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的孩子從此與眾不同 如何根據大腦閱讀的特性來寫文章


學科作文教案 已申請專利

讓你的孩子從此與眾不同 如何根據大腦閱讀的特性來寫文章

​網絡課程近期上線 免費公開課

根據大腦閱讀的特性來寫文章 鍾傳禕

讓你的孩子從此與眾不同 如何根據大腦閱讀的特性來寫文章

《腦與閱讀》一書中介紹了腦在閱讀中所具備的三個特性,正是這三個特性影響著我們的閱讀,同時也影響著我們的寫作。正確地認識這三個特性,可以幫助我們找到寫好作文的良策。


下面結合腦在閱讀中的三個特點談談如何寫好一篇作文。

讓你的孩子從此與眾不同 如何根據大腦閱讀的特性來寫文章

一、區域性:人的眼睛具有先天缺陷,只聚焦中間區域。表現在閱讀上就是要看清文字,必須集中視覺細胞,然後目光不斷地移動。

這種移動不是勻速的,是跳動的,每秒鐘要跳動4-5次。所以,讀長句子會覺得特別累,看到一整篇不分段、不分章、不分節的文章,會產生畏難情緒。


讓你的孩子從此與眾不同 如何根據大腦閱讀的特性來寫文章

針對眼睛的區域性特點,我們的文章要贏得讀者的喜愛,讓讀者讀得輕鬆、愉悅,就要進可能多分段,最好兩三句話一段,三五段一節,句子不能太長,十字以上的句子儘量少一下,讀者對象越小,句子要越短,只有這樣,照顧大腦的特性,讀者容易集中目標,輕鬆進入文字世界,享受閱讀的快樂。


讓你的孩子從此與眾不同 如何根據大腦閱讀的特性來寫文章

我們知道法國作家亞歷山大·仲馬,被譽為“通俗小說之王”,一生多產,各種著作達300卷之多,他的小說一直暢銷,尤其是代表作:《基督山伯爵》(長篇小說)、《三個火槍手》(長篇小說)等,在全世界各地都有很多的讀者。

他是如何做到的?運用大腦區域性特點來解釋,我們發現,大仲馬運用對話來寫文章,句子精煉,有時一個字一段,看起來很舒服。

大仲馬是從寫劇本開始寫作的。在他的小說中,對話佔有極大的比重。他往往通過對話刻畫人物性格,很少對人物做長篇的描述,人物的性格多是通過行動和對話顯示出來的,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對話獨立成段,一個字一段,兩個字一段,照顧眼睛看書的感受,最大利用大腦的區域性特點,讓讀者很輕鬆地讀下去,不覺得眼睛疲勞。


讓你的孩子從此與眾不同 如何根據大腦閱讀的特性來寫文章

如《基督山伯爵》一開始,寫鄧蒂斯回到了馬賽,很悲痛地向船主人老摩萊爾報告:“我們失去了勇敢的船長黎克勒。”

然後另起一段:“貨呢?”船主焦急地問。乾脆,緊湊,重點突出,信息量很大,讀起來很過癮。兩個字、一段話就把摩萊爾關心貨物勝於關心人的精神狀態準確地表現出來。

讓你的孩子從此與眾不同 如何根據大腦閱讀的特性來寫文章

我們再看一個反面的例子。
普魯斯特的小說被認為是最難讀下去的偉大作品。他的長篇鉅著《追憶似水年華》,7大卷,共15冊。

先不管小說寫了什麼,只要你打開《追憶似水年華》,密密麻麻的字就讓你產生畏懼情緒。極少的對話,對話也不獨立成段。幾頁紙一段,很少分節,句子很長,繞來繞去,讓你掉進文字的迷霧中,越讀越累,最後只好放棄。

在第七卷《重現的時光》中有這麼一個情節,主人公一邊思考著,一邊走進蓋爾芒特公館。這一思考,作者寫了整整48頁,沒有緊湊的情節,沒有事情的衝突,甚至也沒有完整的事情。

因此,這本書也被評為世界上最難讀的十本書之一,以至於讀者用閱讀《追憶似水年華》來考察自己的耐心,因為讀完了《追憶似水年華》而覺得完成一項偉大的工作。

讓你的孩子從此與眾不同 如何根據大腦閱讀的特性來寫文章

第二,畫面化:我們閱讀時,需要把視覺信號,轉化為大腦可以理解的信息,要把文字符號轉化為畫面。

眼睛接收到的信號,最初是一個一個的字,這些文字背後的信息要轉換成畫面,畫面進入大腦後,依靠左半球上的一塊皮層把視覺畫面轉變成大腦可以處理的信息。

顯然,閱讀的質量和速度取決於大腦皮層區域的處理信息的速度和質量,同時也和信息的熟悉的程度相關。

讓你的孩子從此與眾不同 如何根據大腦閱讀的特性來寫文章

根據大腦閱讀的這一特性,要寫一篇讀者能夠容易閱讀的文章,一定要降低編碼的難度,要從讀者和作者熟悉的信息入手,要方便讀者把字符轉換為畫面,儘量運用比喻、擬人的修辭方法,要儘可能喚起讀者熟悉的場景,藉助各種細節和形象,為讀者轉碼提供便捷、可靠、有效的方法。這就是文章的畫面感。

《貝多芬田園交響樂》是法國女作家喬治·桑的一篇著名的音樂賞析文章。音樂賞析很專業,而聲音又是一種無形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它就在我們身邊,可你就是無法把握和琢磨。我們聆聽著各種聲音:風聲蕭蕭、雨聲瀝瀝、雷聲隆隆、鳥鳴啾啾、人聲熙熙等,而無數音樂家創作的樂曲,都把我們引領到一個神奇美妙的世界,讓我們感覺到人生的無限美好,可是如何表達這種美好呢?

讓你的孩子從此與眾不同 如何根據大腦閱讀的特性來寫文章

《貝多芬田園交響樂》就寫了自己欣賞交響樂所看到的畫面,將音樂的形象轉化為可視的場景。作者把無形的音樂化為可視的形象,積極調動讀者的視覺、觸覺和聽覺,在平原、天空、光纖、飛鳥、暴風雨等音樂形象中,感受那交響樂旋律的發展變化。環境的渲染和襯托,與音樂主體形象“我”的描摹,使景情高度融合,從而表現出交響樂強烈的藝術魅力。

在這篇文章中,作者將人的聽覺、視覺、嗅覺、味覺、觸覺等不同感覺互相溝通、交錯,將本來表示甲感覺的詞語移用來表示乙感覺。

聲音屬於聽覺,作者寫聲音的時候,打通視覺、嗅覺、味覺、觸覺,用看到的、聞到的、摸到的情景寫聲音。

欣賞《田園交響樂》,首先看到“看到廣闊的平原:空蕩、平坦”、“火熱的天空與地平線上大地的線條形成對照,就像人們在夕陽西下時看到的一樣,但在這一世界中並沒有太陽。”

《田園交響曲》共五個樂章,每個樂章的標題為:初到鄉村時的愉快感受、在溪邊、鄉村歡樂的集會、暴風雨、牧人的歌。每個樂章為一個場景,每個場景都和人物、地點、時間、事情相聯繫,每個場景都包含著豐富的意象。

《貝多芬田園交響樂》的第一個場景“廣闊的平原:空蕩、平坦”,寫了天空、霧氣、光線、大地、各種色彩的變化,“我疲勞不堪,躺在地上”“我先試著站起來,但沒有成功,不過我一點一點跪起來,然後站立,面朝著天”。

把聲音和具體的場景結合起來,讓聲音豐滿、可感。場景往往由一個個的畫面組成。我們由音樂進入場景後,要將場景細化為一個個的畫面,然後具體描繪畫面中的內容。喬治桑寫暴風雨,寫雷雨由遠而近,狂風驟起、雷電交加、大雨傾盆,整個大自然籠罩在恐怖的氣氛中。先是“風颳得越來越猛,那些方陣隊伍隨時可能如同楊樹葉一般被秋日晨風捲走,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後是“狂風暴雨中響起渾厚的聲音”“暴風雨變得愈加瘋狂”,一個個畫面,細緻入微,真實可感。

毛姆也是文字畫面化的高手,他在回憶錄《總結》中一針見血地說:“很多作者根本就不去觀察,只是根據自己幻想中的形象去創造標準尺寸的角色。他們就像一群只會拿古董作為對象進行描摹的繪圖員,從來不會嘗試用真人來作模特。我一直都是拿真人來作畫的。”


讓你的孩子從此與眾不同 如何根據大腦閱讀的特性來寫文章

《月亮與六便士》講了一個很簡單的故事,一個男人,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躲開老婆,拋棄舒適的生活,跑到巴黎,從零開始畫畫,最後貧困潦倒,得了麻風病,漂泊到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島。但在毛姆筆下,故事搖曳生姿,文字撓著你的心窩,看得你心神盪漾。哪怕闡述人生哲理,拷問心靈,也是具有詩意般的畫面:

月亮和六便士都在眼前,是為一份六便士的生活疲於奔命?還是為仰望心中那輪明月而有所放棄?

多少人為這樣的句子戳中心窩,久久難以忘記,把閱讀變成一種回憶、享受和淨化。

隨便說一句,現在的自媒體文章,為了凸顯文字的畫面感,還配上各種應景的圖片,目的一個:提高閱讀的爽適度。

讓你的孩子從此與眾不同 如何根據大腦閱讀的特性來寫文章

第三,韻律化。閱讀需要把字符轉化為聲音,需要注意文字韻律,節奏。科學家發現,一個字進入人的大腦,跟一個字符敲進電腦,是完全不一樣的。一個字符進入電腦,只會調動電腦裡的一個特定位置。但是一個字進了人的大腦,在0.3秒以後,通過儀器就可以觀察到,腦活動馬上大爆發,而且是全面爆發。大腦的各個區域都被調動起來。大腦要全體出動,才能提取出一個字的意義。

讓你的孩子從此與眾不同 如何根據大腦閱讀的特性來寫文章

這就好比大腦中有很多的“精靈”,聚集在一個大會場裡。舞臺上每出現一個字,所有的精靈都緊張地盯著它看。

比如當“作文”的“作”字出現的時候,負責對“作”字進行編碼的精靈被激活,但因為同音、形近字很多,場面也是很混亂整個大腦形成混亂的大合唱。

從眼睛接收視覺信號,到大腦識別文字,再到聯想語音和語義,再到解決衝突,大腦裡面很嘈雜。這時,藉助聲音,通過韻律,才能提高大腦識別文字的效率。

米蘭·昆德拉說,小說應該像音樂。卡爾維諾的小說讀起來極為悅耳,像一串清脆的珠子灑落於地。好的文字是韻律和語感最完美的結合體。檢驗的標準就是去讀,讀起來如清水奔流,叮噹悅耳,使人無比舒暢。有一種說法,任何藝術形式的終點,都通向音樂。

讓你的孩子從此與眾不同 如何根據大腦閱讀的特性來寫文章

我們知道法國作家福樓拜,他的文章不僅結構嚴密,用詞準確,而且朗朗上口,和詩一樣具有節奏和韻律的美,他說:“如果文句讀起來能適合呼吸的要求,才能說文句是活的,如果文句可以高聲朗誦,這文句才是好的。”

據說福樓拜為了讓文字具有韻律感,一邊彈著鋼琴,一邊朗讀文章,以此修改文章,確保行文的節奏和韻律美。正因為如此,福樓拜成為法國文學史上最著名的文體家,他的文筆清澈流暢,簡潔而不幹癟,質樸而又鮮明、生動,被公認為法語的典範。

我們以《包法利夫人》第二部第八章為例,這段關於“聞遐邇的展覽會”的描寫,節奏明快,錯落有致,畫面逼真迷人:

人們熙來攘往,張燈結綵,又敲鼓,又鳴槍,一派莊嚴隆重的節日景象;店家忙著招攬生意;教堂的雜役趁機撈外快;藥劑師先生竄上跳下,到處指手劃腳;魯道爾夫全副精神用來誘惑醫生太太;州行政委員煞有介事地在演講;人群裡各種聲響,牛哞哞、羊咩咩亂成一片。

一位老農婦,在田莊服務五十四年,得到一枚銀質獎章以及二十五法郎。她又老又瘦,臉上的皺紋比風乾蘋果還多。一身破爛衣服,袖筒裡伸出兩隻長手。穀倉的塵土、洗衣服的鹼水和羊毛上的油脂,使她的手粗糙、發硬,結上了一層厚皮儘管剛剛用清水洗過,仍然顯很髒。這雙疙裡疙瘩、合也合不攏的手,就是她半個世紀辛勞的見證,那枚獎章和二十五法郎,便是對她的全部酬勞。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己在這樣大的一群人當中,眼前又是旗,又是鼓,又是穿黑燕尾服的老爺和參事先生的十字勳章,她心裡害怕,一動不動地站著,不知道該往前走,還是該逃掉,……最後,她木然地接過獎章,仔細打量,忽然泛起幸福的微笑,咕噥著要把這送給教堂堂長。會議結束群眾散去;每人都重新回到自己原來的地位,繼續按舊習慣行事:主子繼續虐待僱工,僱工繼續用鞭子抽打牲口,……只剩下大人先生們坐下來大吃大喝。

這段描寫,完全是不動聲色的平鋪直敘,卻又繪聲繪色,充滿動感。眾多的人物,喧囂混亂的場面,像交響樂般有層次有對比地交織在一起,使人不能不歎服作家的藝術功力。


讓你的孩子從此與眾不同 如何根據大腦閱讀的特性來寫文章

最後想用餘秋雨的散文驗證一下這三個特性。

餘秋雨的《文化苦旅》,自問世以來,引發閱讀熱潮,成為海峽兩岸的中國和整個華文世界熱議關注的焦點,先後獲得海內外各種重大的文化獎項,長時間暢銷不衰,至今累計已印行千萬冊以上,這不能不說是中國現代散文出版史上的奇蹟。《文化苦旅》獨特的藝術魅力到底在哪裡?


讓你的孩子從此與眾不同 如何根據大腦閱讀的特性來寫文章

我們先看《文化苦旅》中寫“三峽”的開篇文字:

在國外,曾有一個外國朋友問我:“中國有意思的地方很多,你能告訴我最值得去的一個地方嗎?一個,請只說一個。”

這樣的提問我遇到過許多次了,常常隨口吐出的回答是:“三峽!”

順長江而下,三峽的起點是白帝城。這個頭開得真漂亮。

對稍有文化的中國人來說,知道三峽也大多以白帝城開頭的。李白那首名詩,在小學課本里就能讀到。

我讀此詩不到10歲,上來第一句就誤解。“朝辭白帝彩雲間”,“白帝”當然是一個人,李白一大清早與他告別。這位帝王著一身縞白的銀袍,高高地站立在山石之上。他既然穿著白衣,年齡就不會很大,高個,瘦削,神情懮鬱而安詳,清晨的寒風舞弄著他的飄飄衣帶,絢麗的朝霞燒紅了天際,與他的銀袍互相輝映,讓人滿眼都是光色流蕩。他沒有隨從和侍衛,獨個兒起了一個大早,詩人遠行的小船即將解纜,他還在握著手細細叮嚀。他的聲音也像純銀一般,在這寂靜的山河間飄蕩迴響。但他的話語很難聽得清楚,好像來自另一個世界。他就住在山頭的小城裡,管轄著這裡的叢山和碧江。

多少年後,我早已知道童年的誤解是多麼可笑,但當我真的坐船經過白帝城的時候,依然虔誠地抬著頭,尋找著銀袍與彩霞。船上的廣播員正在吟誦著這首詩,口氣激動地介紹幾句,又放出了《白帝託孤》的樂曲。猛地,山水、歷史、童年的幻想、生命的潛藏,全都湧成一團,把人震傻。

《文化苦旅》在形式上不拘一格,在語言上,“把主觀和客觀、歷史和現實、感性和理性、繼承和革新結合起來,創造了一種藝術化的、詩性化的意象式語言,這種語言平易而又深刻,生動而又概括,含蓄而又暢達,抒情優美,敘事典雅,議論透徹,令人讀之愉悅,感之真切,味之再三,思之不盡。”從《三峽》的開篇來看,完全符合大腦閱讀跳躍的特點,畫面感強,文字富有節奏,讀起來如三峽奔湧,“把人震傻”。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