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西部》:西部的畅想与随笔,情绪的凝聚和扩散

诗歌是一种个体的宗教,而诗歌也是一个人最得体的修养。

每一个诗歌写作者追求或操纵的是他过去的时间,而马志强的写作和思考从不追求任何具体的目的,如所有为了自我完善而做出的努力。

《苍茫西部》:西部的畅想与随笔,情绪的凝聚和扩散

拿对体力、灵敏和美的追求来说,终极目的也并非使我们变得富有、出名和强壮,而是要我们在努力的过程中,不断地提高我们的自信和生活情趣,让我们变得更加快乐、愉悦和幸福,对自己的安全、健康更加胸有成竹,因而,这个过程本身便包含了价值。

同时,这个价值又在不断地催新我们的精神,完善我们的心灵,马志强写诗,以一种超越地域的观念来完善他人生的境地。就像苍茫时分中的我们用诗歌来拯救苍茫的大地和诗意的人生。

01 诗,即使是抒情诗,也始终是在“发言”。

众所周知,诗是在孤独中展现自己,向四面八方扩展的;由独白传达给社会,而不是社会的或政治的手段。诗,即使是抒情诗,也始终是在“发言”。而听众,可能是诗人自己,或是玄思的内在,或是一个人,或上千人;另一方面,自我陶醉的感情,像是一个圆圈转回到本身;并利用头韵和呼应的音调,回应着历史上空被人们正在遗忘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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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马志强是在写自己的乌托邦或者白日梦吗?让诗在交流的过程中通过某种精神的暗合来引起我们的同情和共鸣。在诗和目的之后,我想到的是“其它”:诗人的身份:军人。军营,确切地说是西部的军营和马志强的故乡陇东,这一切都给了他成长的历程以及诗意的启蒙。

这一切都是他语言的母体,也是他进行诗歌创作的试验基地,如果他没有这个可以给他试验的平台,我想他的生活是苍白、乏味和不堪想象的。他的诗中,频频出现的主题词是:“刀光剑影”“战争”“古道”“驼铃”……

《苍茫西部》:西部的畅想与随笔,情绪的凝聚和扩散

西部,是故乡陇东这个地域的扩大或象征。她的原始、贫瘠、荒凉、寂寞、空旷……西部军营的艰苦、阳刚、勇敢、坚强……都构成诗人独特的审美,也完全吻合他的心理特质。面对如此巨大的宝藏,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在对她们地思考和想象中,书写着关于他对那方土地的记忆。因此熟悉的西部在他的心里是“贫穷的地方/少女/住在阳光搭成的屋里。”诗集也因这些片段的回忆而得名:《苍茫西部》

02 诗歌的现实与诗歌的理想。

军旅生活是个丰富的胚胎,给了马志强全新的思维和感受。他参军后由省城甘肃调到青海,随着海拔的升高,单位的变换,这其间的经历,让他更多地了解了不同兵种之间士兵的生活。尤其在青海西宁,部队生活的艰苦自不必说,可是这种独特的高原圣地给了他灵感和书写的语言,在他的心里,西部是诗的富矿,也许他现在的诗都是在那时已经写到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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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入北京的军校后,初到大都市的陌生感,完全有可能将他过去的思维或者苹果每年作经验全部摧毁,留在他记忆深处的独白,是突然的寂寞和孤独,于是,怀念西部的古城、军营、牧羊女、高原的山、高原的兵……,这些诗,组成了现在的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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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在今天,很难进入人们的阅读视野,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是这种现状,我认为不会构成诗歌的死亡,相反,证明我们的时代仍需要诗人。需要有歌德、海涅、希尼、波德莱尔……等等这样的大诗人,以他们的重生和降临来调剂我们的生活,给我们灰色的“无诗”的时代带来一些生机和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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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下马志强继续他的写作,就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狂风和低温,在这个少诗的时代,做着产生大诗人的催化剂、助长素或者陪衬物。至少证明了他的诗歌理想,那就是坚持,在隐忍中的默默创作,用文字与喧嚣对抗、用书写记录内心。

03 难能可贵的诗歌探索精神与奔跑的状态。

诗集《苍茫西部》是对于西部的怀念、记忆、想象、揣摩、推测和描绘。诗人没有聪颖的天赋,因此,他只能在诗中“重读”生活,间或对自己的情感做一些夸张或者隐喻。这样,既可掩饰他文化底蕴的不足,另一方面也可以弥补他技巧上的生疏。然而,这一切并不影响他对人生地思考、想象和对战争地回顾、判断,我想这也是我们军人对“诗”的判断和理解,对社会、“活着”、“存在”地思考,也只有这样,诗才能自圆所说。仅举两例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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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彩绘的飞天在洞中的墙壁上》,他写飞天:

是在魏晋还是在汉唐,一位母亲/把自己的女儿/一位处女的身躯献给宫庭/那满是金银珠宝的地方,虽然/她很小,她却懂事地接受了一切/最终,变成了画匠的模本/被绘在洞中的墙壁上/离天很远,离地很远的地方/是她比土地更重,比沙漠戈壁/更荒凉的命运。

这里,马志强的诗歌写出的不只是一个被人们当做文物来看待的“飞天”,他很深入地看了她的由来、她的出身、她的长相以及她做为女性的命运。在封建王朝,对女性命运造成的直接原因是战争、政治和贫穷,而这个成为“模本”被画在洞里墙壁上的女性,我们应该去反思她的存在原因。“悬搁”“模本”以来,现象还原之后,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经济、文化、历史背景和一切与她所处的时代息息相关的政治。

《苍茫西部》:西部的畅想与随笔,情绪的凝聚和扩散

“飞天”的形象,在今天是我们所观赏和称赞的对象,可是当初,不管她流尽多少泪水,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惨重的代价来做这个画匠的模本。她露出的是受尽了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后的笑脸。只有对过去的思考才能诱发出我们的想象,只有对过去的关怀,才能让我们由对隐喻、象征、意象的迷恋,而转入诗而进入生活,让客观的存在展现当下的生活,呈现自己。对飞天的悲剧地体验和对诗及历史地反思,自然能引导我们回到历史中去,寻找诗情和诗魂,回到民间去寻找适合自己的审美情趣和范式。在这里,我视一切传统为民间,包括进化过程中的人生况味和文化意义。

在《走近日月山》一诗中,诗人没有了上面那首诗的冷静、思索和隐喻型地书写,相反,进入了诗中,成了“来自渭水河边的士兵”,在日月山,这个极具战略地位的特殊环境,和灵魂对话,和自然对话,和“和亲”这种独特的政治话语对话。

《苍茫西部》:西部的畅想与随笔,情绪的凝聚和扩散

孤单的日月山屹立在肃穆的高原

落日下的旌旗迎风招展

一个李姓王朝的幽魂

飘游在先人的骸骨上

对持枪巡逻的士兵

发出一阵阵凄历的呼唤

是在控诉历史造成的不幸

还是被强迫的婚姻

聆听昔日的战争,聆听大自然的呼声。思考战争和女性,想象明天的战争……以及战争对人类造成的摧残、伤害、死亡、暴力、性及虐待……一切,都让“我”顿悟:“战争,记载毁灭传播文明的途径”。他做的思考是对是错,有待于大家阅读后地批评。

结语:做为诗人,马志强的诗由于语言的集中性(诗的普及性)体现了他对美的观点,这种直接的具体形象和独特的精神状态明显地打上了他这个时代的烙印;做为军人,他的诗中有他所熟悉的高原军营和士兵的真实感情;做为男性,他在诗中抒发了男性目光下的爱情、婚姻以及其它;做为青年他也有自己的苦闷、焦虑、梦想和象征。诗是情绪在文字符号堆积后的呈现,话语地解体之后,语义地阐释之外,也许是诗蕴藏的存在。

《苍茫西部》:西部的畅想与随笔,情绪的凝聚和扩散

同时,阅读他的诗,使我想起了写过西部的其它军旅诗人:朱增泉、周涛、王久辛、马萧萧、王族、杨献平……这一串名单在我的脑海里一时呈现出来。任何诗人,只要有对诗的敬意、勤勉、虔诚和执着,那么,都会注定他成为西部这片诗意栖居的一颗新星。


作者简介:姑且慕容,现居北京,文字工作者。爱好运动、阅读、观影、记录。有时候,只是抛出一个观点,更我的是期待友友们批评、讨论和交流。点个关注,一起互通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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