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2019春夏之交筆者從上海至安徽馬鞍山市當塗縣,偶遇採石磯風景區李白紀念館。
現再用圖像介紹此景區,展示李白與馬鞍山的前世情緣。因其時之匆,圖片數量質量有限。
細數筆者與長江的緣份,還幸有一次,筆者到成都與會,後自夜遊重慶,於重慶坐乾隆號郵輪經三峽三天四夜,到宜昌上岸,時經白帝城,上到那個劉備託孤堂等處,彼時三峽工程未完工,白帝城到江面,仍有百餘米落差。
長江與李白,是詩情與畫意處處相隨的二者。說到白帝城,必有李白詩:
早發白帝城 ,
唐 李白
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楚地風物歷史,浩渺如長江,太白與長江的詩酒傳奇,那些多達千餘首的浩然之作,名篇佳構,在那時途經三峽的日日夜夜,曾經那麼的令人神往,不勝感嘆。
意外找到:當年經過三峽時,立於船頭之玉照一張,及當年沿途收集的小物件。
遙想有唐之時,太白置身於此長江兩岸,乘坐只有人力的輕舟,該是怎樣的一番驚濤駭浪。
長江,奔騰,一往無前,生生不息的生命。太白,雖非楚人,卻獨愛長江及楚地的豪雄,畢生最美詩篇,全集於此。
長江,蒼勁,深遠,蘊含無窮之力量,讓當時可能懷有與生俱來生存壓力的青春的我們,獨立船頭的那種無所適從之感,是否深受鼓舞了呢,今時只有時間知道答案了。
船頭小哥略帶疲憊的面容,除旅途奔波,更多的應因其時之人生況味,內外困境,與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遊走人生的心底理想實相逕庭吧。
在那時年幼的心靈裡,從小的磨難,與生俱來的悲哀感,學業的失落,人生的失意,是否正一樣無少地重複翻滾?秋天殊未曉,風雨正蒼蒼,負重者,行必澀,果然此後數年,各種變動變故,生死疲勞,商場曲折,悲涼悲歡,孤獨寂寞。一樣不少地接蹱而至。
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回望來時路,正如詩仙太白之謂: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不廢江河萬古流,長江依舊連綿不絕,正如今日綿延於川鄂各地的新冠疫情,磨難雖至,卻激發了抵抗,自救,昇華。
人生得失悲歡,善惡報應,如影隨形,古來今往,庸人聖賢,概莫能免吧。我們也是到了今天,也才真正讀出太白麵對長江,而唱出“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那樣的詩酒年華的達觀吧。再觀此相中之景,三峽兩岸,風煙俱淨,天山共色。那麼在大唐時代,從流飄蕩,任意東西的詩仙太白,其壯美如斯的詩篇。“長安如夢裡,何日是歸期。”(李白詩)夢裡依稀詩仙意,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江水年年只相似吧但願。
飢腸未酬,聖餐未備,白天幾次為繁瑣打斷,至華燈初上人倦時,終於可以安靜續寫於此了。
分享二個寫過的李白詩吧。
《金陵酒肆留別》
唐 李白
風吹柳花滿店香,吳姬壓酒喚客嘗。
金陵子弟來相送,欲行不行各盡觴。
請君試問東流水,別意與之誰短長。
此詩,只見別意,未有離愁也,青年才俊奔送各地,青春豪邁,風流瀟灑,詩仙的才華,喜歡者細品吧,吾卻只記住一詞曰:吳姬,也。
書李白句:《蘭陵美酒鬱金香》
此前書也,用一支長鋒胎毛仿古筆挑戰的。
其時宿墨沒有調好,加上長鋒軟筆,終於犯上筆畫方向性不強,及滯而少韻的高級毛病,一直要重新寫一隻,時間關係,還沒有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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