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对雨、地对风、「清明」予长空


窗外是朦亮的天,楼宇间的空气凝固着,铁一样伫立在天地间,冰凉。屋子里阳台的阴面,大概是窗与台间的缝隙,向着床,叹息出,阵阵凉意… …

天对雨、地对风、「清明」予长空


天对雨、地对风、岁月对长空 … … 手机里循环播放的儿谣,我已渐渐不清晰,刚看完动画片有些倦意的女儿,侧偎在我的身边,小手搭住了我的肩,恍惚着带我入了梦…

天对雨、地对风、「清明」予长空


迷糊着,起身儿,蹬上新洗的棉秋裤,弓在床边呆上一会儿,脑子里尝试着捋了一下,去医大一办老太太的事,顺路带上那两瓶白酒,参加个会… …

忙乎着,未及"精装"就出了门,七拐八着,就到了会场外;看着不大,一个常见的木门,推了进去,心里暗忖,领了两三瓶的随手礼就走,够档次的好转送人。

房间里的光迎着我,那是小型会议常有的煌亮,我是个迟到者,匆忙低身,沿着场边,蹑走至主台旁侧的场角处,混在不知是否工作人员的堆儿里… 坐定,喘息间觉着有点不对… …

左肩头发热,似有某种异乎之力,齐刷刷的静待在不远处的一旁……微转头,唔~唔哇!余光被一排排熟悉木讷的脸惊到……

难道,是"同学们",怎么~会是,"同学聚会"呢… …

眼角里瞥到了阶梯坐席上,竟整齐着几排的人像,标准到僵直的坐姿与笑面令我略抽了一个冷,相片儿"林"中,定睛处看到了老狼,和辰,我去,竟没变样!完全是学生时那会儿的"青葱"啊,只是发丝规整,装扮素目…只是人人,都看着很冷,却又不怕冷 … 蓦地,我闪过一个念头,将来有机会,我要用遗照不能是身份那张,得带点"笑面"… …

我探身问前面的漂亮背影,你不是王吗,她回头,略显微愠,我忐忑,难道是君?背影没再理我,马尾依旧高傲……仿佛又回到学生时代课堂里的那个日日重复着的呆景儿。

一会儿,我能见到王吗,心中一阵暗兴,阶梯坐席上的同学们似乎并未关注我,众目睽睽下我似乎低微到"差生"了,因为没有丝毫的反应,在栉比的人像林中… … 可是,我曾经那么的怀念过你们,不对,呸呸,说什么呢。

山对海,花对松,岁月长情中… … 宝贝一翻身,小嘴儿呼着热气儿,香喷喷的撅了过来… …

可我,不愿意离开,我还没见到好奇的人呢… … 他(她)们都不在了吗,那可是我的青葱岁月,凭什么就这么被"抹掉"了??

最最美好的那些片段不是每个人心里都有权力拥有吗?

青春岁月的不完美如"绝酿"般愈醇愈"臻"!

那个时代的人们啊,堵我门口谆切的刘师、揪脖领子的门卫大爷,纯皮面具的教导主任、邻班的女生和放学后的遛直马路,校门口乌烟瘴气的食杂店、胡同里的呢布台球案、一盒黑猫一听雪碧一下午的游戏机、烈日、篮球、操场和大白梨,晚归时推门而入的那一桌子饭菜、和热气儿后面不时隐现的老爸的"锁眉"… … 你们不知道,你们带给我的曾是怎样的味道……

老爸走那年,我幻想过"望乡路上"的千折百回,滚滚红尘中,肝肠寸寸断… … 人间有念,何不情长,爱就是了,直到不能再爱,离别无恙,心无伤,人无憾… …

门口那双鞋,消毒过了,摆在那里,更好!

外面的数字依旧变化着,房间里的心绪,清了零。

清明,你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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