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撩妹的朱生豪——我是宋清如至上主義者

醒來覺得甚是愛你。

——朱生豪

初次聽到這句話時,就像是在寒冷的冬夜裡,忽然間亮起一盞燈,這種溫暖,很少見。

知道王小波要更早些,他的那句“愛你就像愛生命”,我也甚是喜愛。我一直覺得王小波是最會說情話的人,可是讀了那句“醒來甚是愛你”的時候,我知道,與王小波旗鼓相當的對手出現了。

教你撩妹的朱生豪——我是宋清如至上主義者

所謂的民國四大情書,沈從文只是深情又無措的情子,魯迅只是溫情又彆扭的漢子,朱湘則是溫柔卻委屈的書生,而徐志摩就是情深卻氾濫的浪子。如果讀了朱生豪,四大情書也不過如此。

你是否發現,身邊的女生年輕貌美時就開始感慨眼角紋的出現,感嘆時間催人老。如果是,把下面這句話送給她吧。

不要愁老之將至,你老了一定很可愛。而且,假如你老了十歲,我當然也同樣老了十歲,世界也老了十歲,上帝也老了十歲,一切都是一樣。”有沒有和《等你老了》不一樣的感覺?

如果你正談著一場艱難並長久的異地戀,那麼請在夜深人靜的晚上,撥通她的電話,說:“也許你望著月亮時,我正在想你。

戀愛激情後總要復歸平淡,這時朱生豪說:“我一天一天明白你的平凡,同時卻一天一天愈更深切地愛你。你如照鏡子,你不會看得見你特別好的所在,但你如走進我的心裡來時,你一定能知道自己是怎樣好法。

他說:寄給你全宇宙的愛和自太古至永劫的思念。他還說:我渴望和你打架,也渴望抱抱你。

教你撩妹的朱生豪——我是宋清如至上主義者

這麼一個會撩的朱生豪,其實並不是作家或者詩人,而是一個沉默寡言的翻譯家,雖說翻譯也是二次創作。朱生豪很內向,他就說過自己跟別人在一起的時候,就格外的厭世。

1912年,朱生豪出生在浙江嘉興一個破落的商人家庭,家裡沒什麼錢但是家教很好,朱生豪從小就品學兼優。後來在他十歲的時候父母病逝,只好被姑媽照顧。

後來朱生豪由於學習優異被保送到杭州之江大學,主修中國文學,以英文為副科。在大學裡,朱生豪的才華得到了充分的施展,並進入到學校的“之江詩社”,還被社長老師評價為“不易之才”,就是一枚妥妥的學霸。

畢業後,朱生豪就進入上海世界書局英文部擔任編輯,主要就是翻譯編輯寫作之類的工作,可能自己也覺得沒意思,就著手開始翻譯莎士比亞的戲劇,從此就一發不得收拾。《暴風雨》、《仲夏夜之夢》、《威尼斯商人》、《第十二夜》等譯文相繼問世,而且由於他的譯文質量和風格卓具特色,為國外莎士比亞研究者所公認。

教你撩妹的朱生豪——我是宋清如至上主義者

朱生豪一生用筆就幹兩件事,一個是翻譯莎士比亞,一個就是給宋清如寫情書。他翻譯作品到了痴迷的程度,在1943年朱生豪和宋清如到嘉興定居時,當時生活相當艱苦。但是就在這樣的吃不上飯的情況下,朱生豪依然沒放棄他熱愛的翻譯事業,他說:“飯可以不吃,莎劇不能不譯。”

第二年,朱生豪就由於生活的艱苦和高負荷的工作病倒了,他被確診為肺結核,當時他正在翻譯《亨利五世》,由於病痛不得不放下工作。在病情日益嚴重的時候,他曾痛苦地說,要是早知道一病不起,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它譯完。

朱生豪對寫情書同樣執著,他每天除了翻譯莎士比亞,就是等她的信和給她寫信。他寫下了大概有540多封情書,幾乎兩三天就要寫上一封,那真是三天不寫信,就覺得甚是不自在。他看著宋清如寫下:我想要在茅亭裡看雨、假山邊看螞蟻,看蝴蝶戀愛,看蜘蛛結網,看水,看船,看雲,看瀑布,看宋清如甜甜地睡覺。

在愛情裡,朱生豪當然也會生氣,只是生氣的莫名覺得可愛。他說:

今天中午氣得吃了三碗,肚子漲得很,放了工還要去狠狠吃東西,誰教宋清如不給信我。哈哈,儼然一個吃貨上線了。

最後的最後,朱生豪說:但願來生我們終日在一起,每天每天從早晨口角到夜深,恨不得大家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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