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聽著菜老虎的論述，王小川久久不能平靜，長長呼出了一口氣，“蔡大哥，你真不愧是當兵出身的，做事情之前瞭解的很仔細。對於政治，我個人不感興趣，也許是父母當年沒有平反造成的原因。可是對於社會發展現象，只要是有利的、無害於社會發展、無害於國家利益，我都可以嘗試著去做。既然您對於政治觀把握得很好，不如這樣，把你們的資料給我一份，再給我一星期的時間，七天之後，我給你一個圓滿的答覆，你看怎麼樣？”
“哦，你的父母捱過批鬥？”蔡林微微一怔。
看著王小川微微點頭，似在回憶這什麼，蔡林說道：“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啊，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還要想開一些。好吧，晚上我就拿給你，咱們說做就做。那麼今晚咱們怎麼見面？”
王小川笑著說：“今晚還在這裡吧，也別太晚了，畢竟你還要照顧大嫂和團隊其他人。”
“為什麼還在這裡？”蔡林有些疑惑地說道。
王小川笑眯眯地說道：“直銷行業不是有三寶嗎，點頭、握手和微笑。”
蔡林哈哈一笑，“是啊，剛想著眼前的事情了，咱們直銷業也講究三厚，臉皮子厚、嘴皮子厚、腳底板厚，哈哈......”
收編菜老虎團隊的進程並不順利，這是王小川早有思想準備的，只不過是在與上面交談的時候，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A市的餐館很有特色，由於有著山山水水的依傍，各種炒雞和燉牛肉，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和飲食文化，中間還夾雜著特色燒烤。
房間佈置的蠻整潔乾淨，桌子、椅子也是非常的潔淨，裡面早已坐好了三人。
王小川輕鬆的走進了屋子裡，和領導們寒暄了幾句，又認識了一位另外團隊的負責人--於升，就連領導們都開玩笑說，老於啊，你做這行也正合適，新的改革開放伊始，你這就要旭日東昇了......
就在幾人寒暄、交談之時，炒雞和牛肉端上來了......
“哇，滿滿兩大盆啊，”王小川高興地說，“你們當領導的吃慣了哈，今晚多喝點酒，這些東西就讓我們這些跑腿的多吃點。”
眾人一片歡笑，老林說道：“小川，你今天讓我們來，不是為了讓我們請你吃飯吧，你小子肯定有事。”
林歡，南方人，和小川是一個地方、一個城鎮的臨近單位同事，兩個人平時挺合得來，年紀相差個四五歲。
王小川嘿嘿一笑，“歡歡，你就不能讓我先吃點，我的五臟廟好餓啊。”
林歡舉起酒杯笑著說：“你小子，沒大沒小的，今天這裡也沒外人，你和老於也認識了，咱們大家一起喝一杯，來，這第一杯先幹了，正所謂感情深、一口悶。”說完話，林歡當先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林歡說道：“小川，你真打算收編老蔡？”
王小川看了看三人，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是的，就是這麼決定的。歡歡，你有什麼見解？”
旁邊的老於喝了杯水，“這樣不好吧，這樣做別人會說閒話的，再說了，你就相信老蔡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幹？”
王小川和老於並不熟悉，最起碼不瞭解，加上收編的事情緊急，和著酒精引起的作用，小川滿不在乎地說道：“你先別忙，我這是問歡歡呢。”
“啊呦，你這話說的，”老於有些不滿意了，“再怎麼說老林也是領導，你倆怎麼熟悉，我們不知道，你這一口一個歡歡叫的，確實挺歡快。再有，我的年紀也比你們都大，今晚咱們都初次見面，你也不和我喝杯酒什麼的，很不夠意思啊。”
聽著不鹹不淡的話語，王小川怒火升起，“哈哈，我說老於啊，你在這算幾個意思？這事情有緩有急，你也年紀不小了，總不能讓我說你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去了吧。”
“哎，小川，你什麼意思，我這就惹著你了，”老於激動的站了起來，“和你開個玩笑都不行，那俺走還不行。”
本是歌舞昇平的氣氛，就因為一句話，空氣霎時緊張起來。
林歡拍了拍身邊的黑臉漢子，“黑子，趕緊勸勸老於，小川，來，到我這邊坐，咱哥倆好好聊聊。”
黑臉漢子叫郭虎，和小川、林歡早就認識。
老於在旁邊嘟嘟囔囔的說著，王小川皺了皺眉，“喂，老於，你也別嗶嗶了，得，剛才是我不對，是我不分輕重，也是我沒有敬重您老人家，來吧，這杯酒算是我向你道歉。”說完話，王小川二話不說，端起酒杯一仰脖，“咕咚”一聲，三兩白酒下了肚。
林歡笑著說：“老於，別說了，你和小川剛認識，也不瞭解小川的脾氣，這小子為人仗義，來吧，我作陪，咱們一起喝一個，這個誤會就這麼過去了，多大點的事啊。”
老於看著王小川，“小川，我跟你說，我老於做事情絕不含糊，今天要不就先這樣，咱們改天單獨再聊。”
王小川的酒喝的急了些，一聽老於這話，微醉的臉上繃了起來，“呵呵，有意思，聽你這話是有些不算完，是吧？”
王小川微微搖晃著，走到雅間的門前，“服務員，不好意思，麻煩你拿過來兩瓶酒，就你們當地有名的白酒。”
回身坐下之後，王小川說道：“老於，你聽好了，小虎也好、歡歡也好，我這樣叫他們都已經習慣了，再說了，咱們坐在一起喝酒時，我這樣叫他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那個時候你怎麼沒說不行？哦，我要收編蔡林的團隊，你站出來說不行，啥意思？我問的是領導，不是你老於。你年紀大又怎麼了，我不敬你酒又怎麼了？”王小川輕輕敲了敲桌子，“得，你不是不滿意嗎，你不是挺能喝嗎，來吧，咱們倆一人一瓶，誰要先喝不完，誰就是孫子。”
“你...你...”老於哆嗦著指著王小川......
清晨，王小川朦朧間醒了。
“小川，昨晚你可是洋相了，”林歡笑眯眯的坐在床邊，“給你叫了早餐，快醒醒起來吧，咱倆好好聊聊。”
王小川躺在床上，伸手拿起了香菸，“哥，你是知道的，看得見的才叫目標，看不見的，那都是畫大餅，好話誰不會說啊。再說了，我怎麼覺著昨晚老於不太對，似乎很反對我收編老蔡他們，左思右想只有一個可能，除非是老於早就打好了注意。”
林歡點了點頭，“行啊，你小子沒喝醉啊，好了，趕快洗刷一下，吃完早餐再說話。”
水，很清涼。
小川調了調水溫，在浴室裡舒服的洗了個早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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