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福痛哭,王廣發急怒,抗疫“絕代雙驕”拔不出“犬儒的刺”

大家好,我是烏鴉點點。

恰是人間四月天。只是,那些愛,那些暖,我都不能說。

因為一想到武漢,我的心,隱痛難消。

清明已經來臨,武漢還是要哭上一場。這樣的哭泣,是哀傷。

也有一種哭,可能是因為委屈、恐懼,以及其他情緒。

高福失聲痛哭,到底為什麼?

這幾天,《紐約時報》一則消息引人注意:元旦之後兩天,在與美國疾控中心主任通電話時,談及武漢疫情,高福在電話裡哽咽失聲痛哭。

​高福痛哭,王廣發急怒,抗疫“絕代雙驕”拔不出“犬儒的刺”

特定時間,特定主體,特定對象,令這次哭泣,充滿值得沉吟的深度。

我認為,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內涵段子,而是一個巨大的權力隱喻。

顯然,彼時的高福,對武漢疫情形勢何等急迫,心中已經充溢恐懼!

而這場疫情,真正被擺到桌面上,則是到1月18日。

那時,離高福失聲痛哭,又過了半個月。

那半月,武漢看似“也無風雨也無晴”,其實,病毒在暗處,已是“風急雨驟一地紅”。

高福哭完,長久沉默。

武漢,長久痛哭,持續驚魂。

​高福痛哭,王廣發急怒,抗疫“絕代雙驕”拔不出“犬儒的刺”

清明將至,斷魂漸散。

想到元旦時的高福痛哭,想到微博上王廣發的急怒,我想說,那根“犬儒的刺”,永遠紮在這絕代專家雙驕的心上了。


(一)

這篇《高福失聲痛哭》的文章,清晰梳理出高福在疫情中的時間軸。

​高福痛哭,王廣發急怒,抗疫“絕代雙驕”拔不出“犬儒的刺”

我想強化這樣一個時間節點:

2020年1月22日,武漢官方發佈了一條消息:武漢市登記報告最早的新冠肺炎患者陳某,發病時間為2019年12月8日,經救治後痊癒出院。

高福發現這個信息,是在2019年12月30日。那時,時間已經過去了22天。

經向武漢疾控中心求證後,高福深知事態重大,連夜向國家衛健委多位領導報告。

於是,第二天,即12月31日,專家組趕赴武漢。

然而,僅僅在兩三天後,高福就對美國同行失聲痛哭了。

這個時間點,太讓我震驚了。

也就是說,短短時間內,高福已深知疫情可能會有多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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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注意,我由此進行推斷:

1、湖北、武漢呈報的材料中就已經說明疫情問題嚴重。

2、那兩三天,趕赴武漢的專家也可能通過一些途徑反饋了問題。

3、高福的專業和常識,讓他預感到,接下來會發生怎樣的風暴。

前面兩點,我就不解釋,易懂。圍繞最後一點,說說我的感想。

絕不能低估高福的學術專業能力。這個傳奇人物的成功史,足以說明,應該也是一個人的苦難奮鬥史。

高福,與武漢病毒所所長王延軼還不同。他的海量論文,足以說明,他鋪下了一定的紮實的專業學養底色。

​高福痛哭,王廣發急怒,抗疫“絕代雙驕”拔不出“犬儒的刺”

當然,除了專業學術層面的判斷,高福那一刻的焦慮,是考慮自己的權力身份有關。

一個行政官員,基本的素養,就是懂得什麼時候閉嘴,什麼時候開口。開口閉口之間,如何拿捏,如何應風險,是極大挑戰。

非典歷史也會讓他明白,要打贏這場防疫戰,不只是醫療界的事。

決策、利益、社會、文化等各種要素,都帶來大量不確定,足以讓他怕。

那一刻,他的位置,註定已處火山口上。

這些,都是他作為行政官員的一個常識判斷。

​高福痛哭,王廣發急怒,抗疫“絕代雙驕”拔不出“犬儒的刺”

這些焦慮擔憂,在當時,他難以找到合適的話語平臺進行表述。

從高福那一晚痛哭算起,半個月後,專家組王廣發還在用“可防可控”專業說辭繞來繞去。這樣的處理,也許出於同樣的心理干預。

他們都清楚,專業判斷和權力話語,不在一個體系。

時間佐證,高福至少痛哭過。不是良知未泯,而是看重官位。

我在《高福向前衝,張文宏向後退,國家抗議英雄的此時選擇》一文中,展示了張文宏不同心理狀態,原因就在於,他守住了學術獨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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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價值觀,是守善、溫和、理性。

人命大於天。我是多麼希望那一晚,高福在痛哭完,就能豁出去,用吶喊,刺破鐵屋子。

夜襲從此,世間只有學者高福,再無官員高福。但是,高福先生,人格也從此站起來了。

當然,這段日子,我對高福恨意複雜,時常想起魯迅先生那句: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哀其不說,怒其不說。佛曰:不說,不可說。

不說,往往成不了佛,有時候還會成為魔。

坐上權力高位,受數十年的專業倫理影響,高福的心中,註定會深深紮下一根“犬儒的刺”。


(二)

高福是坐上權力高位,想要坐穩的人。

王廣發是既想坐上權力高位,還想奪取大V盛名之人。

我對高福恨意消減,但對王廣發越發氣憤!

這個人,想要的太多了:權力、利益、名氣!

我承認,王廣發才是真正的狠人。

​高福痛哭,王廣發急怒,抗疫“絕代雙驕”拔不出“犬儒的刺”

不妨再看一下王廣發的時間軸:

1月8日到1月15日,隨專家組前往武漢工作。

1月10日,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疫情“可防可控”。

1月14日~16日,看到發熱門診病人很多,從病人肺部CT片子看出,是非常典型的新冠肺炎。判斷出當時武漢疫情肯定是被低估了。

1月16日發病,後初被確診新冠肺炎。

1月30日,治癒出院。

2月1日在界面新聞的專訪。

2月2日在中國青年報的專訪。

伺候沉默!微博長時間不更新!

3月6日,王廣發同李文亮同獲“疫情防控先進個人”。

​高福痛哭,王廣發急怒,抗疫“絕代雙驕”拔不出“犬儒的刺”

獲得國家榮譽後,王廣發在微博日漸活躍,頻繁叱責侮辱網友質疑,態度急怒、驕狂:

叫囂“沒時間和你解釋”、狠罵網友“不長腦子”、訓斥網友“無知”“請重新上小學”。

​高福痛哭,王廣發急怒,抗疫“絕代雙驕”拔不出“犬儒的刺”


​高福痛哭,王廣發急怒,抗疫“絕代雙驕”拔不出“犬儒的刺”

此時此刻,王廣發圍繞“可防可控”在自證清白,他一路狂奔,遇神殺神,遇魔殺魔。

神魔共舞,廣發為何?

王廣發,何至於此?

民意確實是不能成為民憤。但是,王廣發一臉急怒,對民意充滿氣憤。

十年一次江城夢,留得青樓薄倖名。

是大V,還是專家,抑或是官員?

王廣發,人如其名。他是真的想廣發,發得越多越好。

真是一魚三吃呀。

要的太多,往往就會失去太多。

從現在的王廣發表現看,他心中也有一根“犬儒的刺”。


(三)

“犬儒的刺”,這個詞,出於魯迅先生的經典語句:

​高福痛哭,王廣發急怒,抗疫“絕代雙驕”拔不出“犬儒的刺”

蜜蜂的刺,一用即喪失了它自己的生命;犬儒的刺,一用則苟延了他自己的生命,他們就是如此不同。

權力場如同江湖,各種高手過招,危情危局之下,要想站直身子,防禦各種風險,必須見招拆招,篤定判斷。

無論是深夜痛哭的高福,還是摳圖“可防可控”蓮花的王廣發,都深知自己沒有練成金鐘罩,可以獨立擋住各種權力洪流。

於是,他們的選擇,只能在心頭上紮下一根“犬儒的刺”。

不想說假話,又難以說真話,高福那晚可能是憋哭的。

既想討好上意,又不想惹怒民意,王廣發的絕招是把專業裝進文字遊戲。

​高福痛哭,王廣發急怒,抗疫“絕代雙驕”拔不出“犬儒的刺”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哭在美國人旁。

我一直倡導的價值觀,是以人格提升實現人生提升。

提升人格,很多時代,是要支付代價的。

不在身上植入“犬儒的刺”,這往往是心嚮往之,其實難至。

知難行難,知行合一。士人精神,名士風流。

高福與王廣發,是這場疫情專家中的“絕代雙驕”。他們如此多嬌,引無數士人競折腰。

只是,他們身上那根“犬儒的刺”,儘管像魯迅先生說的那樣,“苟延了他自己的生命”。

但是,此生,他們將永遠會覺得,身後總有人在憤怒地吐口水,會有一種目光在刺穿他們的靈魂。

這樣持久的隱痛,除非麻木,無以消解。

是的,就算得到再大的權、名、利,也永遠拔不出,他們身上那根“犬儒的刺”!

會疼嗎?很痛吧!

還是一直疼,一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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