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春天都在上下班的路上

我不喜欢和陌生人建立打招呼的关系,这样下次见面还是陌生的,各自做自己喜欢的事,不然万一有人不自在还得找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那比沉默还无聊。所以,即便遇到熟面孔的公交车师傅,我也都不会打招呼,即便这个人我几乎天天见,甚至一天遇到两回。但是到了就剩一个人的时候,聊天好像成为了理所当然的事。

还记得过年前,公交车上只剩我和司机师傅两个人,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说明天,记得那天刚好是我年前的最后一个班。然后我问他年后什么时候有车,他说几号上班,我说初六要回来上班,他说初六八点才有车,我说那刚好,我九点上班,他说不用担心,初六肯定有车,初七恢复正常之类的。

想不到今天早上,场景再现,还是那个师傅,也还是我,空荡荡的车厢,我坐在常坐的第一排的那个位置。玩着同样的手机,仿佛不曾变过一般。

等待发车的时候,司机师傅突然转过头跟我说,你什么时候江西回来的,惊讶了一下之后问他怎么知道我是哪里的,他帮我回忆了年前车上聊的天。于是,感慨道,这怎么过完年回来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坐车。

更厉害的是,下班的路上,我等来的还是只有这个师傅的小公交车,仿佛我独享的一般,从我上车到终点都没有其他的人。

早上准备好的面包牛奶,在我看到开门的煎包店之后,变成了难以下咽的东西。站到店前,思考着吃什么,老板看到我,就问我什么时候上的班,在哪上班。我说上了好两天了,你都没开门。然后我点了一碗小馄饨,五个煎包,扫码付了钱,价格倒是一如往常。

他说今天第一天开,之前不让开,然后他就给我烧馄饨去了。我问他是不是损失惨重,他说那肯定啊,本来一天能做几万的生意,现在每天都要亏五千多。我说怎么这么多,他说租金一百五十多万一年。

说着他把馄饨的调料放好,接着捞起煮熟的馄饨。我说,帮我加点醋辣,他把馄饨摆到我面前,随手拿来了醋辣罐子。他说,不知道会不会减免房租,我说国家的会减,私人的不一定吧。

毕竟私人有很多自己的开销在,没有强制的要求,就可以不管。他说是的,具体等疫情过去再说,他都按年交房租的,一年的都交好了。我说,那肯定不会给你退房租的呀,他说退是不会,但是可以延期啊,到时候多给你开一个月什么的还是有可能的,我说那倒也不是不可能。于是拿着装好的早饭去城门口测体温。

突然下起的雨让我想起刚上车师傅说的话,今天下雨你怎么不带伞,我说小雨,单位有伞,结果还好也没有下很大。

测体温的人将为了躲雨加速前进的我拦下,我说笑着说不会跑不会跑,然后打开健康码。他们看到我的早饭,问我还没吃啊,(内心:我要是吃了能拿在手上?)嗯没吃。然后再随便问我些了什么,我随便附和了几句就滚了。

走在风景很好的我超喜欢的小巷,不禁有点好笑,是我今天看起来很亲切吗,怎么一路上都有人跟我聊天。亦或是疫情给大家憋的话多了起来吗,于是就想着记录一下今天这些对话,也给想更新的我一个所谓的素材。

不过说实在的,最近莫名的恐慌量体温,生怕好端端的我就被一枪打出高温来。进城门一枪体温枪,进单位一枪,打个水一枪,小八蛋也吐槽说,就隔个门,就能怎么样吗,说是规定,于是打吧。然后下午还要补一枪。

还有就是,真怕什么时候打开健康码会不知不觉变了颜色,于是每一次的测量和检查码,都伴随着不会有什么变化吧的心态。当然是很轻微的一丢丢的想法啦。每次的担忧都是多余的,也还是会那么的想一想,真奇怪嗯。

以上写自2月20号,如今国内的疫情算是控制住了,国外的却严重起来了。

太子湾的花开了谢,白塔公园的樱花也是开的很好,西湖的春光也很吸引我,听说黄山的游客几万人,想想就慌兮兮,大家都不能少出去点的嘛,这要是有个万一,就变成一万了。还是老老实实的上班下班,然后就不出去比较应景了。


整个春天都在上下班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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