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候，有兩個同學進京趕考，一個叫張三，一個叫李四。
走到半路，張三說：“我們上京雖然為求功名，但還要做些好事才好。”
李四不以為然，嗯嗯敷衍說：“行吧，不過，我認為行善吃虧，行惡倒是賺便宜。”
就這麼一句話，張三不樂意了，認為行善好，而李四堅持行惡好。兩人正在爭辯，前邊來了個白鬍子老頭，站在旁邊看笑話。
張三對李四說“既然我倆說不清楚，乾脆問問那個白鬍子老頭，我們打個賭，他說行惡好，我把眼睛挖給你。”
李四想想也說：“好，他說行善好，我把眼睛挖給你。”
於是，倆人上前問老頭：“老人家，現在究竟行善好，還是行惡好？”
老人說：“按說行善好，現在沒有行惡好。”
李四一聽，哈哈大笑，當下就真的就把張三的眼晴給挖掉，然後上京趕考去了。
張三的眼晴瞎了，哭天無路，上京趕考又不能，只好討米要飯度日。
一天晚上，張三摸到一個古廟裡休息，半夜裡，廟裡來了四個地仙，大家各自談起自己在外邊看到的景物，其中一個問：“大哥，你出門看到了什麼？”
大哥說：“我看到了一座好房子，象宮殿一樣，裡面金銀開了花。”
“什麼人才能得到呢？”其他人好奇問。
“有福命的人才能得到。只要把小米撒到地上，等妖魔來的時候，用桃木弓柳木箭，把大妖射死，小妖氣死了就能得到。”
中國民間故
大家連連點頭，又問“二哥在外面看到了什麼景物？”
“我看到不遠的山頭有戶人家，走三、四十里挑水吃，就在他門前就有一塊好水井，他們不曉得。”
“那什麼人才曉得呢？”
“只有行善的人才曉得。”
大家又連連點頭。
“三哥，你在外邊看到了什麼呢？”
三哥說：“我看到個人牽看個毛驢賣，那是個千里駒，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他們認不出來，只有行善的人才認得出來。”
大家哈哈大笑，連連稱是。
“老四，你出去看到了什麼東西？”
“我看到有個員外的小姐害病，請醫生轉圈看病，可誰都沒瞧好小姐的病。”
“怎樣瞧得好小姐的病呢？”
“員外家屋後有個養魚池，池裡有條黑魚成了精。只有把池裡的水放幹，把那條黑魚提起來，用它燉湯喝，就能治好小姐的病。”
四地仙說完各自走了。張三聽在耳裡，記在心裡。
第二天，張三出去要飯，一不小心掉進了一口井裡。連喊：“救命啊！救命啊！”
一個挑水的夥計聽到了，放下繩子和水桶，把張三拉了出來。他在井壁上隨手拔一把香草，揉了揉眼晴，眼晴忽然明亮了，應了地仙的話。
張三問挑水的夥計：“聽旁邊有人家吵吵嚷嚷，在幹啥呢？”
夥計告訴他：“這是周員外，他家的小姐病得厲害，請了好多名醫，來了很多客人，都沒瞧好小姐病。”
張三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我能把小姐的病治好。”
夥計一聽，高興壞了，說：“只要你能治好小姐的病，老百姓就能免一年租子！”
挑水的夥計連忙把張三領了過去。
周員外一聽張三能治病，就問：“你能治好小姐的病？”
張三說：“只要你把屋後養魚池的水放幹，捉到裡面的大黑魚精，然後用黑魚精燉湯給小姐喝，病就會好的。”
周員外照辦，小姐的病果然好了，周員外高興地不光免了老百姓一年租子，還把小姐許配給張三。
成婚之後，周家小姐對張三說：“我爹有萬貫家產，可有棟房子裡面堆滿了金銀，就是沒人敢住，聽說裡邊有妖魔鬼怪。”
張三點點頭說：“我有辦法。”
張三帶著柳木箭柳木箭，果然治住了妖魔，得到那座房子和裡面的財寶。
周家小姐又對他說：“我爹在某地有個大莊園，就是吃水難，要跑三四十里挑水，都不願意去種。”
張三拍著胸口說不難，然後到了那裡，找到一塊黃石板，一掀開水就會湧出來。
再說，這一天張三在門口玩，看到一個賣黑毛驢的，立刻對小姐說：“這是千里駒，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周家小姐急忙將它買了下來。
再說李四上京趕考未中，回來遇到張三，看見他眼睛也亮，日子也好了，就嫉妒問他怎麼發財的。
張三是老實人，一五一十說了。
李四也來到古廟裡睡，也想得點好處。半夜三更，四地仙果然又回來了。
只聽其中一個說：“大哥，咱們的事都被人知道了！”
“是呀，肯定是有人偷聽咱們說話了！”
四個地仙二話不說就把古廟給拆了，李四也被活活埋在廢墟之下。然後人們就說：“莫問行善行惡誰更好，就看張三李四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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