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要去找自己的出路
袁晗寒、徐佳、馬百娟——三個孩子,三個不同的家庭,從農村到小城鎮再到國際大都市,不同的生活背景下,他們的未來如何?
三位主人公,從左到右:馬百娟、徐佳、袁晗寒
1馬百娟
馬百娟,來自甘肅農村,家境貧窮到2008年這個家庭全年開銷不超過50塊錢。父親60歲,母親有智力障礙,家裡還有一個14歲的哥哥,早早便輟學外出打工。
馬百娟最大的夢想是“長大後去北京上大學,然後去打工,每個月掙1000塊,給家裡買面,因為面不夠吃,還要挖水窖,因為沒水吃。”
可她就讀的學校甘肅白銀市會寧縣野鵲溝小學,這間學校只有一年級和二年級,她的讀書夢在15歲就已經戛然而止。
你以為只有環境造成這種嗎?還有來自父母的。
她爸爸說: 上學要打工,不上學也要打工,為什麼要上學?女娃娃是別人家的人,書多少讀一點兒,夠用就行了。只要生了娃,拖累也大。即使有工作,幹也幹不成。
2014年,16歲的馬百娟,嫁給了表哥,沒事就在村裡曬太陽。
這對於她來說,或許是一個比較好的出路。
2.徐佳
徐佳,出生在小城鎮,高考復讀三次,念大學是父親的遺願,加上他篤定“高考是自己的唯一出路”。
兩次高考失利,日夜苦讀,讓他對失敗已經有了恐懼,冒冷汗,手發抖握不住筆,最嚴重時,甚至想到過輕生。
媽媽的想法很簡單,“即使是打工,也肯定是要文憑高的,不要低的。”就讓他一定要考上大學。
在第三次高考後,徐佳如願以償的考上湖北工業大學,但是接下來他面臨的是:工作。
起初,徐佳進入保險公司實習,成了一名電話接線員。
後來,幾經輾轉,徐佳把自己“賣給”了中電技術——因工作難找
現如今,他在武漢有了房,有了車,終於在武漢站穩了腳跟,總算擠進了城市中產的隊伍,足以讓母親在村裡人面前挺直腰板。
雖然他奮鬥的終點,雖然還遠未到達袁晗寒的起點,但他紮紮實實是三個人中,唯一一個確實被讀書改變命運的人。
被問到階層的差距,徐佳說“我現在接受這種不公平的存在,但我會努力去改變。”
徐佳像極了現在人篤信的“用知識改變命運”,苦苦掙扎仍然達不到袁晗寒的階層。
3.袁晗寒
條條大路通羅馬,而袁晗寒就是那個生在羅馬的人,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她唾手可得。
父親從事房地產,母親覺得她有藝術天分,鋼琴、舞蹈、美術班輪著上了一圈,袁晗寒最後選擇了美術。
從小到大都是在最好的學校上學,17歲別人都在為高考廢寢忘食時,她從央美附中輟學回家,想的是如何打發著無聊的時光。之後在德國杜塞爾多夫就讀藝術方向的碩士。
17歲,輟學,她騎著自行車,她轉悠到南鑼鼓巷,一眼看中一間鋪面,租金兩萬。她租下了這個鋪子。
問媽媽為什麼要給2萬,讓她去做一件打水漂的事,“就當交學費了。”對於父母,愛好大過一切。
2015年,袁晗寒從德國回來,在北京註冊了自己的藝術品投資公司。
她可以隨心所欲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學業也好,職業也罷,也可以輕易放棄不想要的生活,隨時換個目標。
不需要像徐佳一樣,揹負著家裡人的期求,更不用像馬百娟,如螞蟻一般討生活。
但她像一切神經敏感的人一樣,她永遠和環境保持著剋制的距離。
央美附中是這樣,杜塞爾多夫也是這樣。全世界頂級學者藝術家來這裡講學、開講座,很多人夢寐以求的資源,袁晗寒並不當一回事。
她不愛去畫室,一進畫室就感覺胃疼。
菸草成為她情感上的一種寄託。
物質上的豐富,精神上的自由,但也無法彌補情感上的孤獨,心靈上的空虛。
三個典型的階層,倒出的卻是現狀!從出生就決定了你的未來,社會就是這麼不公平,你想要改變,就要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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