的永恆。


所以我猜文學可能是那種方式。


“多年以後,當我再次走進窮鬼樂園,一定會弄懂當我昂首迎接雪花降臨的那個黃昏,是否跟父親思考過同樣一個問題。”




圖片來源:
B站視頻截圖/豆瓣
光與影的藝術 | 攝影大師Gueorgui Pinkhassov @CUN-blank
Li Hui Photography @CUN-bla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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