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1 月20日上海《民國日報》昨有某官僚由北京去職過滬，談及馮代總統黑幕中情形，頗屬確實。茲特述之以告閱者
某雲，今之論者或以為馮國璋為段派督軍直接包圍，致不能自由，不知段派督軍之橫悍，段固為指使之人，馮亦有意默認。不然，以馮氏在京之關係，在外之聲援，各叛督實不敢阻撓和戰大計也。至於馮與段既同床異夢，而事實上反接近段派，為該派傀儡，其中關係，罕有能道之者。緣馮左右有最親信之二人，近日北京軍政界呼之為二豎子者,一為老張名燮元，號調辰(庚子年為河間府拳匪大師兄)，善斂財。馮氏督蘇，張管軍需及內賬房。一日因事發牢騷，謂人日，我替馮來弄了數百萬，分潤二成，人猶以為多，真是可嘆。其竭力報效馮氏，參預秘密，可想而知。
馮人京代總統，張仍管公府財政兼參機要，勢力頗大。一為小郭名鴻源,馮督蘇時，充副官，日出入內公事房，為馮夫人義妹所賞識，彼此含情，久之愈熱。馮氏夫婦遂為之撮合。郭結婚後，偕其妻出人馮府，一方愈得馮氏信任，一方假名招搖，一般人皆認為馮之心腹， 爭結納之，以為鑽營之計。段派前與馮稍有意見，含恨之極，頗欲與馮氏同歸於盡，乃心氣稍平，仍不能設法利用馮氏以圖捲土重來，徐樹錚乃決計用馮之左右，曾以重金託曹汝霖親交小郭，又由小郭聯絡老張，郭、張喜得多金，遂甘心為徐曹所利用，隱為段派密探，引馮氏日墮術中。近日馮氏忽和忽戰，遲疑不決，固由於本性油猾，利己心切所致，而暗中為段派內外包圍，老張與小郭實有大力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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