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為什麼而活,便能生存。——尼采
活著,才有一切
2010年對於中島美嘉,一位在中國也很有名的日本歌手,是一個可以稱之為“沮喪”之年。
在那一年,被稱為“天生歌姬”的她,患上了一種叫做咽鼓管開放症的疾病。
因為這個病症,她無法發出聲音,聽力也嚴重受損,而這兩種能力的喪失,對歌手而言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2010年,她宣佈停止音樂活動。
2011年,病症得到治療的中島美嘉,帶著一首《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再次重返樂壇!
復出後的中島美嘉,在一次採訪中曾表示,在治療的那一年,她也曾想過放棄,尤其是當一次次聽到“非常遺憾”“無法治癒”這類消息時,更是看不到未來,只能以淚洗面。
一次偶然的機會,這首歌走進了她的世界,那時的她已經開始有了接受聲音訓練的想法,也因為這首歌,她終於意識到,雖然自己現在遭受著病症的折磨,但好歹她還能唱歌,還能用歌聲帶給大家自信。
於是,她一改曾經的自責,重新振作,帶著自己的詮釋,帶著自己的經歷,把這首《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獻給了所有可能處在掙扎階段的人們。
(網易雲音樂高贊評論)
網易雲音樂中,這首歌的高贊評論中,有很多人正處在陰鬱、放棄的階段,因為這首歌,他們決定再次崛起。
有很多人,總是一瞬間選擇丟掉自己的生命,卻不知,只有活著,才有一切!
生命,為何那麼容易被丟棄,是因為,你未曾找到自己生命的意義。
只有知道為何而生的人,才能生存
維克多·E.弗蘭克爾,是一位醫學博士,是維也納醫科大學神經與精神病學教授,也是“意義療法”及“存在主義分析”之父。
不過,這都不是弗蘭克爾最令人稱道的事情。他最值得為人熱議的,是他作為二戰時期進入過奧斯維辛、達豪等集中營,並在其中生活了3年而能夠找尋到生命意義,壽終正寢的人。
而他,也把自己在集中營的經歷作為素材,寫出一部幫助人們瞭解
生存下去的重要原因——找尋生命的意義。
一部《辛德勒的名單》,讓我們這些生在和平年代中的人瞭解了一個名詞——奧斯維辛集中營。
在那裡,人們會被送進毒氣室走向痛不欲生的死亡。
在那裡,人們惶惶不可終日,不知道是不是還有機會見到明天的太陽。
在那裡,人們期望的不是快樂,他們唯一的期望就是活下去。
雖然,之前看到過電影,但是從未真切感受到那份痛苦、可怕和無助。
《辛德勒名單》給我更多的感受是緊張,替角色緊張,替每一個可能被救出去的鮮活生命的緊張。
但是,在弗蘭克爾的書中,我感受到了集中營生活的人們深深的絕望、無助。這本書就是《活出生命的意義》。
這本書,作者弗蘭克爾,作為曾全程“參與”集中營生活,並且最終走出集中營,然後創立“意義療法”幫助更多人的人,用實踐證明了他創立的療法的有效性。
集中營的生活
這本書中,給我印象最深的是作者寫到,有一次他旁邊的人在做噩夢,手臂不斷在夢中揮舞著,作者看到那個人那麼掙扎,本來想要叫醒他,讓他遠離噩夢,但是在伸出手的那一瞬間,作者又後悔了。
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他們現在身處在不知還有沒有明天的狀況,那個人的噩夢再可怕,應該也沒有現實來得可怕。
所以,他又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在集中營,吃不飽,穿不上合適的衣服,還要不斷勞動,並且可能隨時被接受管理者的拳打腳踢。
但是對於,得以換到沒有毒氣室的集中營,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很值得開心的事情了。
至少表示,他們不會立刻被送死。
雖然,遠離毒氣室,讓集中營的人們能夠暫時喘息保命,但是,弗蘭克爾在書中寫到,1944年和1945年的聖誕節期間,是死亡率最高的時期。
因為,在集中營的人們一直認為自己在聖誕節期間就會回到自己家裡,回到自己家人身邊與他們團聚,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聖誕節一天天靠近,回家的時間卻遙遙無期。
很多人心中那個支撐自己的精氣神兒被截斷了,在那一刻,他們找不到讓自己活下去的動力了,然後日漸消沉,最終導致死亡。
雖然,其實沒有多久,他們就迎來了走出集中營,真正得到自由的時期,但是很多人卻沒有機會了。
俾斯麥說:“生活就好比看牙醫。你總是覺得最難受的時候還沒到,而實際它已經過去了。”
而能支撐一個人,無論是在集中營的人,還是犯人,亦或是我們這些無法堅持下去的人們,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自己生存的意義,然後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目標身上。
這就是,弗蘭克爾在《活出生命的意義》中寫到的,他自創的“意義療法”。
意義療法
意義療法著眼於未來,著眼於患者在將來應當完成的意義,其目的是幫助患者找到他生命的意義。
在《活出生命的意義》一書中,弗蘭克爾告訴我們找到生命意義有三個主要途徑:
創造或從事某種工作;
經歷某事或面對某人;
即使身處無法改變的厄運中,實現自我超越,並以此改變自己。
創造或從事某種工作
曾經有一段時間,我總覺得自己每天上班、下班、回家,每天三點一線,雖然活著,卻不知有什麼意義。
直到有一次,看到一個關於志願者活動的畫冊,突然想起曾經想要成為一名可以幫助別人的人的願望。於是在那週休息時間,我走出家門,參加了一次戶外志願者活動。
那是一群被稱為“慢天使”的可愛的孩子們,他們最小的還沒到上幼兒園的年齡,最大的已經接近成年。
從外表看,他們與我們所有人沒有什麼不同。當他們開口說話時,你就會發現,他們無法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想法,不太能理解你的情緒。
他們有自己的一套邏輯,並且所有事情,都必須按照這個邏輯進行。如果一步出錯,他們不是像我們一樣及時改正,接著前進,他們必須要重新回到原點,然後再走一次。
雖然,參加這次志願者活動,我沒有明確找到自己生命的意義,但是,我發現了,原來自己的存在,對於某些人還是有意義的。
也許,我無法時時刻刻陪在他們身邊,但是隻要我陪在他們身邊時,能帶給他們快樂,我的生命也得到了一次光亮。
那一刻,我知道,為了能幫助更多像這群“慢天使”一樣的人,我還可以再出發,與他們一起!
經歷某事或面對某人
這讓我想到了寶黛的愛情,他們兩個人,互為知己,但卻無法廝守終身。
當黛玉聽到寶玉結婚時,一口心血衝口而出,香消玉殞。
當寶玉掀開頭紗看到的是寶釵時,他那個帶著光亮的眼睛,瞬間失去了神采。
雖然,黛玉本身身體狀況就不太好,但是,當終於知道自己與寶玉再也不可能時,最後那份支撐自己活下去的信念,徹底消失了,而她也終於到了生命的終點。
之前看電視劇、小說的時候,總有一些情節是為了給家裡老人“沖喜”,讓家裡的子女結婚,而這些老人,也因為那份“喜”,生命得以再次延續。
當然,那件事,或者那個人,可能並不總是發生或陪在我們身邊,但是,他們曾經的存在,就已經給了我們堅持下去的信念。
在厄運中超越自己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每個人的生活都不是一帆風順的,但是人卻有一種能力,能夠決定是屈服於命運,還是選擇與命運抗爭。
中島美嘉,曾經被命運扼住喉嚨,但是她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意義——為別人帶去自信,所以她努力讓自己走出病痛的折磨,用一首《曾經我也想一了百了》激勵多少絕望的人重振旗鼓。
作者,弗蘭克爾,一位曾經飽受集中營折磨的人,選擇超脫痛苦之上,分析痛苦,用自己的能力,幫助與自己一樣曾處在痛苦中人找到生命的意義,重拾動力。
明天和意外不知道誰先到來,告誡著我們生命的短暫性。如何能讓自己在短暫的生命中,找到生命的意義?
也許,現在的你還沒找到生命的意義。
不要害怕,也不要緊張,即便沒有找到意義,學會做一個享受生命的人,也是一種選擇。
有人選擇做惡魔,有人選擇做聖人,我們就簡單選擇享受生命,也未嘗不是生命意義的一種。
生命之短暫,生命之一次性,願我們都能學會善待,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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