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一個痴情女子演繹了愛的真諦。

惠和丈夫永是高中同學。在永的瘋狂追求下,惠被他的真誠和執著所打動,他們在惠二十歲那年結婚了。

婚後夫妻恩愛,好的像一個人一樣,永在村裡私人企業當電工,惠在家裡幫公婆打理那不多的幾畝地,整天笑嘻嘻的,日子平淡卻幸福。

俗話說,天有不測風雲,誰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到。永在廠裡整修線路時不慎觸碰高壓電而亡,惠震驚之餘怎麼也不相信好好的一個人,咋就說沒就沒了,她哭的死去活來。永去世時剛剛二十九歲,留下了二十八歲的惠,還有一雙兒女,兒子七歲,女兒只有五歲。從此,惠的臉上沒有了笑容,人們看到的她總是一臉抑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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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畢竟還很年輕,加上高挑勻稱,長相也好,提媒的人便紛至沓來。惠和公公婆婆的關係很好,也很孝順,對他們的話總是言聽計從,用她的話說,愛丈夫就要愛他的家人,這一點在農村媳婦中是不多見的。

從內心講,公公婆婆不願意她再嫁人,何況一旦嫁人了孫子孫女也便成了人家的孩子,而兒子死後孫子孫女是他們家僅有的骨血

但他們也清楚惠遲早要嫁人,不可能長期守著他們,只想能拖多久是多久,所以對提親的人很不待見,一向冷眼相看,沒有好臉。儘管惠一再表示不會離開他們,但兒子的死亡賠償金他們一直握著,沒有給惠半分,對此,惠沒有在意,永去了她的心已走,除了孩子沒有什麼是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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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惠對永的思念不但沒有減退反而與日俱增

她常常獨自一人來到永的墳前哭泣,直到哭累了哭夠了方才返回,人們便經常看到她的眼泡紅腫著。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會想起永,想起永對她的好,想起他們在一起的每時每刻,就這麼在無休無止的回憶裡不知不覺的睡去。有時候她會哭醒,有時候又會笑醒,多少個夜晚都是在哭與笑的交替中度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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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五年過去了,公公婆婆一點看不出惠有嫁人的意思,他們看到的只有惠對媒人的嚴詞拒絕,當然也看到再無媒人上門提親了。他們心安了,放心了,便把永的十幾萬賠償金一分不少的交給了惠。

惠能夠支配這筆錢了,她的第一個念頭便是給一雙兒女買份保險,永的突然離去讓她明白,人在天地間是多麼的脆弱,多麼的不堪一擊。她要用永的錢來保護他的血脈,給他們最好的保障,讓永的生命在孩子們身上得以長久的延續。她沒有給自己買一份,她覺得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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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靜且無趣,惠的臉色愈顯憔悴,只有見到孩子們才會露出難得的笑臉

以前她很愛打扮自己,永走了,愛她欣賞她的人沒了,她便隨意自己,因為她所有的打扮都只為永一個人。惠覺得此生足矣,雖然短暫,但卻真切的愛過一個人和被人愛,這就夠了,她的心已被永填滿,沒有任何縫隙能容納旁人。

下地幹活的時候她會想到永陪著自己,走路的時候她會覺得永在前面若隱若現的向他招手,每當此時她便快步向前,可總也無法抓到永,而眼前明明永在向她不停的微笑,還有些俏皮。黑夜來臨,她仍然一如既往的想念永,翻來覆去的回憶兩個人在一起的最美好的時光,直到沉沉的睡去。笑和哭仍然伴著她的夢,已經成了常態。

一晃又過去幾年,兒子考上了重點高中,女兒也已讀初中,兩個孩子學習都很好,也很聽話懂事,兩個老人對孩子那是沒說的

惠覺得自己能夠放下了,可以心無牽掛了。這天她給兩個孩子都換上了新裝,給女兒還精心打扮了一番,吩咐他們要好好聽爺爺奶奶的話,便高高興興的把孩子們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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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向她揮手再見,兒子卻滿臉狐疑,好像感覺到媽媽有點怪,便問了句:”媽,你沒事吧?““她衝兒子笑笑:“傻兒子,媽能有啥事?快走吧!”等兒子走後,她便開始整理家務,把孩子們換下的衣服也一一洗了。她沒有見到公公婆婆,老人已經下地了。她沒有去找,而是破天荒地梳裝打扮了一番,最後,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把久已準備好的農藥喝了下去。

她就這樣走了,公公婆婆在她的桌子上發現了一紙遺書,應該是一首詩:

你走了

帶走了我的心

世界如此寒冷

沒有誰能夠溫暖我的身

你在地下孤寂

我在人間孤獨

永 別怕

我這就隨你而去

與你相擁而眠

永不分離

公公婆婆悔之晚矣,悲嗆的哭天喊地:“我們的好兒媳慧啊,你怎麼捨得丟下我們就這樣走了,你怎麼捨得你的一雙兒女啊,你好狠心的慧啊!”

村裡人也都抹著眼淚:"唉!痴情的女子,苦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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