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結果我不會接受的,我請求重新查辦案件。”花溪言倔強的說道。
“這……言溪,這是上頭的命令,伯伯也無能為力。”
“文院長,這些醫療資料上都顯示此事與我無關,吳世平是腦梗死,並不是我手術不當造成的。”花溪言仔細查看資料,那些證據並不能停職查辦自己。
“言溪,我也想幫到你,但患者家屬是曼城有權有勢的吳家企業,他要用你做文章,定你的罪,我們撇不開。”文薛之滿臉惋惜,“這裡是一筆錢,你拿著錢帶你媽遠走高飛,否則,你若是在坐牢,你媽可怎麼辦?”
“……”花溪言沉默不語,在這節骨眼上,逃走只會坐實了罪名,何況父親的事情還沒有查明。
“謝謝,我不會離開曼城,更不會離開醫院。如果您真的想幫我,請給我安排職務,哪怕是護工,我都會做下去。”
“這,好吧。”文薛之知道此時無法勸說花溪言,只能先殺殺她銳氣,一步一步慢慢行動。
第二天,花溪言一早被安排到貴賓房間做護工。
擦桌子,打掃衛生……這些護工的工作花溪言恪守本分小心翼翼地完成著,她不能再讓自己有任何把柄,差錯。
辰琛從她進房間開始便一直觀察,他好奇這個女人為何從一夜之間由主刀醫師變成了護工。
“去查下醫院這兩天出了什麼事情,她為何成了這裡的護工?”辰琛透過房門間的玻璃看著花溪言的身影,對高西說道。
“先生是說花小姐嗎?”高西好奇,總裁為何對這個陌生女人感興趣。
“……”辰琛撇了他一眼,示意他別多嘴。
“是,我聽說花小姐導致吳氏集團的老爺子手術死亡,所以……。”高西低頭認錯,但忍不住補充道:“先生,老夫人護工不是換了好多個,這個花小姐看著你蠻上心的,淪為護工不正解決了您的問題。”
“下午把所有資料給我。”辰琛腦海中閃過那天花溪言追著他道歉,然後被護士拉去手術室幫忙救治母親的一幕,不知為何相信她。
隔天中午,花溪言竟然收到了復職通知。
護士站的小姑娘滿臉崇拜的說是貴賓房的辰總裁查清事實,還她公道的。
貴賓房內,花溪言敲門進入。
“辰總,謝謝!”她彎下腰,深深感謝。
“只是還花小姐個人情。”辰琛笑道:“說起來,我還欠花小姐一聲道歉。”
“呵呵……”花溪言尷尬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花小姐還沒有吃中餐吧,可否賞臉,一起吃中餐?表示我的道歉誠意。”辰琛勾唇一笑,身邊的小護士直接紅了臉。
“那個,應該是我請辰先生,感謝還我公道。”花溪言連忙說。
“也好,那恭敬不如從命。”
兩人並肩前行,在醫院的長廊上形成了一道光鮮亮麗的風景線。
主題餐廳裡。
“慶祝花小姐復職!”辰琛舉杯調侃道。
“謝謝辰先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花溪言感覺辰琛一本正經的行為裡,骨子裡總透著一些腹黑的因子。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辰琛也順著她的話開玩笑。
“以後也別叫我辰先生,直呼其名吧。”
辰琛深邃的眼睛直視著她,明明沒什麼,空氣卻無端端的變得濃稠起來。
“辰,辰……”花溪言頭腦一熱,嗖一下,臉瞬間紅透一片,半天琛字都未從口吐出來。
……
“疑?這不是花姐姐嗎?我說怎麼這麼面熟。”文靜雅腕著鄧君澤來到兩人桌前。
“花溪言,跟我走。”鄧君澤的臉一片冰冷,他鬆開文靜雅,拉起花溪言就想離開。
“我不走。”花溪言甩開他的手,厭惡地看了一眼這兩個人,重新坐回座位,對辰琛說道:“別在意一些無關的人,希望不會影響到你的食慾。”
“花溪言,注意你自己的身份!”鄧君澤咬牙切齒的說。
“鄧先生,我什麼樣的身份不需要你提醒,到是你,不知道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句話!”花溪言瞟了後面的文靜雅一眼,嗤笑一聲。
文靜雅急了眼,卻只能繼續裝斯文。
“你……”文靜雅嬌滴滴的聲音哼道:“澤哥哥,她,明明是花姐姐揹著你與其他男人私會被我們撞見了,她還強詞奪理……”
“不好意思,看來這頓感謝的飯不太能吃下去了,還請您先回去,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花溪言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家醜,只能請辰琛離開,避開這場三人大戰。
花溪言話剛說完面前便迎面而來一杯滾燙的熱咖啡,散躲不及的她迅速雙手遮臉,可是卻沒有感覺到燙意。
她一抬頭,發現辰琛擋在了她身前,滾燙的咖啡順著他的西裝落到地面。
“你是誰?我在管教自己的妻子,實相的給我滾一邊去。”鄧君澤擋住兩人的去路,眼裡滿是妒忌,怒氣。
“我覺得管教這個詞不應該用在自己的夫人身上,如果你真是她老公,不應該在沒查清事實前問罪,更不應該用熱咖啡潑她。”即使滿身咖啡漬也沒有減少辰琛半分貴氣,他皺著眉,滿身的氣勢讓鄧君澤不由得氣弱。
“你怎麼樣?有沒有燙到?”花溪言低垂著眼,急忙抽出桌上的餐巾紙替辰琛擦拭著衣服上的汙跡。
“花溪言,我才是你丈夫!在別的男人面前獻殷勤,你在找死嗎?”鄧君澤幾步上前,一手拽著花溪言的手腕。
“放開我!”花溪言怒斥,“別賊喊抓賊,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不想別人看笑話,就請自重!”
“澤哥哥,這兒這麼多人看著,事情鬧大了對您公司名聲怕是會有影響。”文靜雅輕聲提醒,她知道再耗下去對自己不利,她更知道鄧君澤眼神中有了一絲妒忌。
鄧君澤緊攥著拳頭,隱忍心中的怒火。
看著他們的背影像極了一對夫妻,而自己反而像是個局外人,他問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花溪言能引起他情緒上的變化了?
花溪言陪著辰琛在醫院看了燙傷後,又被送回家。
辰琛體貼的沒有問她那令人恥辱的狀況。
一路上車內的空氣就像外面凝結的溫度,明明是開著暖氣,花溪言卻感到渾身透著一股涼意,她告訴自己這種生活必須結束。
從客廳的窗戶,鄧君澤遠遠看到花溪言微笑著跟車上的人道別,心中一股莫名的堵悶。
“我們離婚吧!”
花溪言進門後直接就對鄧君澤說。
“離婚?你以為鄧家媳婦是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嗎?你把鄧家當什麼了?”
鄧君澤鄙視的嘲諷道:“當初你母親貪圖鄧家財產,跟你父親聯合謀計,傷了我父親再由你父親救治,以報恩為手段強逼我娶你,還逼我父親簽下鄧家百分之二十股份權在你手中,現在攀到更高的權貴,想把我這個舊世主給忘了!”
“鄧君澤,你太高看自己了。股份我可以不要,但婚必須離!”
花溪言嘲諷一笑,笑自己這幾年愚昧的愛情,笑自己曾為他做的可笑事蹟。
“你以為離婚就能擺脫你們花家的罪孽?花溪言,你想的太美了!”鄧君澤冰冷的話語化作一根根寒冰針,一針一針扎進她早已經千瘡百孔的心臟。
鄧君澤說得決絕,花溪言知道自己暫時得不到結果,轉身就準備走。
誰知道,下一秒,鄧君澤強勁的手臂禁錮住花溪言雙肩,一把將她撲倒在沙發上……
“放開,放開我……”花溪言拼命的掙扎,卻掙脫不了他強勁的束縛。
一年的夫妻,鄧君澤從未碰過她,現在卻要這樣凌辱她……
她能感受到自己慢慢消失了的力氣,兩行清淚早已無聲地爬滿臉頰,她像是在用最後一口氣說,“你想用這樣的方式讓我恨你一輩子,鄧君澤,你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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