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爺發誓對新王妃不會動心,但見她與別人親近,他心生妒忌

楚擇炎焦急地在王府門前來回踱步,終於瞧見了林源卿的馬車。

二人是多年的至交,見了面,也沒來得及多寒暄,楚擇炎帶著林源卿往裡去。

林源卿邊疾步往內宅趕,邊問:“是怎麼一回事?”

楚擇炎神色陰沉:“遇刺。”

林源卿眼神在楚擇炎臉上梭巡一圈,“過去沙場上也從未見你這般著急失神,看來咱們的王爺,這回是動了凡心了。”

楚擇炎一愣。

著急?

笑話!

他豈會因為那個女人亂了心神。

他滿臉輕蔑,眼裡盡是厭嫌,“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跟這個女人有過多牽扯,更不想欠不相干之人的人情。”

林源卿搖頭苦笑。

待到屋中,看到躺在床榻上渾身是血的人時,林源卿渾身一震,竟是驚得移不開腳步。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傳說中的這位楚王妃,居然是她。

“怎麼?你也認為十分棘手?”楚擇炎擰起眉。

林源卿搖搖頭,連忙將藥箱取下,嚴肅道:“救人要緊,還請王爺先行避讓。”

將近一個時辰的忙碌,沈予初的傷勢終於被處理妥當。

只是沈予初被疼痛靨住,即便陷入昏迷,也十分不安。

林源卿心疼地低聲喚她:“予初,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沈予初緩緩睜開眼簾,瞧見林源卿那張臉時,眼裡湧起一陣熱切,眼角滑下淚來。

“我不過是去了谷裡一趟,你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般模樣。”他沒說的是,他不過是離開了一趟,她卻已嫁作他人婦,還把自己弄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楚擇炎進屋探望時,林源卿正忙前忙後照顧沈予初,連楚擇炎問話都沒顧得上回答。

林源卿又逗留了許久才離開。

管家對楚擇炎道:“林公子與王爺關係到底非同一般,方才就連善後事宜,都親力親為,十分上心。”

楚擇炎沉默不語。

的確是上心。

卻似乎有些上心過頭了。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林源卿給沈予初治療之後,看他的眼神總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怨懟。

開春時節,沈予初院子裡那株木棉開了花,火紅的花盞伸展向天空,如火如荼。

沈予初躺在南香搬來的躺椅上,靜靜賞著木棉花。

林源卿揹著藥箱跨進院子來,瞧見的便是這樣一幅暖風燻人醉的綺麗美景。

這段時間,林源卿以回診的名義,頻繁拜訪王府,能有熟人來陪自己說說話,沈予初亦是不勝歡喜,早早便給他備了茶席。

林源卿落座,“這些日子有沒有好好聽話,乖乖喝藥?”

沈予初笑起來,猶如暖春芙蓉,“林大神醫的醫囑,怎敢不遵。”

她笑眯眯湊上前去,問:“這次你回谷裡,可見著你的那個小師妹了?”

林源卿瞧沈予初一副看戲的樣子,只淺淺抿了一口茶,“見了。”

“如何,人家姑娘等了你這麼些年,你是不是要答應人家,娶她為妻?”

“我告訴她,我意有所屬,讓她不必為了不良人誤了終身。”

沈予初沒吃到八卦,失望地躺回躺椅上。

“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惜呀。不過,你意屬她人,我怎的不知?是哪家姑娘,我可認識?”

林源卿定定瞧著她的眸子,話到嘴邊,又改了口:“不說她,說說你。你這段日子,快樂嗎?嫁給王爺,幸福嗎?”

話題忽然轉到自己身上,沈予初有些訕然。

林源卿又道:“姻緣不可強求,我師妹都明白的道理,你這又是何苦?”

沈予初望向空中那些木棉花,溫柔的聲嗓敘敘道:“蛾子喜歡火光,見著火,不顧後果也要往燈盞裡撲,連性命都不顧。你瞧,這些花,一朵一朵,長得多像十五花燈節上那一盞一盞的燈籠。”

像極了她與楚擇炎初遇的那一天,周遭點綴著璀璨的燈火,而他卻是最耀眼的一個。

南香送來點心,對林源卿道:“林公子可要多來看咱們小姐,你一來,咱們小姐臉上的笑就多了。”

站在院外的楚擇炎定定望著院裡的景象,烏沉沉的眸子冷光幽幽。

林源卿一來,她便很開心嗎?

的確,他還從未見過她臉上有這樣的神情,安然閒雅,偶爾仰起臉來,是明媚莞爾的俏笑。

以前他以為,沈予初只有卑微清冷的一面,這樣的笑容是他不曾見過的。

他不過是想過來看看,沈予初恢復得如何,卻碰巧遇上林源卿到來。

鬼使神差,他便站在院外瞧著院內的光景。

他竟然不想承認,一襲春衫躺在木棉花樹下的她,與別個男子這般般配。

他幾乎有一絲隱隱的好奇,若與她同席賞花的人是他,那會是怎樣的一幅光景。

管家察言觀色,半晌問道:“王爺,要不,奴才進去通報一聲,讓王爺進去坐坐。”

楚擇炎陡然冷下眸色,“誰說本王是來看她的。”

楚擇炎轉而大步去往嬌顏的院子。

他竟然會覺得沈予初那個女人也有好的地方?可笑!

他一定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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