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撈”醉漢印象記

先說一個酒友的笑話。

不,那不是笑話,而是真實的故事!

只是因為天天要膩在一起喝酒的緣故,你得允許我給他們編一個絕不會“對號入座”的名兒——因為他長得瘦,手大臂長,一說話便四肢亂晃如風吹樹葉子,我們習慣喊他“爬蝦”,渾身是腿,一動亂晃盪,象形會意你自己琢磨去。

話說某一天晚上,爬蝦和幾個老哥兒們喝多了,喝得出了酒館便不分東西,搖搖晃晃往家蕩悠,可常喝酒的男人都知道,幾瓶子啤酒下肚當然要找個出口流出來。我們一路走一路拿眼四處瞧,瞧什麼?當然是瞧又偏又黑的僻靜地兒放水。好不容易拐到小路口,前瞧瞧後望望無人,幾個人便靠近小樹拉開了褲鏈,“嘩嘩譁”提閘洩洪後當然爽快,哥兒幾個也就哼著小曲兒往大路上拐,此時爬蝦卻對著小樹罵起了人:“別鬧,你這小子就是好鬧!”

我們好奇啊,扭轉身看看誰和爬蝦哥兒鬧玩喜。他正頭抵樹,身子往外掙,一邊掙著一邊叨叨:“老九你最壞,又他媽耍哥兒玩,放開放開!”

誰他媽壞了啊,這老先生撒尿就撒尿唄,你非把身子貼在小樹上,把人家小樹當腰拴,就你這拃巴細的腰沒逼數,能用得了這麼長腰帶?

這是爬蝦醉酒的笑話,這樣的事你別想捂,根本捂不住啊,傳出去的是誰,誰知道他媽誰,反正肯定有個誰!

後來在我們學校就有一句順口溜流傳:爬蝦哥解小手,人走樹不走!

至於我自己喝醉酒暴出的醜態,那簡直沒法提,就算是九哥野豬皮裹臉,半夜裡你也能看出臉紅!

罷罷罷,今天先饒過九哥吧,明天再黑自己。

半夜“撈”醉漢印象記

說真的,我也曾醉成這樣子(網絡圖片,侵權必刪)

今天黑誰?當然只能黑最熟悉的兄弟。

具體哪一天忘了,只知道夜裡兩點多,手機鈴響起。我一邊罵著一邊接通了電話,原來是辦公室的哥兒們接到了救急電話,他讓我再喊個伴兒一起去找喝醉酒睡在馬路牙子上的幾個兄弟。

就算是一百個不願意也得去啊,兄弟兄弟,有事不幫還算什麼狗屁兄弟?

我們三四個人在校門衛室聚齊,然後就往火車站方向摸去——他們跑不遠,常去的那幾個店都在我們肚子裡藏著,不在這裡便在那裡。

由於火車站改造,馬路兩邊挖了人多高深的溝子,那溝子可不窄,步子小的根本跳不過去,我們擔心他們醉馬刀槍得跌到溝子裡,萬一那樣我們哥四個如何弄他們上來都是問題。

就在火車站旁邊,昏黃的路燈下,我們看見了兩個黑乎乎人影。

好傢伙,不是兩人,是三人,一個人的半個身子就在溝沿上,另一根腿被兩個人枕得結結實實,幸虧是枕得結實,不然他一翻身肯定就會掉到溝子裡……

那時天已經深秋,夜晚已以幾分寒意,可這哥幾個幾乎只穿著小背心,外套就在不遠處團著橫著。我們先把那溝沿上的半個身子扶正,把枕著腿的兩個人拍醒扶起,此時的他們軟成一灘泥,想讓他們站起來獨立走回去顯然不可能,我們幾個也蹲了下來,讓他們依著自己,試圖陪他們說會話醒醒酒再回去。

我給他們點好了煙塞進嘴裡,可剛插入嘴裡,煙便掉了下去。我們面面相覷:怎麼辦?

考!來點狠的!

我把菸捲子破開,把菸絲團在手裡,示範給那幾個同來救援的兄弟。我們把菸絲糰子掰開嘴塞進那幾個醉漢嘴裡:“桔子,吃點桔子,解解酒,兄弟!”

他們一下子醒了過來,呸呸呸地吐著,一連串地罵著:“這他孃的誰家桔子,一定是拐角那個胖娘們,桔子太難吃!”

當我走回自己家時,天已現出矇矇亮意。後來說起那晚上糗事,哥兒們倒也灑脫,我們當然也不提什麼桔子。

“我那外套裡剛收了一千多塊錢資料費,醒了一摸,嘿嘿,全在這裡,真是好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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