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民穿越”遭遇“現穿越”,一家三口最奇葩CP就此誕生……

當“民穿越”遭遇“現穿越”,一家三口最奇葩CP就此誕生……

圖片選自網絡,請勿對號入座

民國1920年

一列開往燕京的火車正轟隆的行駛著,某節車廂被一群北上的女學生擠滿了,她們清一色的梳著麻花辮子,穿著藍襟的長裙校服,三三倆倆的聚坐在一起私語談笑,很是熱鬧。

車至中轉站臺,這番熱鬧被硬生生的打斷了,一列軍裝隊齊刷刷的朝著車廂走來,也不知道是哪派的親軍,全部荷槍實彈,抬著一口口沉重的箱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準是給哪位大帥押寶的。他們在看到這一車廂姿色還不錯的女學生之後,不少軍士都停下腳步,露出了異樣的笑容。

如今各派軍閥混戰,內鬥不斷,軍紀渙散,不少軍士藉著身上這層皮,幹著缺德事,尋常百姓最怕就是見到這些所謂的軍人,何況還是一群不諳世事的女學生,頓時有幾個膽小的都被嚇哭了。

“哼,看來孫大帥還是有先見之明,手下也沒幾個能用的人。”

只聽著冷哼的一聲從這列隊伍的後方傳來,帶著些嘲諷和不耐煩,隨即蘇秋畫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

她手上提著一隻長形的烏木箱子,一身通紫的緊身旗袍,泛著層淺淺的光暈,將身線勾勒的玲瓏有致,頭髮鬆垮的挽在腦後,用一支造型古樸的筆型髮簪固定,素雅不失端莊。如果不是那雙漂亮的眸子太過冷漠和不近人情,她那張別具風情的臉絕對讓人捨不得挪開視線。

蘇秋畫一向不喜歡管閒事,只不過她的眼裡也難容沙子,若非這次她也算是受命行事,早就動手解決了。

“你……你不就是個走江湖的,別以為你有幾分姿色……”能被派來押寶的都算是大帥的親兵,平日裡一向橫慣了,這一路上因為顧忌蘇秋畫已經很剋制了,好好的差事變成了苦差,怨氣自然爆發。

“住口!”

領隊的少校低喝一聲打住了軍士的話,他是個明白人,別說這蘇秋畫是上頭特意請來的,不能怠慢,光是看蘇秋畫那對冷峻的眸子散發出來的殺氣,恐怕也不是什麼善茬。

他朝著蘇秋畫敬了個禮,“蘇掌門見諒,還請大事為重,這邊請……”

蘇秋畫微微頷首,絲毫不受影響的在一車女學生又驚羨又害怕的目光中穿過車廂往後面的包間去了。

進到包間,蘇秋畫掃視了一圈不大的地方,確認無恙後順手落了鎖,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那烏木箱子放到了面前的桌上。時局動盪,亂世出妖,作為這一代的畫妖師掌門人,她率門人四處除妖,也算是盡心盡力,還世人一個太平。

蘇秋畫正色,對著烏木箱子三拜,緩聲說道,“先祖在上,弟子蘇秋畫不辱使命,尋得古畫《山海城》,我畫妖師一門,絕不會讓妖王重現天日。”

想當年畫妖師先祖須彌子將妖王封印在古畫之後,畫作在混亂中遺失,他苦尋不得,仙逝後留下遺訓,門中後人必不惜一切尋得《山海城》,因為這《山海城》上的封印,每過千年必須重新加持封印,否則無人能阻止妖王殷無常再度出世,禍亂天下。否則像這種替軍閥賣命護寶的活,和她怎麼也聯不到一起……

一聲低吟伴著妖氣從烏木箱子傳出,箱子周身開始不斷的震動,這箱中的東西似乎感應到了危險,像是馬上要衝破封印出來。蘇秋畫眉頭一皺,一手按在烏木箱子,將一股靈力注入,這才讓箱子暫時恢復了平靜。

不能再等了!

她深吸一口氣,迅速打開盒子,將那古畫《山海城》取出。

如今亂世,這《山海城》歸屬已經不是她能夠決定的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運送的路上加固古畫封印,其它日後再做他想。

可事總不遂人願,蘇秋畫才剛擺下禁制,準備施法加固封印,便聽見隔壁接二連三的傳來破門聲和打鬥聲。隨即,她所在包間的門也被猛的撞開,衝進一名女學生打扮的人,女學生的速度很快,身形也異常詭異,直奔著蘇秋畫手上的畫卷而來。

原來剛才那一車廂看似柔弱的女學生竟是群來者不善的,她差點管了閒事,蘇秋畫自嘲。

但這似乎是個不錯得機會趁亂將畫帶走,蘇秋畫的算盤打得飛快,臉色不動,單手收畫,另一手往桌上輕輕一撐,整個人半騰空的朝著進門的女學生踢去,那女學生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嗚咽一聲飛出了包間外。

火車轟隆的前進,平穩的進了前方的隧道,蘇秋畫只覺眼前忽然一暗,隨即收畫的手上一緊,她暗罵一聲不好,恍惚間看到包間內有團黑影正奪住了畫的另一端。

妖物?

蘇秋畫隱約感覺到那黑影周身散發出來的妖氣,她暗罵一聲,穩了穩心神,單手劈向黑影,另一手猛的往回一收。這一收,耳邊猛然響起一聲撕拉的聲響,聲音不大,可即便在火車的轟隆中仍然顯得分外刺耳。

這下,蘇秋畫和那黑影都是一愣,任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這古畫《山海城》,是水火不侵的寶物,怎麼可能一扯就破?

“哈哈哈……”黑影似乎更快的反應過來,詭異的冷笑了一聲,倏的放了手,化成一抹煙,溜走了。但是蘇秋畫站在原地卻沒有上前追趕,她明白剛才那個妖物的冷笑意味著什麼,畫作輕易裂開,封印終於還是有了裂縫,這下恐怕有大麻煩了。

果然,一道刺眼的強光從裂縫處射出,《山海城》像是忽然活了一樣脫離了蘇秋畫的手,懸在了半空中,那裂縫中有什麼東西正在掙扎著出來。

蘇秋畫迅速的抽出了頭上那支古樸的筆形髮簪,長髮散落……

與此同時……

復興號 2018年

“都說這畫水浸不溼,火燒不毀,做過實驗嗎?有科學根據嗎?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黃竹藍俊秀的臉上掛著一副考究的金框眼鏡,他摸著自己下巴,一副思索的模樣。

正準備上手試試手感,忽然他的腦後被什麼東西狠敲了一下,一陣生疼。

黃竹藍嗷嗚一聲的抱頭轉身,“教……教授……”

銀髮老者收起手中的柺杖,很是不悅,“臭小子,敢趁我睡著偷古畫!”

“哎哎哎……您是老教授,說話要嚴謹,我頂多就是偷看,哪裡是偷?”黃竹藍絲毫沒有被抓的窘迫,反而一臉正色,“我這不也是為了學習學習古代技法。”

“就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還不收起來?這是國家的重點文物,沒有手續,誰也不能隨意翻看。”老教授對自己這個得意門生也絲毫不通融。

凡是老學究都有些固執的怪癖,教授也不例外。這古畫《山海城》流落國外多年,這次能夠迴歸故里是費了大價錢和大心思的,這也是他多年心心念唸的心結。

可黃竹藍並不以為然,心裡暗咐,這不還沒到國家手上,他好不容易說服教授讓他跟著一起來,就是想看看是什麼寶貝畫作讓他這老師一把年紀了還非要不遠跋涉,親自去接這幅畫回國。

結果,他連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畫就被封起來了,他也只能偷偷的來欣賞一下了。

“收,馬上收。”黃竹藍心裡一番想法,但也就是想想,他可不想真的氣到自己老師,老人家血壓一高,心臟病再犯了,他可就是謀殺恩師的罪人,“不過教授,這畫也沒什麼特別的啊!”

“你不懂。”老教授稍微欣慰了一些,也沒剛才吹鬍子瞪眼的模樣,只不過還是欲言又止,“這畫有名堂。”

名堂?

黃竹藍伸著脖子等了半天就從教授嘴裡聽到這兩個字,明顯有些失望,“能有什麼名堂,說這畫水火不侵?還不是一撕就破?”

老教授瞪了黃竹藍一眼,“胡說八道!”

“你看這,這不就是被撕的痕跡麼。”黃竹藍得意指向畫上的裂縫,正想誇自己眼神好,然後一轉頭剛好碰上教授懷疑的目光,立刻就有些心虛,往後退了一步,“我發誓,絕對不是我,我碰都沒有碰到這畫。”

“真的!”看到教授逐漸漲紅的臉,黃竹藍再次強調了一句。

他無奈的再看了一眼那裂縫,早知道就不多嘴了,都怪他自己嘴賤,要是攤上破壞國家一級文物的罪名,他這祖國的花朵可就要夭折了。

只是這不看還好,一看,黃竹藍真的覺得自己眼花了。

他怎麼感覺這畫活了,他透過那道裂縫,清楚的看到裂縫中一個身著紫色旗袍的漂亮女人身手利落的飛身踹飛了另一個女學生裝扮的人,她們似乎在爭奪什麼東西?

他揉了揉眼睛,不由自主的靠近古畫想看得更清楚一點,手也不自覺的搭在了畫上,火車此時正飛速的開進了隧道,周圍忽然一片漆黑,畫面瞬間不見了。

黃竹藍直起身子,完全忘了自己的手已經不知覺的拿住了畫軸,忽然,耳邊傳來一聲清晰的撕裂的聲音。

冷汗頓時浸溼了黃竹藍的後背,更讓他驚嚇的是,明明還在他手上的《山海城》忽然像是消失了。

嗚……

伴隨著火車的低鳴,火車駛出隧道,黃竹藍的眼睛被忽如其來的光亮刺的睜不開,等他好不容易適應了光亮,可週圍哪裡還有什麼古畫《山海城》,就連老教授也不見了,只有他自己孤零零的站在車廂內。

不,正確的來說還有一個女人,一個冷豔的女人,正站在不遠的地方用一種懷疑的眼光審視著他。

這是……做夢了?

黃竹藍疑惑的看著對面的女人,眼前這個穿旗袍的絕色女人,不正是剛才他從古畫中看到的那個嗎?他撓了撓頭,半眯著眼狠抽了自己一耳光,隨即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感情這不是做夢?

這是見鬼了?

黃竹藍站在原地,腦海中激烈的做著思想鬥爭,臉上的表情一會失落一會迷茫一會興奮,陰晴不定的變化著,試圖要找出什麼合理的解釋。

蘇秋畫散落的秀髮柔順的披在肩上,手裡握著那隻造型古樸的筆型髮簪,說不出的嫵媚動人,當然前提是忽略她那雙冰冷的眸子。

她審視著面前黃竹藍的怪異舉動,懷疑的目光中竟然有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憐憫,對是憐憫沒錯,這點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大概是覺得一個生的還不錯俊小夥子,竟然有些神經……

蘇秋畫伸手順了順頭髮,簡單的挽了一個髻,將簪子重新盤到頭上,她明白火車上忽然產生的變化定是妖氣外洩引起的,面前這個男人身上似乎有一股淡淡的靈氣,恐怕也就是這靈氣,讓他捲入這裡了。

“前方火車到站,山海城站,請到站的旅客收拾好行李,準備下車……”

耳邊就傳來播音員恍如隔世的播報聲,空蕩蕩的回應在只有兩人的車廂。

黃竹藍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山海城站是什麼鬼?他可完全不記得有這麼一個站,不過那副古畫倒是叫山海城。

“哎哎……你別過來……你……你要幹嘛!”

正想著,黃竹藍就看到不遠處的蘇秋畫忽然大步朝著他走來,這氣勢太駭人,他接連著往後退了三步,聲音也不由的變得越來越小。

蘇秋畫在距離黃竹藍還有半步的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面對面的看著他,這讓黃竹藍有些心跳加速,這美女近看確實比剛才更漂亮了,就是眼神有點可怕。

黃竹藍的內心戲很豐富,冷豔御姐在前,火車上孤男寡女的,這是要霸王硬上弓嘛!雖然他不是很喜歡這種強勢御姐類型,但單就看這臉,他好像也沒有什麼可吃虧的。

“讓開!”蘇秋畫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餘光掃過黃竹藍那張意淫臉,有一種說不出的嫌棄。

“嗯?”

這次黃竹藍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忽然失去了重心,莫名的騰飛起來,然後重重的摔在了一邊的座位上,巨痛頓時襲遍全身,而肇事者似乎根本不在意這些,沒了這個障礙,她倒是繼續平靜的朝著車門走去,直到消失在車門方向。

“我,”黃竹藍硬生生的將內心的萬字髒話憋了回去,默唸社會主義好青年一定要五講四美,“這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比男人還兇猛,嫁的出去才怪。”

他忍著全身的疼痛爬起來,心想著也總不能一個人呆在這空蕩蕩的車廂裡,怪冷清的,所以也跟著踉踉蹌蹌的下了車,探一下情勢,只是他才剛下車,火車很快低鳴一聲開走了,留下黃竹藍一個人站在站臺乾瞪眼。

這山海城站是什麼站不知道就算了,這站臺也太老舊了,該不是哪個落後的小山村?黃竹藍四下打量著,現在我大天朝還能有這樣的地方?不對,就算冷清,為什麼連半個工作人員的人影都沒。

黃竹藍的心裡開始打鼓,剛才那個冷豔的女人早就不見了,現在這整個冷清過分的站臺可就他一個人,他應該不會碰到什麼靈異事件吧。

剛這麼想著,忽然,噠,噠噠,噠噠噠……

黃竹藍好像聽到身後有一陣唏噓的腳步聲朝他而來,腳步越來越近,鞋子和地面摩擦的聲音迴盪在空空的站臺,有種說不出詭異。這還真的是想什麼來什麼,黃竹藍雖不是膽小的人,平時也不少看什麼恐怖片,但是這未免有些太符合劇情了吧。

“小爹爹……”

是一個稚嫩的女孩的聲音,夾雜著穿過站臺的破風聲,鑽進黃竹藍的耳朵,嚇得黃竹藍莫名的一哆嗦,背後起了一陣的雞皮疙瘩。他猛然的轉過身,可是哪裡有什麼人?

“小爹爹,你在找我嗎?”

聲音再度響起,這一次聲音好像從四面八方不斷的傳來,黃竹藍嚥了咽口水,只感覺口乾舌燥,他聽著那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心跳也不住的加速跳動。

“小爹爹!”

聲音忽然變大,一個人影忽然從黃竹藍的面前出現,黃竹藍髮誓,他沒有眼花,絕對是憑空出現。他猛的倒吸了一口氣,一手按住了胸口,差點尖叫出來。

所幸這出現在面前不是什麼面目可憎的女鬼,而是一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齊齊的長髮半束著收在腦後,露出那清純無邪的小臉。身上穿著一條短袖的碎花連衣裙,萌是挺萌的。

只是,她腳上穿了一雙……嗯……老北京布鞋!

一雙靈動天真的大眼睛正撲閃撲閃的盯著他,像是在看什麼新鮮的東西。

“妹子,你是人是鬼啊,不帶這麼嚇人的。”黃竹藍深呼吸了一口,看了看地面,雖然光線昏暗,但是這妹子有腳有影子,這點讓他安心了不少。

可怎麼看,這妹子還是有點鬼裡鬼氣的。

“我才不是鬼呢,我是妖呀。”女孩倒是完全沒有理會黃竹藍臉上的恐懼,笑的人畜無害,“正確來說,我是時間的摩擦下所產生而來的,就這樣摩擦,摩擦出來的……”她用兩隻手交疊著,很認真的“摩擦”給黃竹藍看。

妖?人妖他見過,妖可真沒有,黃竹藍看著她這天真到無敵的模樣,不禁對天翻了個白眼,這小姑娘估計就是中了二次元的毒,而且中毒不淺,“那個小妖同學,你自己玩吧,我不就陪你了。”

說完,黃竹藍拔腿就走,這自稱是妖的姑娘雖說看起來沒什麼危險係數,但也沒那麼正常,他現在自己還一團漿糊呢,還是三十六計,先走為上。黃竹藍環顧了一圈,所幸這站臺並不大,出口也好找,他三步並作兩步的朝著出口奔去。

站臺外是喧鬧的大街,和每座城市火車站外都是一樣的人來人往,熱鬧嘈雜。

但是這裡的熱鬧似乎又有些不一樣,街上大的是電車,小的是老爺車,拉的是黃包車,騎的是老式自行車,街邊的建築都不高,有些還像旅遊景點裡的洋樓,有幾個挎著綠色麻布包的報童穿梭在人群中,讓他覺得特別像電視裡演的三毛流浪記的小孩。

“小孩,過來。”黃竹藍嘗試著招呼了一聲。

立刻有個機靈的報童,一溜煙的穿過人群跑到了黃竹藍的身邊,禮貌的問,“先生,您要買報紙嗎?”

“哦,對。”黃竹藍摸了摸口袋,竟然摸出了一張毛爺爺,雖然有點捨不得,但他還是笑呵呵的遞給報童,決定從這個小傢伙的嘴裡問出點什麼,“小傢伙,這個給你,我問你點事……”

“要買買,不買起開,我還忙著呢,別拿小爺尋開心。”小報童粗暴的打斷了黃竹藍的話,瞪了他一眼就跑開了。

留下黃竹藍滿臉的問號,在風中凌亂,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發現毛爺爺沒有效果,說好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呢?

但是他如果沒看錯的話,剛才報童拿著的報紙上,時間清清楚楚的是1920年。

一個怪異的想法,慢慢的爬上了黃竹藍的腦海。

他快步的走上前,尋思著找出一點破綻,可走了整整一條街,累的眼冒金星也沒發現任何一點關於現代的東西,詢問了幾個路人,還都被當成傻子或者找茬的看待。

剛才形成的怪異想法終於在黃竹藍腦海中定型了,他可能真的是穿越了?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這種隨隨便便就穿越的橋段未免太不嚴謹了吧。

而且就算穿越,他也應該去當個什麼逍遙王爺,妻妾成群的那種,現在算怎麼回事?兜裡沒錢,肚裡沒糧,身上沒力氣,腦子裡也沒主意。

黃竹藍無奈的癱坐在一個角落,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竟然是先睡上一覺,不過他的肚子已經開始不住的抗議了,尤其是看道街對面那家包子鋪剛出爐的熱氣騰騰的肉包子。

“小爹爹,你在找什麼東西嗎?”

剛才的小妖也坐到了黃竹藍的身旁,她從站臺一路跟著黃竹藍,但不同於累成狗的黃竹藍,她現在仍然是元氣滿滿,沒有半分疲倦的樣子。

黃竹藍有些有氣無力,也有些不耐煩,“我不是你小爹爹,我就二十歲,生的出你這麼大的女兒嗎?”

這一番話出來,那小妖的眼眶忽然就紅了,淚眼婆娑的道,“小爹爹,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喂喂喂……”黃竹藍尷尬的撓了撓頭,他是真的處理不來這種狀況,搞得他始亂終棄一樣,“妹子,你講講道理,我們不認識好嗎?”

那小妖哭的更兇了,引起了不少路人的注目。

黃竹藍撓了撓頭,嘆了口氣,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憋出一個哄孩子的笑容,“小妖同學,你不是說你是妖嗎?那你都會什麼妖法啊?”

“我才剛出生,相當於你們人類的嬰兒,並沒有學過什麼妖法。”這招果然奏效,小妖停止了抽泣,一臉認真的回答。

還相當於嬰兒,你當你是哪吒呢?生出來就這麼大,那你媽可得大成什麼樣。黃竹藍一邊想著一邊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小妖一本正經的解釋。

算了,不過他也沒有力氣深究這些,肚子一波一波的叫著,只有這才是真的,看著對面包子鋪,他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你要是現在能變個包子給我,我就相信你是妖,我也就是你那什麼小爹爹。”黃竹藍已經開始有氣無力了。

“真的?!”小妖聽著這話,臉色大喜,忽然跳了起來,像是忽然得了什麼大赦,“小爹爹,你要說話算數哦。”

“算數。”黃竹藍敷衍道。

現在只要能吃到包子,別說這小妖叫他爹,讓他叫聲爹,他也會答應的,黃竹藍的道德底線已經徹底夭折了。

倒是那小妖忽然變得一本正經,站著一動不動,那雙水汪汪的雙眼裡似乎有幾條血紅的細絲開始遊走,深棕色的瞳孔竟然一點一點的被幾條血絲慢慢的侵蝕,直到徹底變成了血色的瞳孔,而隨著她瞳孔的變化,周圍的一切像是忽然靜止了,剎那間從喧雜變成了寂靜。

看著周遭以奇怪的的姿勢僵住的人群,黃竹藍一個激靈,迅速的檢查了一下自己,沒問題,他還能動啊。

“哎,做妖真累。”小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但轉眼就變得得意洋洋,對著黃竹藍揮了揮手,蹦蹦跳跳的往包子鋪去了,“小爹爹,我去給你拿包子。”

黃竹藍的笑僵在臉上,再看那個跑向包子鋪的小姑娘,他這才真的相信了,這妹子真的是妖啊!

感情他還不是穿越到了民國,他是穿越到了妖怪的世界啊!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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