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陳後主陳叔寶都做了哪些昏聵之事?他的結局如何?

孫雪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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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叔寶是個亡國之君,亡國之君大多結局悲慘,歷史口碑也很差,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過話說回來,人無完人,作為亡國之君的陳叔寶。也不是一無是處,在詩詞和音樂方面的成就很高,雖說比同是亡國之君的李煜要低,但陳叔寶也並不遜色多少。

陳後主陳叔寶(553~604年)是吳興長城(今浙江)人,父親為陳宣帝陳頊,他是陳宣帝的嫡長子,在位7年左右。陳叔寶於582年繼位,其皇位來得並不順利,按說歷經坎坷的他,應該勵精圖治,好好的鞏固社稷,造福人民。可他在其位,不謀其政,荒廢朝政,耽於酒色,醉心詩文和音樂,說他是藝術家非常合適,說他是政治家就算了吧!

公元589年,隋軍在楊廣的統領下,大舉南下,攻下陳國都城建康,陳朝滅亡,陳叔寶被俘,押至長安後,隋文帝封他為長城縣公,可陳叔寶依然沉湎酒色,醉生夢死,完全忘了家仇國恨。604年,陳叔寶在洛陽病死,享年52歲。

陳叔寶作為陳頊的長子,也是皇位的合法繼承人,可他弟弟陳叔陵一直不服他,總想加害於他,想取而代之。陳叔陵在陳宣帝靈柩前用銼藥刀砍殺陳叔寶,陳叔寶頸部受傷,僥倖逃脫,隨後陳叔陵被誅殺。

陳叔寶繼位後,因傷修養,朝政全交給太后打理,身邊只留貴妃張麗華服侍。陳國本來就不是什麼強國,經濟也算不上發達,先皇帝都比較簡樸。可陳叔寶卻不同,他大興土木,建造舞榭歌臺,用來供自己淫樂。臨春閣、結綺閣、望仙閣個個富麗堂皇,陳叔寶淫樂其中。

陳國一直是隋文帝覬覦的地方,他一心想蕩平陳國,可陳叔寶一登上皇位,就開始放任自流,自己又不願意打理朝政,根本就沒有防範隋文帝。整天花天酒地,當隋兵打來的消息傳來時,陳叔寶根本不當回事,繼續他的歌舞昇平,幻想長江天險牢不可破。

公元589年正月,隋軍在楊廣的率領下渡過長江,隋軍一路南下,陳軍連戰連敗,潰不成軍。隋軍直逼陳國都城,陳叔寶毫無應對之策,竟把朝政大權交給施文慶處理。隋軍如風捲殘雲,攻破陳國都城,陳叔寶被俘,他被迫詔令陳國將領投降,陳國隨之滅亡。

陳叔寶也不是天生就是亡國之君,他繼位之初,也有一腔熱情,想好好的施展一下自己的抱負,於是頒佈詔書說“思播遺德”、“鹹與惟新”,想為老百姓做點實事。同時他還發布詔令,廣納人才。他在位7年間,大赦天下。加大對農業生產的扶持力度,減免稅賦,可這一切都無法讓他停止淫樂,也無法阻止隋軍的鐵蹄。

陳叔寶的文學成就很高,尤其是在詩歌格律方面,他所作出的貢獻,也得到了學術界的公認。在宮廷裡他組織成立了文學團體,留下了不少佳作。陳叔寶詩歌留存有99篇,如《採桑》等。同時他在音樂方面造詣很深,他提倡“清商樂”,親自創作“吳歌”,如《玉樹後庭花》等。

陳叔寶是個才子,詩歌、音樂等方面確實不錯,可皇帝做得卻不行,既沒有為民造福,也沒有穩固江山社稷。他的才能都體現在藝術上,為了讓自己的才能發揮到極致,總會想方設法玩些花樣,豔詞淫曲成了他亡國的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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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叔寶

陳後主陳叔寶(553年—604年),字元秀,小字黃奴,陳宣帝陳頊長子,母皇后柳敬言,南北朝時期陳朝最後一位皇帝,582年—589年在位。

陳叔寶在位時大建宮室,生活奢侈,不理朝政,日夜與妃嬪、文臣遊宴,製作豔詞。隋軍南下時,自恃長江天險,不以為然。禎明三年(589年),隋軍攻入建康,陳叔寶被俘。後在洛陽病死,終年52歲,追贈大將軍、長城縣公,諡號煬,葬於洛陽邙山。

人物生平

早年經歷

陳叔寶於南朝梁承聖二年(553年)十一月出生在江陵,是陳宣帝陳頊的長子,母為皇后柳敬言。天嘉三年(562年),立為安城王世子。天康元年(566年),授任寧遠將軍。光大元年(567年),擔任太子中庶子,不久升任侍中。太建元年(569年)正月,被立為皇太子。

登基為帝

陳叔寶雖然身為太子,但是其皇位卻來得十分不易。陳頊的次子——即陳叔寶的二弟陳叔陵一直有篡位之心,謀劃刺殺陳叔寶。陳頊崩後,陳叔寶在宣帝靈柩前大哭,陳叔陵趁機用磨好的刀砍擊叔寶,擊中頸部,但沒有造成致命傷害,陳叔寶在左右的護衛下逃出,派大將蕭摩訶討伐陳叔陵。最後陳叔陵被殺。

陳叔寶半身像

陳叔寶即皇帝位,是為陳後主,冊封沈婺華為皇后,張麗華為貴妃,孔氏為貴嬪。當初叔陵做逆時,後主脖頸被砍受傷,在承香殿中養病,摒去諸姬,獨留張貴妃隨侍。後主病癒,對張麗華更加愛幸。

陳自陳霸先開國以來,內廷陳設很簡樸。陳叔寶嫌其居處簡陋,不能作為藏嬌之金屋,於是在臨光殿的前面,起臨春、結綺、望仙三閣。閣高數十丈,袤延數十間,窮土木之奇,極人工之巧。窗牖牆壁欄檻,都是以沉檀木做的,以金玉珠翠裝飾。門口垂著珍珠簾,裡面設有寶床寶帳。服玩珍奇,器物瑰麗,皆近古未有。閣下積石為山,引水為池,植以奇樹名花。每當微風吹過,香聞數十里。後主自居臨春閣,張貴妃居結綺閣,龔、孔二貴嬪,居望仙閣,其中有複道連接。又有王、季二美人,張、薛二淑媛,袁昭儀、何婕妤、江修容等七人,都以才色見幸,輪流召幸,得遊其上。張麗華曾於閣上梳妝,有時臨軒獨坐,有時倚欄遙望,看見的人都以為仙子臨凡,在縹緲的天上,令人可望而不可即。

荒廢朝政

陳叔寶在位期間,正值隋文帝開國之初。文帝有削平四海之志,於是隋之群臣,爭勸文帝伐陳。開皇八年(陳禎明二年,588年)底,文帝下詔數後主二十款大罪,散寫詔書二十萬紙,遍諭江外。有人勸文帝說兵行宜密,不必如此張揚。文帝說:“若他懼而改過,朕又何求?我將顯行天誅,何必守密?”於是修建了許多戰艦,命晉王楊廣、秦王楊俊、清河公楊素為行軍元帥,總管韓擒虎、賀若弼等率五十一萬大軍分道直取江南。隋軍東接滄海,西距巴蜀,旌旗舟楫,橫亙數千裡,無不奮勇爭先,欲滅了陳朝。

陳叔寶卻深居高閣,整日裡花天酒地,不聞外事。他下令建大皇寺,內造七級浮圖,工尚未竣,為火所焚。沿邊州郡將隋兵入侵的消息飛報入朝。朝廷上下卻不以為意,只有僕射袁憲,請出兵抵禦,後主卻不聽。及隋軍深入,州郡相繼告急,後主叔寶依舊奏樂侑酒,賦詩不輟,而且還笑著對侍從說:“齊兵三來,周師再至,無不摧敗而去,彼何為者耶?”孔範說:“長江天塹,古以為限,隔斷南北,今日隋軍,豈能飛渡?邊將欲作功勞,妄言事急。臣每患官卑,虜若渡江,臣定做太尉公矣。”有人妄傳北軍的馬在路上死去很多。孔範說:“可惜,此是我馬,何為而死?”後主聽後大笑,深以為然,君臣上下歌妓縱酒,賦詩如故,似乎亡國的威脅並不存在。

連戰連敗

禎明三年(589年)正月,隋兵自廣陵渡過了長江。老謀深算的賀若弼使用了兵不厭詐的策略,他先用戰馬買陳朝戰船隱蔽起來,再買破船五六十艘置放於長江小港汊內,故意給陳朝造成隋朝沒有水軍的錯覺;又讓沿江部隊在換防之際,大張旗鼓,聚集廣陵,陳人以為敵兵要發動進攻,慌忙準備,但隋軍並不發一矢一鏃,便匆匆而去,日子一久,陳軍知是換防,也就懈怠了。賀若弼又使人故意緣江狩獵,人馬喧噪,聲震江岸,以迷惑對方,因此隋兵渡江時,陳軍並未發覺。與此同時,韓擒虎也攻佔了採石,楊廣帥大軍屯駐六合鎮之桃葉山。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後主這才慌了手腳,召集大臣退敵。後主下詔說:“犬羊陵縱,侵竊郊畿,蜂蠆有毒,宜時掃定。朕當親御六師,廓清八表,內外並可戒嚴。”一方面膽小如鼠,一方面又氣壯如牛,這通檄文活畫出了後主首鼠兩端、惶懼可憐的神色。他以驃騎將軍蕭摩訶、護軍將軍樊毅、中領軍魯廣達併為都督,司空司馬消難、湘州刺史施文慶併為大監軍,分兵扼守要害;又命大將樊猛率師出白下(江蘇南京市北劍門外幕府山南麓,北臨長江),皋文奏鎮守南豫州(安徽宣城),同時大肆擴兵,連僧尼道士也悉數徵召入伍。隋兵一鼓作氣,以秋風掃落葉之勢連下京口、姑孰(安徽馬鞍山市當塗縣),軍紀嚴明,秋毫無犯,深得人心。陳軍連戰皆北,望風潰逃。

國亡被俘

其時建康城中尚有兵十萬,後主卻六神無主,日夜啼泣,將朝政交給施文慶辦理。文慶胡說諸將嫌功高賞薄,時有怨言,不可委以重任,因此諸將凡有建議,皆阻而不行。當賀若弼攻京口時,蕭摩訶請戰,後主不許;賀若弼攻佔鐘山,蕭摩訶又建議說,隋兵孤軍深入,立足未穩,如果偷襲,定可奏捷,又為後主所拒。大將任忠上奏說:“兵法有云,客軍貴速戰速決,主軍貴老成持重,如今國家足兵足食,應當固守。北兵若來,不與交戰,分兵截斷江路,使他們彼此音信不通,然後給我精兵一萬,金翅船三百艘,直趨六合,敵人必以為渡江之兵已被我俘獲,自然奪氣。淮南百姓,與我有舊,知我前往,必然歡迎。我聲言去徐州斷彼歸路,則敵軍必不擊自去。待來春水漲,上流我兵必沿流赴援,這樣,陳朝江山就可保了。”陳叔寶也屏而不納。

隋軍滅陳之戰

隋軍攻城甚急,後主慌亂中擺出了一字長蛇陣,令魯廣達居南,任忠、樊毅、孔範次之,蕭摩訶居北,南北連亙二十餘里,首尾不能相顧。賀若弼揮軍逕取孔範,陳軍大潰,死者五千人。蕭摩訶因後主曾淫其妻,心懷憤懣,擁兵不戰,為隋軍俘獲,只有魯廣達拼死格鬥。任忠見陳軍潰敗,入告陳叔寶說:“陛下請勿再戰,臣已無力報國了。”後主給他兩袋金子,讓他募兵。任忠又說:“為今之計,陛下唯一的出路就是準備舟楫,到上流去與我軍會合,臣當舍死保駕。”後主深信不疑,命他出去部署,又讓宮人打點行裝,等他歸來一起出發。誰知任忠見大勢已去,竟覥顏降敵,領著韓擒虎直奔朱雀門(一名大航門,建康城南城門,今南京市中華門內)。

陳軍欲戰,任忠大呼說:“老夫尚降,何況爾等!”眾軍一鬨而散,城內文武百官皆遁,朝堂為之一空,只有僕射袁憲、後閣舍人夏侯公韻未去。後主嚇得魂不附體,打算逃匿,袁憲阻攔說:“北兵入城,必無所犯,事既如此,陛下還能逃往何處!請陛下正衣冠,御正殿,仿照梁武帝見侯景故事。“侯景舉兵叛梁,曾將梁武帝圍困在建康臺城裡(宮城),終至餓死,陳叔寶自然不願蹈此覆轍,顫聲說:“鋒刃之下,未可與爭,我自有計。”說著,逕率後宮十餘人來至後堂景陽殿。

此時隋軍已排闥而入,從宮中的一口枯井中捉住後主張貴妃、孔貴嬪等人,押到韓擒虎帳前來。隋軍一面掃蕩殘敵,令後主手書招降陳朝未降將帥,一面收圖籍,封府庫,又將張麗華及施文慶、沈客卿、陽慧朗、暨慧景等奸佞梟首於市。陳朝宣告覆亡,隋文帝終於統一了全國。

病逝洛陽

陳叔寶投降隋朝的16年後(604年),在洛陽城病死,終年52歲,追贈大將軍、長城縣公,諡曰煬,葬在洛陽的北邙山。

人物評價

總評

《陳書》:“後主昔在儲宮,早標令德,及南面繼業,實允天人之望矣。至於禮樂刑政,鹹遵故典,加以深弘六藝,廣闢四門,是以待詔之徒,爭趨金馬,稽古之秀,雲集石渠。且梯山航海,朝貢者往往歲至矣。自魏正始、晉中朝以來,貴臣雖有識治者,皆以文學相處,罕關庶務,朝章大典,方參議焉。文案簿領,鹹委小吏,浸以成俗,迄至於陳。後主因循,未遑改革,故施文慶、沈客卿之徒,專掌軍國要務,奸黠左道,以裒刻為功,自取身榮,不存國計。是以朝經墮廢,禍生鄰國。斯亦運鍾百六,鼎玉遷變,非唯人事不昌,蓋天意然也。”

《南史》:“後主因削弱之餘,鍾滅亡之運,刑政不樹,加以荒淫。夫以三代之隆,歷世數十,及其亡也,皆敗於婦人。況以區區之陳,外鄰明德,覆車之跡,尚且追蹤叔季,其獲支數年,亦為幸也。雖忠義感慨,致慟井隅,何救麥秀之深悲,適足取笑乎千祀。嗟乎!”

歷代評價

楊堅:“此敗豈不由酒?將作詩功夫,何如思安時事?當賀若弼度京口,彼人密啟告急,叔寶為飲酒,遂不省之。高蠙至日,猶見啟在床下,未開封。此亦是可笑,蓋天亡也。昔苻氏所徵得國,皆榮貴其主。苟欲求名,不知違天命,與之官,乃違天也。”

魏徵:“後主生深宮之中,長婦人之手,既屬邦國殄瘁,不知稼穡艱難。初懼阽危,屢有哀矜之詔,後稍安集,復扇淫侈之風。賓禮諸公,唯寄情於文酒,暱近群小,皆委之以衡軸。謀謨所及,遂無骨鯁之臣,權要所在,莫匪侵漁之吏。政刑日紊,屍素盈朝,躭荒為長夜之飲,嬖寵同豔妻之孽。危亡弗恤,上下相蒙,眾叛親離,臨機不寤,自投於井,冀以苟生,視其以此求全,抑亦民斯下矣。遐觀列闢,纂武嗣興,其始也皆欲齊明日月,合德天地,高視五帝,俯協三王,然而靡不有初,克終蓋寡,其故何哉?並以中庸之才,懷可移之性,口存於仁義,心怵於嗜慾。仁義利物而道遠,嗜慾遂性而便身。便身不可久違,道遠難以固志。佞諂之倫,承顏候色,因其所好,以悅導之,若下坂以走丸,譬順流而決壅。非夫感靈辰象,降生明德,孰能遺其所樂,而以百姓為心哉?此所以成、康、文、景千載而罕遇,癸、辛、幽、厲靡代而不有,毒被宗社,身嬰戮辱,為天下笑,可不痛乎!古人有言,亡國之主,多有才藝,考之梁、陳及隋,信非虛論。然則不崇教義之本,偏尚淫麗之文,徒長澆偽之風,無救亂亡之禍矣。”

朱敬則:“長城公器識古人,承平嗣主。觀其求忠讜之士,禁左道之人。淫祀妖書,鏤薄假物;即古明哲,何以加焉?但強寇臨邊,南國斯蹙。禮義不舉,苛刻日滋;鄰好不敦,驕傲是務。嬖妾五十,盡有珥貂之容;麗服一千,鹹取夭桃之色。加以貴妃夾坐,狎客承筵。玉貌絳唇,咀嚼宮徵;花箋彩筆,吟詠煙霞。長夜不疲,略無醒日。於時也。隋德甫隆,南被江漢。厚待間諜,羊叔子之傾敵人;不伐有喪,楚恭王之結鄰好。加以賀若謀勇,應變如神,擒虎雄風,臨機若電。莫不迎刃自裂,聽鼓爭奔。斬張悌之守迷,降薛瑩之知命。紫殿正色,不用袁憲之言;白刃交前,但為無社之計。嗟乎!龍盤虎踞之地,露草衣;千門雙闕之間,風煙歇絕。臨江離別之感,赴洛嗚咽之悲。五百里之俘囚,累累不絕;三百年之王氣,寂寂長空。一國為一人興,前賢以後愚滅,其來尚矣。”

丁耀亢:“吾觀叔寶,始末一浮蕩痴子弟耳,嬖寵豔妃,窮奢金碧,以詩酒謔浪亡天下。至於亡國不恥,猶向隋主乞官。……蓋亡國之主,每多才藝;敗家之子,每有聰明。吾觀於陳、隋,信然!”

蔡東藩:“叔寶之惡,不如子業、寶卷之甚。子業屠滅宗族,寶卷瀆亂天倫,而叔寶無是也。但寵豔妃,嬖狎客,殺諫臣,有一於此,未或不亡,況並三者而具備耶。隋軍大舉,鼓檝渡江。沿江各戍,望風奔潰,叔寶尚委政宵小,恣情聲色,可戰不戰,不可戰而戰,甚至敵臨城下,猶姦通蕭摩訶妻,如此淫肆,欲不亡得乎?景陽殿後,挈妃入井,向使畢命井中,即未足與殉社稷者比,而井底鴛鴦,冢成連理,未始非江東佳話。為叔寶計,其亦差足自慰歟?然天不從願,出井見敵,再拜隋將,徒自貽羞,而張貴妃且難免刀頭之阨,紅顏白骨,作孽難逃,觀於此而世之為妃妾者,可以返矣;世之為人主者,亦可以戒矣。”

個人作品

《玉樹後庭花》(這是陳叔寶的代表作,既顯示出他很高的文化修養,也把他的驕奢淫逸展現的淋漓盡致。後來本詩被視為“亡國之音”。“花開花落不長久,落紅滿地歸寂中”在郭茂倩《樂府詩集》等著作中未有記錄。疑為後人臆加。)

《無名詩》

《同江僕射同遊攝山棲霞寺》

《東飛伯勞歌》

《三婦詞十一首·其十》

《舞媚娘三首·其二》

《戲贈沈後》(據史記載,陳後主某日到皇后沈婺華處,暫入即還,卻寫了一首詩《戲贈沈後》:“留人不留人,不留人去也。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沈婺華《答後主》:“誰言不相憶,見罷倒成羞。情知不肯住,教遣若為留。”)

陳後主

楊堅對陳叔寶極為優待,准許他以三品官員身分上朝。又常邀請他參加宴會,恐他傷心,不奏江南音樂,而後主卻從未把亡國之痛放在心上。一次,監守他的人報告文帝說:“陳叔寶表示,身無秩位,入朝不便,願得到一個官號。”文帝嘆息說:“陳叔寶全無心肝。”監守人又奏:“叔寶常酗酒致醉,很少有清醒的時候。”隋文帝讓後主節酒,過了不久又說:“由著他的性子喝吧,不這樣,他怎樣打發日子呀!”過了一些時候,隋文帝又問後主有何嗜好,回答說:“好食驢肉。”問飲酒多少,回答說:“每日與子弟飲酒一石。”讓隋文帝相當驚訝。

隋文帝東巡邙山,後主奉召前往,他在宴會上賦詩說:“日月光天德,山川壯帝居,太平無以報,願上東封書。”表請封禪,隋文帝不許。楊堅評價說:“陳叔寶的失敗皆與飲酒有關,如將作詩飲酒的功夫用在國事上,豈能落此下場!當賀若弼攻京口時,邊人告急,叔寶正在飲酒,不予理會;高熲攻克陳朝宮殿,見告急文書還在床下,連封皮都沒有拆,真是愚蠢可笑到了極點,陳亡也是天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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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宗回馬楊妃死,

雲雨難忘日月新。

終是聖明天子事,

景陽宮井又何人?

  • 這是唐朝詩人鄭畋的《馬嵬坡》。其中最後“景陽宮井又何人?”一句,正是寫陳朝亡國之君陳後主陳叔寶和他的兩位小美人張麗華、孔貴嬪。

  • 南陳是公元六世紀南北朝時期,以建康(今南京)為首都的小朝廷,開國者是陳武帝陳霸先,五傳而至於陳後主(陳叔寶),從公元557年到589年,只存在了32年就被隋朝所滅。陳朝的被滅,標誌著南北朝時代的南方正統王朝的終結。




  • 南北朝時期,盛產昏庸混蛋皇帝,陳叔寶是其中之一。然而他還不是最昏庸殘暴的,蔡東藩曾說:“叔寶之惡,不如子業、寶卷之甚。子業屠滅宗族,寶卷瀆亂天倫,而叔寶無是也。”意思就是陳後主的惡行,比宋廢帝劉子業、南齊東昏候蕭寶卷這兩個混蛋二貨差遠了!

  • 這二人的殘暴荒淫到了遭雷劈天誅的地步,陳叔寶相比之,頂多算是個好色貪玩的文藝小青年。

  • 我們查看正史,重新檢視這個陳叔寶,卻發現他也並非一無是處。他一共在位六年,大赦天下竟有十次之多。他深知司法黑暗、牢獄酷暴,除大赦天下外,還在大殿上親自審訊案件,以昭冤獄,以杜枉殺,以為救濟。併為此下詔:“朕君臨區宇,屬當澆末,輕重之典,在政未康,小大之情,興言多愧。眷茲狴犴,有軫哀矜,可剋日於大政殿訊獄。 ”

除此之外,他還主張言論自由。他下詔說:“堯施諫鼓,禹拜昌言,……王公已下,各薦所知,旁詢管庫,愛及輿皂,一介有能,片言可用,朕親加聽覽,佇於啟沃。”至少表明他有願意兼聽、願意虛懷納諫之心。


  • 最能表現其胸懷的是,他把因舊土淪陷而被阻隔在南方、背井離鄉的北方人質 “賜衣糧,頒之酒食”幫助遣送回家鄉敵佔區,至於不願意回去的,“亦隨其意”。他下詔說:“今舊土淪陷,覆成異域,南北阻遠,未得會同,念其分乖,殊有愛戀。……外可即檢任子館及東館並帶保任在外者,並賜衣糧,頒之酒食,連其鄉路。所之阻遠,便發遣船仗衛送,必令安達。若已預仕宦及別有事義不欲去者,亦隨其意。”足見其人道主義精神!

  • 他的精神在於我既然沒有能力恢復舊土,但你們要回去要骨肉團圓,我送你們回去並且保證送到家!這種精神放在現在,都還沒有做到!不是嗎?朋友們懂我的意思的!

  • 我們不能否認陳叔寶是有一些“德政”的,但仍然不足改變其昏君本色。他昏就昏在酷愛吟詩作對,下定決心要做個文藝好青年,連閱兵時都要作詩一首;他昏就昏在沉迷酒色,怠於政事,連辦公批奏章時,都要把美人(張麗華)置於膝上。 陳叔寶愛作詩,隨時都要吟詩一首,甚至亡國前夜還“奏伎縱酒,作詩不輟”呢!可惜,作詩一輩子,水平卻比南唐後主差多了,唯一值得稱道的也就是那麼一首《玉樹後庭花》。隋文帝楊堅曾說“此敗豈不由酒;將作詩功夫,何如思安時事”。意思就是把作詩的功夫用來太平時治國,何至於亡國!

  • 詩詠風月,豈能無美女助興!詩酒伴美女,在陳叔寶看來,那是不可分的。陳叔寶沉迷酒色,且迷的沒有底線。他後宮佳麗人數眾多,除張麗華、孔貴嬪等絕色佳人之外,其她十餘人也皆國色,但仍嫌不足,還要在隋朝大兵壓境之時,通姦其大將蕭摩訶的妻子。當了“綠王八”的總司令蕭摩訶豈能不怒?“我拼死為你抵擋敵軍,保你江山,你卻給我帶綠帽子!犢子玩意!”最終蕭摩訶擁兵不戰,導致賀若弼帶領的隋軍攻陷都城,陳叔寶投井未成卻成亡國之囚。


  • 通常認為陳後主在隋兵到時,領著自己的心愛之人投景陽宮井中躲藏。而我卻認為,陳叔寶是真想投井而死以殉國的,沒想到卻陷入被卡在井中,沒死成的尷尬。因為在那時,如果他想活,投降就行了,不投降被俘也行,沒有必要選擇跳井,跳井摔死的風險性太大!

  • 而具有戲劇意味的是陳後主在亡國後,被他帶了“綠帽子”的總司令蕭摩訶請求隋軍將領賀若弼,要再見舊主一面,併為他送去飯菜做最後的辭別!這一幕是歷史上痛心的,也是悲壯的一幕!


品談客


陳叔寶,南陳末代皇帝,歷史上有名的亡國之君,雖然在位僅僅不到8年,但所做的荒淫無道之事那是相當有造詣,一直流傳到現在也是被人津津樂道的。

南陳作為南北朝時期南朝最後一個朝代,其疆域已經不能和前幾個朝代相比了,歷經陳霸先、陳蒨、陳頊之後到陳叔寶繼位後疆域僅僅剩下長江以南至交廣地區,如若陳叔寶即位後能像其先祖一樣勵精圖治,開疆拓土或許陳朝不至於在他手上滅亡,但陳叔寶偏偏是個昏聵之主,不思進取,大興土木,天天鶯歌燕舞,最終把自己玩成了亡國之君。

1、荒廢於國家朝政,沉溺於詩詞歌賦

陳叔寶為太子時周圍就聚集著一大批文人,即位後陳叔寶更是將自己愛好文學的雅好發揚光大,手下文人為了迎合陳叔寶的喜好,更是編纂了《玉臺新詠》,專供宮中女性閱讀,都是些女性美貌、身體、甚至床笫之歡,作為一國之主天天就喜歡些這玩意,這江山能好了才怪。

2、大興土木 勞民傷財,滿足個人私慾

作為亡國之君的陳叔寶,為了表現自己對後宮妃嬪的寵愛,大興土木修建了著名的三閣,臨春閣、結綺閣、望仙閣中間以複道相連,閣樓高數十丈,珠光寶氣令人陶醉,不能自拔。

3、政治上昏庸,濫用小人

陳叔寶不聽忠臣治理國家、穩定邊疆的諫言,任用小人,肆意收繳將帥兵權分配給文官,致使在隋朝大軍下城破國亡,自己也做了亡國之君。

陳叔寶結局:隋朝大軍來犯,嚇破膽的陳叔寶竟然和自己的兩個愛妃躲在一口枯井之中,隋軍從枯井中打撈出陳叔寶,擄至長安,受封長城縣公,公元604年,陳叔寶病死於洛陽,終年五十二歲,追贈大將軍,諡號煬,葬於洛陽邙山。


雲中書翁講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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