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歡喜上眉梢

今天是 2019 年的第 215 天

這是 對話 的第 3 篇推送

全文 2300 字,預計閱讀 14 分鐘

也曾欢喜上眉梢
也曾欢喜上眉梢

“不被重視的喜歡和沒有回應的愛意,遲早都是會消失的。”

昨晚,我睡在自己房間。今早,我醒在羅女士房間。老胡不在家。

半夜,不知道幾點,睡得正好,家裡的狗不知看見了什麼又開始不停地叫。

我一直是一覺到天亮的人,但是回家以來,幾乎很少一夜到天亮。經常被狗叫醒,然後在半夢半醒間又睡過去。

昨晚又被叫得半夢半醒,但是與往常不一樣的是多了幾分煩躁。可能是因為太久沒有好好睡覺了吧。

半夢半醒間,我摸著黑走到羅女士門口敲開了門,然後我直接就往床上撲,羅女士則去看了看狗。她回來後,我能感覺到周圍安靜了很多,然後我就睡過去了。

這一覺睡得很安穩,早上九點多才醒。

時隔十多年,我昨晚第一次在家和羅女士兩個人單獨睡,同一間房,同一張床。

可能對於很多人來說母女兩人一起睡是很平常的事,可是對於我來說,不大平常。

1

雖然時隔多年我不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

但卻一直記得那時擔驚受怕的曲折

從家裡小朋友出生那年起,我就開始一個人睡。從剛開始很不習慣一個人睡,到後來只習慣一個人睡。

剛開始一個人睡的時候很不習慣,有時候還是會賴著和父母一起睡,也就賴了一兩天而已,後來還是乖乖一個人睡。因為知道小朋友好像更需要他們。

我也忘了那個時候一個人睡會不會害怕。只記得有時候白天聽別人講了些稀奇古怪的鬼故事後,晚上關燈睡覺時會突然爬上床然後用被子把全身都裹住,包括腦袋。好像這樣把自己藏進被子裡,白日裡聽到的那些殭屍鬼魅就不會跑進夢裡。在睡著前還會一直躲在被子裡靜靜地聽房間裡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聲音。

雖然時隔多年我不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但卻一直記得那時擔驚受怕的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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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那時害怕得不行,也沒和誰講過。因為大家都說我是個膽大懂事的女孩子,膽大懂事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怕鬼呢?

好像大人們都很會誇小孩子,或者說很擅長誇小孩子,知道小孩子愛聽什麼,也知道小孩子怕聽到什麼。可能調皮一點的小孩子並不會理會這麼多,但是對於像我這種希望因為乖巧而得到家長關注的小孩來說,這很重要。

不過多年以後卻發現越乖巧的小孩越沒存在感,但這也沒要緊,反正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現在我倒更希望自己沒什麼存在感。

有時候就是這樣,在你最期待一件事發生的時候,那件事總是遲遲不肯發生,但是當你不再期待時,那件事卻又在某天突然而至。有人會把這稱之為意外驚喜,而我只覺得平常。不是我不懂得珍惜,只是我覺得這已經不是我所期盼的了,那這和平常發生的一切又有什麼兩樣呢?

2

我很喜歡藏在櫃子裡。

後來,我上大學放假回家,有時晚上睡前羅女士會來我房間,然後往我床上一躺,假裝睡著了。按理說,乖巧懂事的人都不會叫醒裝睡的人,但是我不是懂事乖巧的人,想在我房間睡,沒門兒,回自己房間睡去。

或許你們要說我記仇,沒錯,我就是記仇,但這事還真和記仇沒什麼關係。僅僅是因為一個人睡習慣了不喜歡邊上有人罷了,即使我睡覺只喜歡睡邊上。

習慣這種東西很難改變的。我喜歡睡邊上是因為覺得睡邊上可以摸到床沿,知道自己的位置,很有安全感。當然,安全感歸安全感,這並不排除掉下床的風險。這種安全感就和小時候捉迷藏藏進衣櫃的那種安全感很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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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特別喜歡捉迷藏,喜歡的不是捉,而是藏。我很喜歡把自己藏起來的這個過程,刺激,興奮。

我很喜歡藏在櫃子裡。隱秘。狹小。黑暗。但是很安靜,這像是一個小世界,而這個小世界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不過,更多的還是安全。你能觸碰到四周,可以清楚地瞭解自己所處的位置,不會被鬼突然從後面跳出來嚇一跳。

從小到大一直很喜歡這種狹小隱秘的空間,有時候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心理問題,但是後來發現很多人都會這樣,可能就是缺乏安全感或者心情上需要一點安靜。

3

若能避開猛烈的狂喜,自然不會有悲痛來襲。

微博上曾經有個話題“缺乏安全感的人怎麼談戀愛”,有相當一部分參與話題的人表示缺乏安全感的人談戀愛很難,不該談戀愛。得失,佔有慾,敏感,自卑,玻璃心。

我也覺得缺乏安全感的人談戀愛很難,但是沒有不該這個說法。

太宰治在《人間失格》裡說到:若能避開猛烈的狂喜,自然不會有悲痛來襲。

我很認同這個觀點。我一直對愛情沒有什麼特別強烈的慾望,至少相對於親情和友情,愛情對我來說存在感是比較低的。

也曾遇到過喜歡的人,見到眼睛會發亮的那種,也算很喜歡了,會想要在一起,但是也沒有特別強烈的想要在一起的慾望。至於原因,可能是因為知道對方不那麼喜歡自己,即使在一起可能也不會長久,也就不想消耗太多情感了。

當然,也曾想過很多如果,但是後來發現,那些如果的背面才是自己真正的想法。一個能夠在短時間多次挑起我情緒起伏的人,我心底一定是在意的,但是我也知道一個對我沒有什麼情緒起伏的人,他心底是沒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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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事事有迴音,有來有往的情感。而不是一個人哭天喊地的說喜歡。

喜歡沒用,但是沒用也會喜歡。會有淡淡的喜歡,對一切感覺都是淡淡的,像輕雲,風一吹就散了。但是可能在某一天輕雲也會變成沉重的雨雲,屆時,就會是暴風雨的強烈,風雨下,誰都無法安然無恙。

感情這種東西從來沒有對錯與該與不該。人,喜歡就喜歡了;戀愛,談就談了。你要是覺得是對的,那你就是對的,為什麼要因為一點點負面的情緒就否認自己呢?

一場合適的戀愛是可以帶動雙方成長的,才不會讓雙方墮入深淵。當然,首先你要找到一個合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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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單身哪有什麼上癮不上癮,不過是沒有遇到一個事事有迴音的對的人罷了。

但是不得不說的是,單身確實很快樂,至少沒有小情侶們逢年過節挑禮物的愁苦,也不用擔心被渣和劈腿。不過我還是建議大家去談戀愛,因為我相信這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狗血段子,而且我最喜歡吃狗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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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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