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 學了楷書後寫不好行書,可能問題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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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背景

禇遂良雖與歐陽詢、虞世南等人同為“初唐四大家”但實際上他與歐陽詢、虞世南相比,年齡要小上一些。

李世明在虞世南等人去世後說過以後再也沒有人跟他討論書法以及研究王羲之了,而後來魏徵便跟他提議禇遂良也很不錯。

在初唐四家中,禇遂良跟薛稷的字體風格相對來說要相像一些,看禇遂良存世的早期作品,還能看出有歐、虞的一些影子,後期便與二人完全不一樣了。

他與中唐時期,特別是以顏真卿為代表的幾位書家相比,其書寫風格也明顯的不同。因為唐中期流行以胖為美,而這種審美取向在書法上也是有所體現的,但禇遂良的字多是清秀為主。

禇遂良在所處的時代,非常受唐太宗的氣重,李世明在當時收集了很多書法作品,特別是王羲之的作品,禇遂良都有機會看到,偶爾還會幫著李世明去鑑賞,也正是如此,這時期褚遂良在書法是有很多感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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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晉到隋朝這一期間,所有學習書法的人,多數崇尚”王字“,王羲之在書法上一改前人古樸的書風,變得飄逸、瀟灑,李世明作為一名“西粉”對王羲之的字是極力推崇。

我們知道,特別是有在博物館工作或者經常看古人書法作品的人,那麼肯定會對某個人在某個時期的書風相較旁人來說要清楚很多,因為看多了,那麼眼界自然就會提高。所以我們常說學書法的人,一定要多看古人的作品,切不可只知道拿著一本字帖沒頭沒腦的臨。

而禇遂良正是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下,對其書風的影響是非常大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是繼承了魏晉的書風。

唐太宗是“二王”書法的發燒友,其費盡一生都在搜尋他們的存世作品,在設立弘文館的同時,讓虞世南、禇遂良等人臨摹王字,在我們所熟知的唐代《蘭亭》五大摹本中,禇遂良所摹雖不是最像的,但卻深得蘭亭神韻,筆力輕健、點畫溫潤、血脈流暢、風身灑脫。

“臨”跟“摹”

在很多學習書法的朋友當中,前期多少會將臨摹混為一談,其實“臨”跟“摹”還是有很大不同的。“摹”指的是完全對著字帖,亦或者將紙張蓋於字帖之上,後一筆一畫的跟著寫,在“摹”的過程中是不能有絲毫差異的,需做到“一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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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臨“不同,它可以允許書寫者在適當的範圍內添加個人的一些書風審美進去的,只要意思到了,在結字筆法上略有差異是允許的,這就是”臨“

所以我們現在去看歷來所有《蘭亭》的摹本中,基本上王羲之塗改過的地方,臨摹者也要照著塗改一下,幾乎所有的摹本都會有這種情況。

而禇遂良的摹本個人感覺更好的地方在於他將《蘭亭》的意境都體現進去了,這一點其實很難做到的。在摹的過程當中既要把它摹得像,又要把筆畫之間的照應、牽絲儘可能的分毫不差的體現出來,要做到這一點其實是非常不易的。

從摹本來看,最出名的可能是馮承素的摹本,但是歷史上最推崇的其實是禇遂良的摹本。他摹的《蘭亭》既保有原來的書風筆意,也有自己的審美趣味在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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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法師碑》

禇遂良的字,尤其是早期的《孟法師》,初看之下會發現這件作品跟隋朝的《龍藏寺》、虞世南的《夫子廟堂》以及歐陽詢的一些字特別的像。但是如果我們仔細地去觀察的話,禇遂良在這件作品當中其實明顯的有將歐、虞二人的書風融在一起的感覺。

我們知道歐陽詢的書風有非常明顯的北碑風格,結字用筆剛健硬朗。而虞世南其人其字已經到了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境地,看他的字,已經感受不到什麼火氣,四平八穩中又含有一種柔美。

禇遂良比這二位年齡要小,所以在學書期間是一直在不斷的吸收他倆精華之處,而《孟法師碑》是禇遂良在學習二人的同時又嘗試形成自己風格,只不過此時他自己的風格還沒完全形成,所以我們通過這件作品的字裡行間,既能找到虞世南的影子,又能找到歐陽詢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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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楷書而言,歐陽詢體現了嚴謹法度的理性之美,而虞世南體現了溫文爾雅的內斂之美,而禇遂良體現的則是率性筆意的飄逸之美。他的線條有著非常明顯的生命力,既有靈魂之魄,又有飄逸靈動,明代袁中道曾說:“山之玲瓏而多態,水之漣漪而多姿,花之生動而多致,此皆天地間一種慧黠之氣所成,而禇遂良的書法便有這種慧黠之氣”

線條大師

有人說如果歐陽詢是“結構大師”的話,那禇遂良便是“線條大師”。歐字被人認為增之一分則長,少之一分則短,他對間架結構,筆畫的安排非常講究。當然禇遂良的字在結構上也是非常注重的,他在結構的處理上其實一點也不差,但是他在注重結構的同時,又非常講究線條的感覺。通過《雁塔聖教》我們不難發現這一點,而且此碑一直保存在大雁塔之中,沒經過太多的破壞,所以千百年來,此碑還保留了很明顯當時作者的風格特徵。

《雁塔聖教》的刻工也特別靈巧,這樣的刀法刻工很好的將書寫者的牽絲、筆劃惟妙惟肖地呈現了出來,很好的還原了書寫者的筆墨書風。所以通過這樣一件作品,我們能夠看到禇遂良有些筆劃下筆很粗,但收筆卻很輕,還有就是一些下筆不算很重,而中間卻特別特別的細,而最後又以重按收筆。這樣一樣,在線條上就有了很明顯的輕重提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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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注意的是,他的這種輕並不是說筆力放鬆了,他在筆畫線條當中的線還是非常有力度,有力感的,不是鬆垮無力的。這一點其實很多人都會忽略到,導致非常多的,學禇字的朋友學不好的重要原因之一。

這就很像那些跳芭蕾舞的人,外人看起來芭蕾舞給人的感覺是非常輕盈的、非常靈動,好像不要用什麼力一樣,但其實舞者本人的力度全體現在腳尖上,這就像我們執筆一樣。

《倪寬贊》《大字陰符經》

據清代《石渠寶笈》當中的記錄,《倪寬贊》此帖高七寸七分,橫五尺二寸七分,字共五十行,滿行七字,卷後有趙孟堅、鄧文原等人跋記。此字筆畫疏瘦,運筆過程一劃之間有粗有細,字的姿態翩翩自得,秀麗美妙,使人如面對一位一塵不染、清靜絕俗的高士。

《倪寬贊》是一件墨跡,但這件作品其實歷來還是有爭議的,從明開始便有人懷疑這是宋代的一個摹本。因為此帖裡面有些線條、有些筆畫有點類似於顏體的寫法。在宋以前,初學寫字多是從學王開始,而從宋開始,初學書法的人,學王的就開始少了,多數是從顏體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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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字陰符經》也是一件非常有爭議的作品,有說是後人用禇遂良的筆法來臨摹的一件作品。不同的是雖然有人說《大字陰符經》是一件偽本,但也難以掩飾後人對此作品的推崇。這件作品是多數學禇的入門磚,因為這件作品是一個書帖,它相對碑文而言有一個明顯的優勢——墨色,這種墨色在紙上形成的這種痕跡,在碑裡面是看不到的,但是透過紙本是可以看出來的。

墨分五色,輕重緩急,乾溼濃淡都可以通過紙本清楚直觀地感受到。所以姑且不論此帖是否出自禇遂良之手,就用筆用墨而言,書寫者應當是跟禇遂良處於同一心境,這種寫法與《倪寬贊》的拘謹是有所不同的。


我前面有一篇文章是說歐陽詢的《九成宮》不適合初學的,而這裡也要說一說,其實​禇遂良的字亦不適合初學,我們看他的字就像是在跳舞,如果從學習來說的話,至少得先會走路,不然你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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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學褚遂良的字,一定的學習者本身已經達到一定的程度才行,所以初學者一般可以從顏、柳、歐字入手,等達到一定程度時,想改變一下風格的話,一般而言都會開始去學褚遂良。因為褚遂良這種在紙上跳舞的感覺對於學習者以後學行草書會有很大的幫助,對筆畫的變化、線條的流動,以及節奏的把握都會有很大的幫助。

初學寫字,但求平正,其後務追險絕,而在務追險絕這個階段當中,​褚遂良是一個非常好的學習範本,所以很多人在寫了顏、柳、歐等楷書後就直接去寫行草書,往往會相對吃力很多,其中有一個重要原因便是沒有學褚遂良的這麼一個過程。

最後說一下,小編其實寫的這些文字,多數是在茶飯之餘胡說亂寫的,當然有些是以前學習時在書本上看到過,記的不是很全,還有些也查閱過相關資料,並非憑空亂說,或有不合理之處,望多加指正。小編純粹就是當日記在寫,寫完全也沒檢查,文中也很多錯字,或者語法不順的句子,望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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