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慈母”,今日的“悍妇”,“妈妈”醒醒吧

讲述人:胡姐(化名) 35岁,全职家庭主妇,外表干练,衣着朴素整洁,略显沧桑

曾经的“慈母”,今日的“悍妇”,“妈妈”醒醒吧

胡姐的咨询严格意义上讲,是被她丈夫“押”着来的。沉默中透出丝丝的不耐烦,胡姐坐在了笔者的面前。“我没什么问题”,这是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当然”笔者答道。她撇了我一眼,继续默不作声,这时身边的丈夫按捺不住抢话道“我来说吧”,笔者打断了他。“先生,您预约的是个人咨询,并非婚姻咨询,请您还是休息区稍坐,我先和您太太谈谈好吗?”“好的好的,对不起”先生连连道歉退出了咨询室,看的出来,这是个知书达理,文质彬彬的青年人。

时间退到三天前,笔者接到一位男士的电话,他是为他的妻子来预约心理咨询的,他简述了家庭最近的困扰,也简单介绍了妻子的情况,期望能够通过咨询改善妻子和孩子的关系,从而使家庭恢复和谐欢乐。

此时,笔者对眼前的这位女士已经有了一些了解,虽然是通过她的丈夫而并非她本人。“我们可以聊聊吗?”“聊吧!让我来不就是聊的嘛”一股浓浓的烦躁情绪已经开始弥漫开来。“喝点什么?”笔者站起身,“不用了”,还是很排斥。“咖啡还是茶?”“白水吧”胡姐敷衍了下。“好的”,笔者用透明的杯子倒了一杯清水放在了来访者面前。

“和我做个自我介绍吧,就像面试那样”,“面试”两个字像一道闪电一下刺中了胡姐,她的眼中立刻有了光彩。“我没做过,不知怎么开始”胡姐试探性的问道。“没关系,从你大学的履历说起吧”。

大学是胡姐的闪耀时光,作为一个高考全校第二名的优等生,跳出小县城,考入优等大学的新闻与传播学院,她曾是整个家族乃至母校的光荣。大学一年级顺利通过英语四级;二年级竞选学生会主席落选,当选副主席兼宣传部部长(主席是一位男生当选);大三通过英语六级,被学校推荐到当地电台做社会实践;由于在电台表现出色,大四被电台破格留任实习,并参与制作了当地小有名气的一档节目,得到了部门领导的肯定,留台工作指日可待。那时候的胡姐精明干练,意气风发,俨然是个女强人的形象,更难能可贵的是,在电台实习期间,她结识了同在电台工作的丈夫,两人理想一致,无话不谈,情投意合,完全打破了女强人不好找伴侣的“定律”。那时的他们是人人艳羡的一对,憧憬着未来的事业和家庭。

大学毕业,因为两个年轻人都是离家背井,父母希望他们能够尽快成婚好在大城市稳定下来,两个年轻人也觉得时机成熟,于是水到渠成,请同学们吃了顿饭就领证结婚了。他们在电台附近租了个小公寓,静待胡姐电台工作转正,一切都步上正轨。恰在这时,一个小生命的到来打破了这周密的计划,两个年轻人慌了,工作刚刚开始,妻子还没有转正,如果生下孩子,妻子的工作肯定悬了,另一方面即使工作不受影响,双方父母不在身边,势必要有一个人牺牲事业照顾家庭,而这牺牲的一方毫无疑问一定是胡姐。年纪轻轻就要初为人母,胡姐一时无法接受,她寻求父母的意见,两边老人竟然一致要求一定要生下孩子,为了怕胡姐偷偷去医院,双方老人不远千里过来照顾,生怕他们的大孙子有一点闪失。此时的丈夫也不置可否,没有主张,一切听了父母的安排。于是在双方父母的监督下,一个可爱的生命诞生了,是个男孩,老人们喜出望外,带着满意与踏实离开了。独独留下胡姐开启了她至今长达13年的全职太太生活。

起初的日子,是忙碌和慌乱的,两个毫无经验的年轻人,自己还是孩子却要带起孩子,他们互相支持,共同承担,小家伙也活泼可爱,那时候的胡姐不曾后悔过自己的选择。一晃孩子进了幼儿园,胡姐想着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自己还年轻,想要重新进入社会找工作也还来得及。可当时正值丈夫事业的上升期,作为媒体人,频繁的出差加班,完全不能兼顾双职工家庭,于是她又放弃了。孩子渐渐长大,胡姐也到了而立之年,如果说几年前的牺牲是为了丈夫和孩子,今天的退缩也许是因为自己已经完全不能适应社会了。当年的同学,学弟学妹,手下干将如今都已在各个领域打下一片天地,每每聚会,大家看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惋惜,以至于她和她们也再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聚会也就不再参加了,同学也就不再联络了。

胡姐每天陷在柴米油盐中,唯一的事业就是督促孩子好好学习,为他规划各种训练班,制定学习计划,阶段考核成绩,搞得比孩子的老师还要忙碌。而孩子却并不如他所愿成绩优秀,不论怎么努力,也就落了中等水平,这让胡姐的挫折感与日俱增。“妈妈为了你,放弃了事业,你看看你是怎么回报妈妈的?”“谁家妈妈像我一样这么注重家庭教育,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诸如此类的抱怨,每日充斥在母子之间,孩子渐渐没了欢笑,开始的时候见到妈妈就像见到避猫鼠般唯恐避之不及,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学会了妈妈的一套说辞,开始和妈妈对着干,你的声音大我比你还大,家里俨然成了战场。爸爸工作繁忙,回到家里也是躺在沙发上刷手机,偶尔听不下去了,大喊一声,让硝烟弥漫的战场暂时休战。不过仅此而已,几次以后,爸爸的“狮吼功”也没了效力。这场世界大战每天在孩子放学后上学前爆发,上学期间休战,周而复始,从不间歇。争吵喊叫已经成为这个家庭唯一的沟通模式。爸爸从开始的两面规劝演变成后来的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好在夫妻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仿佛只是为了孩子的学习烦恼操心,像很多家庭一样似的,也达成了一种平衡,直到有一天……

这天放学,战争照例爆发,一番喊叫怒吼之后,孩子哭了起来,这也并不是孩子第一次哭,妈妈继续训话,爸爸依然刷着手机,只是这次孩子越哭越委屈,最后竟然撂下一句“我受够了,这个家我早就呆不下去了”摔门而出。爸爸要去追,妈妈像头发怒的狮子般拦住了,“让他走,长本事了,有能耐好好学习啊”。那一夜孩子彻夜未归,父母慌了,发了疯似的四处寻找,最后在家附近的肯德基里找到了孩子。孩子恶狠狠的瞪着妈妈,扑到爸爸怀里抱头痛哭,“等…等…再等5年,我能养活自己,一辈子不回这个家,她是我的仇人,根本不是我妈妈”。孩子的话和眼神像钢针一样扎到胡姐的心里,她站在原地瑟瑟发抖,眼泪倏倏地流下来。

那之后的几天,家里的战争休战了,丈夫和儿子谈了话,倾听了孩子的感受,也和胡姐谈了话,想让她做些改变。“我有什么错?我教育他不对了?难道天天让他玩,不好好学习,就是爱他了”胡姐气焰依然嚣张,无奈之下,丈夫想到了心理咨询师。

“其实我也没什么履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我就是个家庭妇女”胡姐略显无奈的说,“而且还是个让儿子恨之入骨的妈妈”,委屈的眼泪在她的眼睛里慢慢渗出。显然此刻的她已对我放下戒备,开始接纳了。“我真的想不通,我是为他好,真的很疼他,小的时候,家里只他爸爸有收入,他想要什么我从没犹豫过”“他爸爸后来工作顺利,准备买房,也是优先考虑给他一间独立的房间,为此我们还背上贷款”“他不用像我们小时候吃苦受累,帮家里干活,点灯熬油的努力学习”“我也没要求他像我当年那么优秀,学这么点东西就这么难吗?”“他就是个螺丝钉,就要每天拧一拧才能有用,我要是不管他,他还不定是什么样子呢”“还恨我?我不怕,真能在我的督促下学习好了,以后有他感谢我的那天”胡姐自顾自的陈述着。

“好了,今天时间差不多了”笔者打断了胡姐的陈述。“不好意思,说得多了”她的眼中流露出温柔的歉意,“谢谢你听我唠叨,心里舒服些了”,看得出来,她真的是位有素质的知识女性,或者说曾经是吧。“不会不会,来了不就是听你说的嘛”笔者打趣到,两个人都不由地笑出声来,胡姐进入咨询室自带的一团乌云终于在这笑声中散开了……

第一次的咨询笔者给两夫妻留了一份作业:这一周,妈妈放假,孩子接送学习都由爸爸负责,换成妈妈在客厅刷手机。“我可不放心,刷不下去手机”胡姐脱口而出,“那就刷刷韩剧”笔者笑笑的说,胡姐和先生也笑了。

第二次的咨询,是以两夫妻一同谈话开始的。“这一周感觉怎样?”笔者先看向先生。“不容易不容易”先生苦笑道,“天天打仗一样,叫孩子起床送孩子上学,早餐我们还是路上买,不像她之前在家做”胡姐听着丈夫的话咯咯地笑出声。“尤其写作业,明明看着简单,他就能写错,我算明白为啥有家长看孩子写作业能搭桥儿的了”“你确实挺坚强的”胡姐竟然开始打趣丈夫了。

“你呢?”笔者目光转向胡姐,“我还好吧”胡姐轻松的说,“刚开始着急,看他们干什么都不在点儿上,丢三落四,忙忙叨叨,真想上前帮忙。”“帮了吗?”我问道,“没有,我刷韩剧了,哈哈”,“话说《鬼怪》的男主角真帅啊”胡姐笑的像个追星的小女生,眼睛里竟然有了温柔的光芒。“这一周和孩子怎么样?”笔者继续问道,“开始谁也不理谁,后来找不到东西就来找妈妈了”,“你管了吗?”“当然了,毕竟亲儿子啊”笔者不由得因胡姐的幽默笑出声来。“好了,先生去休息休息吧,刷刷手机放松放松,我还是和你太太单独聊聊”先生礼貌的退出了房间。

“今天我们来谈谈你对你们的婚姻生活有什么看法?满意吗?”笔者问道,“总体还好吧,哪有十全十美的。毕竟从毕业到现在我没有出去工作,在经济上在家庭里没有任何贡献,先生从没因为这个对我有半句怨言,这点我很知足”“至于工作忙,平时回家啥也不管,他也不是超人,不能里里外外都要他,那还要我做什么”胡姐轻松的说。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婚姻还是相对满意的,难能可贵的是,先生对于妻子的付出也是认可的,在之前的沟通中,他曾不止一次表示觉得妻子非常优秀,是为了他为了这个家庭做了巨大的牺牲,如果当初妻子能够留台工作,现在一定是位出色的编导。笔者将先生的这些观点转诉给胡姐时,她感动的泛红了眼眶。

“那我们再来说说孩子”笔者话音未落,胡姐的表情一下子就沉重起来,“对于孩子我现在真的很无助,这一周是没啥矛盾,但是也不能让他爸爸一直管下去啊,他工作也很忙也很辛苦”“是的,你觉得你和孩子之间的问题出在哪里呢?”“他嫌我管的太严了呗,人说慈母多败儿,我没觉得我管他有什么错”说到孩子,胡姐又开始防御起来。笔者放下话题,拿出一张白纸,“把你对家庭成员的希望写在这张纸上”,顺势递过去一支笔。胡姐接过纸思考了片刻,在空白的纸上写下:

儿子:学业优秀,健康成长,出人头地

丈夫:事业有成,夫妻和睦

然后将纸递给了笔者,“你去哪儿了?”我问,“我还用写?”胡姐犹疑着,“当然了,你不也是家庭成员吗?”“他们好了我就好了”,胡姐笑笑的摆摆手没在纸上补充什么。

“好了,我的问题结束了,下面愿意听听我的看法吗?”“当然,洗耳恭听”胡姐和笔者开起了玩笑。“我们先从这张纸开始说起。让你写这张纸有两个目的,一个是看你对于家庭成员的排序,一个是看你对家庭成员的期望”“从你写的不难看出,儿子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是第一位的,丈夫是第二,而你自己则是没有地位”,“呵呵,我忘了”胡姐解释了。“这就是你的原始反应,也是你最真实的反应。”笔者回复。“再看期望,你对儿子的期望最终是出人头地,这也是你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期望,但是在你看来没办法实现了,所以你把这个遗憾投注在你儿子身上,希望他能够替你达成愿望”,胡姐认真的看着我,“你为放弃自己曾经的优秀努力奋斗而惋惜不已,虽然嘴上说着不后悔,但是心里却在不停的抱怨自责”“于是你把目标转向了孩子,孩子是一张白纸,是你的缩影,你的未来,你只有抓紧孩子才能继续你自己的梦想”胡姐听到这里陷入了沉思。

“再来说说你对你丈夫的希望。事业有成,这同样是你的希望,你看似没办法实现的希望”“同样投注在你先生身上,同时你又有危机感,因为丈夫毕竟不是孩子,太成功了诱惑也会增多,你的掌控力也会越少,因此你对他的最终期望是夫妻和睦”。“是的”胡姐脱口而出表示赞同。“但是胡姐,你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你自己做什么呢?”“他们好了你就好了,这就是你的回答吗?”“我……”胡姐无法作答。

“孩子,是来到家里的客人,总有一天会离开的”,“丈夫,是你的伴侣,也会因为种种原因无法把控”,“而最重要的也是能够完全掌控的你自己,在你的心里却是毫无地位,以至于忘了书写,其实你不是忘了书写,而是忘了自己”,“你忘了自己曾经的努力,曾经的优秀,曾经的理想,曾经的奋斗,甚至忘了你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你寄居在家人的影子下,想要别人替你实现理想,丈夫不好控制,就来控制孩子,殊不知孩子自出生起就是个独立的人,有思想有主见,越大越会不好控制”,“于是当孩子不如你所愿成绩优秀,而且不再一味听你支配时,你变的无法接受,继而恼羞成怒。情绪不能控制,每天用家长的权威去压制孩子,你反过来想想,如果是你每天面对一个横眉冷对之人,衣食住行指手画脚,态度恶劣,还没办法摆脱,你会不会崩溃?”胡姐哭出了声,笔者递过纸巾稍稍停顿。“我能怎么办?他的成绩不好,我着急啊”“着急就能好了吗?”笔者问道,“至少督促有点作用,不然还不知怎样,他小自制力差,需要人督促”,“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更觉得你从督促他中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胡姐不再否认了。

“35岁,并不算年龄大,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呢?”,“哪有这么简单?我从毕业就没有工作过”胡姐自然的接过了我的话,也找到了她问题的重点。“我们做媒体的特别讲究资历,我那十几年前的实习经验还不如一个刚毕业的孩子,我去哪里找工作?”“还没开始,就给自己设置障碍,永远也开始不了”笔者说道,“其实现在很多传统媒体都已经江河日下了,你可以联系联系同学,没准他们很多人都不做这行了”,“你为什么不能尝试做点别的?或者现在很多有想法的年轻人都在做自媒体,也发展的很好,一方面不用寄人篱下,做出自己的特点,另一方面也丰富自己的阅历,为以后的职业规划打下基础”听到这里,她投来赞同的目光。“我可没收你职业咨询的费用,这纯粹是友情赠送哈”,胡姐哈哈大笑起来。“其实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从现在孩子丈夫的固有思维中解脱出来,愿意开始就是突破”。“好了,今天又超时了,再一次友情赠送吧”胡姐不好意思起来,连连道谢。第二次咨询的作业是妈妈学会放松下来,三口之家来场约会,内容自定,保证约会过程中不谈学习,不教育,不指责。另外锻炼孩子独立完成作业,家长做检查,想要发火时,心中停三秒,夫妻双方互相监督。

第三次的咨询,夫妻俩一直连连道谢,说妈妈放松后,孩子也变得轻松了许多,不再眉头紧皱的完成作业了。虽然还有开小差,但是稍加提醒就能马上集中起来,算是一大进步。家庭三人的约会也非常成功,他们去了公园,爸爸和儿子踢了一场球,妈妈负责录像,妈妈还学会了使用手机的一些剪辑软件,运用上之前的传媒知识,剪辑出来的小视频,在网上获得了大量的点击率,这也让胡姐重拾信心,尝试把自己的全部精力从孩子身上抽离一部分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先生也能主动的利用业余时间多多陪伴家人,找到了除刷手机以外的放松方式,这个家庭在一点点改变,也在越变越好!

笔者的话:

本案中所反应的群体为全职家庭主妇,伴随着国家“二胎”政策的逐步放开,这个群体在一步步的扩大。社会竞争日益激烈,这群“妈妈”变的越来越不安,一方面来源于自身价值无法彰显的无奈,更重要的来自于将“期望”转嫁到孩子身上的焦虑,于是一批“虎妈”“鸡娃”应运而生。妈妈在亲子关系中逐渐迷失,母亲角色越来越淡,督导者角色渐渐竖立起来,使孩子承受学业压力的同时,亲情感受越来越少,造成很多青少年心理问题及社会问题。

记得前一段时间很火的《虎妈猫爸》《我的前半生》,都是反映这些社会问题的,但后者来的更加残酷,是以丈夫的出轨去唤醒了妻子的觉醒。本案中案主值得庆幸的是,她的丈夫能够正确认识她的付出,并积极为家庭向好做出努力,丈夫的忠诚,理解,使这个家庭在调整时变的非常顺畅与成功。这也应该是很多有相同问题的家庭值得学习借鉴的。

全职家庭主妇的“职”,使很多的妈妈渐渐把母亲的角色看成了一种工作,整日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而她们的丈夫却恰恰觉得她们无所事事,“丧偶式育儿”,“诈尸式育儿”比比皆是,这种错位的矛盾也使家庭关系变的紧张与不安。此刻笔者想说,多些理解,多些尊重,多些设身处地,很多矛盾都不是必然的啊!

最后,笔者想说,“孩子,是来到家庭中的客人”,自出生起,爬行,走路,断奶,他就在与我们渐行渐远,总有一天要远走高飞,那牵着风筝的手早晚要放开,很欣赏宋丹丹的一句话“给孩子最好的礼物,就是给他一双翅膀”。作为独立的人,他永远不会是你理想的实现者,不会是你的替代品,他只是他自己,他自己的路让他自己去走吧!!!

以上就是胡姐的故事,文中人物均为化名,若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一个致力于将专业心理学简单化,大众化,运用到生活中的实用心理学倡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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