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舞,鹿神舞都看過嗎?這些神祕色彩的舞蹈值得細細品味

藏族屬於人口眾多,分佈地域廣闊的古老民族。藏族歷史悠久,豐富的人文寶藏和歷時兩千年的宗教文化,不但造就了藏族的歷史、文化、信仰和習俗,同時也造就了整個藏民族。

在藏族人民的生活中,舞蹈是不可或缺的內容。藏族的舞蹈種類繁多,內容豐富,各類舞蹈分別有著不同的形式、跳法和功能。它既能使人們在盡情歌舞的歡樂中抒發情感,又能通過它與神靈溝通而得到佑護。

藏族舞蹈,從總體上可劃分為民族民間自娛性舞蹈和宗教舞蹈兩大類。這兩大類舞蹈都有各自豐富的文化內涵、優美而瀟灑的翩躚舞姿和獨具特色的舞蹈風格及形式。其中的《羌姆》,則屬於宗教舞蹈類別中最為重要的寺院祭祀性舞蹈。寺院舞蹈《羌姆》的產生和流傳,與藏傳佛教的發生、發展密不可分。同時,又由於藏傳佛教中不同派別的存在,使被人們俗稱為“跳神”舞蹈的《羌姆》,在舞蹈形式、道具使用以及表演者的裝束等許多方面,又都有著不同的特點與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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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姆鹿神舞


什麼是“羌姆”

要說起藏傳佛教寺院舞蹈《羌姆》的來源,就必須追溯到藏傳佛教在西藏得以興起的經過。那是在公元 7世紀時,印度高僧蓮花生來到西藏宣傳當時流行於印度的佛教。然而,西藏當地原始多神崇拜的“笨教”深入人心,對外來宗教採取排斥、拒絕的態度。為了能在西藏推行佛教,聰明的印度高僧蓮花生便採取了將印度佛教與西藏原始苯教相互結合的方法,既保留了佛教教義、對唯一最高主神如來的崇敬,又將笨教中的各種神靈收納為護法神,而符合了藏族對原始多神進行崇拜的心理,至使西藏地區在唐代誕生了藏傳佛教。

隨著藏傳佛教的建立,蓮花生又創建了該教在祭祀禮儀中,採用頭戴各種神祗面具,吸收大量藏族民間舞蹈成份而編排的程式性舞段,成為宗教本身和藏民用來驅鬼求神、造福來世、宣揚佛法天命、解說因果關係和表演佛經故事等祭祀活動中的宗教舞蹈。這種祭祀舞蹈,被後來藏傳佛教的各個教派所採用,稱其為《羌姆》。隨著歷史的進展,藏傳佛教逐漸在除西藏之外的所有藏區,以及內蒙等地多個民族中逐漸流傳開來。而《羌姆》,也因地域與民族的不同,產生出多種稱謂。如蒙族稱其為“查瑪”,滿族稱其為“跳布扎”、青海等地又稱作“跳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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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姆中的骷髏舞


每逢釋迦牟尼的誕辰、藏曆新年以及藏傳佛教的重要宗教節日,全國各大藏傳佛教寺院,如西藏的哲蚌寺、札什倫布寺、桑鳶寺、青海的塔爾寺、甘肅的拉普楞寺、內蒙的五當召、北京的雍和宮等,都要舉行盛大的《羌姆》活動。數以萬計的信徒為了能親臨祭祀活動,有的不遠數百里之遙,提前若干天便攜家帶口啟程奔赴各大寺院,以對神靈進行崇拜和求得自己與家人願望的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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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姆》中的舞蹈,包括民間“鳥冠虎帶擊鼓”的大型“巫舞”。舞蹈多由“擬獸舞”和“法器舞”混雜而成。表演時,沒有歌唱,氣氛莊嚴、肅穆,具有很大的威懾力。

屆時,在高架於寺院屋頂上的嗩吶、長號、莽筒、鼓鈸洪亮而莊嚴的樂曲之中,專門擔任《羌姆》表演的老少喇嘛們,頭戴各種神、獸面具,手持法器或兵器,按照神位的高低順序出場,以示各路神靈已降臨人間。在震撼人心的祭祀樂曲伴奏下,這些“鳥冠虎帶”的諸神一邊接受著信徒們的伏地磕拜,一邊列隊環繞寺院表演場地,揚手、提足地旋轉前進,以此作為整個《羌姆》活動的序幕。

首先是跳“護法神”舞;六位僧人頭戴面具進行舞蹈,其中手拿黑旗的領頭僧人代表“世間勝母”充當大護法,整個舞蹈的意思主要為驅邪迎祥,祈禱世間平安等。其次是表演“金剛舞”;主要表演的有五大金剛,如“普巴”金剛、“簇悟”金剛。其中,“簇悟”金剛為昌都寺所獨有。(忿怒金剛,憎怒,嗔,生氣,)在伴奏的音樂上,昌都寺的羌姆樂隊與誦經音樂所使用的樂隊基本相同。兩隻銅欽作為樂隊的主奏樂器一左一右被擺在樂隊兩邊,巨大音響效果具有強烈的、震撼人心的效果,以體現密宗喇嘛心目中威猛無比的各種本尊護法神的形象。樂隊中間擺放著一面帶有木架的神鼓以及具有本波教色彩的色阿兩面鼓,另外還有幾位僧人使用幾個不同類型的鈸。兩名吹加林的喇嘛坐在樂隊的對面,經殿的臺基上,和李西活佛等重要的喇嘛並排坐在一起,加林的旋律和銅欽巨大威猛的聲音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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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姆”的功能與意義

藏區各地寺院跳羌姆的時間是不盡相同的,有的一年兩次,有的一年一次,主要看各寺院自己的財力、人力等諸多因素。羌姆在其社會功能上主要以驅鬼鎮邪為主旨,它不但能渲染宗教祭祀禮儀的莊重氣氛,還通過一些宗教故事的表演,起到弘揚佛法教義的作用。因此,“羌姆”首先決不是一種純粹的表演(儘管其有“表演”的性質),而是本波教僧人內修的方式之一。據李西活佛介紹,羌姆以前和“手印”、“雙運”一樣都是密宗修煉方式,這種修煉都是隱秘的。只是隨著旅遊及商業化的發展,羌姆慢慢演化成了一種公開的”表演”。各地寺院都陸續將羌姆作為吸引遊客的一項重要內容,雖然這一方面使更多的信眾及遊客有機會了解宗教,但是,內修與表演本來就有著天壤之別,一個為了利益而在公眾面前表演羌姆的僧人還能夠沉侵於內心的虔誠與神聖嗎?我們不能不擔心這種公開的”表演”將會使羌姆逐漸的失去其原有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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