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鬧了兩次分手,我還是離不開你


故事:鬧了兩次分手,我還是離不開你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桃花紅河水胖

1.唐振

今天星期六。

太太在床的另一側翻了個身,動靜有些大,唐振便醒了。

接著,太太的手指在唐振背後輕輕點了下,“等下你送女兒去舞蹈班吧?我去樓下新開的店做個臉試試。”

唐振沒置可否,又躺了兩分鐘,才支起胳膊,另一隻手拉開了窗簾,起了床。

做臉,為什麼不先試試瘦身呢?他沒說出口。反正,又有什麼關係呢。

唐振和太太結婚十二三年了,日子越來越好,這主要指錢;也越來越規律,每天都像是又一個昨天。

重複。

太太沒覺得有什麼不好。這幾年唐振外面應酬是多了很多,但週末都儘量在家,碰上節日,也從沒忘過給買禮物。說到底,該妥帖的地方妥帖。她安心。

唐振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就像她一翻身,他就醒,她也知道他會醒,有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意思。他習慣。習慣這種平靜,日子過熟了的平靜。

女兒五歲了。愛唱歌,愛跳舞,愛畫畫……

唐振一看她,小花骨朵兒一樣,嬌嬌柔柔地,心就軟化了。愛什麼都行。

送女兒進了舞蹈教室,唐振對面找了張椅子,坐在一溜兒家長中間,等下課。

邊上是有咖啡店的,但他一向只喝茶。有次倒想進去坐坐,走到門口,玻璃門上映出他的身影,和裡面擺弄著電腦的時髦青年男女格格不入。那以後連坐都不願意進去坐了。

陳景的微信就是這時候跳出來的:“我想你了。”她說。

他沒馬上回,伸手就去摸口袋,煙扔在車上了。他下意識地轉頭四下看了幾圈,躊躇了會兒,還是站起了身,去車裡。低頭點菸的時候,一恍惚,火機的火苗兒差點燒著額頭。

煩躁。不安。

陳景這陣兒,確切說,是有好一陣兒了,妖勁大,反常。有時候就一陣風似的作了起來,連珠炮地轟。一轟,唐振就沒了安全感。

聽起來還真是可氣又可笑,女人鬧,是因為沒有安全感。男人倒好,你女人鬧,所以我沒安全感。

上週六也是。唐振帶著太太女兒和幾個朋友吃龍蝦,正左右談笑風生著,手機屏幕上忽然跳出句“現在能打你電話嗎?”

當然不能!

唐振顯得很隨意地把手機翻了個面,扣在桌子上。太太卻似乎注意到了什麼,看他的眼神就多了層意味。

也許是自己多心。但做了賊,心就虛。

太太的臉和陳景的臉交替著在眼前晃過,唐振又點了一支菸。

這些年,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到現在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處處做到遊刃有餘,輕車熟路。他靠什麼?智慧、低調、步步為營。到了陳景這兒,怎麼就有點沒了轍?心還要怎麼再狠一點呢?

倒也談不上什麼深愛。四十出頭的男人,他覺得他根本辨別不出深愛到底該是什麼樣了。也不需要。

他和陳景,前後算算,在一起四年多,他們甚至彼此沒說過愛這個字,這個詞。

陳景不愛聽那些油膩的話,無慾無求地無所謂。

這正合他意。

偶爾,在這段婚外關係裡,唐振會生出生意人的一點齷蹉自得,瞧,就連找情人也是成功的。眼光多麼好!

陳景就是好啊。安靜。靠在身上時,像只好脾氣的貓。聽你說話,從來都是認真乖巧的模樣。

唐振的心啊,也和水草一樣。再擁陳景在懷裡,就有了地老天荒的相依感。

好景不常在。慢慢地,陳景變了,一點一點地變了。

先還只是纏人,撒著嬌鬧一鬧,說要分。

唐振要麼逗貓一樣,捏捏她臉,揉揉她鼻頭,說一句,“真的?再想想?”要麼以不變應萬變,隨她鬧,人陪著,借出耳朵,借出眼睛,肩膀也借,任她捶。

她果然很快就又自動復了原。像個哭鬧要糖的孩子,給上一顆止哭。不給,轉眼也能自己忘掉要糖的事。

他知道她的。她眼裡的貪戀其實就是她的軟肋。傻孩子。

然後,鬧就升了級,愈演愈烈的架勢。鬧、哭、沒了分寸。

上一次,又是說分,分了乾淨,分了自由,分了一了百了。就為夜已經深了,唐振還是堅持要回家,回他自己的家。陳景哭得都有點兒歇斯底里了:怎麼就不行?怎麼就非得回去?!

唐振就邊兒上看她哭,束手無策的樣子。倒像她一哭,把他尷尬壞了。那一回,他狠了狠心,沒跟後面接上那句“你再想想?”

隨她鬧。也不陪,還啥都不借。

陳景就站在窗口看他,看他走,看他回家去,看他的身影被路燈拉長,再拉長……

他知道她在看,他沒有回頭。

到了眼下,差不多快鬧變味鬧出事情來了。她知道週末不該發消息給他的,可是她要發,她逼他一步步往後退。

唐振用力地掐滅了煙,拿出手機,盯著那句“我想你了”看了又看,刪了。

從停車場上樓接女兒下課時,唐振還在想著被他刪了的短信,也許是真想他?他想應該是真的。

他頓住腳,又拿出手機,靠在樓梯扶手上,給陳景發了一條信息。

最後一條消息。

2.陳景

手機終於亮了。

陳景抓救命稻草一樣抓過來。

是唐振。

唐振說:記住我是一個好人,這比什麼都重要。(作品名:《好人難尋》,作者:桃花紅河水胖。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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