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電影《賽德克·巴萊》才知道什麼是出草,什麼是野蠻的驕傲

臺灣,相信很多人都曾去過,或籌劃去。遊歷臺灣,一般會選擇環臺一圈,主要沿著海岸走。臺灣的地形多樣,山地居多,中央山脈山高壑深,東亞最高峰的玉山就在這裡。科技發達的時代,我們能輕易繞過高大連綿的中央山脈,可是,誰真的捨得把它從行程裡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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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植物繁茂,神木成林,雨水豐沛,礦藏豐富

就像環臺旅行不能無視中央山脈,關於臺灣文化,也繞不開生息於此的少數民族,現在被稱為原住民族。歷史上他們有自己的語言和領地,族群部落,有自己的信仰和天賦。雖然他們佔臺灣總人口不到3%,但在各自聚居地,佔比可達90%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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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代表了臺灣文化中不可或缺的文化元素:原住民族文化。關於原住民的書和電影都比較小眾,唯有臺灣電影《賽德克·巴萊》算得上是一部影響最廣的史詩級原住民題材電影,在復刻原住民生活的同時截取了原住民歷史也是臺灣歷史上頗為悲壯的霧社事件作為片段,講述了原住民是誰,他們在哪,他們的生活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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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臺灣,發現臺灣,記憶中有這部電影,會給你所見沿途的景色和事物提供了一些問題和答案。


野蠻生長

在雲和山的彼端,一覽臺灣山地之美。沒有拖沓的鋪墊,賽德克族的莫那魯道從一個青年成為一個勇士,從勇士成長到領袖,額頭和唇下紋上象徵英雄和榮耀的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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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那魯道帶領族人在獵場裡狩獵,與其他敵對部落爭鬥,非常生猛的掃蕩一切攔在他面前的獵物和敵人。原住民以自己的方式活著,足夠面對所有已經面對和將要要面對的挑戰,不管是出草(獵rentou ),還是惡劣的生活環境,生活是原始的,也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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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料記載莫那魯道身高近192cm

不久中日簽訂了屈辱的馬關條約,臺灣被日本佔領。本來在清政府治下,原住民也未曾有國家的概念,但至少還能以基本維持自治為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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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人繪圖:中央山脈以西才是清政府實際控制區域

日本侵入之後以領主自居,用武力收服全臺灣,強行灌輸日本的國家概念,自然不允許這些化外之民存在,暴力鎮壓不願臣服的原住民,把居於山地的原住民族稱為高砂族,居於平地的原住民族稱為平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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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住民族的反抗就像暴風雨中的火焰,被無情的澆滅。臺灣進入了長達半個世紀的日據時期。也是從這開始,還沒有融合漢文化的原住民開始被日本人偷樑換柱灌輸國家概念。他們失去自由的權利,原始的生存空間被壓縮,被迫放棄了狩獵傳統,放棄了紋面傳統,被冠以日本名字,學習日語,還必須為日本殖民者提供繁重的勞役,荒廢了傳統的四季狩獵耕作,甚至砍伐心中神聖的原始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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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社事件

辛亥革命早已推翻了清王朝統治,歷史車輪進入民國。此刻的臺灣原住民雖然被迫受了日本的現代文明,卻面臨更大的生活和心理壓力,高高在上的日本殖民者設計的文明世界中,他們身陷卑微和低賤,失去了與生俱來的自信,失去了快樂。

部族成了霧社地區管轄的下等人,日本殖民者任意驅使這些曾經的部落勇士,隨時隨地的嘲諷。查看歷史資料,作為賽德克族中出眾的頭目,莫那魯道曾經被安排到日本“觀光”,殖民者意圖展示自己現代化和強大的科技軍事力量,讓這些原始部落臣服。莫那魯道深知殖民者的強大,也曾一味隱忍,但部族文化的長期的抑制和高壓統治,終於一觸即發,復仇兇猛得如同洪水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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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的文明是卑躬屈膝,我要讓你看到野蠻的驕傲。——賽德克巴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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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德克勇士的反抗也引來了殖民者的瘋狂反撲,甚至違反國際公約使用了化學武器。日本人還利用族群間的恩怨挑唆內鬥。最終賽德克勇士全部壯烈犧牲,及近滅族。自此之後再無原住民武力反抗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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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的日將敬佩賽德克族人,感嘆在遙遠的臺灣山區見到已經消失百年的武士精神。經此一役,日本見識到原住民族的忠誠和膽色,以致到了太平洋戰爭後期,日本強徵臺灣原住民,組成高砂義勇隊遠赴太平洋戰場,無一生還。自由的勇士助紂為虐,讓人唏噓不已……


這部電影和海角七號是同一個導演,魏德聖。兩部的電影的故事截然不同,一部清新浪漫,一部卻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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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德聖

導演正是在海角七號獲得票房成功後才得以開拍賽德克巴萊。電影既成功又充滿遺憾,至今還有諸多爭議。

不管如何,電影打開了一扇可以看到臺灣原住民歷史的窗口,從窗口望去,有風景絕美的原住民家園,壯闊的中央山脈,看到在雲和山的彼端,有著很多生動和鮮活的少數民族,他們住在哪裡,他們的相貌,他們的風俗;也看到了日據時代的殖民統治給原住民文化帶來的衝擊,嘆息原住民第一個國家概念來自對中華民族帶來傷害的殖民者,雖從這個時期開始全面接觸文明,納入了世界經濟的範疇,但原始的圖騰終究在歷史反覆的洪流中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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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為莫那魯道本尊

對於原住民的認識和研究,究竟是從日本開始的。當初臺灣對原住民的識別也基於日本的研究文獻,之後逐漸完善修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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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綠色為山地原住民,淺綠為平地原住民

原住民至今早已經融入了現代化節奏,原住地也多開發了旅遊項目,因為優秀的運動天賦也走出了優秀運動員,更不用說走出了很多臺灣藝人,原住民的身影和文化還在臺灣的各地繼續延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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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震嶽 阿美族

旅行途中,你也許會看到很多皮膚黝黑,輪廓硬朗,身形健碩的俊男、靚女,總覺得他們長得有些不一樣,或許他們就是原住民的後代。

原住民還有自己的電視頻道,獨立運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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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臺灣,除了原住民的輪廓分明的面龐,留心一點不難發現延續半個世紀的日本殖民留下的痕跡。高雄是日本名字,很多原住族名像太魯閣也是日語音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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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魯閣站牌

老人還有過日本名字和戶籍,會說日語,臺灣在日據時代是亞洲第二的蔗糖出產地,臺灣的飲食都是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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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之所以能成為夢工廠,因為電影能編織一個個與眾不同的夢,或者有你想成為的人,或者有你希望的生活。其實有另一種解釋:電影編織的那些夢裡有一些我們想成為卻又不可能成為,正因為我們不能成為正好掩蓋了我們內心其實也不願成或不敢成為,因此我們能夠在畫外很投入的體會,肆意評論,以解我們的改變自我的願望,發洩對平淡生活的不爽,證明自己其實也能如此這般只是生不逢時。

旅行已經成為人們口中和筆下的摯愛,帶著相機、墨鏡、攝像機、手賬,還有邋遢的揹包,最好還有酷斃的紋身。

我想說,最酷的還有那些在你的揹包中、記憶中關於旅行地的書和電影。帶著書和電影旅行,尋找書和電影中出現過的文字和光影,或許會有別樣的感觸,let's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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