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恐怖小說」晾人杆(膽小勿入)

學校老式的宿舍樓翻新補建,所以部分住校生都被學校安排在了一座公寓中。環境不怎麼好,而且人員分佈得很不均勻,不一定都是原來寢室的人。

陳燕子被分到了907室。慶幸的是,以前的兩個室友——程雪和高媛也和她住在一起,剩下的一個是完全陌生的新人,叫馮韻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馮韻婷的長相美到三個女生看了連連驚歎。

「短篇恐怖小說」晾人杆(膽小勿入)

馮韻婷的性格很好,只是有一個怪癖:她常在陽臺上立一個十字形的衣架,大小和正常人差不多高。馮韻婷會拿破布料做一個人偶,腦袋上還用黑色毛線紮成一束束的頭髮,然後在人偶的身上穿上自己的衣服。每天晚上,馮韻婷都會把人偶綁在衣架上,看上去就像個大活人站在那裡一樣。等到第二天,她就會把人偶身上的衣服扒下來,自己穿上。

談起這個人偶,馮韻婷總會露出詭異的微笑,說: “我喜歡這麼大的娃娃,衣服掛上去不會出現褶皺。”

這天晚上,陳燕子快要進學校大門的時候,忽然接到了馮韻婷的電話。

電話裡,馮韻婷的聲音很虛弱:“燕、燕子,你回來的時候能幫我買兩袋鹽嗎?”

陳燕子皺著眉答應下來,但覺得很奇怪:她們平時幾乎不做飯,買鹽幹嗎?

等陳燕子買鹽回去,都十點多了。一開門,窗簾飄著,裡面陰風陣陣,卻空無一人。其他室友都跟男朋友出去了。可剛才打電話的馮韻婷應該在啊?

“馮韻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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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燕子喊了一聲後,突然聽到了輕輕的一聲呻吟。她仔細一看,在陽臺的一個角落裡、飄著的窗簾後有一個蹲著的身影,露出的腳正是馮韻婷的。

“你怎麼在那裡蹲著啊?”陳燕子不假思索地走過去。

“別過來!”

馮韻婷的話還是晚了一步,陳燕子已經大手一揮拉開了窗簾。頓時,陳燕子被嚇了一跳!

躲在角落裡的馮韻婷正瑟瑟發抖,身上所有可以稱得上是毛髮的地方都變得血紅,皮膚斑斑點點像是燙傷,血肉一片片的,很多邊緣都開始外翻,鮮血流了一地。猛一看會嚇一跳,仔細一看,會噁心得想吐。

“你、你……怎麼了?”陳燕子吃驚地退了幾步。

馮韻婷搶過鹽,將窗簾遮擋得嚴嚴實實。陳燕子恐懼地坐回床上,看到簾後的影子正撕開鹽袋倒在自己的身上,然後不停地用力搓著。陳燕子往旁邊的杆子上看去,發現那個人偶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馮韻婷從陽臺回來,身體已經恢復了。她冷冰冰地對陳燕子說: “希望你不要把剛才的事說出去!”

陳燕子不敢正視她的眼睛,只是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陳燕子醒來發現馮韻婷並不在公寓,而程雪正坐在床上皺著眉,顯得很著急。

“我跟你說,高媛失蹤了!”程雪嚴肅地說道。

“怎麼會,她昨晚不是跟男朋友在一起嗎?”

“得了吧,他們早就分手了!她說趁馮韻婷不在,把她的鬼人偶扔出去,省得每天晚上看著嚇人。結果,就再沒回來,我們也失去了聯繫。”

陳燕子下意識地看向陽臺,怪不得昨晚沒看到人偶。她給高媛打去電話,電話直接提示關機。

這時,房門開了,馮韻婷面無表情地走進來,手裡抱著一個和之前差不多的人偶。她掃了她們兩眼,然後走到陽臺把人偶綁在了杆子上。

回到床上,馮韻婷蓋上被子躺下說: “以後不要再打那個人偶的主意。”

這聲音聽得陳燕子心裡一涼。

隨後,她收到了程雪的短信:以後還是離馮韻婷遠點兒吧,她這個人太奇怪了。

當天晚上,陳燕子覺得有點兒冷,於是在給另友阿依發完“晚安”後就裹著被子躺下了。

半夜,她忽然聽到了什麼聲音。睜眼一看,只見馮韻婷從陽臺出來,到自己的床邊掀開被子,將裡面的人偶拿出來綁在了陽臺的杆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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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燕子覺得很奇怪:這人偶不是一直綁在阻臺的杆子上嗎,什麼時候到床上了?

做完這些,馮韻婷穿好衣服,悄悄開門出去了。陳燕子有點兒好奇,竟然鬼使神差地跟了出去。

晚上外面有點兒涼,大街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馮韻婷就像腳下生風一樣,速度很快。跟了一會兒,陳燕子發現馮韻婷走了半天根本就是毫無目的,有些地方她甚至反覆走了兩遍。

陳燕子打了個哈欠想回去,一轉身,忽然看到路邊一男一女正在邊走邊聊。

就在這時,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陣“沙沙”聲。陳燕子偏頭一看,只見遠處的馮韻婷忽然轉身開始往回走了,腳下的速度比之前更快,好像很著急。陳燕子急忙躲到了旁邊的草叢裡。

而此時,馮韻婷已經開始彎腰用雙手雙腳一起向前跑了,如同一隻豹子般敏捷,向那對男女猛撲了上去。男的先被撲倒在地,馮韻婷抓住男人的臉,猛地一撕,頓時鮮血淋漓。女人看到這一幕嚇得“啊啊”大叫,退幾步直接倒在了地上。女人起來想跑,卻被馮韻婷的長髮纏住了雙腳,硬生生地給拉了回來……

陳燕子完全呆住了,死死地盯著那邊,差點兒忘記呼吸。

馮韻婷的指甲忽然變長,就像是鋒利的刀片,開始摳那個男人身上的皮膚。馮韻婷的雙手從那個男人的頭頂插入,然後向兩邊扯動皮膚。鮮血染紅了地面,碎肉內臟暴露無遺。最後,她扯下男人那層皮,剩下一副血肉模糊的軀體。馮韻婷收好那副“空殼”,又把目光投向了女人……

看到這裡,陳燕子已經悄悄離開了。等離遠了一些,她才跌跌撞撞地跑起來……

回到寢室,陳燕子急忙晃醒了程雪。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程雪頓時睡意全無。

陳燕子喘了幾口氣,將剛才看到的一幕全都說了出來。正巧這時,外面的風將窗子吹開了,一股腥臭的味道迎面撲來。只見那個人偶身上血跡斑斑,兩隻黑洞洞的眼睛正盯著她們。 程雪“媽呀”一聲: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咱們現在就離開這裡吧,先隨便找個地方對付一夜晚!”陳燕子說道。

“我們現在走,等馮韻婷回來不會引起她的懷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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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燕子沉下臉來: “剛才你是沒看到她有多殘忍。她就像是一枚定時炸彈一樣,你能保證她回來不直接殺了我們嗎?我們快定吧,再磨蹭一會兒就完蛋了!”

兩個人說時遲、那時快,穿上衣服、拿上包就離開了。

旅店黑暗潮溼,陳燕子幾乎一夜都沒有閤眼。等到天亮,程雪要去上課了,陳燕子囑咐她一定要小心。她走後,陳燕子想再睡一會兒,結果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一看名字,竟是失蹤了的高媛,她頓時精神起來。

“你們都在哪兒呢?”

“哦,在外面呢,你在寢室?”

“對啊,回來後誰也不在。你們快回來吧,我有急事要跟你們講!”

陳燕子剛要回應,猛地想起一件事:萬一高媛是馮韻婷假扮的呢?目的就是引她回去然後殺了她!

於是,她又問了一個只有她們兩個人知道的問題,高媛直接答了出來。陳燕子鬆了口氣。

十分鐘後,陳燕子開門進了寢室。寢室裡面陰風陣陣,她們的床還是走時的樣子。

“高媛?”

陳燕子試探著叫了一聲,沒人回答。不過,她看到陽臺上有一個人影,就在那豎起來的架子上,看上去不像是以往的那個人偶。

陳燕子忽然不安起來。她走近那個身影,發現那是個短髮女生。女生伸出來的一隻手上還拿著一部血淋淋的手機,地上也都是血。陳燕子屏住呼吸,慢慢走到那人的正面,尖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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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在那杆子上的,分明就是高媛。杆子直接穿進她的身體裡,鮮血染紅了她所有的衣服,雙眼也被挖了出來。高媛頭微微地低著,長長的頭髮溼淋淋的,還在往下滴著血,看上去已經死去多時,皮膚也失去了彈性。再看她手裡拿的手機,最後打出去的電話正是陳燕子的……

這時,一個可怕並熟悉的聲音在陳燕子的身後響起。

“我就是想把她拿出來晾晾,等晾乾了之後好用。正好邀請你一起過來,看她迷人的肉體是怎麼慢慢變得枯萎的。因為很快,你就要和她變得一樣了。”

馮韻婷在前面詭笑著,陳燕子退了幾步,直接靠在了牆上。

“我們跟你無冤無仇,為、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啊!我本來沒想那麼快殺你們,畢竟是室友一場嘛!只可惜,高媛有錯在先……”馮韻婷指了指床上的人偶, “殺一個也是殺,不如把你們全都殺了去互相陪伴。”

馮韻婷步步緊逼。

陳燕子本想靠近房門,結果剛動一下,耳邊的牆壁就被對方一掌抓出了一個窟窿。

就在這時,陽臺那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玻璃被外面的東西砸成了碎片,高媛和架子一起倒在了地上。在馮韻婷分神的時候,門無聲無息地開了。陳燕子的另友——阿依伸出有力的大手,瞬間把她拉了出去。

“快走!”程雪在走廊拐角處招著手。

陳燕子抓緊阿依的手臂: “多虧有你們,太嚇人了,高媛已經被殺死了!”

“嗯,知道了。我們先去圖書館,之前查到了一些很奇怪的東西。”

圖書館裡很安靜,到處都是翻書的聲音,三個人直接奔向了四樓。他們要看的,是學校的《校志》,裡面記錄了學校大大小小的事,以及歷來畢業生的光榮事蹟和照片等等。

程雪只在裡面選了三本,三個人坐到了桌子前。

“你看看這些。”阿依翻出了很多張畢業照,還有獲獎學生的照片。

那些照片中,竟然都有“馮韻婷”!不管是過去黑白的畢業照還是彩色的,居然都是馮韻婷的臉!

“這、這是怎麼回事?”陳燕子完全驚呆了, “看來馮韻婷早就在學校裡好多年了?”

“一開始查到這裡,我們也很驚訝。你再看這些記錄,”程雪又在其中一本上指指點點, “只要是‘馮韻婷’在過的那屆學生裡,每年都會失蹤兩三個女生。那些被發現的女生,死得都很恐怖,只剩下一副血肉模糊的軀體,皮都被扒下來了。”

陳燕子回想起了那晚看到的,仍舊心驚膽戰。

“現在還弄不準這個馮韻婷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能先有多遠躲多遠了。”

說到這裡,只聽耳邊忽然傳來“啪啦”一聲響。轉頭一看,一個披著大衣、帽子遮住了半邊臉的駝背女生弄掉了一摞書。她的眼神有點兒閃躲,慌慌張張地撿起書轉身要走。

“那是誰?”陳燕子疑惑地問。

“在這兒打工的學生吧!”程雪又開始翻《校志》。

“不對,她好像知道什麼,過去問問吧!”阿依拉著陳燕子過去了,程雪只好跟上。

三個人追上那個女生,阿依直接過去堵住了她的去路。

“別緊張,我們就是想問點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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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生露著一隻眼睛,另半邊臉被帽子遮住了,最終點頭答應了。

圖書館的二樓還有一家水吧,四個人坐了下來。

“那個女人就是惡鬼,已經在學校隱藏好久了。”女生拿掉帽子,脫掉大衣。

只見她半邊身子都佈滿了其醜無比的疤痕,另外一隻眼睛的地方正貼著一塊紗布。

她苦笑著說: “我是唯一一個死裡逃生的,結果身體也變成了這樣。其他失蹤的女生,都變得血肉模糊!”

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口,三個人都吃驚得合不攏嘴。

女生接著說: “那個惡鬼需要‘換皮’才能繼續在這世上存活,並且永葆年輕,皮膚才不會老化。而所謂的‘換皮’,就是那些年輕女生的皮膚。她會把皮膚剝下來,拿到杆子上去晾乾,最後成為薄薄的一層皮。然後將這層皮套在自己的身上慢慢磨合,直到將自己原來的身體完全包裹住。她會經常把一個人偶帶在身邊,那裡面放著風乾好的人皮,好在需要的時候及時更換。如果更換不及時,本來的皮膚就會慢慢腐爛,頭髮也會變得血紅。”

“原來是這樣。”陳燕子想了想,那天需要鹽的時候,一定是到了馮韻婷該換皮的時候。怪不得那麼著急人偶的去向,原來是因為之前晾好的人皮在裡面,所以後來高媛才會慘遭毒手。

說到馮韻婷,女生怨不住顫抖起來,吞吞吐吐地說: “我、我只能告訴你們這些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想再討論有關她的一切了,我先走了。” 女生站起來一轉身,卻莫名其妙地倒在了地上,頓時鮮紅一片。

三個人驚呆了,站起來退到了一邊。地上的女生艱難轉身,嘴裡發出“咯咯”的聲音,抬著手臂向他們抓著,然後恐懼地望向桌下,眼睛瞪得越來越大。隨後,女生的身體競被某種“東西”慢慢拉到了桌子下面。

“她在下面!”阿依拉著兩個女生退了幾步。

馮韻婷果然就躲在桌子下面。它把那個女生拉到身下,一邊抱著腦袋血淋淋地啃咬著,一邊對她們笑著。

“快走!”阿依拉起她們就跑。

程雪稍有停留,只因馮韻婷張嘴無聲地對她說了一句: “下次見……”

三個人漫無目的地跑著,直到累得氣喘吁吁。

“這、這樣不行。”陳燕子靠在大樹上, “我們知道了馮韻婷的秘密,她是不會這樣放過我們的,必須得想點兒辦法。”

阿依想了想,打出了一個電話,像是在聯繫什麼人。

等放下手機,他笑著說: “我有個朋友,他認識一個懂風水的大師。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我們可以找那個大師問問看。”

意見達成共識,即便是希望渺茫也要去試一試。

當天晚上,三個人出校門打車直奔紅海區那位大師的住處。

“我怎麼覺得今晚這麼冷呢?”程雪搓了搓手臂, “那個大師真怪,非得晚上才能見。”

“可能是白天有事吧!”陳燕子拉著阿依的手。

就在這時,出租車顛簸了一下,晃得程雪不小心撞到了前邊的椅子上。

“我說你會不會開車啊?”

程雪瞪著眼睛,卻被陳燕子拉了下衣服。原來是前面的司機師傅開車越來越慢,最後竟將車停在了路邊,低著頭一言不發。

“怎麼停車了?”

阿依的話音剛落,一陣低沉的笑聲便傳了過來。笑聲越來越大,起初不男不女的聲音也完全變成了馮韻婷的。下一秒,紅色的頭髮突然爆炸一般地散了開來。

阿依撞開車門,喊道: “快跑!”

三個人跌跌撞撞地跑下車,只聽後面追趕的聲音越來越近。女生的速度很慢,著急的時候會更慌亂。

程雪不小心摔倒在地上,滿身血紅的馮韻婷已經撲了上來。她跳到程雪的身上踩了一腳,然後又撲向了最近的陳燕子。阿依急忙把陳燕子拉開,自己迎了上去,結果手臂被馮韻嬉抓去了一大半。阿依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滾,叫聲悽慘無比。馮韻婷還要衝過來,卻突然被程雪抱住了腿。

“快走,先別管我!”程雪喊道。陳燕子卻還猶豫不決。

“你還愣著幹嗎?走了才能有機會找人救我啊!”

陳燕子想想也對,於是艱難地扶著阿依往路邊走去。走了一會兒,兩個人打到車去了醫院。等安頓好阿依,都已經是後半夜的事了。陳燕子只能再次聯繫那個大師,連夜去了他那裡。

陳燕子祈禱不要再碰到馮韻婷,手機卻收到了一條短信,顯示的號碼是程雪,語氣卻是馮韻婷的。

上面寫著:如果還想救回程雪,明天就來xX地找我。當然了,如果你不來,我也還是會去找你的。

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脅!陳燕子氣得咬牙切齒,只能最後一拼了。

幸運的是,她順利地來到了大師的住處;不幸的是,大師是個徒有虛名的人。一聽要讓他捉鬼,嚇得死也不去。但是,他店裡賣的驅鬼器具都是貨真價實的,可以便宜賣給陳燕子……

第二天夕陽西下,陳燕子硬著頭皮去見馮韻婷。硬拼一定拼不過,只能憑藉速度打它個出其不意了。

見面的地點定在了一個工廠的倉庫裡。陳燕子到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兒,推開門,看程雪頭髮凌亂,滿身都是傷口,已經被馮韻婷釘在了木板架子上。

“程雪!”陳燕子急忙跑過去,試著喚醒她, “你還好吧?”

“她不好。”馮韻婷慢慢從黑暗中走出。

陳燕子心裡一驚,隨後將口袋裡準備好的黑狗血潑了出去,直接命中馮韻婷的半張臉。悽慘的叫聲響在耳邊。

馮韻婷捂著半張血肉模糊的臉,氣得直哼哼: “死去吧你j”

它伸手抓向陳燕子,那半張臉上的眼球立刻血糊糊地從眼眶裡掉了出來。

“我本想把你留到最後,將你和程雪的皮一起慢慢扒掉。既然你這麼想死,那就去死吧!”馮韻婷飛撲上來,用盡最大的力氣把陳燕子推到牆角,指甲直接摳進了她的肉裡。頓時,鮮血直流。

陳燕子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隨後,她把手偷偷伸向口袋,迅速抽出了一把桃木匕首,然後用力踢出一腳,將匕首插進了馮韻婷另外一隻眼睛裡。

只要失去了眼睛,就什麼都看不到了,這就是陳燕子心裡的計劃。

馮韻婷捂著眼睛大叫。陳燕子將事先藏好的一桶黑狗血月力潑了出去,全都撤在了它的身上。

“我讓你再殺人,讓你再在學校裡胡作非為!”

馮韻婷虛弱地倒在地上,全身開始燃燒。它叫著叫著,卻突然笑了,說道: “你們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什麼嗎?我現在就讓你知道j”說完,它的皮膚燃燒掉了一層,後面的都是死皮,但能看出是另一個人的皮膚。

馮韻婷在陳燕子吃驚的目光下,焦黑的雙手開始撕扯自己的皮膚,一層又一層地脫著,最後竟是一個半截手臂般大小、血糊糊的小鬼。

那個小鬼步步緊逼,彆扭地說道: “你害我脫了這麼多層皮,要怎麼補償我?”

陳燕子嚇得連連後退,拿起桃木劍向小鬼撲了上去……

三天後,陳燕子拿著打包的飯菜去看最愛的阿依,穿過走廊,開門進了病房。在關門的一剎那,突然響起了阿依的叫聲。

陳燕子放下飯盒,一抬頭,竟是馮韻婷詭異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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