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清明節


母親的清明節


母親的清明節


母親的清明節


母親的清明節

本打算清明節和老闆請假,回家去給母親上墳的,但是看疫情的形式,恐怕是不能成行了。

母親在農曆的二零一七年冬月十四,丟下我去了另一個空間。母親想我,會來我的夢裡。我想母親,只能回憶母親在人間的影像,忙起來還好,一旦靜下來,猛的想到母親不在人世了,心就會痛一下。

站在房頂平臺上,天空很藍,白雲隨風幻化。小清河堤內的柳樹,已經綠意盎然了。前院的楊樹,在這次大風過後,楊綿骨朵一小串,一小串的呈現出來。過不了幾天,楊綿飛舞,楊樹葉子就要遮擋我眺望家鄉的視線了。院裡兩株杏花開的也算熱鬧,只是沒有我們家裡杏花好看,顏色太過淡了。

雖然疫情層層攪擾,疊疊阻隔。春天還是來了,用時下很時尚的一句話來詮釋:沒有一個冬天不會過去,沒有一個春天不會來臨。雖然這個冬天這麼的漫長難耐,雖然這個春天和已往大不一樣。

琉璃河的春天,缺少的是綠色。我們魏家灣的春天,那綠色是五彩繽紛的。

清明節前後,是家鄉春色最美的時候。綠色的田野,阡陌縱橫。目之所及都是碧綠的麥苗,如果沒有村莊,你可以把一望無際的麥田,想象成大海。那或濃或淺的綠色,總能叫你從心底,升騰起無比的力量和希望。每一片田野歸屬的村莊,村莊內每一間房屋。都能給你溫暖的感覺,那是家的感覺,故鄉的味道。

在村頭往四下裡看,我們村的每一方地都是有名字的。機耕片很早是我們隊的地,我家的地挨著百米溝。鋼磨後是五隊的地,蕭家崗子是一二隊的地,苜蓿地和醬窪子是七八隊的地。過了河,就是大窪和蘋果園了。蘋果園前面是我們隊的三等地,那時,還有黃河故道的一段河堤,各家各戶都種些不成器的黍子或者芝麻什麼的,有一種和高粱差不多的大人叫餄子,這兩個字是我杜撰的。因為我們有些俗語是隻可意會不可書寫的。這種結的穗特別小,但是杆很長,用來串蓋墊和盛饃饃的篦子很好。還有另外一種,也和高粱很像,我們叫甜杆,在地裡幹活渴了,折一株,吃起來很甜。再後來,就種棉花。三等地是離家最遠的地,和由馬莊的地搭界了,就在小任莊村邊上。以前也看見任莊那棵老樹,根本不知道是柘樹,現在圍起來了,當成魏家灣一景了。

母親的墳在坑北我家的地裡,我們家的老墳地在馬路那方地,只是土地確權後,約定俗成的風俗也改了,家裡有人故去,只能埋在自家的地裡,我爺爺奶奶,和爺爺的爺爺,埋在老墳地,母親的墳獨自在新墳地,也是我最後的去處。

母親去世後,沒有過五七我就去上海打工了,去年清明節請假回家掃墓了。今年母親就過三年了,可是今年我回不了了。

就知道清明節是上墳的日子,其實還真不是這麼回事。先寒食後清明,清明是節氣,寒食才是祭祀,踏青的古老節日,兩千多年曆史了。課本上有記載,是紀念介子推的。只不過就因為一句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的詩句,清明就把寒食給同化了,竟然也得到了眾生的默認。一來二去,大家都知道清明祭掃,沒人提寒食這個風俗了。

母親生前,每到清明節都會叫父親過了清明第二天在去上墳,她說,第一天就去上墳,兒孫輩會出愣頭青。現在想起來覺得愣頭青也沒什麼不好,有闖進,不怕困難,不計後果,也是為人處世的一種方法吧!

清明,天清地明,蘊含了自然和人文的節日。清明這一節氣,萬物皆潔齊、生氣旺盛、吐故納新、氣溫升高,大地呈現春和景明之象,正是郊外踏青(春遊)與行清(墓祭)的好時節。日前在官渠路和一位老人聊天,向他討教疫情的形式,老人說:自古以來,只要是疫情起於大寒,必定在清明結束,屢試不爽的,很準。

我寧願相信老人的話,但願清明節至,一切都會好起來!

只不過我回不了家了。願母親在天堂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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