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頌》樊勝美:付出者已殫精竭慮,索取者仍有恃無恐

《歡樂頌》樊勝美:付出者已殫精竭慮,索取者仍有恃無恐

《歡樂頌》播出後樊勝美已然成為一個符號,代表了那些生活在重男輕女家庭中、小時候得不到父母的愛、長大後又被父母兄弟壓榨、流著血淚為原生家庭付出的女孩。

她們是被家庭索取無度的女兒。

電視劇中有一個情節:樊勝美父母因為哥哥的原因被迫來到上海找她,媽媽看到她租的公寓不停抱怨:為什麼要租這麼好的房子,要花多少錢,這些錢還不如省下來給家裡,你哥哥正缺錢用。

樊勝美反駁媽媽只會念哥哥的好,她媽媽更加高聲地說:你哥哥怎麼了?好歹給我們家生了一個孫子,而你只留下一屋子的衣服。

可就是這個只留下一屋子衣服的女兒不僅要負擔父母的養老、幫忙養侄子,還要時不時地接濟不爭氣的哥嫂,家裡的房子也是她出的首付,還要靠她承擔月供。

可是這一切在父母眼裡都是不值一提的,她所有的付出都抵不上哥哥發揮生理功能為樊家生下一個孫子。

出生在這樣家庭裡的女孩,性別就是她的原罪,父母可以理直氣壯地要求女孩為家庭付出,無論她們付出多少在父母眼裡都是理所應當的。

《歡樂頌》樊勝美:付出者已殫精竭慮,索取者仍有恃無恐

《我的真朋友》裡的店長曾慧敏與樊勝美相比更加淒涼,她被親生父親掌摑,只因用自己掙的錢為自己買了一套房子。

在他父親眼裡女兒掙得錢無疑都應該屬於兒子的,可她竟然有膽用這個錢去買自己的房子,活該被親生父親打,活該砸了她的家。

她父親說:“我兒子都30歲了,就因為沒房子,到現在還娶不上媳婦,你敢給自己買房子,你沒良心。”

她母親說:“誰家不是這麼養女兒的,誰家不是慣著兒子?我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上大學,你還想怎麼著啊?”

她父親說:“你是不是曾家人,他是不是你親弟弟,這些不是你這個當姐姐的應該做的嗎?

可是女孩為什麼就不能過自己的人生,父母為什麼要把家中男孩的負擔強加在女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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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樊勝美的父母還是曾慧敏的父母,在他們眼中對女兒的索取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女兒就應該為家、為家中男孩奉獻,因為這是她們存在的唯一價值。

他們都是吸附在女孩身上的螞蟥,一邊窮兇極惡吸女兒的血,一邊揮舞大棒喝止女兒喊痛。

這是他們的螞蝗與寄主的邏輯。

這種邏輯不僅存在於父母子女、兄弟姐妹之間,也存在於夫妻關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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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一些男人被稱為“直男癌”,他們認為女人在婚後理應承擔起伺候男人、照顧孩子、孝敬老人、處理好親朋關係等等職責。

女人不僅要家務全包,還要能上班掙錢,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僅僅是女人的標配。

標配的女人怎麼能抱怨男人不帶孩子、不做家務?因為男人已經做到掙錢養家了,這對家庭而言難道不是天大的功勞嗎?

這樣的“直男癌”是吸附在女人身上的螞蝗。

現在是9102年,女人都不想結婚了,男人卻還想找帶工資的免費保姆。

他們認不清形勢,仍然心安理得地、不知廉恥地對女人索取,是一隻不知體諒女人辛苦的螞蟥。

可是如螞蝗一樣的索取者為什麼會如此有恃無恐?他們依仗的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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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一個依仗是傳統。

就像曾慧敏媽媽說的那樣誰家不是這樣養女兒的?這樣養女兒是一種傳統,要求女人甘於相夫教子也是傳統。

傳統是披在索取者身上的遮羞布,在它的遮掩下索取者可以肆無忌憚的壓榨付出者,但是為什麼要堅持這樣的傳統呢?

因為這讓他們感到舒服,所有的索取者都是精緻的利己主義,他們只會在眾多的傳統中選擇適合自己的。

如果能繼續窩在讓自己舒服的氛圍裡為什麼要改變呢?改變就是叛逆,而叛逆就是對歷史的不尊重。所以即使家庭裡女兒、婚姻中的女人一次次反抗掙扎,仍然會被以尊重傳統而壓制。

另一方面傳統也會讓一些女人把輕視自身的病毒一代代傳播下去,幾千年來女孩被這種思想毒害著,幾乎成為身體中的基因密碼,代代相傳生生不息。

不怕索取的理直氣壯,只怕付出的已經習以為常,在習以為常中她們漸漸失去了反抗的思想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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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依仗是道德和公序良俗的約束。

法律之下、親情之上,道德對人性行為發揮著最大約束力。

不論他們曾經如何傷害你,生病時對你不管不顧、要學費時對你冷眼橫目、困頓時對你不聞不問,這一切都不重要。

通過努力奮鬥你終於可以揚眉吐氣,如果此時恰逢傷害過你的人大廈將傾,你剛想慶幸惡有惡報,道德卻像金箍鎧甲籠罩著他們對你發出咄咄逼人的氣勢。

曾經的施害者搖身一變成為索取者。

即使我沒有好好養你,至少我生下你;你一年能賺那麼多錢,分我一點又能怎樣;兄弟姐妹之間連親情都不講真是冷酷無情。

此時道德已然成為索取者手中的利刃綁架了付出者。“我弱我有理”、“我窮我有理”、“我是你爸媽,我就是有理”。

你如果置之不理,他們的臭話會地上的蟑螂還要多,務必營造出你是白眼狼的氛圍。人言可畏是揹負在人性上的一副枷鎖,時時刻刻逼迫你就範。

他們懶得去想現在的遭遇不過是他們曾經射在別人身上而反彈回去的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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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依仗是付出者的性格。

有的人天生奉獻型人格,他們可以成為大姐大、大哥大,成長為一棵大樹,所有人都可以在他的蔭庇之下好好生活。

但有的人天生懦弱,對強加在她身上的一切逆來順受不知反抗。

據說螞蟥在吸血的過程中會釋放鎮痛劑,使被吸附者疏於感受,等到發覺時已傷痕累累。

樊勝美明知家人對她索取無度是不合理的,但仍然辛苦付出,在家庭出現變故事仍要硬著頭皮頂上。

即使說出我是你們的手紙嗎,要不停地為你們擦PG?但她還是不停地餵養原生家庭。

如果長得像“包子”,就不要怪有狗跟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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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被壓榨的樊勝美們終有一天會對家庭徹底失望,再厚的血源親情也經不住日月刀霜侵襲,再柔軟的心也會慢慢硬成石頭,已經可以冷靜地看著父母大發脾氣不為所動。

而與“直男癌”共步婚姻的女性只要瞟一下窗外就會明白婚姻究竟為他們帶來了什麼,又使他們失去了什麼。

沒有誰離不開誰?即使再碩大的螞蝗釋放的鎮痛劑也是有限的。

一切都還不遲,她們終將明白只要輕輕地轉身,總會比留在原地活得更精彩。沒有什麼可以不可以,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百因皆有果,一切都將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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