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歸閱讀本身,只想做個“不善讀者”

時隔一年半,昨天重新啟用了微信公號。倒不是有了什麼新奇的或者商業轉換的想法,只是想在這塊為數不多的“自留地”留下點什麼。即便早就承認自己不過是天地間一蜉蝣,也要或多或少留下些什麼吧;倘若不這樣,未免覺得自己活得太窩囊。講真,時至今日,這窩不窩囊其實已經不那麼重要了,算是為了心中的殘存的傲氣吧!

回想這些年的沉沉浮浮,少年時第一次的成長是得益於《紅樓夢》的。其中故事,不想贅述,無益增添各位看官的興致。那從今天起,就隔三差五來嘮嘮我眼中的紅樓。

歲月是把殺豬刀,也是記憶最大的敵人,曾經爛熟於心的文字早已模糊,只得重拾書本。


迴歸閱讀本身,只想做個“不善讀者”


迴歸故事本身,只想做個“不善讀者”


《紅樓夢》第五十四回,寫榮國府元宵開夜宴,蒙府本回後有批註:

“讀此回者凡三變。不善讀者徒贊其如何演戲、如何行令、如何掛花燈、如何放爆竹,目眩耳聾,應接不暇。少解讀者,贊其座次有倫、巡酒有度,從演戲渡至女先,從女先渡至鳳姐,從鳳姐渡至行令,從行令渡至放花爆:脫卸下來,井然秩然,一絲不亂。會讀者須另具卓識,單著眼史太君一席話,將普天下不近理之“奇文”、不近情之“妙作”一起抹倒。是作者借他人酒杯,消自己傀儡,畫一幅行樂圖,鑄一面菱花鏡,為全部總評。噫!作者已逝,聖嘆雲亡,愚不自量,輒擬數語,知我罪我,其聽之矣。”

這段批語雖然寫在是第五十四回,其實也是當時評書人對整部《紅樓夢》的看法。但是我不願意做那“少解讀者”,更不願意做那“會讀者”,只想安安靜靜在這做個“不善讀者”,迴歸文本本身,或者說是迴歸故事情節本身。

說什麼王權富貴,怕什麼戒律清規,只願天長地久,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隨!

至於版本,選個有緣的就好。似乎這話說得有些不負責任,可是讓普羅大眾從N個只有微小差別的版本中挑選一個真正符合曹公(曹雪芹)本意的版本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這才是對大眾的不負責!之所以有眾多不同,一來源於清代坊間傳抄的紕漏,二來自是曹公“披閱十載,增減五次”而來。

我覺得人民文學出版社的《紅樓夢》就挺好的,當然這並不是說其他版本的《紅樓夢》不好,各位真是隨緣就好。拋開紅學研究,拋開鑽牛角尖,你會發現這些版本間的差別並不大。一切迴歸閱讀本身,買個正版書就好。

我看過很多版本的《紅樓夢》,只是這一次我選的是霍國玲、紫軍校勘的《脂硯齋全評石頭記》。一來有脂批可以幫助我回憶,二來它就在我的書架上,我也就隨性取來閱讀。各位看官,真不用太較真什麼版本,於閱讀本身並無太多益處。


第一回 甄士隱夢幻識通靈 賈雨村風塵懷閨秀

開卷第一回主要交待的《紅樓夢》全書的背景。傳說女媧補天時制了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石頭,用掉了三萬六千五百塊,而單單這剩下的一塊石頭便是賈寶玉出生時含在嘴裡的那塊。說來神奇,這塊石頭能大能小,大到能刻錄整部《紅樓夢》,小到可以含在一個嬰兒的嘴裡。

這塊“無材補天”的石頭之所以去了賈寶玉口裡,得虧了那貫穿紅樓全文的一僧一道。原諒我淺薄,我是想那癩頭和尚(茫茫大士)、跛足道人(渺渺真人)不過是身為仙人無聊罷了,遂順了石頭的願,帶它去了那“隆盛昌明之邦,詩書簪纓之族,花柳繁華之地,溫柔富貴之鄉”。

而後凡間有個空空道人看到這大石頭的故事,因為無關時世,就把這故事抄了下來,改《石頭記》為《情僧錄》,再後來的也有人把它叫作《紅樓夢》、《風月寶鑑》,更後來一個叫曹雪芹的人在悼紅軒裡“披閱十載”後,把它叫作了《金陵十二釵》。

之後就是石頭上記錄的文字了,且跟我慢慢看來。

開篇便是那“最是紅塵中一二等富貴風流之地”的姑蘇城,藉著城內甄士隱之夢交待了賈寶玉、林黛玉的前世——天界的絳珠仙草因受神瑛侍者灌溉之情,便幻化人形隨他下凡償還一生眼淚。恍惚間,竟有了《三生三世》帝君、鳳九的既視感。

然後還是由甄士隱(真事隱)引出落魄窮書生賈雨村(假語村言),雖然身處風塵卻得到了甄士隱婢女的垂青,當然這裡多少有些賈雨村YY的成分。然後就是甄送錢給賈讓他去京城趕考,甄的女兒甄英連(真應憐)卻在元宵節被拐走,甄家被燒投奔岳父後遭白眼,最後被跛足道人“拐去”出家了……

就在剛剛,十分鐘前,得知江蘇省紅學會原副會長朱永奎先生辭世的消息,心情久久不能平復。2009年末相識這位於我如師如友的前輩,竟然撒手人寰……情不自已,陷入往日相處時光。萬般無奈,悲痛不已。


作者:臨霜,取自“毫端蘊秀臨霜寫,口齒噙香對月吟。”姑蘇人氏,生於己巳年,己丑年末加入江蘇省紅樓夢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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