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初她沒給他下藥,那今天他還會不會把她送給別的男人?

蕭夢不斷地搖頭、不斷地用眼神乞求他,可是回應她的,是...的聲音……

意識越來越模糊,她努力地睜大眼睛盯著緊閉的木門,近乎呢喃地叫了聲:“景霄哥哥……”

即便是到了這種境地,她仍舊期望謝景霄會去而復返、會回來將她救走。

畢竟,他以前曾那樣無條件地寵愛過她。

他是她畢生的依靠,是最疼她也是最愛她的男人,是她的景霄哥哥啊。

她在10歲那年被人販子拐賣、在被警方圍捕的時候,被逼急了的人販子帶著她一起跳進了河裡。

如果當初她沒給他下藥,那今天他還會不會把她送給別的男人?

她最後雖然被救回了一條命,但是卻完全失憶了,不記得自己的所有過往,包括名字和家人。警方費了很多功夫也沒能找到與她身世相關的線索,她就這麼成了孤兒。

在要被送去孤兒院的前一天,她看到病房裡其他的孩子跟父母撒嬌,一時失落便獨自一人跑到了醫院的天台,坐在天台邊緣嚎啕大哭。

那時候,上天台來抽菸的謝景霄發現了她,還以為她小小年紀就想不開、以為她要跳樓。

他緊張又溫柔地將她抱進懷裡,一遍又一遍地替她擦掉眼淚,她忘了自己的名字,於是他就給她取名為蕭夢。

那時候的謝景霄,還不像現在這麼冷酷無情。

那時候,她10歲,他也不過才20歲。

他從此便成為了她唯一的家人、成了她的景霄哥哥,而他從那以後更是將她捧在手心裡呵護、一直喚她“小夢”。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自己對他的感情並不是普通的兄妹情的呢?

大概是在那天,他帶著家裡人為他安排的嬌美未婚妻、也就是江伶柔出現在她18歲生日宴會上,立刻就有人跟蕭夢開玩笑說:“等他跟江小姐結了婚成了家,你的景霄哥哥就再也不是你的了,你恐怕也得從謝家搬出去咯!”

她當時還太年輕,聽到這些話,內心的惶恐不安全都表現在了臉上。

恰好江伶柔走過來,把手搭在她肩上要安慰她,她看著她美麗溫柔的樣子,突然就控制不住,狠狠地將江伶柔給推開了,並指著她的鼻尖怒道:“你別做夢了!景霄哥哥根本不愛你!景霄哥哥也絕對不會娶你!你休想搶走景霄哥哥!”

江伶柔臉皮薄,當時就哭著離開了。而一向寵她縱她的謝景霄、當眾扇了她一耳光,追了出去。

蕭夢被那一耳光、以及突然明朗起來的感情和佔有慾給衝昏了頭腦,那一晚,她在謝景霄的門前呆坐了一個晚上,一遍又一遍地叫著“景霄哥哥”,可謝景霄從始至終都沒有出來看過她一眼。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昏睡過去的,可是等到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再是蹲坐在謝景霄的房門前,而是睡在謝景霄懷裡。

蕭夢懵了。

是進來給謝景霄送早餐的傭人最先闖進來,然後傭人的尖叫聲引來謝景霄的爺爺謝安國,謝安國那一柺杖掄在她背上到底有多疼,她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以為她蕭夢喪心病狂,為了霸佔謝景霄不惜給他下。

蕭夢被傭人從謝景霄床上拖下,跪在地上接受謝家上下二十幾口人的唾棄和鄙夷。她也因此被趕出了謝家,被謝景霄丟進了郊區的別墅。

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結果幾天以後,她和謝景霄的照無端流瀉到網上、引起軒然大波。

出了這件事後,謝景霄和江伶柔的婚約在謝家人的數度周旋之下才勉強維持,但不久之後,江伶柔卻卻意外溺水身亡,打撈隊只找到她的一隻鞋子。

事情發展到這裡,不知道是誰翻出了蕭夢在18歲生日宴上推倒江伶柔的視頻,經過媒體的揣測和輿/論的發酵,事情到最後就演變成了是蕭夢覬覦謝景霄已久,所以謝景霄才會、所以那位未婚妻才會出事……

如今,在所有人看來,江伶柔有此遭遇,不過是心狠手辣的蕭夢害怕謝景霄被搶走、所以故技重施!

那麼多事實擺在眼前,蕭夢有時候自己都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惡毒至極的女人。

如果當初她沒有給謝景霄下藥,那麼今天,謝景霄還會不會親手把她送到別的男人這裡?

大概,就像謝景霄所說,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是她的報應。

蕭夢勉強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在沙發上。

程家硯不在了,謝景霄也沒有守在她身邊。

辦公室裡一片狼藉。

她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很努力地回想了很久,才接受了謝景霄最終沒有折回來救她的現實。

是她奢望了。

她想要哭,可是已經沒有辦法流出眼淚了。

她想要恨,可是突然之間不知道該去恨誰。

蕭夢木然地坐起身,很平靜地將蓋在自己身上的那件白大褂裹上,然後拉開門走了出去。

夜很黑,偶爾有閃電劃過,照得蕭夢那張被雨水浸溼的臉蒼白不堪。

有血從她的腿上流下來,混合著雨水流淌在她赤腳踩過的地面,她始終很平靜地往前走,儘管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兒,直到一輛黑色轎車突然攔住了她的去路。

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朝她跑了過來。

但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看不清楚那人的樣貌,只知道他在用力地搖晃她的肩、然後將她打橫抱進了車裡。

直到男人將她帶進她自己的臥室,她才看清那人是謝景霄。

再次看見他,她以為自己會忍不住甩他一耳光,可她只是低垂著眼。

謝景霄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拽住她的手將她帶進了浴室來!

他打開淋浴,一遍又一遍地塗抹沐浴露!

蕭夢像個沒有靈魂、完全沒有知覺的玩偶般任由他折騰,沒有反抗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可這樣的蕭夢,讓謝景霄突然怒氣橫生!他將淋浴噴頭狠狠地砸在牆上,一把扼住蕭夢的脖子將她抵在冰冷的鏡子上!

“蕭夢!說話!”

蕭夢木然地看著他猩紅像飲過鮮血的眼睛和他額角因憤怒而暴起的青筋,依舊沉默。

書名《冉楠木之愛錯》

如果當初她沒給他下藥,那今天他還會不會把她送給別的男人?


隨便看看

那老者關心情切,滿面憂色,哽聲道:“少主人……你……你一定要撐住啊!”

金子凌勉力運功壓下喉中的血腥之氣,待氣息運行稍緩,才睜開雙目看著老者微微一笑,安慰道:“趙管家,十幾路高手的追殺……你我都闖過來了……還有什麼好怕的”他說話雖然還有些艱難,語氣卻十分從容鎮定,並沒把當前的困境放在心上。

此時官道上又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眾人心中一驚,均在暗自猜度:“不知來的又是哪路人馬”

過不片時,一名藍衫少年帶著十餘騎人馬向渡口飛奔而來,遠遠地便大聲叫道:“少主人!”

趙管家扶著金子凌站起身來,見到那藍衫少年,登時面露喜色,忙叫道:“姜陽,少主人在此!”

藍衫少年飛騎馳至渡口,慌忙滾鞍下馬,見了金子凌驚喜交加,叫道:“少主人我來遲了!你沒事就好啦!”衝上前將金子凌的手牢牢抓住,絲毫不顧什麼主從之禮。

這少年看起來與金子凌年紀相若,濃眉大眼,面相憨厚,只是腳步虛浮,也沒帶兵器,似乎不會武功。

金子凌見了他也甚為欣慰,點頭道:“姜陽,你來了就好!雁門那邊是否出了變故”

“少主人!”姜陽聽金子凌問及此事,頓時滿面悲憤,恨聲道,“三日前少掌櫃在雁門榷場遭到妙火尊者耶律敵烈的埋伏,至今生死未知,屬下拼死才能逃出,趕來向少主人報信!”

“什麼”金子凌聞言大驚,顫聲道,“我姐……我姐她……果真失蹤了”他本來還有些不信,但聽到姜陽如此說,便知姐姐阿萊凶多吉少,頓時有些亂了方寸。

劉皓南聽到姜陽之名,立刻想起此人是龐紫菀在管涔牧的少年玩伴,五年前阿落因賞識姜陽心算術驚人,留他在黃金塢管理賬務,直到如今。

姜陽稱阿落為少主人,卻稱阿萊為少掌櫃,可知現在黃金塢的少掌櫃還是姐姐阿萊,阿落尚未正式接管家業。 說罷,她衣袂飄飄,如雲中仙子,幾個呼吸間,就翩然來到拜昊身旁,帶領他向山谷出口走去。

不久後,拜昊被納蘭芷送出山谷。

納蘭芷頭也不回,往回走去,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話語:“如果不想被人追殺,就趕緊走吧,言盡於此,好自為之,後會無期。”

當最後一句說完,納蘭芷的倩影已然隱入山谷中。

拜昊將目光收回,眼中突然露出一絲精光:“軒轅仙劍派麼……之前秦憶遙,就是被其門中兩名女弟子強行帶走,等門派壯大起來,實力提升後,倒是新仇舊恨一起算,第一個滅的門派,就是你!至於百花仙門,今後通通收編,成為我的附屬門派……”

想到這裡,拜昊卻是立刻進入物品兌換界面,兌換了一道風行符。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拜昊當即腳底抹油,向遠方群山疾行而去。

半日後,拜昊來到一座古樸的城池前。

這城池入口的上方,刻有三個蒼勁的大字——石塘縣。

走進城池,拜昊走在古城的街道上,竟不時能發現三三兩兩身著道袍的修士。

不久後,拜昊走進一家酒樓,挑選了一張臨窗的圓桌落坐。

店小二當即勤快地跑來:“客官,您看著眼生,肯定是第一次光臨,小店各色菜餚佳釀齊備,包您滿意。 人都說財不外露,低調做人,但是對於現在的文逸來說,這點反倒是最難做到了。

鬥貓的高層開始關注他了,想來今天那八十二部功法發出去之後,還會引來更多的覬覦,估計連有關部門都會開始調查他了。

既然系統已經幫他抹除了網絡上的所有痕跡,為了不成為被關在籠子裡的小白鼠,文逸在以後的直播中也要更加謹慎幾分。

就在文逸開始認真看著詠春拳視頻時,鬥貓總監辦公室,坐在黑色皮質轉椅後的蔡文能,看著投影屏上文逸變暗的頭像,面色略顯陰沉,食指指節在桌面上輕輕敲著。

五分鐘後,房間裡恭敬站著的蔡文能,對著桌上投影屏上出現的一個法令紋頗深的中年男人,恭敬地說著先前和文逸的對話。

“那人還沒有找到嗎”等蔡文能說完之後,那個中年男人出聲問道,聲音略顯沙啞。

“林翔本是個孤兒,五年前出海之後失蹤,一直沒有再回到漁村。從鬥貓後臺數據記錄來開,這個直播間開啟還不到一個月,身份驗證都沒有問題,應該是他本人。

但是技術部無法捕捉他的ip地址,打賞提現也是提到林翔開戶的銀行卡里,但是並沒有消費記錄,只是存著。”蔡文能搖了搖頭,又是皺眉說道:“不過有個奇怪的地方,這個直播間才開了一個月,但是我讓他們分析彈幕之後,裡面有很少的一部分人說已經看他直播兩年了。”

原本沉著臉的中年男人,聽到這裡,也是眼睛一亮,說道:“你可查過那些粉絲”

“我已經查過了,按著他們所說,林翔此人應該開直播兩年多了,之前一直在做低級賽事主播,這次開了視頻之後,才真正出名,估計是有了什麼奇遇。

不過這些人對他的瞭解很有限,也不知他在哪裡,不過都說一個id為隔壁老王的粉絲和文逸關係不錯,是第一鐵粉,不過這人身份有些特殊,不好查。”蔡文能點了點頭道。

“先和他籤a級合約,別把他趕跑了。國非局那邊要的基礎資料等他們拿了授權令再給他們,他之前做過兩年直播之事也別和他們透露。

那粉絲的身份再特殊也去撬點口風出來,大海那麼大,找條魚可不容易。給那些喜歡找人的說一聲,只要誰先找到那小子,一千萬就是他的了,重點放在沿海,和那座大洋裡的那些島嶼。放長線釣大魚,看誰有耐心些。”中年男人的聲音漸漸小去,斷開了連線。

蔡文能微微躬身,等到連線斷開之後才是直起身來,重新坐了下去,一條條信息和命令很快便是傳了出去。 王鸞眼神一冷,厲聲說道:“你以為突破到鬥師就能在我的天崩拳下活下來麼!”

話音一落,王鸞又是一拳轟出,此刻吳謹已經深受重傷,王鸞自信這一拳,必能將吳謹擊殺。

就在此時,只見吳謹雙目猛然一瞪,一道凌厲無比的眼神竟然如利劍一般飛射而出!

王鸞豈會料到吳謹竟會以目出劍,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只感覺自己眉心一涼,帶著無比錯愕的表情,僵硬地倒了下去。

吳謹早就用四萬逗值兌換了一招黃級高階的殺手鐧,既然王鸞已經幫助自己突破到逗比境,吳謹立刻將這殺手鐧使了出來。

這殺手鐧乃是《神兵玄奇》裡假小子鐵心使用的一招心冷劍銳,能以目出劍,鐵心在跟他爹卓不凡裝逼的時候用過一次!

吳謹取出王鸞的儲物袋,將辛天劍取了出來,順帶還取出一疊房契,吳謹定睛一看,卻是王家五十條街市,二百五十個商鋪的房契。

吳謹輕聲道了一句:“這我可不客氣了!這五十條街市可是我逗比幫的了!”

說完,吳謹看著地上王鸞的屍體,想起十六年來那些吃不飽穿不暖,還天天被人欺負的日子,吳謹又是忍不住對著王鸞的屍體踹了兩腳,道:“就這麼痛快地死掉,便宜你了!”

看著王鸞被自己的兒子殺死,慕玉貞表情異常平靜,只淡淡地說了一句:“這都是命!”說完便起身離去。 吳謹感覺胸中又是一陣氣血翻騰,趕緊將大還丹服下,這大還丹可是黃級高階療傷聖藥,對於鬥師以下級別的武者,只要你還剩半條命,他就能把另外半條命給你補回來。

一陣調息之後,吳謹的內傷便恢復得差不多了,吳謹提著王鸞的屍體,便走去出去。

門外還剩王家的四個長老和十個王家子弟,一個個脖子伸長了往裡面看,都在詫異,王鸞進去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出來。

王鸞可是大斗師,要殺鬥者境的吳謹,那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易三江半晌無語,嘆道:“看來他早已受了極重的內傷,方才在李衝面前竟然全無表露,連我也瞞了過去!這少年的心智和毅力……真是不簡單……”

劉皓南心念金子凌的安危,正要現身出來,卻見船上布簾被急速掀起,一人閃出船艙,飛奔下來扶住了金子凌,口中急道:“少主人,你怎麼樣了”

來人是一位年約六十的灰衣老者,頭髮多已花白,相貌清矍精幹,只是精神萎靡,衣袍上滿是血跡,看來也受了傷。

劉皓南見船中有人接應金子凌,心中略寬,但見這人年紀老邁,且身上負傷,不禁又替金子凌擔心起來,暗忖:“難道船中並無埋伏,只有這老者一人那麼阿落方才故佈疑陣,實在是太過行險了,若不慎被李衝看破,只怕這條小命便要賠進去了……”

須知党項人並非什麼良善之輩,他們之所以答應站在黃金塢這一邊,完全是由於利益驅使,如果他們知道金子凌身受重傷,船中亦無埋伏,定會以為黃金塢大勢已去,怎會再與金子凌談什麼鹽馬交易之事

金子凌面色慘白如紙,鮮血還在不斷從嘴角溢出,垂目低聲道:“沒事……”

如果當初她沒給他下藥,那今天他還會不會把她送給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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