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理解杜牧的千古名篇《遣懷》?

影視蜃樓


《遣懷》一詩膾炙人口,千古傳頌,詩人為“小李杜”中的杜牧。此詩被選入《唐詩三百首》中。
遣懷
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

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

此詩應當作於會昌二年(842)四月出任黃州刺史之時,為其書法感慨之作
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
落魄:漂泊的意思。
楚腰:《韓非子•二柄》記載,楚王喜歡腰細的女人。此處指美女的腰。
掌中輕:典出《飛燕外傳》,說漢成帝皇后趙飛燕體重輕,能在掌上跳舞。此處指善歌舞的美女。
此句意為:我漂泊在江河湖海之間,帶著酒孤獨的行走,最愛歌女纖細的腰,彷彿能在掌中輕舞。
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
十年:指杜牧外任洪州、宣州、揚州等地幕僚的時間。
青樓:妓樓。
此句意為:揚州十年猶如大夢一場,只留得,青樓流傳杜郎薄倖負心的名聲。
此詩從表面上看,是詩人為自己浪費大好時光而懊悔,詩人因“落魄”而流連於青樓,並非一味放縱,如同“載酒”一樣,圖得精神上的一醉。可是回到現實後,只剩下“薄倖”的名聲,更顯詩人的“落魄”之意。
此詩言外之意是詩人感慨自己得不到朝廷的重用。因何“落魄”,只因朝廷不用詩人,詩人不能一展才華,報國既無門,只能以酒色麻痺自己。
此詩是一首不可多得的佳作,讀之回味悠長。
近人劉永濟在《唐人絕句精華》裡評道:“才人不見重於時之意,發為此詩,讀來但見起傲兀不平之態。世稱杜牧詩情豪邁,又謂其不為齷蹉小謹,即此等詩可見起概。”

謝小樓


《遣懷》詩歷來被人誤解為豔情詩,以為關涉杜牧在揚州時的放浪生活。

詩云:

落魄江南載酒行,楚腰腸斷掌中輕。
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


其實,杜牧的《遣懷》詩是一首詠懷詩,大抵作於842年杜牧外放黃州之時,詩中抒寫的是他由京官而外放的不滿情緒,詩雖提及他當年在揚州的押妓舊事,但自嘲之中別有寓意。

01

杜牧曾於833年,應淮南節度使牛僧孺之請,入幕揚州為掌書記,835年赴京任監察御史,在揚州前後不超過十年。

詩云“十年一覺揚州夢”,此“十年”當非指在揚州的日子,可能的解釋是距揚州的日子已經十年,則此詩實為對揚州的回憶。

842年,杜牧受李德裕排擠,出京任黃州刺史,治所在今湖北黃岡; 844年,杜牧轉到更為偏僻的池州任刺史,治所在今安徽貴池,前距揚州之時約十年。

此番由京城而至黃州,再至池州,可以算得上是流落。

杜牧於赴池州途中作詩云:

“蕭蕭山路窮秋雨,淅淅溪風一岸蒲。為問寒沙新到雁,來時還下杜陵無。”

這一情境與本詩首句“落魄江南載酒行”相吻合,我們可以大致推測出《遣懷》詩是杜牧於池州任上所作。

但身在池州的杜牧為何要懷念起揚州呢?揚州並不在江南,且杜牧在揚州也僅是佐幕而已,還談不上發達,這些與“落拓江南”的現實處境,既難以形成聯想,也難以形成對照。

《遣懷》主要描寫了揚州的狎妓生活,此很難單獨成為一個回憶的理由。


何況杜牧在池州亦是“嘉賓能嘯詠,官妓巧妝梳。逐日愁皆碎,隨時醉有餘”,雖不比揚州繁華,倒也不缺少佐酒伴笑的歌妓。

所以,我們很難從杜牧的池州背景上尋覓到寫詩的緣由,也許存在一個我們無從知曉的偶然契機吧。

我們在闡釋詩歌時所用的“回憶”一詞時,通常意味著它是對自己處境的一種反應,具有當下的意義。

就這個層次而言,這首詩又不能算是一首“回憶”的詩,它似乎只是為了揚州而作,與池州並無關係,難以指認詩歌確切的創作背景,使得這首詩在邏輯上有些曖昧。

但暖昧還不止於此,這首絕句僅二十八字,表達流暢而優美,似無難懂之處,但認真讀來,每一句又都難以給出準確的理解。

比如,“楚腰腸斷掌中輕”一句被認為是對揚州妓女的描寫,因為池州地偏,妓女的舞技和身段斷不如揚州的美豔,不值得如此描寫。

但從詩歌的敘述邏輯上看,這一句所描寫的事實當發生於杜牧“落魄江南”之時。


如果我們不懷疑自己的直觀感覺的話,那麼問題出現在第一句上:杜牧“落魄載酒”是對池州的感受,還是對揚州的回味?抑或兩者皆有?

而“江南”是指池州?還是指揚州呢?同樣,“十年一覺揚州夢”也是令人疑惑的。

此句可解釋為:十年只是一夢,而所夢者惟揚州而已;也可以解釋為:揚州的日子只如一夢。

但杜牧在揚州只有二三年時光。並無“十年久客”,此明明是身在池州而寫,則此“夢”實在曖昧,抑或是夢中有夢?

凡此種種,皆難以從文字邏輯和事實背景上予以澄清。也許我們可以這樣解釋,杜牧不自覺地模糊了當下和過去,混淆了池州和揚州。

對於生長於北方的杜牧來說,金陵、宣州、池州固然是江南,繁華而多情的揚州應該也是江南吧!由京城至黃州,再至池州同然是落魄,出幕揚州也是落魄吧!

其實,杜牧身在何方,所指又是何方,並不是本詩中最重要的問題。因為除此之外,我們還能感到這首詩在意識詩文欣賞和情感上也是模糊而曖昧的。

載酒江南,楚腰多情,究竟是怎樣一種“落魄”呢?

晚唐文士冶遊之風盛行,冶遊作為一種生活方式,幾乎對唐代所有的文人都有影響,冶遊的地方則不分京城還是外地。

出沒於歌兒舞女之間,在當時被看作是一種別樣的風流,成為文人性情的一部分,而不一定包含有抵抗或嘲諷意味。

杜牧頗有詩以風流自誇,如其《閒題》詩云:“男兒所在即為家,百鎰黃金一朵花。借問春風何處好?綠楊深巷馬頭斜。”

當時人也是這樣來看待杜牧的,如張祜詩云:“江郡風流今絕世,杜陵才子舊為郎。”所以,載酒攜妓對於杜牧來說,應是很平常的。

但在這首詩中,冶遊被賦予了特別的情調,成為一件不同尋常之事,其原因就是身在揚州。

杜牧的揚州冶遊十分引人注目,高彥修《唐闕史》有這樣一段描寫:

牧少雋,性疏野放蕩,雖為檢刻不能自禁。會丞相牛僧孺出鎮揚州,闢節度掌書記。牧供職之外,惟以宴遊為事。揚州,勝地也,每重城向夕,娼樓之上,常有絳紗燈萬數,輝羅列空中,九里三十步街中,珠翠填咽,邈若仙境。牧常出沒馳逐其間,無虛夕。

意思是說,杜牧年少才華橫溢,卻行為放蕩不知節制,每每出沒於煙花之地,流連忘返。

揚州的繁華不讓京城,更重要的是,來到這裡的文人都會懷著流落他鄉的感受,冶遊的意味因此也就變得複雜起來,甚至迥然不同於京城。

從“落拓江南載酒行”一句出發,我們能感到“楚腰腸斷掌中輕”中除了自得和留戀外,還有放縱和自嘲之意。

那麼,身在池州的詩人在回味自己的揚州生活時,他所感受到的是嚮往呢,還是自憐?


02

如俞陛雲在《詩境淺說》續編所說:“此詩著眼在‘薄倖’二字。以揚郡名都,十年久客,纖腰麗質,所見者多矣,而無一真賞者”

又有劉永濟在《唐人絕句精華》雲:“四句轉入揚州一夢,徒贏得青樓女妓以薄倖相稱。亦以寫己落拓無聊之行為也。”

這一說法也確實有道理,否則“贏得”二字將無處安放。杜牧自雲“薄倖”,是無情呢,還是有情?

《唐才子傳》說杜牧“美姿容,好歌舞,風情頗張,不能自遏”,此不難使妓女動情。但杜牧並非是一個薄情的人。

有詩人離開揚州時寫給一位歌妓的《贈別二首》為證其一曰:

“媽姆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機春風十里揚州路,捲上珠簾總不如。”

其二曰:

“多情卻似總無情,惟覺博前笑不成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

這兩首詩,前首極贊女子的青春美貌,後首則苦訴離別情驚從後首抒寫的離情來看,詩人之於女子依依惜別之情頗深頗濃,而女子之於詩人卻只有一絲淡淡的感傷,我們從中看不出詩人薄情的任何跡象。

杜牧還有一首《張好好詩》也很能說明問題,詩序說:

“牧大和二年,佐故吏部沈公江西幕、好好年十二,始似善歌來樂籍中後一歲,公移鎮宜城,復置好好於宜城籍中.後二歲,為沈著作述師以雙環納之後二歲,於洛陽東城重睹好好,感舊傷懷,故題詩贈之。”

詩人對一位曾經相識而後來淪為當護賣酒的歌女尚有此情感,“薄倖”之責實是莫須有。

假如詩人真個因為背樓女子怨其“薄倖”而懊惱憂憤,那麼他何以在“青樓薄倖名”前冠以頗為自得的“贏得”二字以自嘲?又何以將揚州那段頗不光彩的經歷說成是“夢”?更何以在事過“十年”之後才有“一覺”的大徹大悟?

何況,“楚腰腸斷掌中輕”一句,寫歌妓舞姿輕盈,體態妖嬈,大有憐惜之意。所謂“腸斷”,當然是杜牧自己的感受;而且,在十年後的回憶中,這一場景還是如此的真切,也足以見出杜牧的用情。

從“贏得青樓薄倖名”這句詩中,我們又不難從其自嘲的口吻中感受到一份自責之意。

“十年一覺揚州夢”的意思也許是說揚州的歲月只如一夢,也許是說揚州一直在自己的夢裡,總之,揚州被表達成一種虛幻的景象。

但對於杜牧來說,恐怕再也沒有比揚州更為深刻而難忘的體驗了吧。那些被鑿鑿實實載錄的東西,在哪個層次上是真實的,又在哪個層次上是虛假的呢?

旋轉著的楚腰,糾纏著的痴情,在朦朧的酒意中,都成為一層虛幻,遮掩了江南的落拓;而池州的牽掛,又不過是透過那層幽夢一般的幻影,更真切地體味著江南的落魄。

所以,當杜牧說著夢的時候,我們分不清他所感受的是現實還是過去。

也許,“十年一夢”是一直從揚州做到黃州、池州,甚至還包括中間那些在長安和洛陽的日子。

這是個不短的時間,與人們常說的“此生一大夢”相去不遠矣,那麼,杜牧此刻仍在夢中,並且要將這個夢一直做下去了。

可是,一個已經說破夢境的人,到底是醒著呢,還是在做夢呢?那些我們無法解答的問題,恐怕杜牧也一樣無法解答。

《遣懷》是一首令人著迷的詩,就如同依然沉默在煙雨裡的揚州,滄桑卻綽約,充滿了魅力。

自古以來,揚州就是落拓旅途上一個被不斷傳說著的驛站,使沒有到過的人充滿了夢想,又使離開了的人混淆了現實和夢想,並從此只能行走在夢和醒的邊緣,腳步踉蹌。


因此,揚州又是文人無法逃避的一個宿命。十年一夢中,揚州即江南,江南即人生;人生的過去就是現在,而現在卻只能在過去中尋得;人總是在虛無中縱情,而人生有情而又盡在虛無中,這,誰又能說得清呢?


蕭鳳拙


自嘲!

而且作者從一個極度不可思議地角度去自嘲。所有的衝突和情感都體現在這首詩的“標題”中。

遣懷!

所謂遣懷,就是抒發情懷。什麼情懷,自然是失意,而且不是指情感或愛情上的失意,大多數是事業上的,仕途上的,甚至人生上。

可是反過來再看詩裡描寫的事物是什麼?

歌妓!

歌妓和事業有什麼關係?和仕途有什麼關係?和人生有什麼關係?明明才高八斗,明明心存壯志,可是他一天天在做什麼?

整天和歌妓廝混在一起,“楚腰纖細掌中輕”吶,都是網紅級別的女子,而且都才貌雙全。按理來說,過這種生活,應當相當富裕才行,可是前一句卻是“落魄江湖”,落魄自然是窮。雖然他是一個小官,但以他的收入實在支撐不起那種夜夜笙歌的生活。

一個小公務員要怎樣在窮的情況下整日看歌妓跳舞呢?

才華!

古代青樓女子對有才華的男子向來情有獨鍾,別說免費就是倒搭也心甘情願,比如柳永。

整日無所事事,和青樓女子鬼混。這一混就是十年。

他和無數詩人一樣,歌妓生活只是排排遣,只是解悶,可是對於那些歌妓來說,卻有可以芳心暗系,至少是表面上裝出這個樣子。所以,所謂的薄倖只是歡場上的流言,以及那些歌妓的幽怨。

一個有才華,懂情趣的男人,突然不找自己了,如何不薄倖呢?

一個有才華人,不去建功立業,不是保國安全,偏偏整日混跡在青樓楚館裡,還把這種生活過了十年,並且更為扯淡的是,寫進詩裡,竟然起名叫遣懷?

反過來想,就是四個字

懷才不遇!

所以一切都是反的,正如小可之前在詩評中寫道

這首詩在小編眼裡意味無窮,只是平鋪直敘地說自己十年來的放蕩生活,而這種放蕩貌似還真是與女人牽扯不清的那一種。如此毫無正能量,毫無品性情懷的作品偏偏起個名字叫《遣懷》,就不得不令人心痛了。是的,不論十年中是不是沉淪墮落,他都被貼上了一個“青樓薄倖名”的標籤。於是,詩人把它變成了自嘲,並落在紙上。所有的委屈、失意、辯解、痛恨、冷漠、孤獨一個字也沒有,一句也不說,只是輕輕點頭,微然一笑。好吧,你們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原來,一個人可以悲傷到這種地步!


亦有所思


杜牧的詩我比較喜歡,清新豔麗帶點小兒女情緒,詩中往往有一種寫實的兒女情長,其中又頗多鬱郁不得志的情緒,盡化作杯中一口殘酒,仗劍江湖,不敵青樓的薄倖名!

這首《遣懷》讀來令人百味雜生,一句一故事。前塵往事如夢,未來結果也不知如何,我心惆悵,惆悵在失意的路上。



落魄江湖載酒行

我飄泊在江湖,這個江湖是詩書的江湖,沒有刀光劍影,但我的志向卻是仗劍筆伐守衛國土。朝廷重文輕武,我空有一腔熱血,卻只能在紙上留下隻言片語的牢騷,將熱血一分一分地冷卻,雖不甘,卻亦無奈何。且飲一杯酒,消我躊躇。

楚腰纖細掌中輕

楚腰細,可系一絲相思否?燕輕舞,可有一面之緣?美人愁腸,壯士斷臂,男兒壯志怎可流落在兒女私情上?美人可舞出清平,壯士詩能寫出安樂,但外邦的鐵騎誰能阻?看美人舞,我淚傷。

十年一覺揚州夢

十年,人生又能有幾個十年?那年正少年,我走出家鄉,來到了這繁華的揚州,我只看到了璀璨的煙花,開在燈紅酒綠中,我腰中的劍失去了銳氣,只有筆還在書寫。今昔如夢,拾不起咋日的腳步,揚州,不過是輕夢一場,找不回榮歸故鄉的路。

贏得青樓薄倖名

愛上層樓,卻道天涼好個秋,鶯歌燕舞中春去秋來,我的雄心如同腰劍藏鋒,凋零在青樓之中。不是好兒郎在沙場的吶喊,而是歡場上的聲聲漫漫的情郎。溫柔鄉,英雄冢,泯滅掉最後的熱血,這情有幾分?這真有幾許?青樓聲名,只不過落寞之人遇上了作戲的女子,這聲名,要來何用!


杜牧這詩清新別緻,細思卻是一股子撲面而來報國無門的惆悵,裡面的不甘和壓抑的苦惱叫人讀後忍不住想大喊一聲,這怎一個愁字了得!

杜牧的詩往往透露出兒女情長的心思,字裡行間卻又透露出憂國憂民的思想,這也是當時重武輕文的文人心中的苦惱,雖有雄心壯志,奈何只能成為弄詩作詞的書生。腰中有劍不得出,怎能開心顏,此等心事只能隨杯中酒下嚥,對著青樓的聲名苦苦一笑,對著上面的女子嘆一聲:同是天涯論落人。


不如酒後安睡,夢中有金戈鐵馬!計安天下!


西遊夢紅樓


《遣懷》是唐代詩人杜牧的一首七言絕句。全詩如下:

落魄江南載酒行,楚腰腸斷掌中輕。

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

這首詩流傳很廣,稱其為“千古名篇”也不為過。要理解這首詩,需要結合詩人自身的生活經歷、志向抱負,方能領會杜牧寫這首詩的用意。

孟子提出“知人論世”的著名觀點,即是此意。


杜牧早年曾在宣州、揚州等地做幕僚,但是生活困頓失意,鬱郁不得志,經常縱酒放歌,摟著美人的細腰鶯歌燕舞,說得難聽一點就是過著“沉湎於酒色”的生活,所以說是“ 落魄江南載酒行,楚腰腸斷掌中輕”。

最後兩句詩是作者的感懷,感嘆在揚州十年的生活,回想起來彷彿是一場夢,得到了什麼呢?只不過是在青樓歌妓中留下了一個“薄情郎”的名聲罷了。

看來杜牧在揚州的時候,終日飲酒作樂,與青樓女子廝混在一起,放浪形骸,是一個浪蕩公子。當然了,這是表面,我們更應看到,杜牧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在現實生活中他鬱郁不得志的緣故,藉此“澆愁”、排遣心中的鬱悶而已,並非說詩人品行不端。


總之,這首詩表達了詩人一種鬱悶失意、人生虛空如夢的情緒,這也是在封建社會里鬱郁不得志的知識分子共有的一種情緒和心態。


至善如水


《遣懷》一詩是杜牧感慨人生、懷才不遇時寫下的,收錄在《唐詩三百首》之中。

詩文內容如下:

遣懷

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

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

在解釋這首詩之前,先了解其寫作背景。杜牧於公元833-835年(在淮南節度使牛僧孺幕府任推官,轉掌書記,居揚州。當時他三十一、二歲,頗好宴遊。從此詩看,他與揚州青樓女子多有來往,詩酒風流,放浪形骸。故日後追憶,乃有如夢如幻、一事無成之嘆。

註釋的話就免了,頗有異議的是原文落魄也有寫作落拓的,就是困頓失意、放浪不羈的意思,楚腰出自“楚王好細腰”的典故,掌中輕出自漢成帝趙飛燕掌中起舞的典故,泛指美女了,說揚州美女體態輕盈苗條,釋義如下:

江湖困頓飲酒作樂放縱而行,手攬美人細腰醉看歌舞輕盈。

十年在揚州好像是一場大夢,只落得青樓薄情負心的名聲。

詩的前兩句是昔日揚州生活的回憶:潦倒江湖,以酒為伴;秦樓楚館,美女嬌娃,過著放浪形骸的浪漫生活,但落魄二字則又點明詩人很不滿於自己沉淪下僚、寄人籬下的境遇。第三句“十年”和“一覺”形成鮮明的對比愈加顯示出詩人感慨情緒之深,表面上的繁華熱鬧,骨子裡的煩悶抑鬱,是痛苦的回憶,也是醒悟的感傷,即為遣懷的含義。最後一句說是贏得,倒不如說落得,這是詩人自嘲的寫法,帶著痛苦吐露的惆悵情緒。

全詩表面上是抒寫自己對往昔揚州幕僚生活的追憶與感慨,實際上發洩自己對現實的滿腹牢騷,對自己處境的不滿。


織夢紀


杜牧的抒情小詩,清麗生動。這首遣懷即是其代表作之—。

詩曰: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年—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這首詩是杜牧追憶在揚州當幕僚時那段生活的抒情之作。我們讀此詩,切不可簡單的把它理解為繁華夢醒的懺悔。詩人此作包含了更多的情感。

詩的前兩句回憶,連用二典,從字面看是誇美女,但聯繫落魄二字,即可看出其不滿於自己沉淪下僚,寄人籬下之境遇。對昔日的放蕩生活,並沒有—絲的愜意。接下來的+年對—覺,很久與極快對比;夢:表面的風光,骨子裡的煩抑,只能是痛苦的回憶,當然也有醒悟的感傷。這就是詩人所要遣的懷。尾句的贏得,是調侃,是悔恨,是完全的對揚州夢的否定。但這個否定卻輕描淡寫,充滿詼諧,誰又能理解詩人此際那種笑語代哭的心情呢?誰又能理解詩人那種意在言外的寄託呢?

總的來說,此詩懺悔之意是其次的,而人生不得意和前塵如夢,不堪回首的感概才是詩人所要遣的懷,才是這首的主題。


原卉詩詞


大概是這個意思:

這些年東遷西調,輾轉流徏。在揚州幹那雞肋公務員時,真TM的太扯了,常常留連各紅燈區,狎妓飲酒,偎紅倚翠,不務正事,簡直是個混球。十年了,十年三千六百多的黃金般的日子讓我白白蹉砣。人生有幾個十年啊。從前我來江南時是心懷抱負希望能成就一番大業。當個市委書記或什麼行政長官也好光耀門楣。誰知到頭竟成南柯一夢。還在各大歡場撈個薄情郎的稱號,也真TM丟人哦。


一丁4902472


落魄江湖載酒行,指那些因家中變故,或戰亂而誤入燈紅酒綠場所的良家女子。楚腰纖細掌中輕。楚丶楚楚動人,描繪女子飄亮舞步輕盈。十年一覺柳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這些在揚州青樓的女子,用十年的青春辛酸,得到的只是頭牌、名妓這些人們看不起的名聲,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看來作者十分熟悉青樓生活,可能是個常客,才能寫的如此深入,定是一個風流人物。


陳永金


酒色麻痺,荒唐度日,一朝酒醒,光陰飛逝。十年一覺揚州夢呀,只留下自我放逐後空虛落寞的悔恨。希望不念過去,不畏將來,活在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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