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修行法门的重心都在于禅定

中华文明的独特传统在于心性修行,从很早三皇五帝传下道统就讲究进道修德,后来佛法的传入更把心性修行推向新的高度。

儒释道三家都围绕着心性修养来展开各自的人生论述。儒家的目标是"明明德",明明德即是"形而上"之道,而"形而上"之道用普通的方法是无法达到的,因为这些普通的方法只适合于形而下的器世界。

要达到"明明德"、"止于至善"的目的,除了基本的道德修养之外,还要有"静定"之功夫。

我们这个心就如心猿孙猴子一般,高起来就誓言与天而齐,为此不惜以武犯禁,打上灵霄宝殿,搅得上天不宁。低起来又想长生不老,故而窜入地府,搞得十殿阎罗心神不安。这就很形象地描述出了人心的特点,贪欲不止,见什么贪什么,内被欲念所引,外被外物所迷,身心不能做主,是欲望的奴仆,这颗心没有一刻能静的下来。

任何修行法门的重心都在于禅定

但要达到"形而上"要求,这颗心就必须安静下来,儒家安心之法即是"知止而后能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知止能定"是最基本的功夫,是起点,是出发点。心不能得止、得定,一切功夫都是白忙,因为这个功夫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这源与本即是止与定。

故口头禅是没用的,嘴上说的天花乱坠,紫云盖顶,而没有一点点止与定的功夫,终究是水中捞月、空中画饼,是济不得事的。说一千道一万,不如能静下心来做做止与定的功夫。

道家之要求又有不同,大致来讲能放得下外面的诱惑,抵得住红尘的侵扰,把这一切都看得较轻、较淡,这就是得止的功夫,减少了外物对心的干扰,全部的功夫用在了身心上面。

老子在此基础上更强调抱元守一,复归于婴儿,返本还源,引导学人进入"形而上"之道。庄子的"心斋"、"坐忘"就是很好的止与定的功夫,人能达到这样的功夫,外面的花花世界就吸引不了这个得止得定的心了。东汉的魏伯阳作《周易参同契》是最早的涉及到丹法的著作,其内容也是在讲止与定的功夫。到了后世的内丹学,核心都围绕着止与定来讲,可以说做好了止与定的功夫,道业才能大进。

现代高道张至顺道长,善根深厚,刚开始学习打坐就与众不同,能进入甚深的定境,别人打坐二三十年的功夫,都不如他这个刚开始打坐的新人。张道长毕生所取得的成就,离不开他高深的禅定功夫。

任何修行法门的重心都在于禅定

实际上就是我们普通人,也离不开止与定的功夫,俗话说要耐得住寂莫,守得住孤独,这就是止与定,在寂莫孤独中不被内心与外面的世界所诱惑,专注于自己所从事的行业、事业,功夫到了自然成功。那些朝三暮四的人,没有止与定的功夫,不能定在一点上持续不断的奋斗,人生是不可能成功的。

禅定是佛家的用语,和前面讲的止与定是同样的意思。佛法中有小乘法与大乘法,佛法无论小乘修法还是大乘修法都是一个完整的体系。

小乘法强调三学,即戒定慧三无漏学,其前提是守得住戒,有戒才能有定,从定发慧,才是智慧的成就。无戒禅定境界就很难修成,慧就更别想了。由此可知气功修行之不足,因为气功无戒,无戒就不能真正得定,所以成就是不可能高的,也可看到完整修法体系的重要。

大乘修法强调的是六度,即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般若。布施是指把自己内心的贪瞋痴慢疑给布施掉,布施的一干二净。持戒就是心不乱动,任何境界心都能定。忍辱是指无辱可忍才是真忍辱,有辱可忍就有我在,只有无我才得无辱。精进是指心没有一刻的放逸,念念在道。前面这四者都是给禅定打基础,这个基础打好了禅定自然发生,有了禅定,般若波罗蜜多(即大智慧)才能现前。

任何修行法门的重心都在于禅定

佛家还有个教外别传的禅宗,他的要求又与前面的不同,禅宗标榜不历阶级,即不是一步步解脱,强调顿悟顿超,其对禅定的看法是有出有入的都不是真禅定,真正的禅定是无时无刻不在定中,更无什么有出有入,随时都在定中。这真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境界。

所以,在当今这个号称碎片化的世界里可看出,人们的心更加的散乱了,连完整的一块都找不到,变成一块块的碎片。散乱无比的心就没有定力,没有定力就没有心力,没有心力就不会坚持不懈,就越散乱,就更一事无成,进入一个越来越趋下的循环,故要强调禅定。

禅定世俗世界需要,修行世界更需要,一切修行都以禅定为核心,离开禅定修行要想成功,无有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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