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及其所創造的》:從書中的人稱變換,品讀作者對孤獨的理解


《孤獨及其所創造的》:從書中的人稱變換,品讀作者對孤獨的理解

不瞞大家說,我一開始會想看這本書——《孤獨及其所創造的》,完全是受到了書名的吸引。

孤獨?一個多數人都不想擁有,實際卻又很難擺脫的狀態形容詞

如何獨自與靜謐和諧相處?又或者說,孤獨,究竟能為我們帶來什麼?作者保羅·奧斯特,就在這本回憶錄裡,記錄了兩種視角下,他對“孤獨”的理解與認知。

全書分為兩個部分:以第一人稱寫就的“一個隱形人的畫像”,以及用第三人稱接棒的“記憶之書”。按照順序,我們就先從第一部分“一個隱形人的畫像”聊起。

第一人稱:“我”記憶中的父親

在書的這一部分,作者以整理父親遺物為引子,通過一系列的倒敘、插敘,向讀者

拼圖式展現了“我”記憶中的父親:一個長期缺席的隱形人

從親子、夫妻關係上看,他只顧賺錢,不大在乎與妻兒的交流溝通;從情人關係上看,不同的女人,從父親身上,瞭解到的是截然不同的信息;從金錢觀念上看,他把金錢視作“讓自己變得遙不可及”的保護傘,而非單純的物慾、樂趣。

將這些記憶的碎片拼湊在一起,還原的,就是這樣一個奮力與世界保持距離的古怪“隱形人”。


《孤獨及其所創造的》:從書中的人稱變換,品讀作者對孤獨的理解

可是,當“我”清點遺物,通過線索指引,發現了家中六十年前的那樁兇案真相(祖母殺害了祖父)後,結合對父親原生家庭的考量,對於這個“隱形人”的畫像,“我”又有了新的補充:

在父親的原生家庭中,他是他母親膝下的孝子,是四個兄弟裡的老么。

在他的母親面前,他永遠接受“家庭利益高於家庭成員利益”,從無抱怨;在四兄弟之間,他是“最忠誠的,也是最不受他人尊敬的一個”;但在他的租戶面前,因為他總樂於給租戶的孩子們送衣服,找工作,允許租戶遲交租金——“沒有人叫他奧斯特先生,他一直是山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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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孤獨,不等同於孤身一人。父親的孤獨,是不必看見自己,是不必看見自己為他人所見。而這兩份“不必”,又是源自何處?

阿凌認為,一是源自對原生家庭中“不良親密關係”的恐懼,害怕自己無法處理好親密關係,(像六十年前的家族兇案那般)被親密關係所傷;二是受到原生家庭中“既有的惡性相處模式”的影響,在祖母強勢獨裁的家族統治下,產生了怯於表達自我、慣於壓抑自我低自尊感

歸結起來,父親身上的孤獨,其實是源自原生家庭的負面影響。

他不是不想去愛,而是不懂該以什麼樣的方式表達愛;他不是不想參與,而是已知的親密關係,所展現的,都是令人心寒的結局。

保羅·奧斯特,在第一部分,對父親的形象刻畫裡,讓讀者從碎片式的回憶中,逐步瞭解到父親之所以會變成“隱形人”的緣由。有意以第一人稱開頭,更是極大

增強了讀者的代入感

第三人稱:旁觀已為人父的自己

如果說,在第一人稱裡,我們感受到的是生動而扣人心絃的故事張力;那麼,在書中的第二部分——“記憶之書”的十三段零散記憶裡,奧斯特運用第三人稱,將自己化身成書中人物A的做法,則更像是摘出回憶、定格言行,選擇以更加客觀的“旁觀者視角”,對自己進行二次審視

在這部分內容裡,奧斯特引用了一句帕斯卡爾說過的話:

“人類所有不快樂的唯一原因,是他不知道如何安靜地待在房間裡。”

無法面對孤獨,從而無法快樂。

於是,A選擇在房間裡寫下“記憶之書”。而奧斯特,則

以旁觀者的眼光,來在書寫中尋找自我,消解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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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終理解了自身父性的全部:孩子的生命比他自己的意味著更多;如果死去可以救他的孩子,他會願意去死。”

“到三歲生日的時候,A的兒子的文學趣味已經開始從簡單的、充滿插圖的幼兒圖書發展為更復雜的童書。”

在“記憶之書”的片段裡,A見證了兒子與“肺炎及哮喘併發症”的揪心對抗,見證了兒子在成長階段,對文學興趣的偏移與發展;而與之相對應的,在寫下“記憶之書”的過程中,他亦發現了自己身上那部分“以前未曾留意到”的父性,並開始以一個父親的視角,留意兒子的成長。

而這些回憶,這些文字,則正是在孤獨中,所產出的內容。

以第三人稱寫作,即是把自己當成另一個人,客觀講述在這個人身上發生的故事。而要寫出真實,就得先找到真正的自己。言行記錄在前,抽離分析在後。在孤獨的黑暗裡,開展寫作記憶;於客觀的審視中,逐步消解孤獨。

孤獨能為我們帶來什麼

全書讀完,再結合生活實際,對於“孤獨及其所創造的”,與大家分享這樣幾點感受:

①一個人獨處的“孤獨”,是“反思-專注-提升自我”的催化劑

對於一個正在走上坡路的人來說,熱鬧與喧囂,未必是其向上攀爬的助力;相反,孤獨下的暫時沉寂,往往才是反思提升的不二良機。

②孤獨激發了更多的創造,也反過來,推動了對孤獨的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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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保羅·奧斯特的世界裡,父親的形象,原本是模糊的、隱形的,甚至於是不那麼切實可感的。父親的

退隱式孤獨,造就了奧斯特成長過程中,“父親缺席”的孤獨感;而這份受孤獨所困的狀態,又推動著奧斯特,於孤獨的黑暗中,以書寫記憶的形式,對抗孤獨、予以自愈。

通過寫作,原本“隱形”的父親,也開始變得有稜有角,並逐漸清晰了起來。

孤獨,激發出了奧斯特對抗孤獨的方式。而在我們談論孤獨的過程中,每字每句,既是孤獨的產物,也是我們對孤獨的消解。

若有人再問:孤獨能為我們帶來什麼?孤獨創造的是什麼?

我個人覺得,是對現實的客觀審視,是對缺憾的回溯填補,是對當下的審慎認真;是理性,是感性,是藝術,也是更加真實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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