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一個讓人敬佩的老漢,致死也不忘還清債務

民國5年時,社會仍處在動盪中。

那時的時代在變化,但老百姓的需求並沒有發生大的變化。徐立是個小販子,經常行走於各地,販賣些民生所需的物品。而他們這行最重要的便是信息,哪裡需要什麼,他們必須得掌握。

故事:一個讓人敬佩的老漢,致死也不忘還清債務


此時那位袁大總統剛剛回歸地府,各方勢力正蠢蠢欲動中。所以徐立也不得不小心謹慎的從事著小買賣,不敢整大,怕折了老本。

這天他牽著騾子,馱著兩大袋食鹽從外地回來。現如今鹽的進價也不便宜,此時清政府倒臺不久,在鹽務上仍然沿用清政府的模式。但因為混亂,類似徐立的小商販依然有很大空檔可以鑽。

不過終究還是灰色產業,所以徐立一般都夜裡趕路,白天儘可能的找僻靜處休息。當天夜裡他剛剛趕了二十幾里路,實在有些睏乏,於是找到一處極偏僻人家想要借宿。

當時那戶人家亮著油燈,外面看屋子有些破敗,屋內只有一個老漢。見到徐立時老漢神情漠然,但還是讓他進到屋裡休息。徐立也是奇怪,此時正是凌晨4點左右,看起來老漢已經忙碌整夜。

而在屋內,地上堆放著剛剛編好的草鞋。以徐立的眼光看,這種草鞋拿到不遠處的縣城裡可以賣到三個銅板,而這一堆草鞋大概可以賺到幾十個銅板。錢不多也不少,但此刻大多數人家都會自己編草鞋,所以雖然能夠賣到這麼多錢,但不代表就一定能夠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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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是從小販的角度來看問題,當然他並不會去與老漢說道,畢竟他只是在此借宿。等到他進到屋內安頓好了行李後,便又討來一碗水。喝水的時候,他便找了個話頭與老漢閒聊起來。

聊完後徐立才知道,原來老漢今年已經年近60歲。他早年也有成家,並育有一兒。只是他那兒子好賭成性,雖然早早成婚,但仍然日日賭博。沒過多久便將家中僅有的財物輸得精光,還欠下一屁股的債。

那時債主找上門來與他理論,不想兩人起爭執後,他兒子失手將債主打死。後來又因為關在大牢中染上惡疾,而死去。

老漢這些年來一直在編著草鞋,其實是在替兒子還債。

聽完老漢的話,徐立既同情又敬佩。常言道:父債子還。

結果老漢卻是子債父還。

老漢說這人得講誠信,當初他兒子能借到別人的錢,那是別人所給予的信任,後來打死人就更不對。現在他作為父親,就理所應當替自己兒子還錢,並且還給予一定的補償。無論多久,也得將欠下的債還清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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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也是感慨良多,他做生意這麼多年,在外也有賒出的帳收不回來。尤其是在這動盪的年月,就更是如此。沒想到老漢一把年紀,仍然還在不辭辛苦編著草鞋,替兒子還債。

感慨歸感慨,徐立說完話便找到角落去休息。而老漢則繼續編著草鞋,等到徐立再度醒來時已是大白天。

那些編好的草鞋已經整整齊齊堆碼在牆角,而老漢卻不見蹤跡。徐立原本還以為老漢去賣草鞋了。結果他轉過一圈後,竟然在房間內找到老漢的遺骸。

原本就驚恐萬狀的徐立,很快就發現那老漢的遺骸早已不知死去多長時間。就連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有些腐朽,更不要說那散落的枯骨。

如果不是隱約可以辨認的形態,以及衣著,徐立可能還無法將兩者合為一人。但他注意到遺骸身上的那杆菸袋,以及衣服上的破洞,所有的細節都在證明眼前的遺骸正是他昨晚見到的老漢。

如果不是在大白天,而且徐立又經常走夜路的話,他恐怕會嚇得屁滾尿流。

但即便如此,徐立仍然也嚇得當場朝著那具遺骸磕了幾個頭。等到那恐懼稍稍退去後,徐立也生出敬佩。無名老漢即便死去,也依然記掛著陽間所欠下的債務。仍然還在為債務而努力著,比起那些雖然活著,但卻從未想過還債的人又不知道要高尚到哪裡去!

明白老漢的心願後,徐立便將那些草鞋全部捆紮到他的騾馬背上,然後依照市場價格將草鞋的錢放在遺骸旁邊,這才起身拜別。

此後幾年,徐立總會繞到此處,將那些新出現的草鞋拿走,留下錢。

如此一來二去,徐立的生意卻是越做越大。直到有天他突然夢到那個老漢,老漢對他說這次來是謝謝他照顧生意,現在他兒子所欠下的債務他已經全部還清,此後也就不用再編草鞋,他也可以安心的離開了。

至此之後,那間破屋中果然再也沒出現過草鞋。

故事:一個讓人敬佩的老漢,致死也不忘還清債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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