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傳》為什麼含有蘇州方言?

明月清風之小明


據說作者施耐庵,本就是閶門外施家巷人,是在“洪武趕散”中,被朱元璋趕到蘇北去的。元至順年間,施耐庵考中進士,在錢塘做過兩年官,因看不慣官場的黑暗,又不願對當權者逢迎拍馬,因此棄官回鄉從事著述。傳說他曾參加過元朝末年的張士誠起義軍,在蘇州生活了一個階段。直到張士誠失敗後,施耐庵又逃回蘇北興化,繼續隱居著書。 《水滸傳》雖成書在六百年前,當時語言和現代語言已有很大差異,但蘇州方言的特性,還是保留了不少。

在書中找出以下的幾處,這是老蘇州人至今仍在沿用的方言。 “家生”。例:“史進又不肯務農,只要尋人使家生,較量槍棒”(第二回)。“家生”在書中是指刀槍等武器。在吳地一般是指傢俱,蘇州話中又泛指器具,譬如“吃飯家生”“鑼鼓家生”“吃家生”(被人打了)等。 “奢遮”。例:“晁保正敢有件奢遮的私商買賣,有心要帶挈我們,一定是煩老兄來”(第十五回)。“奢遮”這裡指了不起。蘇州話中“奢遮”一詞(音“轄扎”),是夸人聰明能幹、非常出色之意。

“殺”(這裡不作殺戮之意)。例:“這個便是與我衣料的施主官人,虧殺他!”(第二十四回王婆語);“你驚殺我也!”(第六十六回時遷語)。“殺”也作“煞”,書中還有“想殺”“折殺”“嚇殺”“害殺”等,“殺”字在蘇州話中,大部分用來表示“徹底、極度”,如:“殺勃”(厲害)、“殺念”(過癮)、“殺根”(到底)等。

有些在市區已聽不到,大市範圍如常熟等地,還有如“殺有趣”“殺好看”等詞語。 “吃茶、吃酒”。例:“娘子,怎地不過貧家吃茶?”(第二十四回王婆語);“一同和二哥去吃杯酒”(第十五回吳用語)。茶和酒是液體,北方話用“喝”的,而蘇州話則是用“吃”的,甚至連香菸也“吃”。 “回”。例:“喚酒保回些米麵來打餅”(第九回);“主人家,你真個沒東西賣?你便自家吃的肉食,也回些與我吃了”(第三十二回武松語)。“回”,蘇州話讀作Wei(音喂),為轉買、轉讓之意。蘇州人有時碰到急需的東西一時買不到,花錢跟人家勻一點,就叫“回”。

“促掐”。例:“又做這等短命促掐的事”(第四十一回黃文燁語)。“促掐”是形容刻薄缺德,暗中使壞捉弄人。《現代漢語詞典》雖有此詞,但是按北京音定為了“促狹”,《水滸傳》中的“掐”比“狹”字更接近蘇州話,“掐”意為用手指用力夾、用指甲按或截斷,蘇州話讀“客”音。 “日腳”。例:“大哥休怪。正是要緊的日腳,先說得明白最好”(第十四回店小二語)。“日腳”即日子。老蘇州人常會講:“扳仔指頭勒過日腳”,意思就是要勤儉節約地過日子。

“沒腳蟹”。例:“我又是個沒腳蟹,不是這個乾孃,鄰舍家誰肯來幫我?”(第二十六回潘金蓮語)。蘇州俗語又稱“無腳蟹肚肚”。螃蟹沒了腳就不能走動,比喻無依無靠,蘇州人常用來比喻沒有後臺、沒有幫手的人。 “面盆”。例:“(潘金蓮)慌忙去面盆洗落了胭脂”(第二十六回)。蘇州話中“臉”稱“面”,如“揩面”“修面”“面盆”即洗臉盆。 “漏”。例:第二十七回武松語“因此特地說些風話,漏你下手。那碗酒我已潑了,假做中毒,你果然來提我”。“漏”在這裡作“引誘、哄騙”,也寫作“摟”,現在蘇州話中還常講,有尋開心之意,如“摟摟白相相”。


Mr張先森說


《水滸傳》水滸傳之所以了不起,是因為它是四大名著當中唯一一部古白話文著作。

古白話文跟如今的白話文不完全不一樣,聽起來很多詞彙,讓人覺得很夾生。但是很多情節用蘇州方言讀起來,那就順暢多了 ,鹽城、興化一代的蘇北人笑而不語。


比如“史進又不肯務農,只要尋人使家生,較量槍棒”(第二回)。

其中“家生”是典型的蘇州話,這個詞本身有賴以生存的武器或者器具以及本領的意思。蘇州話說被人打了,就叫“吃家生”;表示吃飯家伙,叫“吃飯家生”。

鹽城話的在這裡面的對應的詞叫“家活”,發音“噶胡”。其實這個本身也是吳語的因素,“家生”和“家活”表達的都是“一家靠這個來生存的意思。

再比如“又做這等短命促掐的事”(第四十一回)。

其中“促掐”就是“促狹”的意思,表示氣量狹窄、刁鑽。但是因為吳方言的發音因素,“掐”其實發“客”音。這個詞彙在鹽城話裡是一樣的,不過是發的“看”音。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最主要的原因在於元末明初的時候,從蘇州到蘇北進行過大規模的人口遷徙。蘇北一帶的江北官話,曾經被吳方言徹底改造過。

先是很多跟著張士誠一起創業的人從蘇北苦寒之地搬到了蘇州,後來明朝初年持續幾十年的“洪武趕散”,大量的蘇(蘇州)松(松江,指上海)世家又搬到了蘇北的苦寒之地。就好像近代很多蘇北人坐小船又去了上海,如今上海的第二方言恰恰就是鹽城話。

施耐庵當時正經歷過那個關鍵時期。施耐庵創作水滸傳的三個關鍵地點,分別為蘇州閶門施家橋、江陰祝塘鎮、白駒場(現在屬於鹽城大豐區,在那個年代屬於興化),而這三個創作區域,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吳方言的影響。


施耐庵並沒有把《水滸傳》寫完,甚至施耐庵寫的《水滸傳》之前也不叫《水滸傳》,而是叫《江湖豪客傳》。

後半部分截然不同的寫作手法,以及立意主旨完全體現了羅貫中的忠君愛國、豪華陣容、大場面風格,但是與施耐庵的行文風格和要體現的主旨完全是兩碼事。

然而金聖嘆腰斬《水滸傳》,恰恰是充分的肯定了施耐庵的寫作。而施耐庵寫作之所以得到大家的喜歡和認可,那完全是因為行文裡,充滿了大量的生活化的語境和場景。而這一點吳方言功不可沒。


炒米視角


施耐庵原藉蘇州,曾在錢塘為官三年,後棄官回原藉。張士誠起兵反元,施耐庵曾任軍師,因反對張士誠降元而棄官到江陰祝塘教書,朱元璋圍攻張士誠時,施耐庵為避戰亂移居興化。因此《水滸傳》中會使用江南方言。

另外江南自古富庶穩定,本地人口很少外遷,所以幾百年來方言變化不大,至今有些鄉鎮的方言中所用的詞彙可追溯到宋朝時期。因此現代人能在《水滸傳》中讀到江南方言也並不奇怪。




雜談今古


  看到10月14日本版刊登了《鄭天壽〈水滸〉裡的蘇州人》一文,說鄭天壽是蘇州人,我一時性起,將壓在書櫥的《水滸傳》又找出來翻了一下,發現裡面竟有不少蘇州方言。大概《水滸傳》的作者,有相當長一段時間在蘇州生活的緣故。

據說作者施耐庵,本就是閶門外施家巷人,是在“洪武趕散”中,被朱元璋趕到蘇北去的。元至順年間,施耐庵考中進士,在錢塘做過兩年官,因看不慣官場的黑暗,又不願對當權者逢迎拍馬,因此棄官回鄉從事著述。傳說他曾參加過元朝末年的張士誠起義軍,在蘇州生活了一個階段。直到張士誠失敗後,施耐庵又逃回蘇北興化,繼續隱居著書。

《水滸傳》雖成書在六百年前,當時語言和現代語言已有很大差異,但蘇州方言的特性,還是保留了不少。在書中找出以下的幾處,這是老蘇州人至今仍在沿用的方言。

“家生”。例:“史進又不肯務農,只要尋人使家生,較量槍棒”(第二回)。“家生”在書中是指刀槍等武器。在吳地一般是指傢俱,蘇州話中又泛指器具,譬如“吃飯家生”“鑼鼓家生”“吃家生”(被人打了)等。

“奢遮”。例:“晁保正敢有件奢遮的私商買賣,有心要帶挈我們,一定是煩老兄來”(第十五回)。“奢遮”這裡指了不起。蘇州話中“奢遮”一詞(音“轄扎”),是夸人聰明能幹、非常出色之意。

“殺”(這裡不作殺戮之意)。例:“這個便是與我衣料的施主官人,虧殺他!”(第二十四回王婆語);“你驚殺我也!”(第六十六回時遷語)。“殺”也作“煞”,書中還有“想殺”“折殺”“嚇殺”“害殺”等,“殺”字在蘇州話中,大部分用來表示“徹底、極度”,如:“殺勃”(厲害)、“殺念”(過癮)、“殺根”(到底)等。有些在市區已聽不到,大市範圍如常熟等地,還有如“殺有趣”“殺好看”等詞語。

“吃茶、吃酒”。例:“娘子,怎地不過貧家吃茶?”(第二十四回王婆語);“一同和二哥去吃杯酒”(第十五回吳用語)。茶和酒是液體,北方話用“喝”的,而蘇州話則是用“吃”的,甚至連香菸也“吃”。

“回”。例:“喚酒保回些米麵來打餅”(第九回);“主人家,你真個沒東西賣?你便自家吃的肉食,也回些與我吃了”(第三十二回武松語)。“回”,蘇州話讀作Wei(音喂),為轉買、轉讓之意。蘇州人有時碰到急需的東西一時買不到,花錢跟人家勻一點,就叫“回”。

“促掐”。例:“又做這等短命促掐的事”(第四十一回黃文燁語)。“促掐”是形容刻薄缺德,暗中使壞捉弄人。《現代漢語詞典》雖有此詞,但是按北京音定為了“促狹”,《水滸傳》中的“掐”比“狹”字更接近蘇州話,“掐”意為用手指用力夾、用指甲按或截斷,蘇州話讀“客”音。

“日腳”。例:“大哥休怪。正是要緊的日腳,先說得明白最好”(第十四回店小二語)。“日腳”即日子。老蘇州人常會講:“扳仔指頭勒過日腳”,意思就是要勤儉節約地過日子。

“沒腳蟹”。例:“我又是個沒腳蟹,不是這個乾孃,鄰舍家誰肯來幫我?”(第二十六回潘金蓮語)。蘇州俗語又稱“無腳蟹肚肚”。螃蟹沒了腳就不能走動,比喻無依無靠,蘇州人常用來比喻沒有後臺、沒有幫手的人。

“面盆”。例:“(潘金蓮)慌忙去面盆洗落了胭脂”(第二十六回)。蘇州話中“臉”稱“面”,如“揩面”“修面”“面盆”即洗臉盆。

“漏”。例:第二十七回武松語“因此特地說些風話,漏你下手。那碗酒我已潑了,假做中毒,你果然來提我”。“漏”在這裡作“引誘、哄騙”,也寫作“摟”,現在蘇州話中還常講,有尋開心之意,如“摟摟白相相”。

…………

很可惜,《水滸傳》裡的這些蘇州古語,大多已在我們的下一代中慢慢消亡


謝懷慶407


因為作者施耐庵雖然出生於興化,祖籍卻在蘇州,他年輕時還曾在蘇州為官,晚年卒於淮安。

他寫作《水滸傳》用到蘇州方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畢竟當時也沒有普通話,即沒有標準的通用語言,施耐庵自也不能免俗。把日常生活中的言語帶進寫作裡,是很自然的,不過這確實是一個問題。《水滸傳》那麼多人物,如果他們在說話的時候猛然吐出一句蘇州方言,即便他從未去過蘇州,這樣的事肯定讓讀者想不通。等想通了也不過是啞然失笑罷了,畢竟人無完人,作家也是人嘛。時代的侷限性施耐庵很難避免。

同樣有趣的是四大名著中的另一本《西遊記》,網上傳有一個小女孩發現了《西遊記》有一個非常明顯的漏洞——唐僧師徒四人經常吃的是“淮安菜”,一路從東土大唐到印度天竺,竟然吃的都是吳承恩的家鄉菜!這個夠好玩吧。

所以《水滸傳》中有蘇州方言並不矛盾,是很正常的現象,我們在閱讀的時候要多包容,學習欣賞對我們有益的部分就好了呀!想想“武松打虎”“林教頭風雪山神廟”“拳打鎮關西”,多麼刺激,多麼深刻啊!






一生有艾


吃酒,蘇州話


琴川1568


大概《水滸傳》的作者,有相當長一段時間在蘇州生活的緣故。

據說作者施耐庵,本就是閶門外施家巷人,是在“洪武趕散”中,被朱元璋趕到蘇北去的。元至順年間,施耐庵考中進士,在錢塘做過兩年官,因看不慣官場的黑暗,又不願對當權者逢迎拍馬,因此棄官回鄉從事著述。傳說他曾參加過元朝末年的張士誠起義軍,在蘇州生活了一個階段。直到張士誠失敗後,施耐庵又逃回蘇北興化,繼續隱居著書。

《水滸傳》雖成書在六百年前,當時語言和現代語言已有很大差異,但蘇州方言的特性,還是保留了不少。在書中找出以下的幾處,這是老蘇州人至今仍在沿用的方言。

“家生”。例:“史進又不肯務農,只要尋人使家生,較量槍棒”(第二回)。“家生”在書中是指刀槍等武器。在吳地一般是指傢俱,蘇州話中又泛指器具,譬如“吃飯家生”“鑼鼓家生”“吃家生”(被人打了)等。

“吃茶、吃酒”。例:“娘子,怎地不過貧家吃茶?”(第二十四回王婆語);“一同和二哥去吃杯酒”(第十五回吳用語)。茶和酒是液體,北方話用“喝”的,而蘇州話則是用“吃”的,甚至連香菸也“吃”。

等等很多

很可惜,《水滸傳》裡的這些蘇州古語,大多已在我們的下一代中慢慢消亡。




電影大俠


因為作者施耐庵就是蘇州人,後來有蘇州遷到興化。

咸豐四年(1854年)陳廣德(字懋亭)所撰《施氏譜序》雲:

“吾興氏族,蘇遷為多,白駒場施氏耐庵先生生於明洪武初由蘇遷興化,復由興化徙居白駒場。其第二世處士君,揚一鶴先生曾為作墓誌銘。及於施氏之自蘇施家橋來遷,即場之田廬複名以施家橋……清咸豐四年歲次甲寅處署後二日賜進士出身浩授奉直大夫戶部主事加一級陳廣德頓首拜撰。 ”


精衛填


作者施耐庵,本就是閶門外施家巷人,是在“洪武趕散”中,被朱元璋趕到蘇北去的。元至順年間,施耐庵考中進士,在錢塘做過兩年官,因看不慣官場的黑暗,又不願對當權者逢迎拍馬,因此棄官回鄉從事著述。傳說他曾參加過元朝末年的張士誠起義軍,在蘇州生活了一個階段。直到張士誠失敗後,施耐庵又逃回蘇北興化,繼續隱居著書。

《水滸傳》雖成書在六百年前,當時語言和現代語言已有很大差異,但蘇州方言的特性,還是保留了不少。在書中找出以下的幾處,這是老蘇州人至今仍在沿用的方言。

“家生”。例:“史進又不肯務農,只要尋人使家生,較量槍棒”(第二回)。“家生”在書中是指刀槍等武器。在吳地一般是指傢俱,蘇州話中又泛指器具,譬如“吃飯家生”“鑼鼓家生”“吃家生”(被人打了)等。

所以出現蘇州方言是很正常了。



凌霄Hua


因為《水滸傳》的作者施耐庵的籍貫就是蘇州人,在那時俟沒有普通話運用,在著作時把蘇州地方言帶進作品中,在六百年的民朝時期各控一方,卻使人與人之間缺泛語言交流,作者施耐庵只能用方言著作作品使作品《水滸傳》中含有蘇州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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