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穿越者深諳帝王權術,談笑間左右朝堂勢力,順利接掌皇位

小說:穿越者深諳帝王權術,談笑間左右朝堂勢力,順利接掌皇位

真要說起來,鄭妙瑾恐怕是大明曆朝歷代當中,最不像是皇室妃嬪的一個。

她出身民間,家中本是順天府的瓦匠,然而性格活潑好動的她卻並不畏懼神宗皇帝,甚至都沒有把他當成天子來敬畏,而是把他當成一個人,一個如民間一樣的尋常夫婿。

或許正是因為這一點不同,也讓神宗皇帝將她疼愛到骨子裡去了,甚至愛屋及烏,為了將兩人的愛子扶上太子之位,不惜和天下朝臣抗爭了數十年。

雖然最終的結果是文臣們大獲全勝,但是無論是宮內還是天下,人人皆知鄭貴妃寵冠六宮,即便沒有皇后的名位,也足可以和太祖之馬皇后,孝宗之張皇后相媲美。

可是在過去的半年時間當中,鄭貴妃的整個人生猶如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

先是王皇后薨逝,緊接著神宗駕崩,而隨著泰昌帝繼位,鄭貴妃也變成了太皇貴妃,還被迫從居住了大半輩子的承乾宮移居慈寧宮。

自那以後,鄭太妃雖然說不上是萬念俱灰,卻也已經心灰意冷,不再過問外事,只一心禮佛,祈求佛祖保佑遠在洛陽的愛子福王朱常洵幸福安康。

跟隨鄭太妃遷居慈寧宮的,都是那些對她忠心不二的宮人,平素也都知道在她禮佛之時,萬不可打擾的。

今日早些時候得悉泰昌帝駕崩,鄭太妃也不勝唏噓,比之往日禮佛的時候又多了幾分虔誠,可就在此時,殿內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鄭太妃極為不喜,心裡也不免多想,當即大怒道:

“誰這麼沒有規矩,難道是覺得我如今失了勢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嗎,給我拖出去打死!”

最近一系列的變故之後,鄭太妃也變得不可理喻起來,像是以往就算是要責罰犯錯的宮人,也絕不會如此暴虐。

翠喜和大家一樣,都十分小心,但是卻沒想到自己會撞在槍口上,看著幾個面無表情圍上來的女史,翠喜嚇的趕緊跪下說道:

“娘娘饒命,實在是事情太過緊急,俾子才會失禮。外面來了一個任,穿著七品奉御袍服,卻,卻自稱是太子殿下,想要求見娘娘。”

“你說誰?”

鄭太妃愣怔了一會,腦海中才浮現起一個膽小怯懦,不敢和人對視的孱弱少年的身影:

“你是說太子?皇帝剛駕崩,他來這裡幹什麼?”

翠喜心裡也糊塗著呢,像只鵪鶉一樣趴在地上說道:

“奴婢不知。”

鄭太妃想不明白,索性不再糾結,當即說道:

“讓他進來吧,不,他現在是新君了,還是我這老太婆親自去見他吧。”

這話裡有自嘲,更多的是頹然蕭索,讓翠喜聽的心酸,莫名多出一點悲涼的感覺來,對那個神秘兮兮的太子也生出一絲怨氣。

翠喜有些忿忿的攙扶著鄭太妃,兩人剛走到前殿,朱由校就迎了上來,大禮下拜,歉意的說道:

“孫兒由校,拜見皇祖母。宮中諸事紛紛,下面的奴婢都長著一雙勢利眼,實在是委屈皇祖母了。”

這話簡直說道翠喜的心坎裡去了,之前神宗陛下還在的時候,宮中下到最低賤的小火者,上到司禮監的大鐺,誰不是對他們這些鄭貴妃身邊的人奉承有加。

可當神宗陛下一去,鄭貴妃變成了鄭太妃之後,一下子就門庭冷落,其他的宮人也都變得不陰不陽的,翠喜最近可沒少受氣,對於太子的那絲怨氣也就淡了。

鄭太妃自然也是心有慼慼,只是她在進宮到現在四十年,什麼樣的事情沒見過,自然不會被朱由校一句話說動,神情淡淡的說道:

“太子有心了,哀家這行將就木的老太婆,也無心去計較這些。”

朱由校討了個沒趣,也不著惱,點點頭說道:

“這慈寧宮中太過悽清,孤倒是有心請七皇姑進宮來多陪陪皇祖母,可是,哎,一言難盡啊。”

鄭太妃心裡一動,知道戲肉來了。

她為神宗陛下生育了兩子兩女(另有一子一女史書上存在異議,沒有計算進來),養育成人的卻只有福王和朱由校口中的七皇姑壽寧長公主朱軒媁。

如今福王就藩洛陽,朱軒媁卻是在京師的壽寧公主府,鄭太妃對愛女也是心心念念,被朱由校這樣一說,心中一暖,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溫和起來:

“難得太子惦記,壽寧前幾天還進宮來陪我說了會話。”

翠喜也聽出太子語出真心,剛才對他的那一絲怨氣也消散一空。

朱由校感受到了鄭太妃語氣中的變化,乘機抱怨起來:

“朝廷的有些規矩實在是過分,本來皇祖大行,該讓福王叔回京來奔喪才是,也好慰藉皇祖母心中的悲痛。”

鄭太妃心中一顫,她何嘗不想念離別數年的愛子?

可是國本之爭折騰了這麼多年,鄭太妃早就不存這樣的奢望了,只有夜深人靜的時候,一想到此生再無母子相見之日,她就悲痛莫名,心如刀絞。

朱由校也對這種殘忍的制度十分不爽,覺得明朝不愧是奇葩的朝代,文人士大夫一邊高舉儒家的仁義道德,一邊卻又拼命維護這種慘無人道的制度。

他的靈魂來自後世,本就不受此時的條條框框束縛,試探著說道:

“即便福王叔按祖制不能回京,孤覺得派福王世子為代表,進京為皇祖守靈也是可以的。”

此時的福王世子朱由崧已經十三歲,自從他六年前隨著福王就藩之後,鄭太妃再也沒見過他,就連那張祖孫三人一脈相承的小胖臉都有些模糊了。

想著此生再見不到這個乖巧可愛的孫兒,鄭太妃簡直是肝腸寸斷,眼眶也變紅了。

這的確是一個讓她無法拒絕的條件,鄭太妃沉默良久,才陡然驚醒,有些錯愕的看著朱由校稚嫩的臉龐,神情有些恍惚的說道:

“不愧是神宗陛下的好孫兒,果然有乃祖之風,直說吧,你想讓我這老太婆做什麼?”

朱由校心中大定,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十拿九穩了。

不過他決定再上一道保險,見左右無人,拿起筆墨在一張紙上草草寫下一行大字。

朱由校的字奇醜無比,可是鄭太妃看完之後,猛然挺直身子,顫抖的雙手死死的抓住那張紙條,兩眼淚光瑩瑩,死死的盯著朱由校問道:

“此言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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