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遙遠的大東溝馬姓祖地武安市故亦村


走近遙遠的大東溝馬姓祖地武安市故亦村

忘不了祖輩人一直口口相傳的故鄉——彰德府武安縣故亦村。在前年的初春,我從很遠的隆化縣廟子溝鄉來到這裡,來尋找你的舊跡。喔,當我到了這裡才知道,你已經變成固義了,我知道這不是故意的,歷史在書寫中總會走樣。

拂去歷史的塵埃,對準馬、丁、李、劉、張、王、董幾大姓氏,武安市冶陶鎮固義村這塊土地的幾大戶人家和大東溝自然村真是極其相似,這個村落的形象高高地矗立在古樸實在的華北平原與太行山丘之間。

其實,我在八、九歲時候的十九世紀七十年代末,最初從隆化縣廟子溝大東溝村老輩人口中聽到你的時候,我感覺你就是古香古色的村莊院落,你就有慈祥的笑顏,你就成為我義無反顧的尋找與追逐。

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永遠的神話、永遠的信仰。可以說,石牆裡鑲嵌著的“泰山石敢當”和院落裡的槐樹就是固義和大東溝兩個村莊永遠的連接和能夠相認的紐帶!廟子溝的幾大姓的祖輩人是從固義這出去的離鄉遊子。

歷史沒有記載,我的祖先從這裡走出只是口口相傳。在固義這個村落,我不時地停下腳步,有時嘆息,有時搖頭,有時失望,我嘆息於它的古老和破損,搖頭於他的滄桑和缺失,失望於缺少那些知道過去的老鄉親。

那些眾多石頭牆青磚青瓦舊居,一間間都閃爍在煙雨濛濛的深處,那可是我祖先的故里哦!近在咫尺卻只能心生嚮往,咋能不叫人扼腕與唏噓!

這就是古老的武安縣,曾經是河南省彰德府的武安縣,在中華民國時代劃歸河北邯鄲代管至今。故亦,現稱固義,武安縣的一個曾經古老的村莊,此時,它掩映在一片霧茫茫中,已經化作了一團縹緲的清影。

我從固義村東走到村西,馬姓在村西,和李姓、丁姓人家是鄰居。村東南住著的王姓人家居多,村東北住著的劉姓人家居多。

如今,在隆化廟子溝大東溝,我們馬家的後院是李家,對門是丁家,前院是劉家,這是巧合嗎?翻看著馬家古老家譜,回想著馬家在大東溝祖輩的墓地,我想我們這支馬家人從故亦遷出後,如今已經繁衍七代人,到我兒子已經八代人了,我腦海中浮想聯翩。

歷史是不是該這樣記載:從前,固義村裡長著兩棵高大古老的大槐樹,在穹廬樣的泥土小屋旁,是石頭遍佈的鄉間小路,村中幾戶有著親戚關係的人家都過得不甚富裕,他們或是姑舅親,或是老鄰居,不願意看村中富戶的白眼與欺凌,籌謀策劃著離家出走遠行。

終於有一日,它們一咬牙,含淚捨棄了居住已久的老屋,趁著天還沒有亮,收拾細軟,扶老攜幼就開拔了。在他們中間,丁家人有會鋦鍋焗碗焗尿罐的錮露匠人,有會算卦的先生,有會唱戲的藝人;李家人是丁家的小舅子,是個木匠;王家人有人是鐵匠;馬家人是丁家人的姑爺又是李家的姑爺,那時男人可以娶好幾個媳婦的;劉家人是馬家人的兩姨哥,張家人是個老中醫,董家和張家是連襟,他們幾乎都是親連親、親套親,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關係。

他們或者是一起走的,或者是有先有後走的,他們起先沒有固定的落腳地和目的地。但是他們最終都在隆化縣廟子溝大東溝團聚,之後,有的搬到了廟子溝,有的搬到八家、東溝門、東山,三間房,還有的搬到了隆化藍旗、灣溝門鄉,圍場紅石砬、大碾子溝等地,大樹分叉了。

我們把車停在村落中間的一口水井旁,這口水井的邊上放著一水槽,這和隆化廟子溝大東溝自然村的那口古老水井佈置的一樣。當時我就想,大東溝那口井難道是祖先怕找不到家,仿照固義家鄉水井的樣子建造的嗎?是留下的記憶?還是思鄉的符號?

固義的廟特多,我們看了閣樓上的關帝廟、觀音廟和曾經的小學校恢復建起的閻王廟,據說還有河神廟、泰山奶奶廟、胡爺廟、玉皇廟、龍王廟、火神殿、土地廟、老爺廟、五道廟、呂祖廟、三教堂、仙殿等十幾座小廟。廟不在大,有神則靈。在我的記憶中,隆化縣廟子溝人說三間房村裡的老爺廟供奉的是從固義搬出來的李姓人家背來的神仙。而在固義還是有老爺廟的。廟宇眾多,可見固義人是泛神論者。帶路的族人馬青兵告訴我說:許多廟宇在文革期間都被毀壞了,都是近幾年才建立起來的。我想古院落就是最好見證,何必再建廟呢!

太陽高掛,已近中午,古院高牆,槐樹搖曳。碧野清風,一地碎影。在馬姓族人馬青兵的指引中見到馬家衚衕,多個院落已經被雜草所擁覆。那石頭鋪成的小路,被磨得光溜溜的,可見年代久遠。而緊挨著石頭路的兩邊的院牆,卻像刀切斧剁過一樣壁立懸斷,使人想到的是一位鬚髮蓬亂的老人的嘴,在向路人講述著歷史的年輪。

故土需要了解它的人來破解。我們走進了85歲的馬中景老人的家裡,他放下正要吃的飯碗,找來家譜,一邊翻看,一邊幫我尋找家族搬遷的印記。我只知道我的親祖爺爺叫馬河,他有一位二弟弟叫馬海,還有老人說他因為說話結巴,外號馬老巴,還有一位叫馬湖,搬遷到灣溝門鄉了。有說他們中間有“守“”字,叫馬守河、馬守海、馬守湖,至於別的都不清楚了。我的太爺爺叫馬景齋,這是準確的,二太爺爺馬景明,“景”字輩的找到了。

但是,應該是祖爺爺的爺爺輩從故亦遷過來的,他們何年從固義走的?什麼原因走的?沒有記載。但是有馬姓族人搬遷到河南安陽的記載,可以想到我的祖上是在上安陽生活了幾代之後,又遠赴河北隆化的,這仍然是迷霧,讓人思索,讓人聯想,讓人玩味。固義,故里,我替祖先記下你!

馬姓族人中的馬青兵老弟,他很是熱情,非要留我們吃飯,我們謝絕了族人的好意,回到邯鄲87歲的姑奶奶家吃的飯。姑奶奶早早地出嫁到隆化縣尹家營鄉,老伴的老家據說是來自山東,她根本記不起來有人說過武安固義這個地方,他只是記得我們的老馬家是河南遷來的。

在早些年,姑奶奶的四姑娘考上大學分配到邯鄲上班,姑奶奶才有機會搬到邯鄲居住。沒想到離馬家祖地武安固義這麼近。時間匆忙,只是留下些照片,沒有時間串串馬姓族人的家門,聽他們講講族人的故事,略顯遺憾地就開車離開了。

總之,這次探訪祖地之後,我把祖輩人的老家固義,種在文檔裡;把魂牽夢縈的老宅院,坐落在文字的村莊裡,把院內院外的思念,流淌在文字裡;固義老家的景物人事,我一直關注你。

剛剛上初中的孩子問我,尋找固義老家有啥意義?我想告訴他,人生最樸素的意義之一,就是遠古的風拂過今日的樹梢,吹向未知的明天時,樹下的人能夠聽著風聲,感受祖先的關懷,呵護孩子長大,陪伴老人變老。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有後人來尋你!聽那久遠的風鈴,叮鈴叮鈴……


走近遙遠的大東溝馬姓祖地武安市故亦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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