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春天,寂靜無聲!

這個春天,寂靜無聲!

春日裡,坐在光陰中看一簇簇花開,然後讀到聶魯達的詩句:“我喜歡你是寂靜的,彷彿你消失了一樣”。

我喜歡春天是的寂靜,像大紅袍的葉片靜靜地開在茶湯中,不沉也不舞,香氣氤氳滿屋,依舊不自知。

窗外的玉蘭花開了,櫻花開了,桃花也開了,柳條抽新如翠玉,春天來得總是這樣熱烈和盛大,而我,春日裡,坐在光陰中看一簇簇花開,然後讀到聶魯達的詩句:“我喜歡你是寂靜的,彷彿你消失了一樣”。

我喜歡春天是的寂靜,像大紅袍的葉片靜靜地開在茶湯中,不沉也不舞,香氣氤氳滿屋,依舊不自知。

窗外的玉蘭花開了,櫻花開了,桃花也開了,柳條抽新如翠玉,春天來得總是這樣熱烈和盛大,而我,面對這一季的奼紫嫣紅,內心沉靜如水,不驚擾了,春風十里已如常。

有念在心頭甦醒,大概春天總歸是播種的季節,於是買了百合的種球埋在盆中,看它一日一日吐出新芽,長出枝葉,我觀它,它也看我,處的久了,就彷彿有了彼此的氣息和靈性。

可更大的念卻是清空,想象著將內在的雜念、不潔,一點點的倒空,像清理一個盛滿水的容器,只剩清和寂,那是生命最本真的顏色吧,一脈天真,沉靜如蘭。

與自己獨處時最有靜氣,看夕陽從書房的窗欞漫過,光影斑駁的照在桌上、地面和剛勾勒成型的小畫上,心中有春意般的爛漫和歡喜,只是無聲寂靜的拂過眉眼,那眼中一定盡是溫柔如水。

在沒有熱鬧喧譁的日子裡,穿越千年的時光去找王維,陪他悠然地在山水間行走,聽他輕輕的吟:“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

披著晨光,站在曠野,聽風吟,如詩如畫的人與景,融於一色;陌上花開處,是靜靜地新綠,是春意的恬靜,最難得的,是眉眼中的乾淨平和,內心亦升起春水初生般的明媚。

那是一個並不平靜的時代,有刀劍戰馬,有寥落迷惘,人生如草芥,生命在沉默中凋零;而只有詩,只有不能磨滅的情懷,還在長安的月色中流連。

好在,無論時光怎樣不堪,他沒有彷徨,只是靜靜地立於清風明月中,他的山水,草木,白鷺,黃鸝也都暈染了悠然之情,寂靜的無聲無息。

想來,他已厭倦了名利場的無情爭奪,所以隱於山水之間,也或許,他天性就那樣散淡,清茶淡飯,男耕女織,看盡雲捲雲舒,獨坐山間隨性彈奏,那便是他似水流年的真意了。

每一個生命都有夢想,誰願意成為時光的無情人呢?只是他太透徹,功名的貪念如塵煙,終歸不及他對浩蕩天地的深情。

於是,他可以真的詩酒快意,只因內心的清明和遺世獨立,寵辱已淡然;也因了這恬淡的心境,他的詩句才能成為流動的畫面。他是行走的春花秋月,也是我心中深愛的世外桃源人,在經久的時光中,散發著恆久的榮光。

午後,有客臨時來訪,還未及換下寶藍色的家居棉布衣裙,照了一下鏡子,倒也覺得很合適宜的清爽素雅。於是擺好杯盞,無拘無束的喝茶。

朋友推薦我看袁枚的《隨園食單》,我笑說真是太巧了,剛購買了書籍,還未及細看。

有時候覺得煙火人生的一茶一飯,一碗一碟就是一種內心的表達,它可以是生活的,也可以是藝術的,更好的便是將這樣的生活藝術化,成為有趣有靈魂的審美和享受。

已經有一段日子了,除了不得已的應酬,都會堅持動手做一日三餐,廚房裡剛買回來的蔬菜水果透著清新的香味,用清水浸泡沖洗乾淨,綠色的葉片上晶瑩剔透的水珠還在往下滴。

切了黃瓜、西紅柿、香菜放在瓷器中,用醋和醬油煨著,再將土豆切成薄片蒸熟,做成泥,又切了蔥和小尖椒用胡麻油煸鍋後倒入瓷器中,拌著土豆泥,這便是我的一餐了。

友人說我自創的素菜很好吃,她也學會了,因為素淡,我給它起了名字叫:清歡。

內心世界越來越豐富的前提是,必須要丟棄一些虛名浮利的誘惑,對於美好的事物不將就,才能最大的擁有;在文字,墨香,藝術,音律中覓得自我,在繁華處淡泊,這平靜的姿態讓人歡喜。

閒處光陰易過,而日子日漸沉靜,不想大聲讚美,也不去感嘆人間盡是惆悵啊。人生何須喧譁呢,只要心底有光,誰能擋住它灼灼而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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