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南堅參造十一面觀音

十一面觀音四十二臂 吉祥比丘尼和阿底峽所傳 索南堅參造

十一面觀音有不同的傳承和不同的形象。其中主要的三個不同形象分別為傑布派(松贊干布所傳)、比丘尼派(吉祥比丘尼所傳)以及覺沃派(阿底峽所傳)。從圖像學看,除表情和壇城中眷屬神的數量不同外,在其詳細的說明和傳承上師也有所不同。 傑布派的觀世音大多為忿怒或半寂靜半忿怒像,比丘尼和阿底峽所傳的觀世音,從頂端往下數第二個頭的面相為忿怒像外其餘皆為寂靜像。一般情況下,比丘尼和阿底峽所傳的觀音像面相基本相似。

大師之作|索南堅參造十一面觀音

喜馬拉雅藝術資源網編號:61516

用藏文楷體書寫的長銘文刻寫在蓮座底部。記載了著名的薩迦派上師遜努傑確,以及他的兩位弟兄之名。即,諾布桑博及巴桑(前者比後者更出名)。該造像是由比兩位兄弟更出名的藝術家索南堅參所造。

諾布桑博(1403-1466)也叫仁邦巴。他是仁邦巴執政時期最具勢力的第三位執政者。1435至1466年統治了西藏,於1565年結束執政。仁邦巴有一兄弟,名為巴桑,他是薩迦遜努傑確(生於14世紀)的弟子,而遜努傑確又是宗喀巴大師(1357-1419)的弟子。

仁邦巴和遜努傑確創建了賢欽寺(約1430年)納仁譯師被認為住持。先前是薩迦派,後遭失修毀壞。五世達賴喇嘛洛桑尖措(1617-1782)重修並恢復該寺並改名為強巴林寺。據個別文獻記載,該寺初建於1367年,1650年被改為格魯派。如果該記錄真實可靠,那麼這座寺廟創建時間較早,而且有可能被仁邦巴和他的上師遜努傑確維修或擴建。總之,各文獻中的時間有出入,因此很難斷定確切的時間 。

仁邦巴執政者

  • 南喀堅參
  • 南喀傑布
  • 諾布桑博
  • 頓嶽多傑
  • 昂旺吉美扎巴
大師之作|索南堅參造十一面觀音

“願得吉祥!觀音所賜成就源, 遜努傑確之敕令,諾桑巴桑親兄主,熱忱施此眾供養,出自索南堅參手,迴向眾生得佛果。”

博物館或個人收藏品中相同或類似風格的造像有可能是同一位藝術家,即索南堅參或與他相關的工作室建造。

- 聖十一面觀世音真言 (北京甘珠爾,卷八,續18 #373 )

- 聖觀世音陀羅尼經 (北京甘珠爾,卷八,續18 #368 )

- 天王觀世音 傑夫瓦特 香港佳士得 秋季刊 2015

- 西藏佛教典籍和習俗中的十世紀西藏的觀音信仰 ——來自敦煌手抄本的證據 羅納爾 M 戴維德森和克里斯汀 韋德米爾(Leiden: Brill, 2006): 55-72.

- 瑪修凱普斯汀所著《西藏的摩尼全集註釋和觀世音信仰》79-93頁 斯蒂文D顧德曼和羅納爾M 戴維德森編輯的《西藏佛教、緣由和啟示》SUNY, 1992. #5.

- 洛克希錢德拉所著《千手觀世音菩薩》 Abhinav出版社1988. ISBN 81-7017-247-0.

- 《觀世音的起源》(PDF) 洛克希錢德拉 . Indologica Taurinenaia(梵文研究國際協會)XIII (1985-1986): 189–190.

- 《明鏡:西藏王統記》薩迦巴索南堅參 1996年雪獅出版社 PP . 64–65.

- 喬治N雷奧洛奇的青史 Motilal Banarsidass, 1976. (第一版1949). Page 1043.

索南堅參鑄造的賢欽寺觀音像

西藏銅鎏金鑄造工藝始於15世紀,而這尊華麗的,表現出至高無上的慈悲主造像是由索南堅參於西藏中部賢欽寺建成後,即大約1430年建造。

顯然,所有這些細節記錄在造像底部較長的銘文中。然而,通過對該銘文的研究還得知另一位被命名的藝術家。而避開那種更加令人懷疑的所謂無處不在的“無名”西藏藝術家的敘述,在這尊銅像所標註的大師級藝人索南堅參的發現,促使我們瞭解西藏藝術史領域的一個轉變。

雖然先前沒有歸類,但是目前已得到證實的索南堅參的其它作品,是一直以來在很多享有國際名譽的博物館所藏造像中,體現一個時代精神並獲得美譽的西藏經典造像之一。他們運用了與當前青銅明顯有別的材質,這也首次揭發大師級別的身份提供了有力的佐證。

這尊造像的銘文還明確了仁邦政權(15至16世紀)所給予的贊助。這一點在現今西藏藝術史的大眾圈子中被稍有談論。仁邦政權位於日喀則,衛藏地帶,且對薩迦派給予了最大的支持。佛像上雕刻的銘文中記載了薩迦派著名的上師遜努傑確,他的兩位弟兄諾布桑博及巴桑,以及藝術家索南堅參之名。用藏文楷書雕刻在蓮花基座的圓周上,其內容如下:

“願得吉祥!觀音所賜成就源, 遜努傑確之敕令,諾桑巴桑親兄主,熱忱施此眾供養,出自索南堅參手,迴向眾生得佛果。”

到了15世紀,日喀則成為西藏發展最快的第二大省,趁帕毛珠巴家族內部的政權剝奪產生分歧之時,仁邦家族接管了當地的政權並允許建立各自的政權,且將政權沿襲至1565年。 佛像銘文中對諾布桑博也稱諾桑,他成為了仁邦政權中第三位執政者。 鑑於他的政績突出,諾布桑博統稱為仁邦巴。銘文中關於他兄弟巴桑提及甚少。由於倆兄弟的名字並列提及,從而猜想,在鑄造此造像時諾布桑博尚未即位。也因此,認為此造像的鑄造年代應是1435年之前。

刻寫銘文的造像也證實了諾布桑博尚未即位的事。而倆兄弟皆為遜努傑確(生於14世紀,tbrc.org 第p1943號)的弟子。他是一位因修心方面的專著而頗有名氣的薩迦派上師,也是宗喀巴大師(1357-1419)的親傳弟子。銘文中所指“供施處”無疑是離日喀則不遠的賢欽確德寺。該寺是由遜努傑確及諾布桑博於公元1427至1430間創建或擴建。銘文中記載此造像建造於該項目的巔峰期,因此我們可以將時間範圍縮短至1430年。另有類似風格的銅像可能是出自賢欽寺同一個項目或相近風格工程的一部分。該寺原為薩迦派,後來年久失修,被格魯派重修並改宗為格魯派。第五世達賴喇嘛重新將該寺命名為強巴林寺。

最後,銘文毫不含糊地指出,這尊精美壯觀的造像是由索南堅參建造。迄今為止,關於他的任何其他歷史,均不廣為人知。我們只能推斷,他在15世紀下半葉才享有盛名。當時他在大日喀則地區工作。此外,假如說他在前一個地方沒有贏得如此高的威望,那麼他在賢欽寺的工作贏得了很高的聲譽。

大佛像所描繪的既是遍智一切的十一面千手觀音,其擁有一千隻手和十一張面,是觀其十方、救其眾生的怙主。自雅龍王朝第一位法王松贊干布(604-50)以來,觀音一直是西藏主要的守護神,化現為精神和政治領袖。在這裡,他以他至高的凡人形態出現,用大量的頭和手臂來表達他的無限能力。 無論圖像所遵循的是比丘尼的傳承還是阿底峽的傳承,除了從上往下數第二個頭是憤怒像外,其餘都是寂靜平和的表達方式來描繪。儘管比較常見且一般位於正中央的觀世音菩薩造像中,以十一面千手的形式出現的例子現存極少。也沒有人知道這種形式的造像由私人收藏。

大師之作|索南堅參造十一面觀音

對他所鑄造的精美傑作進行嚴密細緻的分析,能夠揭示出索南堅參慣用的一些造像特點,其推斷如下:造像使用一種粉紅色的銅合金上做了精美的鍍金。蓮花底座以圓形完結並在底部邊緣上方扁帶上雕刻精美的葉狀圖案,其花瓣精巧地仿照於對稱且捲曲飽滿的內部花冠中,並以捲曲的尖端結尾,以凸出的尖端安置在外部飽滿的花瓣內,兩側均被參差不齊的鋸齒狀花萼所包圍。從邊緣至底部的鍍金表明索南尖參可能在尚未封底之前對他的底蓋鍍了金。

他的造像細長而靈巧,但又不失纖細,四肢之間有圓圓的關節。對每一個手指加以非常細緻的刻畫,總是各自不同地雕琢。頭髮自然下垂於肩膀和手臂上,但也更明顯地排列出一個厚厚的捲曲垂髮在皇冠前。在這種慈祥和善的觀世音例子中,神祗所著絲衣緊貼其後的腿,同時在兩邊褶皺以示莊重和威嚴。在這些袈裟的褶邊或片段處同樣雕以精美的圖案。但除此以外,在其它地方留下金底色以便將精美的綠松石鑲嵌在每一個標記之處。

大師之作|索南堅參造十一面觀音

索南堅參以獨特和精緻的方式處理珠寶。除腰帶中央長方形的珠寶以外,每一粒嵌入的寶石都將細緻地切割成微小的圓形或淚珠狀。在每一塊以藏族藝術因素組成的裝飾(如寶冠、臂章、圍裙等)中鑲嵌的寶石,微妙且閃閃發亮(尤其與丹薩替寺同時期作品相比),猶如燦爛金色的晚霞中閃閃發光的星星。

在神祗的肢體上佩戴的手鐲和臂釧,以及寶冠上的葉形等設計足以證明其出自索南堅參之手。由於接近神的頭部,每一個設計都具有一個共同的分母且變得更加豐富和複雜。從手鐲起,帶子的珠狀邊緣延伸出三片蓮花花瓣,在五裂葉的正中心嵌入了綠松石。臂釧上的這個元素更大且更精緻。其增補了另一塊綠松石,葉片噴灑出三個基本的蓮花瓣。 還有一塊蓮花花蕊中的綠松石吊墜在珠串鏈上。

大師之作|索南堅參造十一面觀音

再看寶冠處,同樣的元素再次出現於此,但是五裂葉的葉子更加尖銳且透雕細工,而較長的樹枝與三個蓮花花瓣相接, 中間的寶冠葉鑲嵌了四個綠松石。此外,他的飾以珠寶的圍裙最下方也是以同樣的葉形完結。 以上所提到的,從臂釧懸掛的蓮花花瓣中雕琢和鑲嵌的綠松石, 又是索南堅參與眾不同的傑作的另一個佐證,而且這種工藝在整個圍裙上反覆出現。

最後, 講出多數人將承認的事實則是一個造像最為主要的特點,索南堅參給他的作品刻畫的是一個完美組合的臉龐,以及獨特和神秘的表情來喚起神祗的難以形容的精神。在此尊造像中,表現出一個極具精美特徵的寧靜、安息文雅的臉龐、令人撫慰和慈悲的笑容。

那些在博物館和私人收藏家手中的許多造像,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被認為是相似的,而現在卻十分肯定地歸因於索南堅參的那些作品,也給出了以上所提及的他的作品特徵的一致性,即賢欽寺觀世音的題記證實了這一點。

其中重要的有:

一尊密集金剛和一尊大威德金剛,之前由潘.愛聖和波爾提艾士蒙所收藏,現藏於裡特貝格博物館。(Figs.1 & 2; Uhlig, , 通往解脫之路 蘇黎世, 1995, pp.168-71, nos.113 & 114);

JPHY所收藏的一尊大威德金剛, 施羅德所著《印度-西藏銅像》香港 1981, p.451, no.123E, 該尊造像更接近與此造像中雙蓮座的雕刻設計;

北京故宮清宮收藏中的一尊密集金剛 ,60尊西藏佛教造像 香港1998 p192, no.183;

費城藝術博物館所藏的一尊崗巴桑布像(acc.#2001-44-1);

保存於西藏的一尊勝樂金剛,施羅德所著《西藏的佛像》香港 2001,p.964, no.232A;

另一尊勝樂金剛,由紐約寶龍拍賣 2015年3月16日 (lot 18);

大輪金剛手(也在上述拍賣中)(lot 3034)。


然而,對於這些大多數造像的年代定為15或16世紀,學者們一直有爭議。而賢欽寺的觀世音菩薩像是最關鍵的,它最終讓我們可以將它們重新歸因於相對一致的同一個時間段 。此外,上面提到的一組雕塑的最初來源很可能是同一個立體壇城中的一部分,或者有可能是賢欽寺更大的雕塑項目中的一部分。這尊觀世音菩薩像,與其他可比的造像相比都有兩倍之大, 而且是迄今所知唯一有迴向銘文的造像,因此這尊造像很可能就是矗立在整個佛堂的中心位置。這也符合在藏傳佛教中將觀音菩薩安放於佛殿正中央的規則,以及在此所代表的宇宙中的形象。

然而,銘文所記載的只有這麼多,而且,索南堅參可能還被委託生產藏區其他不同寺廟的造像。我們也不應該妄下結論,認為他僅限於造像,譬如,他還有可能畫過畫。他的十一面觀世音所代表的是象徵性的千臂菩薩,但是實際數量只有四十二個手臂,即,一套完整的八個主要的手臂,和三十二個環繞的手臂。這是一個很少看到的構造。其他已知的唯一一個例子可能就是江孜千佛塔二樓壁畫上的題材。(圖3)其位於薩迦領土之一日喀則約60英里外,於1427年創建。而江孜千佛塔與索南堅參給賢欽寺建造佛像是同一時期。時間、地理位置、人員、以及圖像的重疊性能夠足以證明並使我們認為索南堅參還可能對江孜千佛塔內一些絕妙的藝術作品有關聯。

除了這個傑作和最初的銘文之外,更多的信息將有望幫助我們更好地瞭解索南堅參的作品,以及他理所當然會有的流行風格與他的作品之間關係方面的意識和可能有的反映,如夏魯寺帕拉風格壁畫中帶有葉形冠結珠寶、直貢替寺和丹薩替寺鍍金的扎西多門塔、以及永樂宮廷的皇家風格等。此外,因為他與其他大師級藝術家,諸如他的老師和學徒,或同齡人等之間有聯繫,所以可能與他們進行合作,以迎合15世紀後藏地區對於藝術方面贊助的熱潮。這個關鍵的雕塑使得我們可以推測出我們越花時間尋找,越能發現這樣的歷史性人物。 通過解讀這尊造像的銘文,使其成為現存最重要的西藏雕塑之一,也使得我們將一位藝術家歸入喜馬拉雅藝術中的傳奇性巨匠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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