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粵明與“李大嘴”:兩位胖大叔在影視圈起起又落落的日子

1996年,潘粵明22歲,姜超21歲,潘粵明還沒遇到董潔,也沒演關隊,姜超還沒成為李大嘴,兩個青澀少年在《校園先鋒》裡,完成了人生第一次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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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潘粵明,貌似潘安,鮮嫩地可以滴水,而姜超一臉韓範兒,躲在潘粵明身後,透出青澀的可愛。

24年之後,兩人再度相逢於《鬼吹燈》,分別飾演胡八一和王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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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集上線8.4,拿下全網網播第一,而主演潘粵明發長文與網友分享拍攝《鬼吹燈》系列時的心路歷程,回應了同時出演“陳玉樓”和“胡八一”兩個角色觀眾會不會串戲的問題,同時為自己的身材管理“失控”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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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觀眾紛紛表示沒必要,誇他道歉的樣子可愛。還有人說,潘老師,我們已經習慣了。

是真的,《白夜追兇》播出的時候,潘粵明一臉嚴肅地對著攝像機說:“胖的事其實一路都在聊,我覺得我就是很尷尬,所以在這呢,也向看《白夜追兇》的觀眾和製作團隊表示歉意,如果真的有下一季的話,我爭取形象上能夠不讓大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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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季死等等不來,但潘粵明是真又長胖了,而姜超是一直胖,不過潘粵明是越胖越紅,姜超在《武林外傳》《炊事班的故事》後卻漸漸沒了蹤跡,直到終於遇上了王凱旋,大家說:王胖子,終於找胖子演了。於是他又翻身。

這24年,潘粵明的人生,明瞭又暗,暗了又明,姜超其實亦如是。

演藝圈的人生好像一場摸金之旅,有些人一出手就摸出門道,有人歷經人生輾轉,才算找到生門,

誰會猜到,人生再相逢,各自的劇情都走到了哪裡。

24年前的兩位神顏少年,歲月都對你們做了什麼?

回憶起與“王胖子”姜超24年前的合作,潘老師還很是感慨了一番,彩虹屁之餘,或許還想起了自己的神顏時代。

想當年,潘粵明絕對是可以男團綜藝選秀C位出道的顏。

1996年,他是剛進入北京師範大學藝術系的新生。

姜超呢,1975年3月19日出生於吉林省長春市的一個軍人家庭,1992年成為了一個文藝兵。當時的他,透著一股韓國男團的單眼皮魅力。

這兩個鮮豔少年,就這麼被放到校園題材的電視劇《校園先鋒》裡。那部劇,女主是陳謹,就是後來《都挺好》裡姚晨她媽,還有鮮肉時代的李亞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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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粵明和姜超,演一對兩小無猜的宿舍好盆友,那化學反應,相當強烈。

演過這部戲,兩個人的人生就各奔東西。

不用懷疑,潘粵明很快走上了一條青春偶像的路。

那時候年少叛逆的他離家出走,神顏,有演技,玩得起,造得起,對未來充滿自信。

2001年他憑電影《非常夏日》影壇出道,就一舉拿下第七屆大學生電影節最佳新人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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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是袁泉,當年兩位真的是一臉膠原蛋白,靈氣四溢。潘粵明當時就顯示出他對複雜角色的駕馭力,一個敏感文藝的警察,遇上美麗女主後,內心時常處於撕裂與糾結,帶著一股青春迷惘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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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情不自禁》裡演假裝小混混的臥底,撩個妹吧,啊,那明媚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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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承認,當年的自己太順。“我第一個戲《非常夏日》就拿獎,第二個戲就金雞獎提名,第三個戲就是『大學生電影節最受歡迎男演員』。以前覺得好像就這麼幹就行,怎麼都好,反正我自己的決定就是對的。」

那時候的他,真的是輕鬆被推上“國民小生”、“新生代偶像”的位子。到了和趙薇搭檔的《京華煙雲》,他飾演的曾蓀亞人設是渣男,稍微有點偶像包袱的小生都不會接這種角色,可是潘粵明沒有偶像自覺,演了,劇集收視率一路走高,觀眾看了他的顏,竟然對角色也不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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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薇在發佈會上預言,潘粵明肯定會更紅。

預言是實現了,不過是事隔很多年。

當時的潘粵明,吃的依然是顏。《白蛇傳》裡他是的文弱秀氣的書生許仙,不再少年,依然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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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紅衣坊》飾演張天雲,演的是性格複雜難以捉摸,在生意上精明好強不擇手段的霸道總裁,依然神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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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過這些,他還可以演陰柔嫵媚的伶人,放到現在。尹正的角色對他毫無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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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時潘粵明的演技總像差了點什麼,甚至於,除了顏能打,那些角色還是不如《非常夏日》時期令人印象深刻,他自己總結:“我的問題就在於過於單一、過於趨於平淡,或者說太安逸了。”

別急,打破安逸演技蛻變的日子該來的總會來。

潘粵明年少成名的時候,姜超還在蹉跎。

他17歲進入空政話劇團,當上了文藝兵。出道的第一部作品就是《三國演義》裡飾演小兵,《校園先鋒》裡的男四號,已經算不錯的角色,接下來的幾年,他一度處於“摸不到戲”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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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顏,韓系歐巴還不是主流,論演技,他的喜劇天分還無從發揮。

好在,還沒來得及躲在家裡翻《演員的自我修養》,1999年,他演出了話劇《和平之翼》,結果遇到一生最重要的伯樂——尚敬。

在籌拍一部軍旅題材情景喜劇時,尚敬第一時間想到了姜超,讓他在劇中飾演新兵“小姜”。這就是《炊事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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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超覺得這是天下砸下來餡餅,可他當然不知道,真正的超級餡餅還要再等3年,他還是演廚子——《武林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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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集從2004年11月開始拍,2005年7月拍完,為了更好地貼近劇中人的形象,沙溢被尚敬勒令減肥,而姜超正相反,他的任務是增肥,直到開機,他已經足足胖了三十斤,韓式歐巴姜超的日子過去了,李大嘴的時代就要到來了。

也是這一年,一帆風順的潘粵明演了新劇《紅衣坊》,女主角,就是2003年剛憑冷清秋一角大火的——董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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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粵明的人生,越胖越紅

和董潔的相遇成為潘粵明一生的轉折點,在此之前,他還是風神俊朗的翩翩佳公子。2012年與董潔的婚姻破裂之後,在終將成為“潘粵明”之前,他做了五年“潘粵暗”。

在接受媒體採訪時,潘粵明曾談起過那段變故之後自己的狀態。“我在家很長一段時間,你說我在想什麼,我不知道我在想什麼,我只覺得那個空間很壓抑,就這點感受,你想透口氣,但是又找不到出口。”

他感到自己想不明白,“沒遇到過這麼大的事兒,太擰巴了,你怎麼能這樣呢?”當時他窩在家裡的樣子,大概像極了後來的關宏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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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還在演戲,可已經不是當年的神顏少年了。

2013年年初,潘粵明出現在由陸川監製、五百導演的電影《脫軌時代》劇組。當時的他像變了個人,臉整個腫起來,面色黯淡,他後來自己回憶,“現在在電視上看到當時那個臉,沒光澤的那種,讓我再演我是演不出來了,就好像網友評價說很喪。”

這個角色簡直像是量身定做,在35歲時離了婚,把自己搞得一團糟,戲沒火,網友看了劇照最多感嘆一聲:潘粵明怎麼變這樣了。

漸漸他就沒活幹了,耳邊時常聽到有關自己的評價是——“這個演員,哎呀,可惜了”,或者——“這個演員其實年輕的時候還挺帥的”。

他突然明白,自己變成了個胖子。

到了2015年,他演了《唐人街探案》,一位在破舊車場打工的「變態老爹」,操著一口泰語,蓬頭垢面,電梯裡把劉昊然嚇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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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戲份,很多觀眾乾脆沒有認出眼前這個大叔就是潘粵明。

當時他打了官司,法律判給了他公道,輿論卻還沒還他清白,各種質疑還圍繞著他,可是路看似走到盡頭,就會有轉機。

影視劇接不到活了,他去演了話劇,然後是《跨界歌王》的邀約。

換成過去,他八成不會接,可當時管不了了:“那會兒正是工作選擇少的時候,知道李光潔、劉濤他們都去,就想反正又不是我一個人丟人,就一塊去唄!還能掙錢,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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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跨界歌王》的最後一首歌選擇了李宗盛的《給自己的歌》,舞臺上,昔日的白衣少年眼睛蒙上紅綢帶唱著:“舊愛的誓言像極了一個巴掌,每當你記起一句就挨一個耳光……”

一曲終了,這個不再英俊、面部依然腫著的男人站在舞臺上說:「感情是最珍貴的。」

命運有時候就是這樣,走麥城的故事裡,可能又藏著未來的針腳,一部網劇的總製片人看了他在《跨界歌王》的表現,才發現了他身上「悲憫又堅毅」的氣質,沒過多久,當年合作過《脫軌時代》的導演五百一個電話打給他,問他有部網劇,接不接?

當時的網劇,還沒啥地位,潘粵明看了劇本說,我接。

這就是 《白夜追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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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也根本沒想到會大紅,對他來說,“只是按部就班地去幹活吃飯”。

因為戲量巨大,實在沒有健身,他就進組前帶了一盒面膜,殺青的時候變成了三盒——自己的沒打開用,別人又送了新的。

他純靠演技演活了一對孿生兄弟,外形都一樣,性格上哥哥關宏峰高冷睿智,弟弟關宏宇逗比會撩。潘粵明演得細緻,神態、發音聲線、說話速度等,都不一樣,唯一一樣的,是哥倆,都胖,臉都顯得有點浮腫,襯衫下有微凸的肚腩。

直到完成後期配音時,他自己看到了一些零散片段,心裡暗自覺得「挺好看的」。

戲播出,觀眾調侃他「胖了」、「糙了」,不再是大家以前印象中的白麵小生了。與調侃一同到來的還有各種「演技炸裂」的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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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人錢德勒說:「我因為潘粵明在追看《白夜追兇》。我喜歡這個故事:白衣少年陷入聲名狼藉,成為公眾的笑柄,他連這好皮囊也毀掉之後,最終,我們看到他的心。」

潘粵明大火。

劇集被網飛買下,據說在190多個國家地區播出,網民說,潘老師胖到了國外。

他也知道自己胖。

一個很爆笑的事情是,他還關注了“演員是如何減肥的”這個話題,並且還給別人的答案點了個贊。

點贊有鬼用,也沒見他遵守減肥第一戒:管住嘴。

上《魯豫有約》,別人最多喝點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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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好,直接搞成了吃播節目,出發之前還說:這些年,我一直在食慾和維護演員的形象之間遊走。

彈幕紛紛表示:拉倒吧您吶,您可沒遊走,一直堅定地站在食慾的那邊……

到了吃飯的地兒,“海膽刺身來一個,牛油果沙拉來一個,還有牛肉飯,有三文魚腩嗎?再來一個味增湯~”

最後還不忘加一句:不夠再說……吃飽喝足的潘老師,洋溢著幸福的圓臉~

上《天天向上》,想吃麵卻被騙沒筷子,整個人突然很無助,有了筷子,整個人像中了50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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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次,拿著雞腿啃得正開心,突然主持人告訴他,這樣吃,會被人截很多表情包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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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胖大叔的眼睛裡,失去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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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就胖吧,還呆萌。知乎有個熱門問題,《白夜追兇》裡是誰吃掉了寵物魚?潘老師跑去回答,“不是我吃的”。

漸漸地,他成了無槽可吐的明星,2017 年去《吐槽大會》,李誕指著他說:“這期確實準備的很倉促,請來了這麼個無槽可吐的主咖”。

他說減肥說了幾年,肉是一點沒減下來,很神奇,明星變胖就被群嘲定律,到他這裡徹底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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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越胖越紅的日子裡,當年《校園先鋒》裡的韓範兒少年,開始在人生路上打轉。

當李大嘴遇上王凱旋,姜超的演藝人生,也總算凱旋了

李大嘴自然是紅過一段時間的。

紅到什麼程度呢?姜超後來說過一個故事。《武林外傳》播出的時候,有一次他跟妻子在大排檔吃麻辣燙,吃著吃著覺得不對勁,一抬頭,發現三四十人圍著他拍照,拍完了也不走,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吃飯。

“看得我老不自在了,麻辣燙也吃不下去。我這才第一次知道我火了,當時就驚呆了,怎麼火成這樣。原來人火了,就是吃飯都有人看著。”

回頭看,即使是在戲骨扎堆的《武林外傳》裡,姜超的表演也是不俗,他演的李大嘴,憨、慫、貪吃、可也不乏善良、仗義、真誠,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廚子,每天想的無非是兩件事:漲月錢,迎娶楊蕙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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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武林外傳》自然是成就了姜超,也限制了姜超。觀眾記住了“李大嘴”,卻再也不記得,“李大嘴”後來演了什麼。

姜超自己說:演戲對我來說是夢,李大嘴的成功更是夢,我也在尋找一個能替代李大嘴的角色,但一直沒成功。

他後來演過喜劇,一連接拍了《派出所的故事》、《清凌凌的水藍瑩瑩的天》、《雞毛蒜皮沒小事2》、《奶爸的幸福生活中》,不火。

也嘗試轉型,演過《鉅額來電》中的詐騙犯“表哥”,《刺客》中陰鬱殘暴的楚王,《大唐玄奘》裡一心向佛的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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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做過配音、編導、策劃、主持人,還說過相聲,可他的微博認證還是“李大嘴姜超”。

對比《武林外傳》其他人,他顯得平凡得讓人有點唏噓。

都不火,起碼還有人問:喻恩泰去哪兒了?

就是沒人問姜超去哪兒了。

演《捉妖記2》和偶像梁朝偉對戲,也是因為姚晨閆妮演了第一部,片方希望有《武林外傳》的演員出現,可觀眾記住他演的小丑了嗎?

綜藝也上過不少,從《天天向上》到《奔跑吧,兄弟》,每次的人設,還是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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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著,這輩子姜超就演不出李大嘴了?

就這麼到了45歲,等到了《龍嶺迷窟》。

有觀眾說,自己十年前看《鬼吹燈》的時候,腦補的胖子形象就是姜超,如今真找他來演,也算是圓夢了。

姜超的胖子真是滿分,圓乎乎的臉上一雙精明的小眼睛,提到錢立馬發亮,一上來就忽悠外國友人,價值五塊錢不到的“文物”誓要狠宰一筆。沒想到人家友人中文十級,輕鬆反殺:你忒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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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潘粵明對戲,簡直場場有如神助。

潘粵明的胡八一等唱戲,蓋著蒲扇亮相,用從葛優大爺那繼承來的真傳姿勢癱在椅子上,鬆弛裡帶著痞氣,一抬眼,世外高人一般說出李春來來歷。

他一上來:立馬戳穿:人都轉悠一個禮拜了,您終於看出來了,真不愧偵察兵出身。

雖說是冒險大戲,但等到第五集最後幾分鐘,幾位才真正開始探險。

靠什麼留住觀眾呢?靠胡八一和王胖子說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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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悠李春來,兩人一唱一和,春來老哥根本插不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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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墓,繼續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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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嶺洞窟裡大金牙狂叫著飛速掠過,胖子一愣:這人我怎麼瞅著眼熟啊?

胡八一:廢話,老金。

但凡兩人同框的畫面,兩人隨便怎麼都能接住對方的戲,戲味極其順滑地在彼此之間傳遞。

看著兩人鬥嘴,觀眾縱然把書看過八遍,還是津津有味地看他倆還能做出什麼好笑的事來。

回頭想一想,也對,不管紅與不紅,他們都是靠演技吃飯的演員。24年前神顏是這樣,24年後兩個中年大叔,更會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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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看《武林外傳》,覺得真熱鬧。

熱鬧到忘了這是一個關於失敗者的故事。李大嘴一路淪落到在小飯館當廚子,話裡話外卻從來不忘當年,“想當年我在黃鶴樓......”心裡只有一個楊惠蘭,卻從沒得到她一個正眼。

很長時間裡,姜超,何嘗不是快樂的李大嘴。

潘粵明呢,經歷了那麼多鬧心的事,到了會被人用“油膩”來形容的中年,竟然還有少年人才有的純真氣。

二十幾年,高峰也去過了,地獄也去過了,重回人間還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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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潘粵明和姜超,應該更合得來了,一個能做,一個愛吃,但都不立吃貨人設,因為體重誠實地說明,倆大叔是真深愛著美食。

《鬼吹燈》探險出發前胖子收拾行李,邊收拾變抱怨,突然拎著東西問胡八一:帶倆褲衩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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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宗師》丁連山有云:“人啊此一時彼一時,過什麼河脫什麼鞋,有多大屁股穿多大褲衩。

潘粵明,從人人稱羨的神顏偶像,到被主流排擠的“編外”人員,走麥城走得比誰都久。

姜超呢,高峰過後,蹉跎那麼多年,他自己都以為,“這輩子,有一個角色就夠了。”

結果,就像兩個少年終於打敗了人生中的大怪獸,各自成為了更厲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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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選的褲衩,自己穿到最後。回望過去,若由頭來過,大概也沒有什麼後悔。

故事裡,第六集下墓之後,胡八一他們將要碰上鬼打牆似的懸魂梯、迷宮般的墓中墓、人面大蜘蛛等等。

就像戲外人生路上,也不知道還有什麼險阻等著他們,沒關係,什麼都經歷過了,讓命運放馬過來就好。

所以,別問小鮮肉要走過多少路,才能成為實力胖大叔,就像陳瞎子給胡八一摸骨這段,調侃他:“你長得與老夫年輕的時候頗有幾分相似。”

各自的人生路,各自走,各自的胖瘦,各自消漲,人生不過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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