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時刻,美國學者提出6月初打敗新冠疫情的六項建議

​超三十萬人感染,八千多人死亡。美國衛生總監Jerome Adams說美國本週抗疫將經歷“珍珠港時刻”,而被稱作美國鍾南山的美國國立過敏和傳染病研究所所長Anthony Fauci坦承美國正為控制新冠疫情而“掙扎”。


在此背景下,美國科學院、工程院和醫學院新發傳染病委員會成員Harvey Fineberg在《新英格蘭醫學雜誌》(NEJM)撰文,建議美國統一指揮,激勵民心,科學抗疫,並認為採取這些措施,美國就能在6月初戰勝新冠肺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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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週讓疾病曲線歸零

Ten Weeks to Crush the Curve

DOI: 10.1056/NEJMe2007263


美國總統川普說我們在與冠狀病毒戰鬥。這確實是一場戰爭,我們一定要打贏。


經濟跌至谷底,成千上萬美國民眾的生活可能會失去保障。大部分對我們可採取的措施以及利益權衡的分析都假定病毒大流行會持續很多個月,其間經濟會受挫甚至需要更長時間才能恢復。但是,借用一個經濟學術語,我們還有一個可以同時限制死亡率並使經濟可持續性地重啟經濟的主導性選擇。


這一選擇意味著開始一場有力、集中地消滅Covid-19的運動,其目標不是使曲線變平,而是使曲線歸零。中國在武漢做到了,我們在全美國10周內應該也能做到。


而且只要我們擁有足夠多關於敵人的信息——病毒潛藏在哪裡,擴散的速度多快,在哪些地方最危險,其弱點是什麼——我們就能開始重啟經濟,而同時並不陷民眾於危險之中。


如果我們用以下6步來發動和組織全美國的力量,我們就能在6月初打敗Covid-19。


1.建立統一指揮


總統應該採取讓他的批評者吃驚的措施——任命一個直接向其彙報的指揮官。他應該具有總統的全部信任,並贏得美國民眾的信任。他不應該是各個機構之間的協調者,而應該作為指揮官擁有美國總統的全部控制力和權威,來發動要贏得戰爭的每個民眾和每件軍用物資。


每個州長也應該指定一個類似的州指揮官,擁有類似的州內權威。美國具有多樣性,疫情大流行在不同地區處於不同階段,這需要我們針對特定時間和地點的不同反應,部署或者重新部署現在有限的國家資源至最需要的地方,並且邊做邊學,相時而動。


2.提供足夠多的測試盒


不是每一個人都需要測試,但是每一個有症狀的人都需要。國家需要開動起來,在隨後2周完成百萬計的診斷檢測。這是韓國成功的關鍵。每個病例管理的決定都取決於可靠的醫學評估以及診斷性檢測的結果。沒有檢測,我們就不能跟蹤大流行的範圍。我們應該創新性地動員全國的研究性實驗室來支持人群篩查,陽性個體應該進一步進行醫學評估。在社區中組織專門的臨床檢測點,這些地點與其他醫療中心在物理上是分離的,比如現在如雨後春筍般出現的免下車檢測中心。


3.為醫護人員提供個人防護裝備(PPE),讓醫院有能力照護激增的危重患者


每個美國醫護人員都應該有足夠的PPE,這應該是標配,因為他們在前線為我們戰鬥,照顧患者,檢測感染。我們不會將沒有防彈背心的戰士送上戰場,這場病毒戰爭前線的醫護人員也同樣應該有防護設備。區域性的配送中心應該儘快將呼吸機以及其他急需的設備從國家儲備調配到最需要的醫院。儘管我們每個人都盡到最大的努力,但是在遭受重創的地區,我們可能還是需要建立危機醫療標準,以對醫療設備以及物資使用的優先權做出不可避免的但倫理學上正確的決定。


4.將人口分為5類,區別對待


我們應該知道人群的5類情況:一,哪些人感染了;二,哪些人可能被感染了(例如有症狀但是起初檢測結果為陰性的人群);三,哪些人被暴露了;四,沒有被感染或暴露的人群;五,已經從感染中恢復並有足夠免疫力的人。我們應該根據症狀、查體、檢測(目前是檢測RNA的PCR)以及暴露情況來確定前面四類人群。


重症或高危患者入院治療。可以將會議中心改建為方艙醫院,將中度或輕症患者收入方艙醫院;對所有患者的集中隔離可以降低其傳染家庭成員的幾率。將現在閒置的旅館改建成隔離中心,將有暴露的人群隔離2周;這樣的隔離措施在一個特定的城市或者地區暴發大流行之前都是可行的。我們需要確定第五組人群——那些以前感染,現在恢復並有足夠免疫力的人——這需要開發、驗證以及部署抗體檢測。這對於迅速而安全地重啟部分經濟將至關重要。


5.激勵並動員大眾


在這場全力以赴的戰爭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角色而且幾乎每個人都願意積極參與。我們已經開始釋放美國人的創造性,來創造新的治療方法以及疫苗,提供更多種類以及數量的診斷性檢測,並利用信息技術、社交網絡、人工智能和高速計算的力量尋求新對策。


我們需要全方位地加強這些努力。每個人都能幫助降低暴露風險,並在關鍵時刻支持朋友和鄰居。等醫護人員都有口罩以後,美國郵局以及願意參與的企業可以攜手並進,將醫用口罩和手部消毒劑遞送到每一戶美國人家中。如果每個人在戶外都戴上口罩,那麼無症狀感染者就不會將病毒傳染給別人。如果每個人都戴口罩,那麼這就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了。


6.從實時進行的基礎研究中學習


臨床治療如果有有效的抗病毒方法將會事半功倍,因此我們應該研究每一個可能的方法。我們在應對HIV的時候是這樣做的,現在,應對SARS-CoV-2,也要這樣做,但要更快。臨床醫師需要更好的預測指標,以判斷什麼樣的患者可能會急速惡化,或者死亡。公共衛生措施以及重啟經濟的決定應該建立在科學基礎之上。


如果我們知道多少人已經被感染以及他們現在是否已經對免疫免疫,那麼我們就能決定他們現在是否可以回到工作崗位並進行較為正常的活動。其他人群是否能重返工作呢?這取決於感染的範圍和程度,取決於工作場所存在的可能暴露的情況,以及我們能可靠篩選並迅速鑑別新感染者的能力。學校能安全復課嗎?這又取決於我們對兒童把新冠病毒傳染給老師、父母以及祖父母的瞭解程度。被汙染的環境和物體表面有多危險?我們需要知道不同環境以及不同物質上病毒的存活率。


如果我們萬眾一心,並以科學為指導,那麼我們就可以開始重啟各種商業活動,例如航空公司、旅館、餐館以及娛樂場所。如果我們在後面兩個月給民眾現金,保護小企業,釋放信貸,那麼美國總統、國會以及美聯儲就能在病毒消失的時候讓經濟振興。


當我們奮力與眼前的病毒大流行鬥爭之時,我們也應該準備為長期與冠狀病毒以及21世紀其他的危險因素相搏鬥的準備。安全有效的疫苗能幫助保護每個人,並能夠防禦該病毒從世界上別的地方重新進入美國。

我們應該重振公共衛生設施,加強國家、州以及地方衛生水平,應對未來的威脅。為新發傳染病提供準確的預測模型將會極大提高我們的應對能力。


我們不應該在衛生防禦以及經濟振興兩者間採取走走停停、馬馬虎虎的政策,而應該齊心協力共同打敗冠狀病毒,開啟經濟復興之門。如果我們現在馬上行動,那麼我們就能將2020年6月6日宣佈為美國對冠狀病毒的勝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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